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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章 心生怨氣 文 / 寶春兒

    紫薇知道府裡失竊的真相以後,火立刻騰騰的起來,向陽直到今日還不知悔改,硬著頭皮給自己找各種借口,洗脫偷銀票的罪名。

    她氣得從凳子上跳過去,甩手給了幾巴掌,他的臉上雪上加霜,立刻呈現出了五個手指印,她咬著牙,恨恨的罵著:「水芝寒打得好,怎麼沒有把你打死,你現在可是長本事了,由小賭怡情,變成了大賭傷身,丟財,丟面子,成為盜賊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步,你還不知悔改,替自己辯護,你行啊,有本事你把賭館贏回來啊。輸銀子幹什麼?」

    小巴掌落在他的臉上雖然他感覺不到很痛,但是他的心卻是很痛,幾巴掌徹底把向陽打醒了,知今日無法善了,他找到了發洩的對象了,他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罵著:「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逼的,把我逼上了梁山。」

    紫薇一愣,忙撇清自己:「男子漢敢做不敢為,你犯的錯,為何賴在我的身上,非要把我拖下水,你以為這樣就會減輕你的過錯,恰好相反是錯上加錯。偷盜是一錯,誣賴好人是二錯,有錯不改是三錯,事不過三,你是三錯加在一起,錯、錯、錯。」

    向陽氣得肺都炸了,朝著紫薇吼起來,紫薇嚇得連連後退,生怕他掙斷繩子衝上了找她拚命,這才明白狩琪這一次為何沒有做好人的緣由,也是怕他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激得情緒失控暴跳起來,依他那個急性子,今晚算是別安寧了。

    向陽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紫薇,不許她躲避:「就是你,我今日落入這個地步都是造成的,當初如果不是你招蜂引蝶,把不相識的人往府裡帶,我作為你的貼身侍衛,我會自動犯險,與人叫板,哪裡料到,你害我與太子槓上了。不僅沒有得到你的誇獎,反而遭到你的白眼,把我罵出府,我替你賣命,賣到最後淨身出府,我不甘心,就這樣出府,所以我只是拿了我該拿的東西。」

    紫薇氣得半天也沒有轉過彎來,什麼是他該拿的:「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東西,什麼是你該拿的,明明是你偷的,哪裡有小偷偷東西還像你這樣理直氣壯,完全不思悔過,剛才水芝寒該打你的,還打輕了,最好把你的手砍下來,去餵狼才解恨。」

    「住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狠毒女人,你巴不得所以的人都被狼飽餐,你當初怎麼沒有被陳公子掐死,你活過來害我。」

    兩人越說越難聽,帶有人身攻擊的意味,聽得狩琪的眉毛皺了一下,水芝寒依然不動聲色的坐著,從他的表情上可看出,明顯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滋味在裡面,紫薇幫他出了一口惡氣。這下向陽明顯處於劣勢,處處被動挨打挨罵。

    但是,向陽毫無所懼,繼續口無遮擋的謾罵,他的神情此時像個瘋狗一樣,把所以的怨氣都撒在紫薇的身上。好像他今日落到這個地方的罪魁禍首是紫薇,而不是別人,他就集中火力朝紫薇猛攻。

    向陽的狠毒的賭咒還沒有說完,狩琪溫和中明顯帶有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下面的話:「時候不早了,肚子也餓了,你就三言兩語簡單說說,什麼是你該拿的,其他的就不必再說了。」

    向陽的胸脯急劇起伏,喘了一口氣,橫了紫薇一眼,臉上羞怒交加,紅一塊,白一塊,交替進行,像個翻滾的五花肉一樣,顏色變化多樣,他咬咬牙,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句變了調的音:「她與南寧打賭,狠心的女人銀子堆成山,卻偏偏以我為賭注,贏了十萬兩銀票。」

    這件事情一直是向陽引以為恥的事情,一直羞於啟齒,今日如果不是想洗脫自己身上的罪名,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實情,再平添一些笑料,供他們飯後八卦娛樂。

    這也是他很恨紫薇的一個原因。

    紫薇這一下終於鬧明白了,他敢這麼囂張的跑進寢宮裡搬出她的藏寶箱,找到贏回來的十萬兩的銀票揣進袍袖裡,是他存有私心,存有報復心和洗刷羞恥之心。

    只許州官犯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紫薇心裡憤憤的在想著,自己的錯怪到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穿著艷麗的大紅袍,引起南寧的注意,怎會引火燒身。殃及魚池,還把她拖下水。得罪了南寧,使得南寧在皇后面前老是找她的茬。她差一點被南寧害死了,她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反而惡人先告狀,說起她的不是。

    打蛇打七寸,

    這件事情如果不把他的腦子扭過來,他還會鬧脾氣的。

    紫薇就往痛處點他:「皇宮深四海,即使在皇宮進出的大門前,也是達官貴人進出最頻繁的地方,初次進宮要學會收斂,當時,我進宮時穿的衣裙都很素,只有你不知哪根筋不對,穿的艷麗紅袍招搖過市,在哪裡顯得格外出眾,這才引起南寧的注意,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現在還不知怎麼樣哪?你現在還大言不慚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好意思遮羞?羞上加羞。」

    向陽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不能提,一提就對自己不利,這個女人成心讓他難堪,把他最不堪的事情拿來抖落著,讓他更沒面子了。瞧這幾個神情,完全是一副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的模樣。

    狩琪和水芝寒坐在哪裡也不言語。看兩人在哪裡鬥得臉紅脖子粗,

    你出招來,

    我拆招。

    見招拆招,

    互不相讓。

    兩人像兩個斗急了眼的鬥雞,大眼瞪小眼,不覺得有些好笑。

    向陽的也不管不顧,也不怕羞了,指著狩琪問「公子,我可是為了幫你,才惹上一身騷,你說一句公道話,兩個惡女賭博,她該不該拿我做賭注?既然拿我做賭注,贏了,我是否有份?一座連城,十萬兩銀票,是不是應該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她得連城,我得十萬兩銀票。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轉過頭望著狩琪,狩琪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向陽大腦靈光了一些,把這個難題甩給了他,任由他來決斷。

    府裡的公子誰都知道,向陽是替狩琪去送紫薇到皇宮裡覲見太后,才遇上了南寧,被南寧看中,要收他進府做夫侍,可是向陽死活不從,僵持不下的同時,被紫薇設計打賭,才把向陽救下了。否則,現在的向陽說不定在南寧的裙擺下,任南寧蹂躪。

    在府裡向陽絕口不提這件事,就是想到心裡很不舒服,有損男子的自尊,但是他對狩琪很冷淡,心裡充滿著怨恨,狩琪他也只是歉意的笑一笑,一笑而帶過。

    現在向陽把裁斷權交給了狩琪,就是想利用狩琪對他的那絲歉意,手下留情。他眼巴巴的望著狩琪,希望他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

    還是不是?

    狩琪說了算!

    紫薇也眼巴巴的望著狩琪,覺得與這個愣頭青說不清楚,說的口乾舌燥,也沒有改變他認錯的想法,他始終認為這個銀票就是他的。

    現在,向陽把這個難題拋給了他,把他從岸上拉下水,不讓他坐在這裡隔岸觀火了。把這把火成功的引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向陽,此時,大腦多了根弦,而且,這個弦彈得很準。

    狩琪坐在紫薇的右邊,紫薇坐在中間,她的左邊坐著水芝寒。

    向陽的眼光不受控制的直往狩琪和紫薇身上溜著,今日,他們穿的衣衫像是約好了似的,這兩個人同時穿上了別具一格的衣衫,向陽不會記錯,這是幾個月前王妃命他進府,要他從王府裡運回府的衣衫。

    狩琪抬手給紫薇倒了一杯茶,衣袖下擺隨風款款,看在向陽的眼裡閃過絲絲妒意。

    狩琪穿著上好蠶絲面料做成的衣衫,衣衫袍袖寬大,抬手時,袍袖下擺輕柔飄蕩,顯得優雅從容,氣度悠閒。

    紫薇穿著一身的粉色衣裙,像個粉嫩的嬌娃一樣挨在他的身邊,粉紅配白色形成了一副完美的圖畫,令人感覺他們才是一對絕配,而水芝寒的一身黑袍,此時在旁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成了最好的底色板。

    這一幅完美的圖畫刺激著向陽,使他心裡產生了說不出道不得的醋意。

    水芝寒沒有任何怨言的坐在這裡,甘當配角,那是他不瞭解實情,而他是知情的。

    他進宮特意穿上艷麗的紅袍,其實就與狩琪身上這一身衣衫有關。

    他作為紫薇的貼身侍衛,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職責,就是每個月第一日,必須到王府向王妃稟明,紫薇近一段時期,在府裡的安全情況。

    這一天,天未亮,向陽起身,披星戴月起身往王府趕,臨近中午,一天的路程被他半天就趕到了,向陽進府就急忙向王妃請安:「王妃安好,王妃請放心,郡主一切安好。同時,郡主也請我代問王妃安好。」

    王妃笑瞇瞇的望著向陽點點頭:「薇兒沒事甚好,我一聽到薇兒沒事,心裡就踏實了,你一路辛苦,中午就在府裡用膳。你現在回院子去洗漱一下,過會到前廳用膳!,你過幾日回府,等蘭陵繡坊的繡娘給薇兒和琪公子做好的衣衫送過來,你再把這些衣衫運回府。」

    向陽一聽王妃也要給狩琪做衣衫,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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