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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八章 計擒向陽 文 / 寶春兒

    向陽聽見小鳥的慘叫,眉毛動了動,他的身子掙扎著,繩子越勒越緊,繩子將他的皮膚勒得緊緊的,很快青紫了一圈。

    他喘了一口氣,放棄了掙扎,眼裡閃過絕望。恨恨的罵著:「你和我同為郡主的夫侍,在府裡我們已經呆了不少時日,為何苦苦相逼,非要整死我,整死我對你有何好處。」

    向陽終於開腔為自己辯護了,轉過頭對著水芝寒罵道:「你個卑鄙的小人,以前以為你是君子,我敬重你幾分,誰知你也是小人,誆騙我喝酒,把我灌醉了。如果不是你使計擒住我,憑你還不至於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把我解開,我們就憑真本事打一架,你敢不敢。你這樣做不是君子所為,我不服。」

    水芝寒毫不理會向陽的激怒,冷冷說道:「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怕傷了兄弟的和氣,不願動真格。但是職責所在,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不是你幹的,好說,我負荊請罪,任你處罰。」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鑽入紫薇的耳裡,她這才明白,向陽是如何被水芝寒擒住的。

    本來嘛,憑著向陽的武功,他不至於那麼懦弱,三下五除二就被水芝寒給治住,擒入府裡狼狽的接受他們審問和處罰。

    她可是見過向陽的真武功,與南寧打賭的過程中,把他做賭注激怒了向陽,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獅吼連連,震得耳膜嗡嗡直響,幾個侍衛都近不了他的身的。

    按理他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稱的上一等一的高手,一根繩子怎會奈何他?只要他運功於身上,身上的繩子一定會被他一身的功力給震斷,可是他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只是叫喚著要郡主做主。

    紫薇大眼落在他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上,暗暗思附著,水芝寒下手也不算很狠,還是有分寸的,只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幾道不是很深的傷痕。

    這些傷痕不是很重,就是給他一個教訓,但是向陽毫不知悔改,水芝寒每打一下,他就拚命的慘叫著,遠遠的聽著他似殺豬似的慘叫,傳到紫薇的耳裡,感覺向陽受到了嚴厲的處罰,忍受不了折磨而發出淒慘的呼救。

    紫薇的心揪起來了,她急忙趕過來查探情況,阻止水芝寒濫用私刑。

    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她看見的情景與想像中的情景截然不同,向陽並沒有被打得遍體鱗傷,

    紫薇才放下心,很快眼裡的同情轉化為一絲鄙視:無病呻吟,這一點小麻煩自己也不會解決,硬是把她喚過來,是想博得她的同情處罰他們吧?

    紫薇見向陽放棄了掙扎,繩子越勒越緊,這才明白原來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她判斷錯了。

    原來,水芝寒使用的不是一般的繩子,一般的繩子困不住他,他使用的是桑蠶絲編織的細繩子,韌性極好,越掙扎捆得越緊。她在向陽的怒罵中才瞭解事情的原委。

    府裡的公子都知道,向陽嗜酒如命。狩琪命水芝寒把向陽找回府。他就吩咐易發去打聽向陽的身在何處。

    他就在府裡不動聲色的一邊叫紫薇練習飛刀,一邊等著易發的消息。易發辦事效率也很高,很快就打聽到了向公子在賭坊裡,急忙趕回府告訴了自家的公子。

    水芝寒就跑到烏煙瘴氣的賭坊裡,找到了向陽,幾日不見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他了,哪裡有一點昔日公子瀟灑的模樣,他披散著頭髮,臉也未洗,眼睛熬得通紅,嗓子嘶啞著混跡在一群賭徒裡狂叫著:「押大。」

    水芝寒擠進人群裡,把賭得失去理智的向陽拽出人群,向陽十分不耐的打掉緊握他手腕的手,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水芝寒:「何事跑到這裡來找我,如果沒有事,不要妨礙我贏銀子。」

    水芝寒冷冷的回了他一句:「見你幾日未回府,特意過來請你喝酒。」

    向陽一聽有酒喝馬上就來了精神,跟著水芝寒的後面來到了不悔酒樓,見到了酒就抱在懷裡不放,抱起酒壺猛地大口的喝了幾口,伸手把嘴巴上的酒液一抹,痛快的叫著:「認識你是我最不後悔的事情,來喝酒。」

    兩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了。

    酒可解憂,向陽見到酒,就忘記了一切煩惱,越喝越麻木,越喝話越多,咒罵著紫薇,數落著她的不是。

    從在酒席上替她出頭,為公子爭面子,到受到這個不知起。

    當說到他與紫薇大吵了一架後,隱去了中間的一些關鍵的環節,只是豪言壯語的說出自己離府另謀出路。

    他舉起酒杯與水芝寒碰杯:「你說這個小女人是不是水性楊花,招惹了一個太子,又招惹了一個豫王,這兩個王豈是一個小女子可以招惹的,她可好同時招惹了這兩個人,將來出事,我這個郡主的貼身侍衛難逃其咎,首當其衝第一個被王爺問責。」

    水芝寒只是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的舉起酒杯不斷與他碰杯,向陽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此時被三杯酒燒得熱血沸騰。得意洋洋的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仰頭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入喉之處,酒液所到之處,燒得他火辣辣的。把心中的苦水統統的倒出來,一吐為快。

    「痛快,公子再乾一杯。今日這桌酒水算我的,我比你來路寬一些,贏了不少。」向陽喝得淋漓盡致,十分痛快,說道贏銀子,更是大口喝酒,滿臉都是快意,臉上被酒液燒得通紅,十分艷麗。

    不知是銀子給他帶來快意,還是酒液給他帶來興奮,還是幾日沒有回府,見到了府中的公子倍感親自,神情大好,沖淡了連日來的奔波。神情疲憊的向陽精神煥發,水芝寒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興奮的向陽。

    水芝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向陽此時早就被酒灌麻木了,哪裡會看到水芝寒臉上的變化。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難得聚在一起,他們十分親熱的推杯換盞,喝得十分盡興,不知不覺的喝了上十罈好酒。

    向陽醉倒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水芝寒走到他的面前推推睡得很沉的向陽:「向公子,我們在乾一杯。」

    向陽無意識的回應著:「我沒醉,再乾一杯,今日不醉不歸。」

    水芝寒再推推他:「好,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再乾一杯。」

    向陽頭歪在一邊,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嚕。再也不理他了。已經進入了夢鄉。

    水芝寒知道向陽這幾日在賭坊裡,賭得渾渾噩噩,日夜星辰顛倒,已經累乏了。借酒抒懷,麻醉自己吧了,瞧幾日未見,就見他鬍子拉碴,眼眶深陷,可知他在外過得並不是很如意。

    說不定還輸了不少銀子,所以才拚命的狂賭,沒日沒夜的趕本,他才不會相信他會贏不少銀子,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好面子,輸了也會說自己贏了,贏了更是喜形於色,眉飛色舞,今日沒有看見他往昔的風采。

    他敢賭,他輸了,而且輸得還很慘!

    水芝寒從懷裡掏出繩子站在他的面前,寒眸一直在打量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歎了一口氣:「公子得罪了,如果是我錯了,我會負荊請罪向你賠罪的。」

    再也不猶豫,趁機把他捆綁起來,解開身上的風氅披在他的身上,把他抗出不悔酒樓,騎上馬揚塵而去。

    向陽酒醒過來,知自己落進了水芝寒的陷阱裡時,破口大罵,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我瞎了狗眼,認識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你不得好死,使陰招害我。」

    水芝寒也不解釋,由著他罵,罵道後來越罵越難聽,才把水芝寒惹火了,他拿起棍子打他。迫使他放棄最後的掙扎。

    水芝寒冷冷的喝道:「休得胡鬧,如果是我錯了,我願負荊請罪,任你處罰。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現在你應為自己想想,如何度過此關。」

    水芝寒合情合理的一番話,如一根悶棍敲得向陽終於閉上了口,收起了暴躁的脾氣,不再開口怒罵水芝寒了。

    在兩人的隻言片語的對話中,紫薇才明白了向陽是被酒害了,上當受騙的向陽一副不服輸的拚命樣子,令紫薇皺著眉頭。

    府裡的這幾個夫侍個個令人頭疼,個個難纏。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好話歹話她都說盡了,也沒有說動向陽回心轉意,把這個謎團解開。

    向陽只是閃射著一雙怨毒的目光射向水芝寒,水芝寒冷冷的回瞪了他一眼,兩人的互動落在紫薇的眼裡,感覺兩人的神色雖然有些不對,但也是一種表情的反應!

    總比剛才兩人一個望天,一個閉上眼睛,一言不發養精蓄銳、閉目養神,不知何時醒過來像瘋狗一樣跳起來,把人咬一口最好。

    紫薇一雙清澈的眸子,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溜躂著,看兩個大男人的較勁,還是挺有趣的,誰肯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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