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爭奪晉陞令 文 / 夢入珠璣
「咚!」「咚!」「咚!」
暮鼓晨鐘,猶如天籟之音激盪回流!
震盪的雲嵐陣陣彌極,一聲聲如開碑裂石渾厚深沉,足將十里群山都籠罩了進去,斷雲崖平坦處!
「混元鐘,師傅敲響了混元鍾?」
袁素、郝赤等神色一變,眾人透過雲巒俯視下望,混元鐘聲聲蒼茫,倒似撞進了他們心扉。
「邱馨師弟,方才混元鐘響了幾次?」笱雄撓頭咧嘴問道。
「十八不不對,是十九次?」邱馨孜孜兀兀,白皙的臉色隱然漲紅。
袁素環視一掃倆人,厲色道;「二十一次,混元鍾方才響徹了足足二十一次,定然是有大事生,走!」。
「混元鍾」是離火門召集令!
而響徹足足二十一次,已是最高規格。
數道鴻光,飛躍在山林叢澗,宛若大草原蟄伏依舊迅猛出擊的獵豹,只殘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頓點
丹心閣內,瀰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
蒲扇道人負手而立,臉色十分肅穆,連帶著呼吸都急促起來,這對於他開光初期的修為,極為少見。
折柔兒處於左邊,袁素等人匆忙趕至,卻是瞥到了沐寒的身影,不免狐疑,腦海中閃過萬般猜測。
「蓬!~」
沐寒、袁素彼此對視,後者眼神閃過異樣。
「師傅,不知您急忙召集弟子等,有什麼要事吩咐?」郝赤小心翼翼道,蒲扇如此肅穆表情,他見的也是極少。
蒲扇鋒利的眼神一掃,道;「今日匆匆召集你等,不為其他,丹青仙宗晉陞內閣弟子迫在眉睫,而為師!」語氣一頓,續道;「便是要在你師兄弟七人之中,挑選一人,持晉陞令前往丹霞山一趟!」
前往「丹霞山」?眾人神色又是一變!
丹霞山!
那可是丹青仙宗坐落所在啊!話中之意誰不清楚?
「師傅,丹青宗選拔內閣弟子,十年輪迴一次,這不還有倆年多時間,怎麼會這麼匆忙?」沐寒困惑道。
「果然七竅玲瓏,一針見血已道出了關鍵所在!」蒲扇欣賞的望了眼沐寒,這時袁素等人也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蒲扇沉聲道;「世事無常,為師這趟下山也才得知其因,三年前蜀山一役,雖然不是驚天動地,卻勾起了正邪倆道彼此廝殺,浮屠教藉機生事,同蜀山已勢如水火,蜀山執牛耳者,號令下,自是牽動我迦葉大陸修真格局,丹青宗自是不比蜀山,卻也參與其中,已是十分繁雜!」
「三年前一役,蜀山?」沐寒眸中凶光爆閃,他腦海中自然回憶起,爹爹在蜀山廝殺的一幕幕場景。
恨!恨!恨!恨!恨!恨!恨!
七恨成刃,七殺真言,沐寒渾身顫抖,那是自靈魂的驚悚、怨毒、冰寒恨自己無能,恨血仇未報。
「師傅,您的意思是,這次丹青宗提前選拔內閣弟子,是同蜀山,也就是浮屠邪教恩怨有關?」。
「要是如此,即便是入了丹青仙宗,豈不是也很危險?」
「就是!」「師傅!」
眾人神色不一,口多言雜倒是讓蒲扇神色愈陰沉倆分,一番熙熙攘攘之後,卻唯獨沐寒緘默無語。
「福禍所相依,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得與失,本就需要平衡,萬物中合才是所謂的天道方圓!因此,這次丹青宗選拔內閣弟子,對你們自然是一次機緣,不過,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先要懂得去捨得!」
蒲扇字字珠璣,「八部梵音」談吐如飛,字詞間似有蠅頭金色小字震撼天地,一番言語,字裡行間卻處處透著倆字!
危險!
介於浮屠以及蜀山這正邪牛耳大教間的廝殺?
不說離火門這等破敗的宗門,即便是丹青宗也需要掂量後果,若真是萬幸能成為丹青仙宗弟子,豈不是有幾分飛蛾撲火?
「怎麼,你們可是怕了?」蒲扇察覺到眾人心態變化。
「怕?有什麼好怕的,袁素師兄,這丹青宗晉陞資格令也只有一枚,你若是畏懼了,倒不妨退讓給我!」郝赤潤了潤嗓子吼,笑道。
「師傅,弟子自幼便承蒙師傅細心教誨,為壯我離火仙門,即便是上倒是下油鍋,也在所不辭,我身為大師兄自當責無旁貸!」袁素卻是如此說道。
沐寒望了倆人一眼,僅是言語,郝赤就弱袁素實在太多,若非早有現還真難以辨別袁素這一番言語是多麼虛偽。
「袁素,好深的城府啊!」沐寒暗道
蒲扇連道三個「好」字,欣慰道;「就這麼說定了,三日後你等相互切磋,技高者勝!」儲物袋一拍,數道靈光乍現;「這裡便是一些法符,供你們切磋之用」一頓後;「袁素,將這些分給你師弟們,每人三張!」
袁素躬身接過法符,一一分了下去。
「騰虛符、加持符、金御符!」沐寒眼神一掃!
手中三張法符,都是威力最弱的下品符籇,但法符本就蘊含偌大威能,運用得法,即便是下品法符,那也是了不得。
話落,蒲扇喝退了眾人。
「師傅說的沒錯,富貴險中求,這次倒也是一次良機,只是!事過突然,我雖領悟了天地意境,本身實力卻依舊只是本源歸一,對付袁素,恐怕還稍嫌不足!」沐寒邁步,沉浸在自己思維當中。
最主要的是!
三日!
驟然爭奪丹青宗資格晉陞令只剩下三日,僅僅三日啊!袁素還能夠耐住性子?
移花接木又該如何實施?
夜黑、風高!
烏雲冥實,將那半抹殘月遮蔽的透不過氣來,朦朧光華渡邊,天地間被一片壓抑深深包裹。
「咻!~」
夜色中,那一道殘影形如鬼魅,端是無比快捷,如鷹鷲翱翔,幾個騰挪間竟從山峰之巔直墜而下。
「果然動了!」沐寒時刻觀察著袁素!
對方一動他也動了,靈蛇游步,嗖嗖嗖嗖嗖嗖,急追而上,電光火石間已處在了懸崖邊緣,「窸窸窣窣」腳下一動,亂石灑落掉下了懸崖。
「不好!」
沐寒俯視這一眼望去,心有餘悸;「這懸崖太高了,恐怕不下百丈,若是直墜下去,不摔的粉身碎骨才是怪事!」。
懸崖,高足足百丈!
深深不可見底,崖下似有無邊陰氣陣陣上湧,沐寒懸崖止步,神色動了動,目光不知望向夜色何方,像是融入了暮色。
「袁素若沒藏拙,也就本源歸一初期,頂死中期,斷不可能從這百丈懸崖而下,除非!」沐寒瞳孔陡然緊縮;「騰虛法符、或借助御空符籇才能做到!」
沐寒望崖興歎!
他清楚的很,雖然領悟了天道意境,卻仍舊是本源歸一初期的實力,這百丈懸崖根本就下不去,而一旦借助騰虛符,難保不被袁素現,不但於功無補而且只會壞事
倆道影子從朦朧中飛竄而出,後者正是郝赤,厲喝道;「是誰,膽敢偷上我離火門圖謀不詭!」。
「轟!~」
下一刻,陰風乍起!
一道赤紅色沖天而起,虛空竟懸浮一人,猩紅色的長袍包裹下,卻是身形較矮微胖的佛陀,連頭上金錮都黯淡不帶一絲生氣。
若是沐寒在場,定然不難現,這佛陀正是「玄陰宗主」,也是蒲扇道人欲除之而後快的孽障。
玄陰宗主不答,只是冷笑倆聲,似老鴉夜啼驚悚駭人,乾澀聲中飛身就走!
「想逃!」
郝赤一個挪步,飛撲直追
那一聲巨響早已驚動蒲扇,他心念一動,小挪移術縮地成寸,如同颶風般消失在了閣樓內,只有那赤紅色的門扉還在隨風開合不定。
「郝赤師弟,生了什麼?」
「袁素師兄,你來的正好,前面那人偷摸上山門,預謀不軌!」.
「什麼?」
袁素吃驚狀,山巒層疊,千米之外很難看清,「快,他度慢下來了!」郝赤激動吼著,這追逐間,已奔馳了足足十餘里。
「真當本座,怕了你倆不成?」玄陰宗主驟然轉身,眸子冷光閃爍不息。
「找死!」袁素手腕翻轉間,「開元斧」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鋒銳的斧芒足足三丈有餘,朝玄陰宗主劈去。
「不過下品法器,折蒲倒是小氣的很,只給了你們這一些破斧!」玄陰宗主不屑的一聲冷哼,雙手揮動間,不知何時已覆蓋上了火焰般的拳套。
玄陰拳套,那須彌火焰呈幽藍色,宛若磷火飄忽不定詭異無比,這中品法器,可是粹收了數百道冤魂念怨!
至寒、至毒、至陰!
除非是跨入通旋密境,才能夠能不被怨氣侵蝕血氣,心性不定,修為不夠者,一旦被攻擊實處就會難以動彈。
「蓬!」
光芒疊影,龐大的氣流將地面炸出了深坑,飛沙走石,草木殘卷,那陣陣陰寒之氣逼人,郝赤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可他卻沒察覺到,袁素暗中同玄陰宗主挪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師兄,我來助你!」郝赤一斧劈出。
「去!~」這千鈞一之際,袁素開元斧被對方牢牢擒拿,甩動間直朝郝赤手中開元斧迎去。
郝赤大驚,收勢已然來不及了。
「卡嚓!~」
明顯是骨骼碎裂的刺耳聲,袁素慘叫一聲,肩胛骨被硬生生的劈開出了一道血槽,再深入倆分,恐怕臂膀就報廢了。
「郝赤,他知道了你我私通,絕不能留活口」玄陰宗主這一刻,卻桀桀陰笑倆聲,突兀道。
「郝赤,你你?」袁素抽搐著身子,青筋直爆,血水已浸濕了他肩胛一片。
郝赤懵了!
「師兄,我我沒有,不是我!」
陡然!——
「轟隆隆!~」
悶聲如雷,不遠處那股颶風瀰漫著滔天殺意,彌天極地,澎湃洶湧,如狂龍出海,數十道氣浪席捲向玄陰宗主。
「孽障,受死!」
數十道猶如實質的氣浪,融入了念頭,威力極大,空氣頓時被戾氣充斥,排斥四散開來,讓郝赤等人靈魂彷彿都顫抖了起來。
「折蒲,竟也跨入了開光之境?」玄陰宗主臉色一變,瞬間判斷道。
「咻!」
玄陰宗主心念一動,上品法器「招魂幡」覆蓋於軀,直接遁走,同樣是開光之境,對上折蒲他沒有十足把握,更何況這次他只是為「袁素」造勢,根本不值得同蒲扇道人以命相博
這時,沐寒、折柔兒等也先後趕到,場面極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滲的慌。
「袁素對自己還真下得了手!」
沐寒劍眉一掀,眼神精炯不離袁素。
「師傅,我,我!~」蒲扇陰沉無比的臉色,讓郝赤忐忑不安。
「郝赤,沒想到,你竟同那離經叛道的宵小之之徒私下暗通!」袁素疼痛的齜牙咧嘴,不可思議道。
「沒,我沒有!~」郝赤驚慌失措,連連否認。
「二師兄,你實在太過分了!」
「二師兄,師傅待俺們不薄,不就是為了丹青宗晉陞名額,你這是!唉,太讓俺們失望了!」
聲聲冰冷,如錐刺骨,沐寒望著驚慌無比的郝赤,眸中有的只是冷色,他並沒打算揭破事情,目光空洞中彷彿穿越了時空。
這一幕,好熟悉!
曾幾何時!
大雪紛飛,凍結成冰的地面上,他跪著苦苦哀求,郝赤同樣欺他最甚。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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