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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7章 拜陳三願 文 / 夏日櫻花草

    暈著馨光的臥寢,一席暖被,一個想倦著的懷抱,是這深秋冷夜裡最愜意的宿地。(提供最新章節閱讀>於是這會兒瑞玉揣著暖壺靠坐在床頭的軟墊上,臉上浮著絲絲清甜可人的笑。卻是一直安靜著不語,只望向寧浩,細細地用梳子理著解開的。

    寧浩正在靠坐在床邊,思研著小几棋盤上的那局殘棋。那是皇上出給他的題目,限他三天內解出個法子來。如是他想得專注,手心裡把玩著的棋子亦碰出脆滑的聲響。剛想著什麼,手上執起的一顆墨玉要落下,不經意見著一旁伴著的人這般乖乖的樣子,便笑著攬了她的柔荑,溫和的調子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想睡了?」

    瑞玉搖了搖頭,只是伴著他這一下摟,偎在了他懷裡,輕聲應道:

    「不想,這樣讓我靠一會

    如是,寧浩輕笑著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隨即將她的身子往懷裡緊了緊。當覺著她身子愈纖瘦時,心裡是疼也是滿滿的擔心。於是他放回手裡的棋子,直了直腰,一幅有些乏了的樣子,湊到她耳邊說道:

    「今兒不想了,咱們早些歇著吧。」

    說著已是要喚人撤了那棋盤去,瑞玉卻是止住他,說道:

    「你想便是了,不必為著我……」

    這話未說完,只覺著胸口一陣悶癢,瑞玉忙著轉過臉,用帕子摀住嘴,綣著身子便是久久止不住的一陣咳。那般孱弱的樣子看在寧浩眼裡,像是心被人用刀劃著一般。忙著邊替她順背,邊讓人去傳大夫來。

    不過這得令的人還未轉身,外邊的丫環便叩響了門簾,說是遞了晚間的藥進來。瑞玉想著該是中午時莞雅端來的那一劑藥,便忙著讓寧浩止了傳大夫的人,只說是進了這藥就會好的。不必再麻煩了。

    寧浩這會兒依著她。忙著讓那丫環遞了藥進來。也是那青菱葉地水剛煮好。這會兒正燙著呢。他只得端了碗在手裡。用勺子攪著散一散熱氣。本以為是之前地黑汁苦藥。卻見著碗裡地汁液清如水。且如陳年地酒般微微泛著青光。於是便問瑞玉是不是柏太醫又換了良方。卻是聽著瑞玉答道:

    「不是柏太醫新配地藥。只是莞雅家鄉治熱咳地方子。」

    說到莞雅。寧浩眼中又有那麼一絲驚異。只聽得他問道:

    「這藥是她遞地?」

    如是。瑞玉點點頭。將午間留了莞雅在屋裡地事兒和寧浩說了。只道她屋裡翠丫頭正養傷。缺個細心周到些地人侍候。正巧莞雅倒還合適。便把她留下了。寧浩默默聽完瑞玉地話。倒也沒反對。還調笑道:你覺得合適便留下。若是侍候得好。以後連月嫂都用不著請了。」

    聽他又不正經了。瑞玉輕打了他下。剛想要說些什麼。那咳又猛了起來。於是寧浩忙遞了那藥過去。也是挨得這一陣。那碗裡地藥已不再燙了。可瑞玉接在手上。卻是未立即服下去。而是望著那微碧地汁液有些出神兒。

    寧浩看不明白她想什麼。只想快些止住她的難受,忙著催了她服下去。說起來這藥還真管用。瑞玉服下去後,那咳嗽很快漸漸停了下來。如是。寧浩圈了她在懷裡,活像是抱了個寶寶一樣。那般晃晃拍拍的,惹得瑞玉愈的粘他了。

    這般安靜地待得一會兒,見著瑞玉已是緩過氣兒來,他緊著地心一下鬆了許多。俯身輕吻下她的鼻間,卻見這丫頭這會兒正想著什麼想得出神呢,便在她耳邊輕問道:

    「瑞兒,想什麼呢?」

    瑞玉給他擾了下,凝回神時眼裡有一絲驚。()隨即笑著搖頭,示意不告訴他。寧浩見著這丫頭稍稍緩過一點便又開始壞了,瞞著他不知想什麼,忙著進去暖被裡與她擠作一處,將她滿滿的抱在懷裡。

    本想著上下其手的撓她一陣兒,如往常般在被子裡與她瘋鬧。可想著她剛好一些,怕這麼一來會弄得他這寶貝丫頭身子更不舒服了。這般只得抱緊了她,臉輕蹭著她的柔,緩下聲兒說道:

    「瑞兒,快些告訴我。」

    這般,瑞玉淺笑著輕舒口氣,再望向寧浩時,眼中已不再有方才玩笑的意味,而是帶了幾分雋永綿長的深意。見她伸手理了理寧浩胸口敞開些的衣襟,卻是不經意地答道:

    「在想一不合時令地詞。」

    寧浩聽聞,輕聲問道:

    「什麼詞,吟出來與我聽聽。」

    瑞玉聽罷,轉過臉將目光駐在不遠處小几上燃著的一截燭上。片刻,聽得她輕吟道: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如此美好願景地詞句吟完,寧浩本該高興,亦或是感動,至少也要嘲弄取笑一下他這寶貝丫頭的小女子心思。可不知為何,這詞讓他覺得沉重。見著瑞玉輕吟地樣子,像是在說一件很遠的事兒一般。這讓他心慌甚至是害怕,於是他一把正過她地身子,急急地說道:

    「什麼歲歲相見。我們月月、天天、時時、刻刻都要在一起。瑞兒,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這般說著,見著瑞玉眼裡已是再盈不下淚,片刻便斷線珠子似的落了下來。如是她別過臉不再看他,只用帕子默默地擦著淚。也是這一哭,惹得本來就有些不安的寧浩心裡更慌了,他一把摟緊她在懷裡,問道:

    「瑞兒,怎麼哭了?」

    瑞玉聽了不答,就更惹得他急了。想著方纔那詞裡的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於是接著問道:

    「你……是不是在怪我這些日子沒去你那裡?」

    這般問完,見著瑞玉只是搖了搖頭,便更以為自己說中了,忙著解釋道:

    「瑞兒,這段日子是我不好。可她懷著我的孩子慘死,我心裡總是有愧疚的。她畢竟跟了我這麼些年,還共過生死,算得上是身邊信得過的人。想她本可以平平安安做個丫頭,是我累著她了,如此我又哪能這麼快的把她抹乾淨了,回去過我的逍遙日子……」

    還未說完,瑞玉已是轉身止著他,哽咽著道:

    「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

    寧浩聽著,卻是輕握住她的手,回問道:

    「那你為何吟這感傷的願?還哭了?我是離不得你的,你還不清楚嗎?」

    如是問過,已是覺得唇間一抹柔軟,放回了他還要說的其他,讓他只能縱著這抹似水溫柔,陷得不可自拔。第一次,那溫香的身體微顫著卻是主動貼上了他;第一次,那纖細卻總是泛著微涼的手笨拙地解著他的內襟;第一次,她的小妻子正羞著臉親熱他……

    這般嬌且羞的景讓他不可救藥的沉淪了。幾乎是不帶思索的,他回摟住她,繼續著那個深吻,手卻已是熟稔地解盡了她身上的所有阻隔,那般滾燙地與她貼做一處。立時這雨夜暖被裡的廝磨,激起了無盡的歡愉。

    這一刻,他腦海中沒有公文、沒有政事,只願與她極盡溫存、共赴**;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倍受尊寵的王爺,只是這芸芸眾生裡有著心愛女子並願與之同度一生的普通人;這一刻他篤定情鐘,蒼祈雋永;這一刻,他起誓用命來愛這個女子……

    繾倦過後,兩人相擁著睡去。寧浩一夜無夢到叫起時才醒。一番瀨洗,寧浩已是打理好了要上朝去,卻是那般戀戀地捨不得他的寶貝丫頭。想起昨兒夜裡的事兒,寧浩心裡自然滿是柔情蜜意,卻也有些壞的想羞一羞昨兒夜裡膽兒大的人,只道:

    「現在才知道,你也是個瘋丫頭。」

    便是這一句話,本該讓瑞玉臉紅得不行的。可這會兒她聽著了只是溫柔的淺笑,仍專心的替他理著衣衫。待朝服的每一寸都給她理好了,她竟是輕輕地抱了他一下,說是讓他早些回來。這般惹得寧浩心疼極了,無奈外邊的人催了,只得別過他的小妻子上朝去了。

    於是這天之後,兩人又時刻在一處,像是回到了初嫁時的馨寧。也因為這時時在一起了,她這漸沉的病再瞞不了,惹得寧浩滿滿的心焦。想他終日忙碌,為著能守著她,只得接了她過來宿到這邊。兩人這般共伴共寢在書房,倒真是小夫妻甜蜜的很。

    不過便是這樣,還是止不了她的病一日重過一日了。伴著這一場冷雨,她的熱咳越犯越厲害了,常常是整夜整夜的害得她睡不著覺,這樣自然也擾著寧浩睡不著。柏太醫換了幾幅藥都不見效,而莞雅的方子服了能夠維持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稍稍舒服些的時候,她能淺眠一會兒。但也就只有一會兒,便又被那熱咳折磨醒。每每醒來的時候,寧浩總在身邊守著她,替她順背,餵她喝藥,還和她說些逗趣的話。雖然那會兒寧浩的表情總是寬慰著在笑,可是她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他很不安。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謝謝親親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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