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郡主的邪夫們

《》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五章 爭奪繡球 文 / 寶春兒

    向陽有苦無處說,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相反還會有人指責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成為啟國最富有的郡主,最美麗的郡主的夫侍是多麼榮耀。

    這一份殊榮不是人人可得到的,郡主不是人人高攀得上的。那是上天賜給的福氣。他得到了這份福氣,跑到這裡賣弄,豈不是在嘲笑其他公子無能,沒他的那份福澤和運氣。

    所以向陽只是靜靜的靠在樹幹上,一聲不響,安靜的看著藍天白雲,忽略這裡的熱鬧情景,讓藍天白雲沖淡他心裡的鬱結。

    張公子望了一眼不近人情的向陽,對著劉公子搖搖頭,示意劉公子的好心,別人不領情,反而抱怨公子多管閒事。他也對向陽的輕慢態度不滿,小聲嘀咕著:「這位公子裝什麼清高,你靠在這棵鳳凰樹上,不就是想俯身在這棵鳳凰樹,棲身在鳳凰樹下好乘涼嗎?」

    「啥?」向陽口裡含著馬尾草,含糊不清的擠出來了一個字。

    「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公子你身後的這一棵樹就是鳳凰樹。」張公子眼裡噙著一絲不明的嘲笑,進一步指出這一位公子裝聾作啞的本事極高。

    向陽這才轉過身子,朝身後的這一棵樹掃視了一眼,這一棵樹的確是鳳凰樹,鳳凰樹的下面一層變成了金黃色,上面還是綠色的。鳳凰樹的葉子很細小,兩頭尖尖的,長圓形的葉子,一串串,一層層。挨在一起。

    直至秋天,鳳凰樹用一塊塊令人艷慕的金子招牌,浸透在密實細葉中,這裡,鳳凰樹只能抱著自已的花瓣燃燒,向陽用沉默來回答對方的無知。

    心漠然,情已止。

    雖然他正直年少輕狂時期,可他受到的傷害卻是令他鬱悶不堪,被樹冠上密實的樹葉給遮住了,自己猶如這一棵粗壯的鳳凰樹,身上的傷害如粗糙毛皮,如老人臉上的皺紋。

    繡樓旁邊栽種著鳳凰樹,繡樓紅遍,層林盡染,他不曾在意,他與這位小姐是陌路人,沒有交集,各自行走在自己的世界裡。

    孰知,她的季節從花季開始,從秋季結束,思念從秋風乍起出發,嫣然的,絢爛的,柔韌的,一切悵然失意都從繡樓拋繡球的這一刻開始,這也是誰都不曾留意到的。

    各種念頭在向陽的腦海裡閃過,他的身子放鬆著,慵懶的靠在樹上,眼裡不經意間的漠然態度令公子不滿。

    「是啊,跑到這裡來蹬鼻子上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給誰看?劉公子好心提醒往前擠,他還看不起我們,真是好心沒好報,如此清高高雅之人,應該回到自己的府邸,等著好姻緣自動降臨,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不知好歹。」公子的好心提醒,被向陽無視而告終,張公子在向陽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十分不悅,搖著扇子拍打著自己的手掌,不冷不熱的譏諷著。

    這裡只有鳳凰樹,沒有別的樹種,靠在鳳凰樹上就是心有所求,完全是狗屁胡說。

    應該是陸府有所求,所以他們才選擇這個地方搭建繡樓,向陽終於明白了陸員外選址的目的何在。

    他滿不在乎的靠在樹上,用腳跟踹了踹粗壯的樹幹,這棵樹紋絲不動。鳳凰樹很粗壯,必須二三人合抱才會抱得攏。

    張公子見向陽用腳在踹著樹幹,眼裡閃過一,分站在張公子的身邊,隨時準備於張公子一起與對面的公子理論。

    一紅一白,三個人的戲演得不錯。

    文的不行,來武的。

    「哼!你哪裡是在提醒我,分明是在試探與我,你以為你眼裡的得瑟我沒有看見。()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是你樂意看見的。」向陽見三人擺開架勢,也不加以理會,而是不鹹不淡的頂撞著他。

    「公子你別不知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劉公子在一旁看得不順眼,見這位公子誰的面子也不給,剛才讓自己撞了南牆,現在,張公子含笑上前解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給面子,照樣伸手打笑臉人,他是何來歷?看這個不順眼,看哪個不順眼,自恃清高何故跑到這裡丟人現眼。

    向陽眼睛一翻,欺近前,瞪著眼睛:「你跑到這裡蓄意滋事,是想找打,還是想打架,引起小姐的注意,我奉陪啊,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你。」

    向陽擺開架勢,伸出手指朝他勾著:「有膽你就來啊。誰怕誰?」

    張公子表弟一甩灰袍,尋找了一塊稍微空的地方站好,擺開架勢,怒道:「忍你半響,你太咄咄逼人,以為人人怕你,我就是不怕你,要打就上來。」

    向陽心裡鬱悶極了,正想找人打一架發洩心中的鬱悶,還沒有找到對象,一個不長眼的自動跑來招惹他,勾起了他心中的無名火,他也擺好架勢,準備大打出手。

    張公子見勢不妙,在此處打架,那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抱得美人歸的如意算盤絕對落空,今日喜滋滋的跑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成全了別人,今日只要他不予自己爭奪繡球,此事就好辦。

    忍字頭上一把刀,不得在此生事。

    張公子忙近前拉住表弟,輕聲喝住:「表弟,休得魯莽。不可誤事。」

    表弟冷哼了一聲,別過腦袋,不願看那一張欠揍的圓圓臉蛋。

    張公子見表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再與這一位公子叫板,心裡放鬆了一些,然後對著向陽抱拳行禮:「公子,表弟魯莽衝撞了公子,請公子海涵。我們出來也只是圖個熱鬧,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們不敢奢望,全憑老天做主。」

    表弟見表哥低聲下氣平息事端,還說出不願娶小姐的話,有些不解,拉過表哥到一旁,嘀咕著:「表哥,一直想娶陸家小姐,這是你的願望?今日怎生出退意,難道是這一位小子令你心生退意,破壞了你的好心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去教訓他。」

    表弟轉過腦袋,狠狠的瞪著向陽,有些不滿向陽的態度,見到向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有氣,出言譏諷著:「既然如此,何必趕來湊這個熱鬧,不如在家呆著賞花弄月,或者到戲園子裡看戲聽曲來到自在,何必跑到這裡擠來擠去,弄得一身的臭汗,渾身不自在。」

    幾句嗆人的話,落在張公子的耳裡,他都聽得不順耳,暗暗責怪莽撞的表弟:剛剛把這一位公子的情緒平息下來,表弟,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屎不臭挑起臭,你這幾句話,豈不是無事生非嗎?火上澆油嗎?

    他忙把表弟拉到身後,抱拳行禮:「公子,表弟年幼不懂事,請勿見怪。」

    灰衫公子滿臉的不屑落在向陽的眼裡,他成了一個表裡不一的人了,表面上說得一套,背地裡做得又是一套,氣得向陽一愣一愣的。正準備衝上去發火的吼一嗓子,張公子及時趕上前,笑著道歉把他的一把火給澆熄了。

    仔細想一想,確實是自己背理,對方不管是何意,提醒他往前走,也不過分,是自己心情不愉快,把一肚子無名火朝他發洩了引起的糾紛。看在他表哥好言相勸的份上,向陽也就收起了架勢,不再理會對方了。

    依然靠在樹幹上,隨手又從地上扯下了一根草,含在口裡,無意識的轉動著。

    他不願回府,不願看見那張長得傾國傾城的絕美的容顏,在那張絕美的容顏裡藏著一顆不為人知的冷漠的心。

    她待他連一隻狗都不如,這幾年為她遮風擋雨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羞辱,叫他情何以堪?

    向陽的心在哭泣著,在叫囂著,他很想與灰衫公子打一架,出出心中的怨氣,但是,最終他克制住了如脫韁的野馬的情緒,這件事情壓根與這位公子無關,在眾多人的面前他也不想失去儀態,傳到府裡,令人嚼舌根,成為茶餘飯後的話柄。

    張公子見向陽情緒稍微有些好轉,不再糾結著他的表弟出言頂撞,他知道自己的表弟年輕氣盛,容易出口頂撞別人,別人一下接受不了,易發生誤會。

    連忙又朝向陽解釋著。

    其實,他熟知表弟的秉性,表弟是個有口無心之人,只是有時愛逞口舌之爭吧了,事後也不會計較了。

    今日這個場合意義非凡,他也不願表弟在大庭廣眾之下失去風度,引起不必要的風波,他趕快把表弟拉開,離這位情緒不穩的公子遠一些。

    拉著自己的表弟,擠進了人群裡,今日是大好日子,他可不願惹事,徒增煩惱。讓著位自恃清高的公子呆在這裡自生自滅,自怨自艾吧!

    張公子今日勢在必得。搶奪繡球,娶得嬌妻,榮登二當家的寶座。

    兩人隨著湧動的人群擠進了人群裡,劉公子也跟著他們身後擠進了人群,一瞬間三個人就融進了人海中,找不到他們的影子了,入眼所處到處都是人頭攢動,清一色的灰衫,藍衫,丈青色的衣衫。

    「來了。」

    「出來了。」

    「月月小姐真是一位玲瓏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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