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四象法度 文 / 夢入珠璣
「骨魂釘!」、「琵琶骨」、「九幽冥爪」,這些可都是丹青宗聞名遐邇,讓人色變的刑罰之物啊!
蒲扇道人心念數轉,不禁冷汗涔涔;「趙無涯這話綿裡藏針,用心險惡之極」。
「上師,這這個!劣徒得罪上師,都是折蒲教導無方,還望上師念他年幼饒他無知!」蒲扇道人對著趙無涯陪著笑臉。
「沐寒,還不快給上師賠禮道歉,要你對上師折腰下跪,就這麼難,莫非你想害了我們大家不成?」
「沐師弟,不要得罪了上師!」
「得罪了上師,這麼大罪責,你擔當的起麼?」
各色的叫囂聲是這麼清冷,沐寒眸中洶湧的熾熱光芒逐漸泛寒,一一掃視而過,那張張是什麼嘴臉?
「上師,我這師弟打小就憨笨!」
袁素對趙無涯施禮後,懸著嗓子敬畏道;「若是上師不棄,我這便打折了他的雙腿,以求上師平息怒火!」。
「袁素,你閉嘴!」蒲扇道人勃然大怒。
「師傅,我!~」袁素孜孜呃呃,他未曾料到蒲扇竟會為沐寒這樣的廢物衝他這麼大的火氣;「弟子這也是!」
「滾!」蒲扇道人袍袖一揮!
辰元訣九九八十一小道神通,精神念力恍然間幻化如同一隻從天而降的巨掌,寒光一閃,氣蘊滌蕩就是一巴掌將袁素抽的倒著爆飛了出去。
「哞!~」鬃毛獨角獸碩大的瞳孔寒光閃爍,幾股白霧狂湧,躁動了起來,剎那間亂石飛濺,地動山搖。
「折蒲!」
趙無涯冷叱道;「得罪了我無妨,若是惹怒了我丹青仙宗宗門豢養的聖獸,踏平了這離火門,雷爍長老也不會保你,可休怪我沒有知會!」。
眾人大驚失色!
鬃毛獨角獸那如山嶽而立的軀體,烏黑泛著光澤的倚角,筆直似劍,熠熠爍光寒氣無比,如蒲扇大小鑲嵌的鱗甲加上鐵線無異的堅韌鬃毛,那一身皮毛恐怕開光期的強者,念力神通也難以傷它
踩平離火門,絕不是空話!
「這晉陞仙門的晉陞令,你難道不想要了?」趙無涯戾氣的一哼,手腕翻轉,一塊晶瑩如玉的令牌赫然閃現在了手中。
晉陞令!
這是,進入丹青宗考核的資格令啊!
「上師!~」蒲扇道人眼神熾熱的望著令牌,而後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緒難平複雜無比。()
天地君親師!
沐寒頷抬頭間,閃過千萬般念頭,一股戾氣緩緩在體內遊蕩。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可」沐寒內心劇烈掙扎;「忍,不能讓師傅為難,我更不能死,血仇未報,忍,我必須忍!~」。
「咚!~」
眾目睽睽之下,沐寒眸中有視死如歸的堅定,甚至眾人冥冥中猶如錯覺,他會壓抑中的爆,可他卻雙膝一彎,重重的跪了下去!
「曾幾何時,我離火仙門何等風光,現如今連弟子臉面都難保周全!」蒲扇望著沐寒,老眸滿是無奈。
這一刻!
袁素、郝赤等人卻是大為松氣一口。「小傻子!~」折柔兒眸子淚花滾滾,不斷的翻轉,這已是第二次下跪!
師門給過小傻子什麼?
「趙師兄,這小鬼頭也軟骨頭一個,沒啥子好啃,殺他還真玷污了我丹青宗弟子身份!」童遠憔陰陰側笑。
「哼!」奎達雙手交叉拍了拍,神色掃過一旁的蒲扇,冷漠的哼了聲,他可是丹青宗弟子,雖然只是外門,殺一個小鬼頭,卻也嫌掉身份。
「折蒲,我當你離火門弟子果真個個都這麼硬氣,看來這小鬼不過也就是一軟骨頭!」在趙無崖的陰笑聲中,奎達、童遠憔也是大笑著。
不殺,不是憐憫而是不屑。
「笑,現在我給你下跪,沒什麼,總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下,踩的粉身碎骨,踩的死無葬身之地,永不翻身!」
沐寒暗暗狠!
好強烈的煞氣,在他體內血液中滾滾沸騰
「師傅,為保全沐師弟浪費了師傅精血丹煉的上品妙丹,值得麼?」閣樓內,袁素等弟子恭敬的杵著,前者問道。
「是啊,上品妙丹那可是師父您苦心丹煉的成果,為了沐師弟,實在是太不值得,弟子還就不信了,不給妙丹,晉陞令他敢不給!」郝赤叫囂著。
蒲扇道人冷漠的掃了倆人一眼,沉聲道;「一切為師自有定奪,你倆記清楚了,這離火門誰是掌教!」語氣陡然一轉;「出去!」。
「弟子告退!」
袁素、郝赤四目相窺,俱是一驚,除折柔兒外都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閣樓。
「妙,妙,妙,值得!」眾人退出後,蒲扇道人神色一轉,卻是大笑;「柔兒,備好酒水,為師今日當浮一大白!」。
「師傅,今日都丟了臉面,沐師弟又!師傅你還有心情飲酒!」折柔兒滿是失落的望著蒲扇,沒好氣道。
「有,為何沒有?」
蒲扇鋝須笑的更甚;「你沐師弟非但大智若愚,且能顧全大局,成大事者自當不拘小節,言語衝撞,便拔刀相向,那是莽夫行為,成大事者,自當善於隱忍,忍常人所不能忍。你沐師弟雖小小年紀,為師卻在他身上看到了智、忍、穩,將來前途定然無可限量,我離火門必將因你沐師弟,而撐起一片天空!」。
「正如法相皆空,無色無我,無花無果!~」蒲扇腦海中閃過《般若經》苦、集、滅,四象法度!
四聖諦,諦就是不顛倒就是佛門正理。
一者、苦聖諦;二者、集聖諦;三者、滅聖諦;四者、道聖諦。唯有佛陀才能開示它,其餘的人只能隨著佛陀而解說,蒲扇三十年前,也偶有涉足,得以妙法解說,卻依舊無法將心中仇恨消弭。
「看來,我該將《抱朴子》《辰元訣》等,都傳授於他!」蒲扇道人心情大好,只等沐寒跨入通旋密境,才能夠修行精神念力。
折柔兒沒想到本是丟了臉面的壞事,從師傅蒲扇口中竟完全變成了好事,察言觀色倒是恍然倆分,心中竊喜,腦海中浮現出沐寒過往的一幕幕畫面!
她不禁臉色羞紅,喜上眉梢
夜、寒露深凝!
「孩子,你可都一個一個瞧仔細了!他們…都是害你娘親性命的大惡人」父親猶如泣血的聲音不斷在沐寒腦海中響徹
「爹,寒兒給你丟臉了!」他單膝跪地,身軀在這夜色中瑟瑟抖;「寒兒不能死,不能!~」
山風一起,將沐寒從睡夢中驚醒,他感到一陣冷意!
山澗細流水無聲,繚繞分合,如水綢般盈動,蕩漾開道道漣漪,沐寒呆滯的眼神驟然暴閃過一抹精光。
「嗯?」沐寒猶如捕捉到了什麼,眸中一亮。
「不對,不對!」
沐寒眸如星辰,遏制不住的亢奮;「我領悟到了,對,柔,水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像瀑布飛瀉如虹般充滿力量,可剛柔並濟,就如這風也是一樣,風本無形無相,卻能將攻擊脈動,連綿似無孔不入!」。
「師傅說的本物同源,水可以如此,風也可以,火自然也可以!」沐寒心神收斂,調動竅穴中的靈氣運行起來。
沐寒閉上眼眸,舌抵上鄂,口液生精!
在功法的運轉下,這一刻天道星辰,彷彿周天繁星都飛旋轉了起來,眼、鼻、耳,七竅六靈,甚至於每一個細胞都沸騰了,溶於竅穴中的靈氣逆流而行,抽離了出來,銀光點點,猶如閘洩的狂洪,紛紛從腦海靈台滑落心頭,凝聚在了丹田位置
「嗡!~」
日月交替,三日後沐寒眼皮緩緩蠕動,如同熟睡的嬰兒即將轉醒,雙眸開瞌間,迸出倆道駭人的精光。
「靈識,這就是跨入通旋密境才擁有的靈識?」沐寒只感覺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靈魂,浮現於空。
「不是說需要將內外修煉到極致,才能領悟天地意境,跨入通旋密境,怎麼我現在還是本源歸一,就能釋放出靈識?」。
沐寒顧盼一掃!
三百米之內清晰無比,即便又是午夜時分,然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捕捉的一清二楚。陡然間,他為之一驚;「有人?」。
「咻!~」
遠處倆道猶如鬼魅的流光一前一後,前者似一片燃燒的火燒雲,紅雲中傳出嘎嘎嘎的陰笑;「沒想到折蒲倒是教了又一個好弟子,你小小年紀城府倒是深沉!」。
「彼此彼此,無毒不丈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後者黑色斗篷覆蓋住了面容,沐寒雖然看不清容貌,卻是大驚!
那聲音!
——正是大師兄「袁素」。
「袁素,怎麼會半夜三更出現,那矮胖佛陀摸樣的人又是誰?」沐寒心中生疑。倆人在離他五十丈開外,停住了身形。
「好一個無毒不丈夫!」
矮胖佛陀沙啞聲響起;「說的好,當年折蒲有失偏區,我一怒之下殺了他的獨生子,這十餘年想必他對我是恨入骨髓,日不能食,夜不能寢,欲除我而後快,可笑啊可笑,連自己的親生孫女都不敢相認!」
「折蒲,獨生子,孫女?」
沐寒心念一轉,恍然大悟;「孽障,這矮胖佛陀就是師傅逆鱗口中的孽障!難怪師傅對柔兒師姐總是溺愛有加,原來如此,柔兒師姐竟然是師傅的孫女,可袁素怎麼又同這矮胖佛陀勾結在一塊了?」他愈小心謹慎,龜息閉氣。
「玄陰宗主,可你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袁素哂然冷笑;「丹青宗晉陞令已出現,望宗主能助我一臂之力!」。
「助你,我有何好處?」
「只要我繼承折蒲衣缽,屆時晉陞令自然是非我莫屬,雖說師門無人,但為確保萬無一失,需要替我除去郝赤」袁素冷聲中濃濃煞氣;「你我聯手,何愁大事不成,到時候我可給予你所想要的!」。
「怎樣行事?」佛陀沉吟片刻後,道。
「移花接木」
黑色斗篷中傳出了袁素低沉的清冷聲,煞氣盎然!
天色已是微微啟明,沐寒卻依舊沉浸在驚駭當中,倆人一番對話,雖距離較遠丹也聽清了七八分。
歹毒,好歹毒!
「所幸師傅沒公開我的修為,而郝赤為了臉面,自然不會到處宣揚,袁素只是將郝赤當成了唯一競爭對手,沒想到袁素城府竟那麼深,果然是人心難測!」沐寒面色凝重;「不知道袁素該如何移花接木,看來郝赤難逃一劫!」。
郝赤若死,沐寒不會絲毫憐憫!
「可,離火門若落在了袁素手中?晉陞令哪裡還有我的份,進不了丹青宗,如何修煉大無上法門,又怎樣替父母血仇?」
不,絕對不行!
沐寒瞳孔收縮如針芒狀,體內的熱血在這剎那沸騰了
ps;夢入還夠意思吧,一章就三四千字,新書一般都倆千字一章,夢入給力,道友們也祭出你們的法寶「票票」,支持哈。群號;7o558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