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章 數錢數到手抽筋 文 / 寶春兒
袁野手執黑子遲遲未落,仔細盯著白子攻守兼備的謀篇佈局,突然,他把黑子扔入棋罐,把棋盤一推,心悅誠服的說:「棋差一步,技高一籌,我輸了。」
「呵呵,劍走偏鋒,棋走險著,只知攻,忽略了佈防,你太性急了,還是改不了你急躁的毛病,急於求成。」狩琪溫潤的笑著,把棋子收起來放到棋罐裡去。
袁野站起來,深深鞠一躬:「多謝公子賜教。」
狩琪袍袖一揮,手虛抬:「公子何必多禮?」
袁野掀開衣袍的一角,重新坐下:「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請賜教。」
狩琪挑起好看的眉毛,唇角掛著一絲淺笑:「公子何時變得如此多禮,你我相交一場沒有必要如此分生拘謹吧,有事請說。賜教談不上。」
袁野轉過頭,紫眸閃爍著一抹七彩琉璃光:「我平生只是佩服聰慧的人,公子是我平生見過最有智謀和謀略的人,我相信公子必是一個不凡之人,而是志向遠大的人。」
狩琪拍怕他的肩膀,淡然的輕笑著:「打住,打住,有話直說,沒有必要繞來繞去。」
袁野撓撓腦袋,不解的問:「我的那點破事你是知道的,在青樓打滾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去買一個女子的初夜,郡主買花魁的初夜幹什麼,男人玩的樂子,郡主一個小女子去瞎攪合幹什麼?我一直想不明白。」
狩琪的腦海裡閃過郡主調皮靈動的樣子,一聲戲笑從狩琪的唇邊溢出:「你是否想插一腳,讓我去當說客,叫郡主把花魁賞賜與你?」
袁野頭皮發緊,唇角不自然的咧咧,想起了在酒樓裡,他被郡主靈動,聰慧以及不畏強暴的堅韌所吸引,從貪財好色的酒樓老闆的手上把她救下後,不沾染人世間俗氣的清新俊雅的俏麗令他怦然心動。
忍俊不住向她求愛想納她為妾,被郡主鄙視了一番,自此一直對他沒有好臉色。想到這裡,紫眸一翻:「此種玩笑如何開得,被小辣椒知道我有此齷齪的念頭,豈不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還想留住這條命,多活幾年」
「你想一想,誰最近愛到青樓裡去?」
「難道是為了他?」
「呵呵呵,有好戲看了。」一個人影在腦子裡一閃而逝,袁野難道正經的臉上又掛起了邪肆的笑。
「讓開?否則我殺死你」郡主府遠遠的傳來了暴喝聲。
狩琪和袁野交流了一下眼光。露出會心的一笑。
「對不起,郡主在休息不讓人打擾。」
「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沒有郡主的命令,我誰也不讓進,請公子諒解,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滾開。」門外傳來了一陣「嗶嗶啪啪」的打鬥聲。
門外的喝罵聲越來越大,打鬥聲一陣緊似一陣的從門外傳進來。使紫薇數銀子的興趣漸漸的淡了。
小梅緊張的瞅著門口打鬥的身影,望著郡主不高興的把銀票拋到桌上,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進來,以後你們就撤了吧,沒必要站在門外,都是府裡的人沒必要防著誰?」隨著一句婉轉好聽的女中音淡淡的響起,外面的打鬥聲立馬止住了。
「這……王爺?」暗衛猶豫了一下。
「這裡我做主,父王那裡我來解釋,這裡沒你的事了。」
「是,郡主。」暗衛一閃就不見了。
水芝寒狠狠的瞪了暗衛一眼,一腳把門踢開,寒著臉走進來。
只見郡主穿著一件湖藍色的百褶連衣裙,用白色絲線在布料的裙擺下方繡出了向上延伸的枝幹,在枝幹上綴滿了一朵朵怒放的紫薇花,從裙擺一直延長到腰際,一根湖藍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婀娜多姿的窈窕身材。
她坐在桌上,滿面春風,靈動的眼睛的隨著滿桌滾動的銀元和銀票露出貪婪,湖藍色的闊袖裡伸出了雪白柔嫩的柔夷,從不沾陽春水的芊芊十指,此時靈動的像在撥弄著琴弦,銀票數得嘩嘩直響。
屋裡只聽到「嘩嘩」的數著銀票的聲音,水芝寒氣的胸膛起伏著,聽得見胸口「咚咚」直跳的聲音。
紫薇埋在銀堆裡數的特別歡快,數到手抽筋也是愉快的。她在數銀子的過程中,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愛銀子,原來銀子能給人帶來一種**和享受,因此世人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銀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水芝寒越看越氣:這個貪財的小女人,無情的小女人。恨不得砍她一刀才解恨。他拚命的壓著心中的火氣,這團火如八月的火球越燒越旺怎麼也壓不下去
「數夠了沒有?」
紫薇從銀堆裡抬起頭,望著水芝寒甜甜的笑著:「水芝寒,你是何時進來的,進來了侍衛也不通傳一聲,害的你久站了,快進來坐會。」
她轉過頭望著呆呆立在一邊的小梅:「小梅快給公子上茶,把前天父王托人捎來的菊花茶給公子上杯,這個菊花茶有清熱解毒的功效,你瞧最近公子上火了,嘴唇冒泡了,公子喝了菊花茶,定會清熱解毒,降降敗火。」
小梅愣愣的瞧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郡主,忘記了端茶送水,直到郡主提醒了她一聲,她才從愣怔中回過神,忙去端來一把椅子放到公子面前:「公子請入座。」
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聲,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挺拔著腰桿站立著,俊顏烏雲翻滾,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靈動的芊芊十指上。面對她的回眸一笑,此時難以與一笑傾城,回眸一笑勝星華相聯繫,有著如此傾城之貌,仙人之姿的郡主,無論如何使人無法喜愛,她有著欺騙世人的容貌,卻有著一顆無情的心。
機靈的小梅泡好一杯菊花茶遞給公子,綠色茶杯裡的熱氣從四四方方的杯子裡面冒出,水芝寒瞟了一眼飄在茶杯裡起起伏伏的綠色茶葉,似通過裊裊升騰霧氣,朦朧中看見郡主一閃而逝的嘲笑,心裡的火騰騰冒起了,他揮手打落冒著熱氣的茶杯。
小梅捂著手:「哎呀」一聲慘叫,紫薇把銀票隨手拋到桌上,跳過去拉過她的手,擦淨她手裡的水,發現燙紅了一片,忙到櫃子裡找到燙傷的藥塗抹在她紅腫的手背上:「小梅痛嗎?忍著點,抹了藥就好了。」
小梅忍著痛,連忙說:「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連杯茶也端不穩,以後做事我小心一點。郡主,我的皮厚,沒事。」
說著小梅欲從紫薇手上抽出自己紅腫的小手,趁郡主不注意,痛的嘴角咧了咧。
「別急,多抹一點藥,你看手都紅了,還說不痛。」心痛的把一小瓶藥都抹在紅腫的地方。她抹著藥,看著紅腫的手背,心裡氣血翻湧再難平靜,拖著長長的裙擺,轉身衝到他的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狗看主人,你有氣衝我來,為何為難一個下人。」
「你還有心嗎?你的心還知道痛,笑話。」水芝寒不躲不閃硬生生的受了她的一巴掌。
「誰說我沒有心,你來聽我的心在痛,看見小梅的手被你燙傷了我的心在痛,你痛過嗎?」紫薇向前邁進了一步,拍怕自己的心口,請水芝寒傾聽她亂跳的心。
水芝寒感受到她那清亮的大眼裡燃燒的火焰,後退一步,挺直腰桿站立著,一雙戒備的寒眸厭惡的掃了她一眼,撇過臉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的心已被銀子塞滿了,已是無心之人,何來痛之感。」
小梅伸出紅白相間的手,急得連連擺:「公子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不要誤會郡主。」
水芝寒看到小梅手背上紅了一塊,眼裡閃過一絲歉意,轉眸就撞入一雙憤怒的火焰,這雙怒火澆滅了他心中的一絲憐憫,勾起了隱藏在心中的無名火,他對著小梅怒喝了一聲:「走開,這裡沒你的事。」
小梅看看火冒三丈的郡主,又看看千年寒冰的公子,無奈的喟歎了一聲就跑出去搬救兵去了。
水芝寒兩汪寒潭冰冷到極致,他站在桌子邊負手而立,掛在身上的衣袍微微晃動:「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想幹什麼?」
紫薇梗著脖子,怒氣沖沖的質問:「你為何老是說我是個狠毒的女人,我何時對你下過毒手,可我卻看到了你對一個弱女子下毒手傷害她。」
面對伶牙俐齒的指責,水芝寒腦子裡閃出紅腫一片的嫩嫩小手啞口無言,紫薇得寸進尺,咄咄逼人的再發難:「你說,是你狠毒,還是我狠毒,你傷人,可我卻救人,一個救人的人為何到了你這裡卻成了狠毒的人,」
水芝寒望著這雙冒火的清亮的大眼,默了一會:「你真的不記得你做過何事?」
紫薇眨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掛上了一層水霧:「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恨我,今天本無事卻跑來找茬,破壞了我的大好心情。」
紫薇衝過去推攘著他:「你說,你說,你為何來找茬?」
水芝寒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揚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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