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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離火「仙門」 文 / 夢入珠璣

    祁連山脈,幽深難測,沐寒這流連半月,不消說人,哪怕是只小動物也未曾看見,沐寒壯了壯膽子,那聲音似乎充滿了魔力,沐寒只感到搾乾的軀體內,難以言喻的力量在驅動著他,催促著他前行。

    噠噠噠!

    沐寒靠近後才看清,對方道人裝扮,身上的道袍紅的像火又似血,挽著道髻,三縷黑色的鬚髯參雜絲絲銀白,面容清雋,倒是仙風道骨。

    紅袍道人皺了皺眉,已是對沐寒上下打量,顯然也是疑惑,一個半大小孩流連人跡罕至的風雪中,豈不是會活活凍死?

    道人目光中閃過萬般猜測,笑著試探問道;「小孩,雪花六出,天寒地凍,你又為何在此?」。

    沐寒啟齒欲言,話到了嘴邊腦海中卻想起了娘親的告誡,勿要理會陌生人,這一想些惘然,倒是沉默,低頭間不由緊撰了倆分衣角。

    紅袍道人望著沐寒,露出倆分欣賞之意,暗讚了聲這小鬼倒是機警,他旋即轉念一想,心竅頓生,袍袖揮舞,疊影交加,鮮艷的紅色道袍表層更是流淌著晶瑩的光芒,三尺之內,雪花難侵。

    「老爺爺,雪花雪花怎麼落不下來了?」沐寒頓時瞪大了眼睛,小嘴張的渾圓,吃驚無比。

    紅袍道人淡笑倆聲,用這等彫蟲小技吸引小鬼頭,自是讓他老臉有些羞紅,收拾了情緒後,這才問道;「小鬼,你可願隨本道人一同,踏上追尋永生,仙道之途?」。

    「仙道之途?老,老爺爺,您可是懂得修真?」沐寒怔了怔,回神後望了眼道人,倒是和藹,膽子便大了倆分。

    「修真?這小鬼小小年紀竟清楚修真,倒是怪事!」道人自附心道,迦葉大陸追尋天道者而修真倒是多如過河之鯽,估計這小鬼也是聽父母談及過,念及於此!

    道人倒是笑了,反問道;「你可清楚何為修真?」。

    「不清楚,我我只知道修真可以飛天遁地,還有什麼功法、靈器什麼的?」,沐寒細細一想後搖頭。他一個八歲的孩子懂的自然不多。

    「靈器?你這小鬼,真是!」紅袍道人搖了搖頭,嘴角滿是苦笑,他娓娓而談,倒是來了興致。

    「凡人肉軀大多能擁有寶器,已算了不得造化,修真者比的便是法器、功法等!本道人不妨和你這小鬼,先說上一說!」。

    「原來在寶器之上,便是法器,孕育精血粹煉而成,法器為四等,下、中、上,以及巔峰,只需滴血祭煉後,催動精神力,大,可劈魔誅邪,小,可遠近自保,擁有巔峰法器就已了不得,至於「靈器」,那更是凌駕於法器之上,即便是大無上修真宗派,恐怕也拿不出幾件,個個視若珍饈,寶貝的不得了!」。

    沐寒聞言後驚呆了!

    他心神不定的摸了摸胸口;「原來,原來靈器這麼珍貴?爹爹留給我的魂變珠,那可是上品靈器啊!」。

    見沐寒癡呆摸樣,道人笑容一斂;「仙道漫漫,迦葉大陸修真法門不一,除大無上修真法門外,下有衍生分為驚、疲、飄、冊、風、火、爵、要,八門,本物同源,我離火仙門,以丹煉入道,正是八門之中火門!」。

    道人語出驚人,沐寒似懂非懂,倒是聽清楚了一些;「面前這道人可不了得,那可是「離火仙門」第八代掌教蒲扇道人啊!」。

    「丹煉入道,也可可以?」沐寒望著蒲扇道人,他一想到可以為父母血仇,眸中滿是渴望。

    蒲扇道人笑了起來;「當然,在丹煉中吸天地孕育靈氣,溶於竅穴,共分為三等九階,儲氣外釋、蘊氣匯源,以及本源歸一,前面的倒也不難,但要能跨入本源歸一,洗精伐髓,內壯外釋都已達到極致,在凡人俗世已算得翹楚!」頓了頓後「而想要跨入「通旋密境」,修煉精神念力,就必須領悟天地意境」。

    「天地意境,那是什麼東西?」沐寒頓時困惑了。

    「天地意境不是東西,而是臻境,是對天道自然的一種特殊領悟,只可意會,難以口授言傳!」。

    蒲扇道人啞然失笑道;「修煉到本源歸一後,內,已是通過靈氣洗滌精血,通過功法運轉,溶於週身竅穴,達肉身極致,外,可在體表形成罡氣,無堅不摧,開碑裂石,雖不能翱翔於空,一步數十米也是容易!」。

    「而想跨入通旋密境,修煉精神形成種種道力、念力,就必須玄悟天地意境,修真的厲害,足可翻江倒海,騰雲駕霧,駕馭五行,毀天滅地無所不能,而後者極難,已屬於大無上修真!而我!」蒲扇道人語出驚人;「正是通旋密境!」。

    一番言語,聽的沐寒血脈噴張,他倒忽略了話語中最重要的五字「修真的厲害」,體內的血液彷彿沉睡千年甦醒的怒獸般咆哮著

    「老爺爺,我能夠跨入通旋密境麼?」沐寒緊張的臉色緋紅,父母血仇,深深的埋藏在他內心。

    「當然可以!」蒲扇道人言語吞吐,不忍斷了沐寒念頭,心中卻歎息了聲「迦葉大陸八十億人口,能跨入通旋密境的,那差不多是萬里挑一,甚至更少!畢竟,天道意境想要領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以,我可以跨入通旋密境!」。

    沐寒亢奮的身軀都顫抖了起來,腦海中自然就浮現出了翱翔九天雲霄之間,追風踩月,那是何種神通?

    更重要的是!到時候,不就可以為父母血仇?

    蒲扇道人望見沐寒熾熱的眼神,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對於這樣的小鬼說多不如表現一番,他要的就是孩子渴望。

    「再加一把火!」蒲扇道人不再多言!

    「嗡!~」但見袍袖抖動間,一道符籇魚游而出,那淡青色符籇光芒閃爍,隨著蒲扇指間激射出一道細絲,符籇直接燃燒起來,旋即,詭異的事情生了,那符籇竟「嗖」聲,化作一股能量抽空了一般.

    沐寒目睹之下,眸子閃動著渴望的精光!

    「這可是御風法符,極為難得,法符可不是凡夫俗物可比,本就蘊含偌大威能,日馳千里不足為道,上可御空飛行,翱翔九天之間,若如「避水符」更是可潛深海,如履平地,瘴氣難侵」蒲扇道人難掩自傲道。

    「師傅,這御風符真能飛天,好厲害!」沐寒驚呼了起來,他隨蒲扇道人竟已騰飛在了虛空,雪花難侵。

    沐寒身處半空,放眼望去!

    山巒層疊間一片銀芒,銀銀爍光,筆直如劍,地面一切正逐漸縮小,那成百上千的山峰上,覆蓋積雪,枝葉虯張,大氣磅礡。

    沐寒睜眼間,一時不由癡呆!

    沐寒心中驚喜,暗道了聲道人還有這般飛天神通,問道;「師傅,您是要帶我去往哪裡?」

    「離火仙門!」蒲扇道人聲音透過雪花,飄渺起來

    山澗細流水,沐寒感到心中那蠕動的情緒變得更為強烈了,待他再睜眼望去,四周已是薄霧迷繞,彷彿像是飛出囚籠的鳥兒,天地再也無法將自己束縛。

    許久後,倆人已緩緩降落在地。

    台階深入暮色,遙不可望,道旁豎碑闌珊著籐蔓,隱約可見上書赤色大字「離火」,如歷經風霜。蒲扇在前,沐寒緊緊隨後拾階而上。

    「師傅,您偷偷下山都不帶上柔兒,哼哼」!那同沐寒年齡相仿的紅衣女孩,蹦跳著從閣樓迎了出來。

    沐寒這一眼望向女孩,不知覺的臉色有些躁紅。

    女孩明眸皓齒,梳著倆個仙人球無異的髻,腳著紅胖虎頭靴,左邊腰側纏繞著紫色蘇繡帶兒,此刻腮邊拖著個油瓶兒,更添三分俏皮。

    「喂,你是誰啊?怎麼跟我師傅一起上山來的?」柔兒打量了沐寒一眼,抿著小嘴兒好奇問道。

    「我我」沐寒口齒不清著,低頭間臉色有幾分羞紅,紅衣女孩的聲音,清脆的像是百靈鳥兒。

    柔兒單腳一蹦已入蒲扇道人懷中,這才拍著手兒,嗤嗤笑了笑,道;「哈,原來是個傻小子」!

    「我,我叫沐寒,才不是小傻子!」沐寒身軀一震,抬頭時,秀氣的眉頭已是緊蹙著,昂然怒視。

    「哦!~」柔兒輕嚀了聲,沐寒不是小傻子她看來很失望!

    「師傅,這小傻子是誰呢?看他樣子傻乎乎的,嘻嘻!」折柔兒附在蒲扇道人耳畔,悄然道。

    沐寒聞言臉上掠過一絲黯然!

    山風吹拂而過,他的目光延伸向黑夜暮色,彷彿有了些寒意,身子縮了下,但還是站著,污垢的臉龐上,竟是不符年紀的倔強。

    「柔兒不要亂說話,這是為師給你找的小師弟!」蒲扇道人輕叱道。

    柔兒紅潤潤的小嘴一噘老高,蹙眉哼道:「哼,他這麼髒,我才不要跟他做伴,才不要他做我的師弟呢」!

    沐寒緊緊撰著棉襖衣角,低頭間閃過一抹淚色!

    他身著的棉襖月餘未換,已滿是泥濘,早已失去了衣衫本色,可那,是娘親為他密密針針縫成的啊。

    蒲扇道人無可奈何的搖頭,鋝著銀鬚笑問道;「柔兒,近日為師沒在山上,你五位師兄,他們可曾偷懶?」。

    「師傅,師兄他們都乖得很,整日兒都在斷雲崖冥思呢!」,柔兒立馬神采飛揚道,彷彿師兄們勤修冥思倒是她督促的功勞了。

    「如此甚好,甚好!」老懷開慰的蒲扇道人,雙手後負,拾階而上,沐寒眼神停駐在蒲扇道人逐漸消逝背影上,依舊心神難返。

    「這,就入了仙門?」

    樓閣內,檀香裊裊,縷縷白絲透縷孔而飄渺,若斷若續,閣樓外已露色頗濃,閣內卻暖意熏人。

    沐寒一跨入閣內,絲竹清香,淡默而幽雅,身子彷彿暖和不少,然而他第一眼卻是被正堂那副「仙人」卷軸牢牢鎖住了眼球。

    「小傻子,你看什麼呢?」折柔兒撅起綻櫻般的小嘴問道。

    「那那是神仙爺爺麼?」沐寒癡癡呢喃了聲。

    畫卷中人面如重棗,眉梢微彎約有倆寸,眼眸深邃分明內斂,卻如穿越輪迴,能洞察世道滄桑浮沉,一襲淡青長衫如墨,好一位仙風道骨,絕然於塵。

    此刻,閣樓內早已聚集了四人,可都是「離火仙門」高徒,已是熙熙攘攘,好生熱鬧,加上折柔兒,共有五人,聞沐寒癡語,竟是個個捧腹大笑起來。

    「神仙!神仙,哈哈笑死我了!~」

    「師傅,怎麼撿回了這麼一個癡呆兒,喂,小子你喚作何名?」。

    「」。

    沐寒顧盼間頗顯窘迫,卻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他臉色竟是在眾人笑語中,添了幾分蒼白慍色,半響之後,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閣樓外,山風似又緊了幾分

    沐寒站直著身子,不自覺的將眼神望向「折柔兒」,凝視深深中,他已將折柔兒當成了依靠。

    「她,也在笑話我麼?」。

    折柔兒掩嘴癡癡笑道;「傻小子,這可不是什麼神仙爺爺,嘻嘻,笑死我了,這畫卷中的人兒,可是咱們離火門的祖師爺「葛洪天師」

    「原來是祖師爺爺!」沐寒神色落寞的點了點頭。

    「咳咳!~」梨花方桌旁,那精瘦少年二師兄「郝赤」,潤了潤嗓子,裝出一副老持沉穩摸樣;「小子,二師兄今日讓你長長見識!」又難掩笑意;「你可聽過大無上修真法門?」。

    沐寒心念數轉,搖了搖頭,而後似想到什麼又點了點頭。

    「你這憨子!」二師兄「郝赤」白眼兒一翻,笑罵道;「呶!你可瞧著仔細了,那畫中的神仙爺爺,可正是咱們離火門祖師爺爺,「葛洪天師」,我離火門修的可不是大無上法門,而是下衍而生的八門!」。

    「八門,二師兄,哪八門?」沐寒望著「猴精」一般修長精瘦的二師兄,心念一轉兒急迫道。

    「郝師兄,你倒是快和這傻小子說說,看把他急的!」折柔兒望見沐寒那憨樣,忍俊不譏的偷笑著。

    沐寒的態度讓「郝赤」,骨頭都輕了幾斤,後者故作高深道;「八門,分別為驚門為,主要研究生死禍福,推演天道,在天道推演中吸收靈氣,融於竅穴,驚門玄妙極為複雜,驚門通,則八門觸類旁通,修行變易,《易經》就是精門寶典!」。

    疲門;講究的是行醫濟世之道,「九轉玄針」據說十分了得。

    飄門;講究的是雲遊求學之道。飄門的祖師爺是「孔聖人」,實至今日,已徒有虛名,那些江湖雜耍賣藝、登台現演的,甚至甚至煙花巷柳的妓女,都自稱飄門中人。

    「妓女!~」倆字,引的哄堂大笑,沐寒則有些懵懂不解。

    「呸呸!~」折柔兒心中一想,倒是恍然大悟,薄嗔道;「郝師兄,你要帶壞這小傻子,柔兒告訴師傅去!」。

    蒲扇道人的名諱倒也管用,眾人聞言笑聲頓時收斂,只有偶爾難掩的出「嗤嗤」倆聲,倒似水壺滾開了的聲來。

    沐寒掰著手指,在心中默數倆聲,倒有了計較,抬頭間追問道;「二師兄,你說了八門,現在才說了,驚門、疲門、飄門,還有五門呢?」。

    折柔兒見沐寒那愚癡摸樣,小嘴一撅,氣的是咬牙連連跺腳。

    「你這小子倒是急了!」二師兄「郝赤」正了正衣襟,咧嘴笑著;「冊門,搗騰真假古董,賣春宮的,經營字畫的,那都自稱冊門中人,甚至還包括盜墓的!干的都是偷雞摸狗手段,不足為道」。

    「風門,研究的是天下地理山川。祖師爺是郭璞,如今的那風水先生、陰陽宅地師都是風門中人了,修習得法了,倒會那麼倆分巫術」。

    「爵門,講究的是為官之道。傳說爵門的祖師爺是鬼谷道人,《鬼谷子》、《戰國策》雖字字珠璣,卻沒什麼了得!嘿嘿,至於「要門」,講究的是落魄之道,這一門的學問倒是深奧,然也不過只是乞討玩意兒,修行精神念力,最厲害的也就出了個「洪老七」,據說,已是天縱奇才,那蓮花棍法,最多也就打打野狗罷了!~」。

    洪老七,打打野狗?

    話音未落,連帶著郝赤自己都已忍俊不譏,除大師兄袁素外,其餘三人也是癡癡笑出了聲來

    「郝師兄,師傅的模樣、口吻你倒是學的真切,惟妙惟肖的,這小傻子都被師兄唬的呆愣了!」折柔兒捧腹笑的前仰後鞠。

    沐寒雖不甚清楚,卻是將二師兄所言記住了七八分,心中默默一算,這八門,怎麼好像還少了一門呢?

    「二師兄,你剛剛說的只有七門,好像,好像將咱們離火仙門的忘記說了!」沐寒心中一急,也就顧不上許多。

    「離火,仙門?」眾師兄,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咱們火門,講究的是各種養生之術,呶!」二師兄郝赤朝正堂卷軸,挪了挪嘴;「祖師爺是葛洪葛天師,師門寶典包括《抱朴子》、《參同契》等。丹煉,那可是咱們離火門的拿手好戲,修的厲害,若跨入「通旋密境」,那可是了不得神通,到時候,即便是丹青仙宗,也怕會要了你去!~哈哈,只不過看你這小子,也不像那福緣澤厚之人啊!」

    就在這時!——

    「好好好,好的很吶!」滿臉煞氣的蒲扇道人,已踱步而至;「郝赤,你這二師兄當的倒是盡職啊,莫不是也要學那畜生!」。

    「師傅!~」郝赤臉色狂變,竟是如若蚊吶,眾人大驚失色,連帶著折柔兒也是收斂了笑靨,不敢輕露舉態。

    赫然間,空氣彷彿凍結了!

    「師傅,弟子弟子!~」郝赤臉色「涮」一聲煞白。

    身旁大師兄「袁素」忙不迭插話,神情恭敬;「師傅,郝師弟也是無心之談,只是為了教導小師弟!~弟子等又怎會學那孽障東西,離經叛道!」。

    不說倒罷,袁素這一提及,蒲扇道人赤眉頓掀,剎那臉色陰沉,如同渲染上了墨色,眉宇間戾氣可見。

    「袁素,你!」郝赤怒視袁素,心中直罵;「這時說這話,不是挑撥離間?誰不清楚那是師傅逆鱗?還真他娘的,殺人不見血啊!」

    「哼」!蒲扇道人冷眼一掃!

    那一哼竟聲如裂錦,威壓瀰漫極大張力,包裹袁素在內的五名弟子,只感耳膜嗡嗡作響,那一聲冷哼,更是讓沐寒彷彿心臟呼之欲出。

    「師傅只是一哼,怎麼就這麼可怕,這?就是通旋密境?」沐寒並沒有被蒲扇道人氣勢嚇到,反倒熱血沸騰了起來

    「師傅,弟子弟子知錯了!」郝赤「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師傅!~」大師兄袁素在內,包括折柔兒,這一刻誰都不敢出絲絲聲響。

    死一般的寂靜,而在這寂靜中!

    「登!~」一聲脆響聲起,眾人紛紛驚異側目,不知何時卻是他們眼中的小傻子「沐寒」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師傅,不關二師兄的事情,師傅要罰,就請責罰弟子一人!」沐寒低著腦袋,沒人能窺視到他的臉色。

    「這,還是那傻小子?」

    郝赤等人這時冥冥中猶如升起了錯覺,異樣的神情看在眼中,這先前一分還口齒不清的傻小子,哪來的膽量?

    ps;貌似小沐寒吃了推薦票,能夠渡過危機,對了,就是電腦面前的你了,別抽煙了,快,砸點推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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