《》章 節目錄 仗勢欺人 文 / 上官青紫
「花未眠,你仗勢欺人!」
姚念斌被花未眠眼中的寒意冷光看得一抖,「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表弟!」
「不能這麼對你?」
花未眠嗤笑一聲,「你要偷我的銀子,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再說了,雲二公子將要成為侯府嫡子了,他又是我未來夫君,借侯府的權勢,無可厚非,我便是要仗勢欺人,你又能奈我如何?」
懶得與姚念斌再廢話,也不再看他,只望著浮白道,「叫兩個強壯的小廝跟大姑父一起去衙門,不許讓他給跑了!」
花未眠微微瞇眼,盯著姚念斌的背影,她原本打定主意分家之後再不管周氏那邊的事情了,只一心一意的制胭脂,尋回茶莊的生意,可如今周氏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的惹怒了她,他們算計她,挑唆著姚念斌與她作對,若是她再置之不理,周氏得逞之後,還真會讓她們幾個人聯手來對付她的!
明知道蛇長成了之後是會咬人的,她還怎會放任不管呢?
就算是一條毒蛇,她也要在它還幼小的時候,打掉它的牙齒,放空它的毒液,讓它永遠不能再傷人!
「浮白,你立刻打發可靠的人去一趟蘇府,找到雲二公子,把這信箋給他!」
她將自己匆忙之間寫就的信箋遞給浮白,看著浮白匆匆離去的身影,微微勾唇,她已在信上說明了,讓雲重華想法子攔住周氏打發去的人見花凌天,不許周氏的人見花凌天,周氏想要用銀錢將花凌天買出來,她就偏偏不讓她如願!
她將姚念斌送到官府去,偷竊未遂,再加上她讓王炳漢提醒知縣的那句話,知縣也不敢隨意就放了姚念斌的,最差也要打一頓關幾日的,這本來也是他應得的!
回了秋水小築,她瞧了一眼那桌案上的胭脂,眸光幽深,外頭青芽卻引著賴明走了進來,花未眠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蹙眉道:「還有兩三日祖父就要下葬了,管家這時候進來做什麼?」
但凡賴明進來,就一定是出了大事,眼下她這邊不會出事,能出事的,就只有是周氏那邊了。
果聽賴明道:「前頭院子裡來了好些歹人,是大爺在杭州欠下的高利貸債務,那些人從杭州趕來了,正在前頭院子裡叫嚷,讓大爺還錢抵債!當初大爺借債時,是將他自個兒在杭州的府邸給抵押進去了的,可那些人收了府邸還不夠,說是還有利息要給,一日多加五分利,如今加起來,總共要還五十萬兩銀子,若是不給,他們就要放火燒屋子呢!」
花未眠擰眉,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分家的時候,她才不要前頭那些院子不要正門的,周氏既然喜歡熱鬧,她就讓周氏往後的日子熱鬧個夠,有什麼事情都讓周氏在前頭擋著去:「是只在前頭院子裡鬧,還是鬧到咱們這裡來了?」
「那些人只在前頭院子裡鬧,昨兒分家之後,我就按照大姑娘的吩咐,將咱們家分家的事情傳了出去,該說的話都說了,外頭雖然議論紛紛,但是說那邊的人比說大姑娘的人多,本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在江州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外頭的人雖然眾說紛紜,但是卻都是知道大姑娘跟雲二公子訂親的事情的,也知道雲二公子即將成為侯府嫡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咱們這邊有侯府的背景,官府多少要護著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敢到這裡來鬧的!」
賴明又道,「雖是如此,但是我還是讓人守好了咱們這邊的門戶,如今工匠們正在砌牆,外頭人多,不能讓那些人也跟著混進來,咱們這邊還好,不亂,只是那邊我瞧著亂得很,還有個婆子跟媳婦跑到二門上,要見大姑娘,嘴裡就嚷嚷著我方才說給大姑娘聽的那些話,說是求大姑娘看在大爺的份兒上,去幫老夫人一把,門上的婆子沒讓她們進來,只來回了我,我跟婆子都說了,以後那邊的人都不叫進來,來了就打走,已經分家了,咱們這邊是不管那邊的事兒的!」
未欺權姚麼。賴明正說話間,游氏就已經進來了,聽到賴明的話也只是站在那裡不說不動,花未眠一早就瞧見她了,見她沒有什麼異樣,便望著賴明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們去好了,只要不驚動咱們這裡,隨他們在前頭如何鬧都不要管,五十萬兩銀子,老夫人還是拿得出來的!」
賴明答應一聲,自己去了,花未眠眸光閃爍,心裡卻在盤算,既然那邊鬧上了,她要不要趁機渾水摸魚一把也鬧上一回,讓那邊徹底垮了,就再也沒有人敢再來招惹她了——
正這般想著,就聽見游氏道:「眠兒,雲二公子還未來麼?」16y8x。
她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遞給花未眠,「這是我自個兒寫的和離書,只要你父親在上頭簽字就行了,你若是到獄中去跟他說,他是斷然不會寫的,到了如今這般境況,他是絕不肯跟我和離的,我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定是要拖著我,不肯叫我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他以前就說過,他不高興,就絕不讓我高興!」
花未眠眸光落在那和離書上,她是許久沒見過游氏的字了,游氏寫的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瞧著那最後幾個字,是故放妻,為今和離,兩相安好……
花凌天這樣的人,怎配得上游氏?
花未眠眸光一暗:「娘,你心裡當真喜歡過父親嗎?現在你還喜歡他嗎?你當真心甘情願跟他和離的嗎?娘,你若是不願,我不會逼你,現在咱們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的!」
和離跟休妻,實則也沒什麼區別,游氏出了花家,不論花家是怎樣的不堪,在旁人眼裡,她就是一個被休了的女人。
游氏聞言,輕輕一笑,看著花未眠的眼中波瀾輕起:「眠兒,要說從前讓我做主,我實在是不敢的,就是一頭狼,被捆縛的久了,也失了野性了,從來都忘了自己也是有野性的,如今你教會了娘要勇敢,要好好的為自己活著,所以,我就要自己做主,我要離開你父親!」
抿唇良久,眸光中閃爍的是不為人知的傷痛,望著花未眠,到底還是將心裡想說的話壓下,臉上柔柔的笑意有些恍惚,「我想,我是喜歡過他兩年的,只可惜他不是良人,不可托付終身,我也早該知道的……我現在是一定要跟他和離的,我現在對他只有恨,他這樣作惡多端多行不義的人,必然不得好死!」
花未眠點點頭,這才將那和離書收起來,她自然也瞧見了游氏面上的神情,卻只以為她是要跟花凌天和離而想起舊事心中百感交集,並不知她心中還有隱痛,只微微笑道:「娘,你放心,你會看到父親的下場的!」
正說著話,雲重華便來了,二門上的人就來回話說他在外頭等著花未眠,就不進來了,花未眠便讓游氏回去歇著,她便出了園子,尋雲重華去了——
甫一上車,便瞧見雲重華望著她瞇眼一笑,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意有所指:「那裡還疼嗎?可還難受?」
說著,便將人摟了過來,抱在懷裡親了上去,車簾擋著,也無人看得見,外頭趕車的是小樓,他也無需在意,直吻的兩個人喘息不定,他才放了她,眸光幽深的看她,「眠眠,今早送你回去之後,我便一直想著你的。」
這話是真的,他心裡確實一直想著她的,想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不過想的最多的還是昨夜的瘋狂,他那般的需索無度,還想著她努力迎合他的模樣來……下腹一緊,他蹙了眉,不能再想了——
「你送的藥膏很好,我自個兒擦了,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了,就是腰還有些酸,」
她抿了紅唇,大大方方的答了他的話,覺得窩在他懷裡坐著很舒服,也就懶得移動了,下頭隱隱約約抵著她的熱物她是能夠感覺的到的,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色胚,也就隨他去了,如今在馬車上,他斷不會胡來的,只是心裡也是歡喜的,就只親了一下,他就有了反應,可見他對自己還是很想的,不經意的,雨露恩澤一詞又劃過腦海中,感覺到他往上頂了頂她,心口一顫,忙道,「重華,我打發人送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那藥膏不錯的,你多擦幾次也就不腫了,腰酸的話,往後多多練習一下,也就好了,」
他根本不為所動,把她的話略過去,只是緊緊抱著她,望著她瞇著眼睛笑,視線只落在她胸前,心裡想的卻是昨夜那月色清輝下的美景,兩個人秘密成親這幾日,到底還是昨夜最為盡興,當即唇角一勾,大手捏著她挺翹的臀部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吶?」
花未眠瞧著他眸中的異色,身子被他禁錮在懷裡,知道他是不得了答案便不肯罷休的,心下一歎,主動摟著他的肩膀道:「想過,走路的時候那裡一疼,就會想到你,若不是你,我才不會疼得這麼厲害,我——唔!」
紅唇被封,他吻的灼烈熱情,在唇邊呢喃道:「眠眠,你是故意逗我的麼?」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話一出口,足以讓一個男人瘋狂!
花未眠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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