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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0大姨媽突然駕到 文 / 唐門七少

    龍戰天立在那裡只低頭鎖眉,他不是柳下惠,也做不到坐懷不亂,可他的小獸雖然長大了,但終歸是個未成年少女,他不能也不忍破壞這份美好,幸而他所受的磨練讓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眸間有隱光閃過,他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白修兒咬了咬唇,笑了笑道:「哥哥,你快來嘛!我要躺在你懷裡睡。」

    靜靜的躺上床熄了燈,龍戰天輕輕攬著白修兒嬌軟生香的身子啞聲道:「如果當時沒有蒙面人出現,你會不會……」

    白修兒只感覺眼裡一陣濕潤,腰際間是他那雙溫暖而讓人安心的大手,每每想到當時的場景她就覺得有些後怕,似在心上劃過一刀傷口,始終隱著痛,她不知道如果她不能救龍戰天,她的人生還如何能繼續,這是她第一次,她相信也是最後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她動了動唇,「哥哥,你當時為何要幫我擋,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害怕失去你……」

    他打斷她的話,輕聲道:「下次我不允許你冒那樣的風險。」

    她輕輕摟住他脖子,將頭埋進他肩:「哥哥,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傷心的也想死?其實我害怕你為我殉情,我是個自私的女子,我既希望你活著,卻又害怕你會愛上別的女子,就算我死了,我也只希望你一輩子只想我一個人,只愛我一個人。」

    龍戰天手臂微顫,啞然道:「既如此,你就要活著,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白修兒甜甜的笑了笑,支起手臂抬著頭打量著龍戰天:「哥哥,你生的這樣好看,我怎麼忍心去死,我還沒成為你的妻子呢。」

    說完,她的手撫上他劍一般的眉、燦若星辰的眼,還有那性感的薄唇:「哥哥,你說我們明天就成婚好不好?」

    龍戰天笑了笑,盡量保持住那份鎮定,可他的手緊緊摟住白修兒的腰,緊得好似要將她揉進體內滲入他的骨血:「你現在的樣子還是未成年人,等你再長大些,我一定會娶你為妻。」

    白修兒雖偷看過男女表演,卻未經人事,對於男人的需求根本無從瞭解,她單純的只是小女人心性,揮舞著小手,她扒拉上了龍戰天的身子捶向他的胸膛,兩條腿不自覺的亂動:「哥哥,我不小了,在我們那兒我已經可以成婚了。你怎麼還嫌我小,是不是……是不是你壓根就不想娶我,嗚嗚……」

    龍戰天感覺自己快被一把火燃燒殆盡了,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先下來,剛你答應不亂動的!」

    「哥哥,你臉怎麼紅了?身上怎麼這樣燙,是不是發燒了?」白修兒感覺龍戰天身體溫度突然竄高,她有些擔心,畢竟龍戰天為她中了槍,她害怕自己沒救治徹底,就將手慢慢下滑,摸向他中槍的腹部,自言自語道:「沒傷啊!」

    「小獸,你——」龍戰天火燒般拉開白修兒的手,「你再這樣,我們分床睡了!難道你想折磨我致死?」

    「哥哥,你怎麼說的這樣嚴重,我怎麼會想你死,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傷口有沒有癒合,你為什麼這樣對我?」說著,她還不滿的伸腿踢了一下。

    龍戰天悶哼一聲,身子微弓了弓,白修兒甚是不安的連忙問道:「哥哥,對不起,是不是我踢到你了,對了,我好像踢到你的……」白修兒直覺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對第三條腿的理解有了一個新高度,不過始終一知半解的,當時她親眼看見諾丁克踢別人那裡是很痛苦的,她知道這可能就是男人薄弱的地方,她遲遲疑疑道,「是不是第三……第三條腿受傷了?對……對不起……我不動了,保證不動了……」

    龍戰天啞口無言,是不是他前世欠下了什麼債,搞的如今要受這樣的折磨,在這物慾橫流的時代,像這樣的情況換作別人,可能早把小獸生吞活剝了,可他愛她,打心眼裡愛她如珍似寶,或許愛本來就是帶著痛苦的甜蜜。

    他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他伸手撫了撫白修兒柔軟的發,歎了口氣無奈道:「小獸,你真是讓人氣也不是,愛也不是。」

    白修兒靜靜的臥在龍戰天身側,小心的調整了下腿的位置,輕聲反駁一句道:「我只喜歡你愛我,不喜歡你氣我。」

    龍戰天沉聲道:「你不聽話,氣的我頭痛。」

    「怎麼會頭痛,要說痛也應該是肚子痛,你受傷的地方又不是頭,哪裡就那麼容易頭疼了,況且我也沒怎麼著你吧?只是不小心……不小心踢到你那……那裡了。」

    龍戰天臉一沉,半支起身子,傾過來直接壓到白修兒身上,眼裡似有火苗在動:「小獸,你要明白我輕易不喜歡動怒,但只要讓我動怒的人基本下場都很慘,難道你要看看我動怒會怎樣?」

    白修兒潛意識的雙手抱胸,吞吞吐吐道:「哥哥,你想幹什麼?我還沒準備好啊!」說著,她有些緊張的伸出手緩緩的探向他的太陽穴,嘴角彎起嘻嘻笑道:「來!哥哥,你別氣了,我給你按摩按摩,氣多了容易長皺紋,長皺紋會變老,老了就不好看了。」

    「……」龍戰天眼中慾火愈盛,他的手停在半空卻在黑夜裡看到小獸那清亮的眸子又收了回去,「小獸,你會不會一直都這樣大?聽說妖是不會變老了,你有沒有想過,終有一天我會老去,而你一直還是現在的模樣?」

    「哥哥,你別擔心,我不會嫌棄你的,我知道愛人是件超敬業的事,不能年輕時愛,老了就不愛了,其實……」白修兒低垂了眉頭,睫毛暗了下去,「其實我想跟你一起慢慢變老,只是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到?」

    他抱著她安慰道:「你別緊張,剛是我擔心過多,我道歉,只是你真的只長這麼大?」

    「不是啊!」白修兒動了下身子又道,「只要我勤加修煉,我還要長大的,現在這身材完全是個小姑娘,我還沒長成熟女呢?」說著,她又看了看自己疑惑道,「哥哥,你說我受傷後怎麼長這麼快呢?而且這幾日我覺得身上靈力匯聚,精神百倍,我感覺只要我每日用功,我很快就能真正成人了!」

    「哦!」龍戰天這才明白那個蒙面人說的靈力注過頭具體是什麼意思了,他淡淡道,「那個蒙面人輸了靈力給你,還說注過頭了。」

    白修兒點了點頭,微瞇起眼,思考片刻呢喃道:「還有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說著,她腦海裡靈光一動,突然道,「是不是你給了什麼好處費了?」

    龍戰天笑道:「什麼都沒給!」

    白修兒知道救她之人正是上次莫名其妙跳出來救她的絲襪蒙面男,她一直不解,為何每次落難那蒙面人都會出現,而且那蒙面男還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見是有人花錢請他來的。

    這世上除了師父,她真想不出是誰請那蒙面男過來的,可師父一向甚是討厭男人,為何會找個男人,況且師父也不像那麼有錢的人啊!難道師父為了她,每日去打吊牌嬴錢,嬴了錢就存起來等著救她這個徒弟?

    如果果真如此,那她應該要對吊牌這一項事業重新評估了,如果吊牌能讓師父請的起人來救她於危難,那她必要把吊牌女神上升到一項崇高的事業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父這浮屠造的可不至七級了,這都應該歸功於吊牌。

    看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真應該好好考慮一番,將吊牌擴展成為神界之神粹,一來可以為一幫閒著無聊的神仙找點娛樂,二來也可以為神界搞點財政收入,從中收取點打頭費之類的,三來可以每月再弄個人、神、妖吊牌大賽,這樣有助於展開三界文化合作交流。

    想到此,白修兒暗自覺得或許以前是自己錯怪了師父,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從睜眼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裡就只有師父,所以她的背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沒有背景的她自然不會有人會無條件幫她,這世上大多數人喜歡賺錢,像這種花錢救人不求回報的行為應該是如來佛祖,觀音娘娘才有的覺悟,但如來佛祖,觀音娘娘太忙哪會有空顧得上她這個小狐狸,這不得不讓人深思。

    再想想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桃花幫她的,好像也不對,其實那時的她生活在山上,見到的人著實太少,平生遇到的能提的上筷子的桃花不過兩三朵,其餘的不過是蛤蟆精,蜈蚣精之類看不入眼的妖,要不是她喜歡行俠仗義,估計連滴桃花粉都沾不上。

    第一朵能提的上筷子的是龍王最小的兒子,他在一日遊玩時遇到了兩眼望著他吃烤牛肉,流口水的白修兒。

    當時白修兒背著師父私自下山一時間迷了路,當時她又冷又餓,小龍王可憐她,便分了牛肉給白修兒,二人年輕不知事,到有許多共同話題,況且小龍王長的非常符合白修兒畫裡美男的特點,白修兒覺得有小龍王這個男朋友也不錯,可她的男朋友只單指是男性朋友,小龍王誤解其意,以為白修兒同意做他女朋友,便打定主意要娶白修兒。

    誰知老龍王自認為自己乃至尊龍族,實在瞧不上兒子找一個狐狸做媳婦,小龍王引恨要上吊,結果繩子甚不牢靠於自殺中途斷了,然後又鬧絕食,不過鬧了三天,實在頂不住肉的誘惑,吃了五大碗牛肉雜湯,那湯裡飄著是催情散,他龍爹龍娘一不做二不休,半夜時分抬了一個龍姑娘在他床上,一夜大戰酣暢淋漓,把個龍姑娘搞的三日下不了床,此後,小龍王自覺有虧,後來再次遇到白修兒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本來白修兒都不知道人家小龍王為了她又是自盡,又是中了催情散,那被小龍王搞的三日下不了床的龍姑娘卻找上門來,帶著二十金銖要求白修兒離開她的夫君,被白修兒的師父輪著釘耙追了五座山,當然,白修兒也被罰跪了三天三夜。

    當時師父還氣憤不已的說:「他娘的!我的徒弟怎麼可能只值二十金銖?就算拿上兩萬金銖……」

    白修兒義憤填膺道:「就算拿上兩萬金銖師父你也不會要的是吧?」說著,她嘿嘿一笑,「師父不要就給我哈,我要!」

    師父抬手就是一爆栗:「不要的是笨蛋!」

    至此,白修兒再也沒見過那個小龍王,直覺告訴他那個小龍王定是個妻管嚴,斷不會掏錢救她。

    說起第二朵桃花,白修兒微有心傷,除了師父和大黃,她著實沒甚朋友,一日偶在山下路遇蝴蝶精,由於年齡相仿二人交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於是義結金蘭。

    她時常趁著師父出門打吊牌之際跑下山找蝴蝶精玩,二人都具有俠女精神,一日二人合力救下一名被追殺男子,算起來那男子的樣子的白修兒倒模糊了,只知道他自稱鬼王之子冥魂,冥魂對白修兒表現出極大熱忱,當時蝴蝶精還慫恿她跟冥魂在一起,還把冥魂說成是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好男人。

    有一天這好男人冥魂花時間鋪了滿山紅花,紅花擺成「我愛你」形狀,當時白修兒大為感動,都打算暫且接受這份濃烈而浪漫的愛,卻不小心看見她的金蘭蝴蝶精正和冥魂吻的翻天覆地。

    她這才知道原來表錯情是件相當令人尷尬的事,或許從始至終都是自個表錯了情,或許是蝴蝶精做了一件所謂閨蜜都喜歡幹的事,撬朋友男人。而她從頭至尾只是個表錯情幫別人牽紅線的冤大頭。

    不管如何,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找過閨蜜。

    第三朵桃花就在她身邊的這位,唯一讓她產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想法的桃花龍戰天。

    既然請蒙面人之事這三朵桃花都不可能,所以唯一可能就是師父,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其實她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師父,哪怕被她罵上一句也是好的。

    一想到罵,白修兒不由的想到了師父對男人是深惡痛絕的,倘若讓法力高深的師父看到自個正很不潔身自好的跟一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她有些害怕不是被師父罵死,而是被師父狠狠打死,她那點子的思師情結很快便被扼殺在搖籃狀態裡,她可以忍受一兩句罵,但找死她還不想。

    想完,她往龍戰天身上挪了挪,「哥哥,你睡著了麼?怎麼不說話了?」

    龍戰天沉默半天,未有動靜,白修兒歎息一聲道:「唉!哥哥,你睡的倒美,我卻睡不著,」說著,她看了看他那臉,俊美非凡,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著成熟男子氣息的美。那美帶著幾分逼人的氣息,容不得你忽視他的存在,於張揚裡帶著幾分內斂和冷酷,如果讓師父見到這樣的男子想必會咬破舌頭再也說不出男人都是土不啦嘰的那種話,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那張平靜無波卻又讓她心起波瀾的臉,小小的如白玉般的手環上他的脖子,將頭枕上他的胸口。

    她垂著幽幽的眼,髮絲從龍戰天臉上淡淡掃過,他的心口在顫動,他感覺胸口有陣濕濡的感覺,他知道他的小獸又流淚了。

    他覺得剛稍稍平息下來的**在她的眼淚下瞬間又燙了起來,胸口處溫度緩緩升高,他歎息一聲道:「小獸,別哭了好不好?」

    「哥哥,我就知道你是裝睡?」白修兒將眼淚在龍戰天身上蹭了蹭,然後又道,「哥哥,你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龍戰天不置可否,淡淡道:「我為什麼睡不著。」

    白修兒嘻嘻一笑道:「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你旁邊,你怎麼能睡得著呢?」

    「……」龍戰天愣了愣,良久,他歎息一聲道,「你既然懂這麼多道理,就應該明白男人也是有男人想法的,所以在某些時候你最好不要點火。」

    「哥哥,你什麼?」白修兒搖頭道,「我不甚理解,睡不著跟男人想法有什麼關係,人不都說**一刻值千金麼?這麼貴連我都睡不著,你怎麼睡得著,萬一天上掉個一千金銖下來,你我都沒看見就飛了豈不可惜?」

    「……」龍戰天再次一臉黑線,「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歪理?」

    「我說的可不是歪理,而是真理!哥哥,你看我都長大了,你能不能……」白修兒察顏觀色一番,覺得此時的龍戰天甚是溫和,她粉嫩的小指尖在龍戰天身上劃著小圈圈。

    「你在幹什麼?半點都不讓人省心!」那已經半掩的**因為白修兒的不停亂劃頃刻間炙熱如初。

    「我本來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女子,大凡太過讓人省心的女子都容易讓人忘卻。」白修兒繼續劃著小圈圈。

    「為何?」龍戰天淡淡問道。

    「心都讓人省了,不就是讓人忘卻麼?」白修兒支起手臂正色道,「我聽師父說她本來有個師妹,也就是我的師叔,是個特讓人省心的女子,可惜就是由於太過讓人省心,所以夫君在外尋花問柳,找了一大堆美人陪吃陪喝陪睡,師叔由於太過傷情,本性大變,一氣之下殺了自個夫君所有的情人,犯下了滔天大罪,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說我師叔省心省到最後都把自己的下半生給徹底省掉了,冤不冤啊?」

    「冤。」龍戰天點頭道。

    「你看你也贊成我做個不省心的女人吧!」白修兒嘻嘻一笑,「如果你敢在外面找女人,我就……」

    「你就如何?」龍戰天眼角微彎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修兒瞥了他一眼,皺了皺鼻子道:「我就搞光你的錢,搞死你的女人,然後再離開你,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龍戰天神色微一怔,伸出食指彈了一下白修兒的額頭,沉聲道:「你的想法太極端。」說完,他歎息一聲,摩挲著她的秀髮道,「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哥哥,我就知道……知道你是這世上除了師父最愛我的人。」白修兒眸光流動,撅起粉紅的唇輕輕在龍戰天額頭上印下一個香吻,「哥哥,我看電視上對喜歡的人都叫親愛的,你叫一聲來聽聽好不好?」

    「小獸,你這是在勾引我嗎?」龍戰天微咳一聲,眼神裡有笑意閃過。

    「……」白修兒一臉無辜狀,「哥哥,人家只是想接著說親愛的,把存折現金都交上來給老婆管吧!」說著還不停的用手又開始在龍戰天胸口劃圈圈。

    「……」龍戰天徹底無語,感情小獸劃了半天圈就是想掌控財政大權啊!

    可他卻被她蠱惑了,她青澀無意的幾個動作足以讓他發狂,那份潛藏的**足以焚燬他的身體,但縱使這樣,他還是選擇好好守護她。

    「小獸,天色不早,睡吧!」龍戰天翻過身將背轉向白修兒,其實他壓抑透了,他害怕自己再一翻過身就壓上了小獸那柔軟的嬌軀。

    白修兒伸手環上他的腰,「哥哥,我不喜歡你背對著我,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龍戰天無奈歎息一聲,轉而又翻了個身輕輕將白修兒攬入懷中,啞聲道:「這下達到你要求了,你滿意了吧!乖,別動了。」

    「嗯!」白修兒緊緊貼上他的身體,「哥哥,你要記得等我們成婚後把錢都交給我來管哦,我十分善於理財的,管保你的錢像雞生蛋,蛋生雞似得越來越多哦!」其實她心裡的獨白是,男人有錢就變壞,讓男人沒了錢也就少了變壞的資本,雖然龍戰天是個獨一無二的好男人,但她喜歡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

    「那你就快點長大!」龍戰天啞聲道,「長大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跟我生娃娃啦!」白修兒挑了挑眉,言笑晏晏,忽然又皺了眉頭,「聽說女人生娃娃好痛好痛的,哥哥,要不到時還是你生吧?」

    「呃……」龍戰天深感目前的主要日程是應該讓小獸學習一下生理衛生知識,他不能保證以後夜夜都能如此強裝鎮定。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而白修兒嘀咕了半天嚷著陪龍戰天說話困死了,將頭一倒呼呼大睡了,睡夢中,她感覺身下一片濕漉漉甚是粘稠的感覺,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腿搭在龍戰天的肚子上。

    皺了皺眉,白修兒翻了一個身,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龍戰天身上,因為她感覺身下的毯子不甚乾爽,龍戰天輕輕拉住白修兒想將她從身上扯下,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他發誓明天再不與小獸同床了,因為男人憋久了會容易出問題的。

    「哥哥,你幹嘛?」白修兒忽然坐了起來,揉揉惺忪的眼迷迷糊糊下了床,又打了個哈欠,將兩條腿緊緊扭在一起,「哥哥,我下面好像……好像濕了,你把燈開開,我要上廁所。」

    「啪嗒!」龍戰天打開燈開關,白修兒的忽地指著床上的幾小灘血跡,「這怎麼回事,床上哪來的血?」

    龍戰天起身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白修兒的身下,動了動唇,已明白幾分。

    白修兒彎下身子,定神看了下又道:「這血是你的還是我的?」她轉頭看了看屁股後面,驀地捂著臉跑了,「娘的!丟死人了,原來是久不造訪的葵水來了,這水來的忒不是時候了。」她焦慮的蹲在抽水馬桶上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不僅沒有衛生巾,連個內褲都找不到,她還怎麼出去。

    她怨天怨地怨不識時機的遠房表親大姨媽,怨到後來她想到既然她的葵水來了就預示著她成人了,龍哥哥不是嫌她小嘛,現在他應該不會再嫌了吧,嗯嗯……說不定過一段時間等她完全脫了狐形時就可以跟龍哥哥成婚了,想到此,她的眉頭漸漸鬆開。

    她半喜半憂的繼續蹲坐在馬桶上,只坐到屁股酸痛,也沒想到如何解決這不合時宜的葵水,忽然她覺得,沒有比這更讓人囧更讓人無奈的事,或許她可以試試自己的靈力是不是已經達到可以自由掌控人狐變的境界,因為變成小白狐就萬事都ok了,小白狐是沒有葵水的,變成真正的女人就是這點麻煩,每個月葵水都會如約而至,不至還要擔心是不是自個出了毛病。

    白修兒微定神思,口中捻著訣,念動咒語:「ЗЗЛбЮ……」果真不負她所望,她首度成功的坐在馬桶上幻化成功,這一深具歷史意義的時刻讓她一時激動難耐直接導致她悲催的沒坐穩,第二次踢入馬桶之中。

    鑒於對馬桶的功能瞭如指掌,她覺得一陣噁心,娘的!人都說『吃一暫,長一智』,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遍,緣何她會一錯再錯。

    她努力刨動著小短肢,奮力的朝外趴,無奈這馬桶的肌膚著實膩滑無比,她的小爪子一不小心搭到沖水按鍵上,白修兒在水裡三滾四滾打了幾個迴旋,只旋得她找不著北,所幸她體積夠大,不至於被水沖入下水道,經過再三再四的努力後,她終於順利趴出馬桶,這次她可不能再讓龍哥哥見到她的囧態了。

    低著聞遍全身,娘的!怎麼都覺得難聞,她想洗澡,好好的把全身洗白白。

    「小獸,你怎麼樣了?」門外的龍戰天甚是憂心的問道。

    「唧唧……」白修兒叫喚了一聲,龍戰天推門而入,對於人獸變他已視入平常,今晚的事實在太過突然導致他從心理到生理上都未準備好,不過由於他過人的心理素質就算沒準備也能應對如常。

    看著渾身**還在滴著水的白修兒,龍戰天一陣疑惑,「小獸,怎麼搞的全身都濕了?」龍戰天趕緊把白修兒抱起,他知道女人大姨媽來的時候不宜洗冷水澡的,可是……可是變成了小白狐的小獸還有大姨媽麼?

    不管什麼情況,他以最快迅速打開水龍頭幫白修兒沖了個熱水澡,洗完澡,他甚是溫柔的幫白修兒吹乾毛髮,「小獸,剛你全身的水哪來的?我站在門外在沒聽到你放水的聲音?」

    「唧唧……」白修兒耷拉下腦袋,哥哥!你別問了好不好?難道你要我告訴你我剛在馬桶裡先洗了個馬桶浴不成?娘的!太倒霉了,這該死的馬桶!

    「難道你又掉馬桶裡了?」龍戰天果真心思慎密,通過層層分析,除了聽到馬桶裡的水聲,他斷不找出小獸從哪裡搞到一身水的。

    「唧唧……」白修兒兩隻小前肢托住下巴,表情很是愁苦的蹲坐在龍戰天腿上,哥哥,你幹嘛要戳人痛處,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說不得麼?

    如果不是來了葵水,她還真想再變成人好好敲敲龍戰天的腦袋,讓他不要盡問一些別人不願回答的敏感話題。

    「小獸,鬧了一夜你也沒睡多長時間,趁著天還未亮,早點睡吧!」龍戰天把白修兒放到已經換了乾淨床單的床上,然後很是賢慧的將沾了血跡的床單拿到了衛生間。

    白修兒立拋敲龍戰天腦袋的想法,以略帶同情眼神盯住龍戰天的背影,「唧唧……」哥哥,早點睡吧!床單明天我來洗哈。

    第二日龍戰天便親自駕車帶著白修兒去購買女人必備品了,白修兒興奮異常,這可是龍哥哥第一次帶她買衣服啊!她勢必要買最漂亮最貴的,只是目前她只能以狐形跟出去,搞得她跟龍哥哥溝通不便,還好,龍哥哥對於她的唧唧叫喚總能明白七八分,這次購物之旅她旅的很是順心,那卡刷的她眼都紅了,她的腦海裡想著以後勢必要把卡奪過來歸自己所有。

    大黃苦悶的坐在長廊上一天,主人和小白約會購物去了,單撇下他一個孤狗,這讓他傷透了心,按照小白的解釋是藏獒體形兇猛,出現在公眾場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而且人小白還說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像他大黃如此霸氣的狗自然是真狗,真狗也不是能輕易露相的,這種解釋他還勉強能夠接受。

    不過他始終心裡不甚平衡,既然不平衡,他就要找平衡,一看到君北影形單影隻的模樣,他心裡著實平衡不少,對他的氣也解許多,多到他甚至有了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

    當然大黃心中還有個疑惑未解,他一直苦於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且他後來也未曾再見到那個小姑娘,這讓他更加肯定那個小姑娘就是小白變得,不過這一單方面的肯定還未得到正式論證罷了。

    這晚,白修兒興抖抖的將所有的衣服都試了個遍,在鏡子裡左照右照,怎麼看覺得怎麼美,龍戰天因為有軍務要處理,所以讓她一個在待在宿舍,還一再叮囑她不要隨意出門。

    「汪……」大黃覺得今晚會是個好機會,他甩了甩大尾巴搖搖跑進宿舍,「小白,那晚那個小姑……」

    「汪……」大黃的眼珠子再次以平生最大的模樣呈現出來,md!小姑娘陡然變成大姑娘了,誰來告訴他這世上還有更離奇的事不?他頭腦簡單,非常不適應思考過量。

    「你是誰?」大黃搖著尾巴汪汪直吼。

    「死大黃,滾一邊去!沒見我在試漂亮衣服,等我試好漂亮衣服再給告訴你!」白修兒不滿的撅起了嘴,繼續試著她的衣服。

    她試啊試!大黃就等啊等!

    終於大黃忍不住了,他發出一聲雄性的怒吼:「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試來試去給鬼看啊,你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小白?」

    「切!」白修兒終於試完的最後一件衣服,她輕撣了撣衣角,忽然跳起來猛拍了一下大黃的頭,「敢打擾姐姐我的雅興?我都知道了還廢話什麼,你以後別叫我小白了,我聽著不甚爽氣,不如你叫白姐姐吧!」說著,她在大黃邊轉了一圈,那花裙子舞得像朵花似的,「瞧瞧姐姐美不美?」

    大黃渾身一激靈,打了一個抖:「上次那個小女鬼也是你?」

    「是啊!你抖什麼?」白修兒笑道,「是不是姐姐我美翻啦!」

    大黃繞著白修兒走了幾圈,然後停下來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忽齜牙問道:「我還是覺得以前的你經看些,你現在人模人樣的穿什麼對我大黃來說沒多大區別,不過小白,你打激素啦?怎麼長得這麼快,現在科技發達了,連雞的生長週期都可以隨意縮短,別說是雞,就是豬也有什麼長得快,長得壯的激素吃,而且還有瘦肉精什麼的,連肥瘦都可以控制,不好……不好……我看你這樣怎麼覺得渾身起狗皮疙瘩……」說著,他抬頭鄭重萬分又道,「小白,我把你當女神才勸你的,不能逆自然生長,激素吃多了會有後遺症的……」

    「滾你娘的激素,還雞啊豬啊的,你把我當什麼啦——」白修兒怒目而視,她雙手叉腰,然後不解氣,伸手就猛拍了一下大黃的頭,厲聲道,「你姐姐我是神仙,仙女你知不知道?」

    「?」大黃垂了腦袋,忽然抬起大頭又道,「仙女都會變東西,你變個超美的母狗出來我就信你。」

    白修兒犯難了,充其量她也只是個剛能隨意幻化人形的九尾狐妖,除了能在人獸間自然變幻外,目前以她那點子微薄法力如何能變出個狗,她皺了皺眉冷哼一聲道:「心情不好,不想變。」

    大黃默然:「……為何我總是這樣孤單……」

    白修兒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你要知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懂得珍惜,在電視上英雄身邊總是不缺美人,而且我看你不像尋常的狗狗,比較具有英雄氣質,不適合走男追女路線。你的世界不應該只關心美狗,你應該有著更廣闊的前景。」

    「更廣闊的前景?」大黃甚為不解。

    「對啊!難道你不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的目光不應該只放到美狗身上,你要高瞻遠矚把自個搞成名狗,到時候只怕你被美狗追的都透不過氣來,還愁沒老婆?」

    大黃訝然看著白修兒汪汪道:「怎麼搞成名狗,我不會搞!」

    白修兒嘻嘻一笑道:「炒作,炒作你懂不懂?」

    大黃打了個哆嗦,「炒作?難道小白你要把我又炒又做,準備弄成紅燒狗肉不成?」

    「切!」白修兒怒喝一聲道,「笨蛋,所謂炒作就是……」白修兒開始解釋起炒作的精妙內含,聽得大黃除了張著大嘴瞪著大眼一無所獲,不過他倒是明白一點,如果把小白的進化過程炒作下勢必會比炒作他大黃效果要厲害的多。

    「小白,你看,既然你把炒作說的天花亂墜,不如你還是炒作你自己吧!我甘願做一個成功女人背後的藏獒,我大黃一向行得正,端得直對於炒作行為不甚看得上,你還是幫我想想其他法子吧!」

    「我炒你娘個炒,我的事是個秘密,萬一炒不好會把自己給炒熟了,命炒沒了的,難道你不懂得人心的可怕?」白修兒緊皺眉頭開始擔憂起未來的人生,不過她身邊有個強大的靠山,一想到龍戰天,她的擔憂很快變成了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快成人可以與龍戰天成婚從此一輩子獨佔龍戰天了,憂的人的壽命太短,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得起面對龍戰天死去的那一天。

    「喂!」大黃的爪子在白修兒眼前晃了幾晃,「小白,你發傻啦!我聽你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倒甚合我心,不如我以後就當個真正的英雄狗,美人配英雄嘛!這樣我大黃就不愁身邊沒有美狗如雲了。」

    「嗯!」白修兒單手支著下巴點了點頭,「那我讓我男人以後有任務時把你帶上,帶個幾次不愁成不了英雄,況且我文學畫畫樣樣精通,幫你寫篇文章宣傳宣傳不成問題。」

    「汪……」大黃興奮不已,連眼角都飄蕩著笑意,「那小白,以後我的英雄狗生就交給你了哈,我相信你的能耐。」

    白修兒淺淺一笑,伸手摸了摸大黃的頭,大黃正感天動地的盯住白修兒,忽然頭上一陣痛,遭了一爆栗,「娘的!大黃你記住以後叫我白姐姐!竟敢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哼!」

    大黃淚牛滿面,女人啊!果真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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