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章 商討歸家 文 / 夏日櫻花草
瑞玉見茗翠臉色不好，忙著問她是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被誰欺負了。若是這樣，說與她聽，定然為她作主討回公道。說完還提醒她把外邊的藥端進來，她也好邊服邊聽她說。哪知茗翠聽了這話，卻是湊近了臉擔心的說道：
「小姐，這藥喝不得了。」
瑞玉一時心驚，莫不是這藥裡有什麼，忙著問道：
「為何！你今兒去取藥可是看到了什麼？」
茗翠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只道：
「今兒小姐歸得遲，裡外一陣忙碌，去取藥的時間也就晚了些。我想著那柏太醫的話，這藥早不得晚不得，定要準時吃，怕那藥取晚了，便抄了近路過去，從另一面的小門進了熬藥的屋子。哪知道一進去，便見著裡邊當值的嬤嬤正鬼鬼祟祟的用筷子攪著鍋裡煲的藥。」
聽到這兒，瑞玉心想，那藥熬好了煲起來便沒有再攪的道理，莫不是往裡邊放了什麼東西。這時又聽茗翠接著說道：
「聽著有人進來，她忙著蓋上砂鍋的蓋子，回頭見了是我，臉上表情更是慌亂。我問她藥可是熬好了，她點頭應著是，轉身從鍋裡取了那藥碗給我。只是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卻有些猶豫的樣子，一個沒拿穩竟讓那碗摔碎在地上，裡邊的藥灑了一地。」
聽完茗翠這一番話，瑞玉心裡就愈發覺得不對勁。想那煲藥的碗不燙不滑，怎麼會拿不住落到地上。莫不是那嬤嬤害怕茗翠看出了什麼，想要銷毀證據。若真是這樣，那藥裡定有古怪，而這許久以來她喝下去的藥不是都被人做了手腳？
她不由得想起半月前的那一次弄差了藥，這會兒看來不像是偶爾出了錯，是有人指使，而有這個膽子的人，除了蘭珠她想不到第二個。不過眼下她自己手裡沒有證據。茗翠也只是看到那嬤嬤攪了下藥，到底是不是放了什麼並不清楚。
且一直以來太醫來診，也沒診出她中什麼毒來著。所以以上的一切都是她們在猜測在懷疑，若是以這個理由冒冒然來查，定是不能讓人信服，弄不好還會招蘭珠反咬一口。想到此。她不由得簇起眉，望了眼屋外放著的藥，很是可惜地說道：
「若是那藥沒灑。拿去驗一驗便能知道。」
聽了這話。茗翠倒是搖搖頭。湊近了些小聲說道：
「小姐。那藥我這裡還有。方纔我見那嬤嬤摔了你地藥。不是慌著求饒讓人重新煎過。卻是忙著讓外邊地人進來收拾。覺得這藥裡定是有古怪。便趁她出去喚人地時候。用帕子扔在地上。浸了那藥汁藏到袖子裡帶了出來。這會兒我已擰出來拿碗盛著了。」
瑞玉聽得茗翠地話。心裡暗自慶幸有這機靈丫頭在。只道：
「這就好辦了。你找個袖珍瓶子把那藥收好了。今兒晚上用水冰著。正好我準備明兒回家裡一趟。先帶回去讓家裡地大夫驗驗看裡邊是不是放了什麼再說。」
茗翠聽了。雖是點頭。卻仍有些擔心。只道：
「這驗藥的事倒是好辦。只是這府裡藥房有人使壞，送來的藥是吃不得了。接著幾日你吃藥的事怎麼辦？」
瑞玉本就不想服那苦藥，早把這繼續吃的問題忘了，聽茗翠這麼問，只道：
「那還能怎麼辦。就先停幾日吧。」
茗翠多瞭解她，聽她這般口氣，立時明白她在想什麼，只道：
「小姐，你便是不想吃藥，也不怕這樣打草驚蛇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瑞玉。思得片刻，聽她說道：
「那明兒開始，從宮裡配好送來地藥直接拿到這院子裡來熬。要是有人來打聽，你就說是太醫調了法子，要現煎現服，在這兒熬了方便，所以才轉到這邊來了。」
如此茗翠點點頭，不過瑞玉見她仍有些焦慮，便勸她道：
「好丫頭。沒事的。說不定只是我們兩人多心了呢。退一萬步，就是真有人使壞要害我。現在被我發覺了，也害不了了，到時候還會被我抓住重重懲治。到時候我讓你親自打她們板子。」
茗翠聽得她這般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聽得外邊門框響，是南苑那邊的人來傳話，說是王爺那邊有事兒，讓福晉先歇著。聽了這話，瑞玉倒也是沒什麼，茗翠只當是王爺另有去處呢，有些不高興地輕哼了一聲，只道：
「看吧，那折桂的故事倒真見效。」
瑞玉聽了淡淡一笑，卻又靠回軟墊，認真扯著手裡的針線。這樣再繡了一會兒，只聽外邊窗台上啪嗒啪嗒的聲點兒聲。下雨了，老天都在催她眠了。於是她放下手裡的繡帕，讓人熄了這裡屋的燈，窩進了被子裡。
也是方纔的事情擾人，她閉了好一陣兒眼睛也沒睡著，於是她有些心煩地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正這般裹了自己個嚴嚴實實，卻是聽到身後有地聲響。伸出頭一看，寧浩不知什麼時候已進了這屋子，正坐在床邊寬衣解帶呢。
這會他已大功告成，掀了被子正要鑽進來。見她看到，便順勢俯下身咬住她的唇，親暱的同時也就順理成章地摟了她擠到被子裡。秋雨微涼，兩人這般裹在暖被裡，便是一陣再分不開地溫存。好容易累了停下來，瑞玉枕在他手臂上，想到他方纔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只道：
「方纔聽了傳話，還以為你不過來了，哪知你這般悄悄的。」
寧浩不理她取笑，卻是反問道：
「我不過來，能去哪裡？」
瑞玉無奈看了他一眼，只道：
「王爺能去的地方還不多？這府裡折花折桂的地方處處是。」
聽她這般說，寧浩伸手抬下她的下頜，一雙眼直直望進她的眸子。片刻，見他嘴邊浮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問道：
「你在吃醋？」
瑞玉無語，反問道：
「你想？」
說完已是打開他的手。要背過身不看他。寧浩這會兒卻是一把摟了她回來，笑著說道：
「方纔真是處理事來著。我不過去南苑那邊走一趟，倒真是逢著有人送來了加急地公文。我翻看了一下很是麻煩，處理起來怕是要費不少時候。想著你下午沒休息這會兒定是犯困了，便讓人來傳話讓你先歇著，」
說到這兒寧浩停了下。卻是有些冷著聲抱怨道：
「哪知你這壞丫頭還真不等我了。」
聽得這最後的一句，瑞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只道：
「原來你地話要反著聽啊？那下次你要我先睡，我一定通宵達旦的候你。寧浩一時無語，只得耍賴地堵住她的嘴，還使壞地在她腰上輕捏著。一時弄得瑞玉想笑笑不出，想掙掙不掉，這般難受了好一會兒，受夠了罰才給放開。逢著這陣瘋鬧。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便靜偎著不動。
瑞玉理了理額邊弄亂的發，待氣順了些。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乖乖地問道：
「王爺，你許我件事可好？」
寧浩亦是伸手理她的發，見她這般，便柔著聲音問道：
「什麼事？」
「我想明日回家一趟。一來我好些日子沒回家了，想回去看看我爹娘；二來前兩日柏太醫知我舊疾地事，問我要那方子，也能一同拿了回來。」
寧浩聽了，想她確是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去了。思親也是人之常情，便道：
「那就回去看看，免得你心裡掛念。」
聽他應了，瑞玉已是開心地在他臉上貼了一下，接著便偎回他懷裡說道：
「王爺真好！那明兒早上我送了你去早朝再回去。只是這許久沒回家，定是有許多事情要說地，若是待得晚了，我便在家裡待上一夜，也省得晚歸你擔
這話一出。寧浩一下明白這丫頭要他許什麼了，立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只是這丫頭想跑，他又怎麼願意。想他好容易等她回府了，又好容易不鬧彆扭了，這會兒便是分開一刻他都覺得不自在，何況她還想徹夜不歸。於是他冷下臉，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反悔道：
「那怎麼行，哪有作妻子的在外邊宿夜的？」
瑞玉聽他這麼說，忙著抬起頭回道：
「可那是我娘家。不算是外邊。」
寧浩哪裡理她。只想著把她這念頭掐滅了，於是說道：
「那也不行！外人知道了。還會以為是我遣了你回去，這對你的名聲是極不好的，我不能同意。」
「可你已經同意了呀，怎麼能這般失言？」
「我不過是同意你回家一趟，可沒同意你在那裡留宿。」
見他這般明目張膽且冠冕堂皇的反悔，瑞玉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隨即背過身不再理他。片刻，卻是感到寧浩從身後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
「你思親心切想回家住一晚，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不過……」
瑞玉聽他講條件，知是有戲了，便轉身問道：
「不過什麼？」
「不過要等我明天下朝了，同你一起去才行。」
瑞玉一時有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只道：
「你那般忙，陪我回家豈不是要耽誤你地事，還是讓我自己回去吧。橫豎那裡是我家，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地。」
這般抱怨聽在寧浩耳朵裡，卻見他溫和地笑了，接著說道，
「若只是不放心，我派足了侍衛送你便是了。陪你回去，是許久沒有去拜見岳父岳母大人，該要去請罪，還有……是捨不得你，傻丫頭。」
說完已是捏了下她地鼻子，而這一下倒是把瑞玉地鼻子弄得有些酸了。不過她這感動還沒發作出來，便又聽寧浩又補了一句，
「當然，我這個作姑爺地還未在你閨房裡待過，自然是要回去過一晚的。」
如此這感動倒是變成笑了，不由得伸手在他胸膛上輕打了下，卻聽寧浩問道：
「那可願等我，瑞兒？」
瑞玉不答，卻是鑽到他懷裡閉著眼睛。半晌，聽得她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
「明天可要記得早些回來。」
今天終於早一點，親親記得每次刷新一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