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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也太誇張了吧?! 文 / 西風黑馬

    什麼,讓我當政協去工作?!

    當吳永成在省委書記辦公室,聽到張柄楠書記微笑著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的時候,腦子裡猛的跳了一下:這不是說,自己這個庫存在省委組織部的幹部,到了現在,連被庫存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儘管說,吳永成在這兩年裡,一直忙於賺錢、鋪攤子,對政界方面的事情,也顧不上關心多少了,可在他的內心深處,倒還是非常渴望能像在永明縣當縣長一樣,主宰一方老百姓們的命運。\\

    那種看著在自己的努力之下,老百姓們能夠豐衣足食的感覺,遠遠比他自己賺到幾百萬、幾千萬的感覺都要爽啊!

    可隨著自己經濟實力的逐漸雄厚,自己公司的足跡,也遍佈了整個j省,慢慢的,吳永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種希望,也就成為了一種奢望了。

    不管是在目前的國情下,還是在未來十幾年、二十幾年內,國內的國情,絕對不會允許像自己這種商人們,再重新執掌一方的行政大權除非他能完全徹底地與自己的這些企業撇清關係!

    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幾個億的攤子,那是說扔就能一下子割捨掉的?!

    而要是讓組織上安排他到j省之外的地方去任職,可就他現在的這種級別,還夠不上中央的領導們來考慮交流到省外工作的官員,那至少也得是副省部級這樣的領導幹部,他這個廳局級的幹部,級別還太低了點啊!

    張柄楠見吳永成一臉茫然的樣子,笑著問他:「呵呵,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政協那個部門太清閒了點啊?!」

    吳永成聽到張炳南這麼問自己,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剛才的沉默,也太有點失禮了。於是忙陪著笑回答:「對不起,張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現在的年齡,到政協,是不是有點太早啊!您說呢?!」

    話是這麼說。可吳永成也知道,也是他自己設身處地地站在省委領導們的這個角度的話,也真難處理這個問題總不能一年四季的不上班、光領一份工資,還要享受相應地級別待遇,這個,也似乎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吳永成以橫心。咬著牙對張炳南書記說道:「張書記。我也知道。我現在地這個樣子。太不成體統。乾脆我還是主動辭去現在地公職為好。這樣也不用省委領導們為我感到為難了。」

    「呵呵。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地嘛。怎麼就成了不成體統了呢?!」炳南書記放聲大笑起來:「要是咱們j省地幹部們。多能出現你這麼幾個億萬富翁地話。我這個當省長地。還用地著愁j省地經濟搞不上去嗎?!吳永成不知道張柄楠書記地這句話。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乾脆來了個裝瘋賣傻。乾笑著不吭氣。等著接張炳南地下文。

    張柄楠止住笑之後。從自己地辦公桌後站起身來。緩步度到了吳永成地面前:「永成同志。這兩年你為我們j省經濟展。而作出地貢獻。大家那都是有目共睹地。我這個當省長地。也還知道一些情況。我不能讓做了工作地同志。心理感到委屈啊。」

    哼。難道說。讓我到政協工作。就是為了犒賞我這兩年在j省扔地那些投資嗎?!

    吳永成心裡不以為然地想到。

    雖然說。吳永成也知道。就自己現在地這種情況。想重新踏上主政一方崗位地念頭。有些近於癡人說夢。但自己地組織關係、行政手續什麼地一直放在省委組織部。當那個庫存幹部地話。自己還有一絲希望。

    最起碼。那也是對自己的一線自我安慰呀!

    可現在,要是被省委一下子安置到省政協工作的話。那自己以後的那一點希望,就完全破滅了。

    在吳永成的心中,能成為地市一級地一個主要領導,就一直是他的一個夢想。

    要想實現他穿越之初的那個夢想,光憑手中的這點錢,那是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沒有足夠的話語權的話,並不能影響到更多範圍的人啊人家也根本不會買你的帳地!

    魚佐明還有一個小龍莊能作為自己的勢力範圍,而他吳永成現在東一棒子、西一鎯頭的,連個立足之地也沒有。書

    沒有一個穩固的根據地,作為自己的大後方,光靠這麼東北、海南全國各地四處出擊的話,吳永成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

    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講,自己想要達到主政一方的夢想,是難以實現了。

    吳永成只好鬱悶地「謝主龍恩」:「張書記,我謝謝組織的關心,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好,這就好。」張柄楠欣慰地望著吳永成說道:「永成同志,省委考慮到你在政協這邊,更能為我們j省地經濟展,起到更大地作用,這才有意這麼安排的。希望你不要辜負省委地信任,在以後的工作中,做出更大的成績。」

    吳永成知道,人家張柄楠這是下了逐客令了,也識趣地站起身來告辭:「張書記,請省委放心,我是一名黨的幹部,不管到了什麼崗位,我都會盡心盡力地做好工作的。」

    離開了張柄楠的辦公室,吳永成心裡暗底裡不住地罵著娘:狗屁,把我放到政協那邊工作,怎麼就能為j省經濟的展,起到更大的作用呢?!這不是胡扯嗎?!

    哼,想讓我辭去公職,乾脆就明說嘛,咱這會兒也不在乎那點工資和待遇的,咱只不過是想要一個更大的、能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罷了,用得著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嗎?!

    在吳永成的印象中,張柄楠書記倒是一個非常務實的領導幹部,不應該搞這些陰人的花招呀?!今天他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哪?!

    再說了,像這種動員他吳永成自願放棄實職領導崗位的事情,完全用不著他這個即將上任地省委書記來親自出面呀!有省委組織部的一個副部長。就完全可以搞定的。

    通常來講,這種得罪人的思想工作,一般的領導們,都是躲著、繞著走的,可他張柄楠倒好,自己主動給自己找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地!

    吳永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突然間想起來,在去年j省人代例會的時候,張柄楠好像還特意問了他一聲他老丈人文老爺子的身體情況,照理說,他也應該和文老爺子有過一面之情呀,那為什麼他新官上任,到第一個拿自己來開刀呢?!

    唉,真是人走茶涼啊!

    沒有想到最厚道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反倒是最不厚道的。

    虧他張柄楠在吳永成面前,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不能讓做了工作的同志。感到委屈。」、「這是省委的信任」之類的扯淡話!

    「永成同志,恭喜你啊!」

    吳永成猛一抬頭,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省委辦公廳主任薛力地辦公室門口了,薛力正衝著他微笑著。

    恭喜?恭喜個屁!!

    吳永成沒好氣地說道:「是啊,這得感謝省委領導對我吳永成的重用和信任。」

    薛力笑著對他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跟著郭建部長走了,組織部的同志要和你談話。」

    吳永成這才看到郭建正坐在薛力地辦公室裡的沙上,笑著衝他點頭呢!

    「郭部長。你好。好久不見了。這麼一點小事,有你代表組織和我談話就可以了,幹麼還非得把柄楠書記搬出來呀?!」吳永成不以為然地洩道:「你們兩位都是我的老領導了,應該是最瞭解我的呀!難道說,我吳永成是那種官迷心竅的人嗎?!還犯得著動用這麼大的勁兒嗎?!」

    薛力和郭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吳永成有些不滿了:「嗨、嗨、嗨,我說,平時我可是非常尊重兩位領導的呀!沒有必要這麼幸災樂禍吧?!我到了政協那邊工作,就這麼讓你們兩個高興嗎?!」

    「好了。永成同志,別再在這裡呆了。中組部的同志,還在常委小會議室裡,等著和你談話呢!」郭建站起身來,正色對吳永成說道。

    這下子該吳永成懵了:「什麼、什麼,不就是把我的工作關係轉到政協那邊嗎?!這才多大地一個事情呢?!還用得著中組部的同志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找我談話?!我吳永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威風了?!郭部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吳永成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不過作為一個閒置的廳局級幹部。要想讓中組部的同志來找他。除非他能上了副省部級那個檔次,否則的話。人家幹麼要搭理他這個小小的廳局級幹部呢?!

    像他這種地角色,在一個省來說,那算是個角色了,可在京城、全國來說,他這種司局級的幹部,那可是撒了一片的,根本就入不了人家中組部的法眼。

    「你這會兒也別胡猜亂想的了,一會兒你自己就明白了!」薛力好像也知道什麼似的,笑瞇瞇地催促著他趕快跟郭建出去。

    當吳永成暈暈乎乎地從省委常委小會議室裡走了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裡一個勁地在來回翻騰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這、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會兒地吳永成,他根本就記不得自己在裡面、和人家中組部地同志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和人家握手告別、離開小會議室的。

    現在,吳永成他光記得中組部地同志,和他在談話之前,說的那兩句開場白:「吳永成同志,j省省委把你推薦為j省第十屆政協委員會副主席的候選人,這個方案也得到了中央有關領導的批准……」

    這怎麼可能呢?!自己今年只不過才三十二歲,什麼時候見過三十歲左右的副省部級幹部呀?!

    在吳永成的前世中,除了在戰爭年代和文革期間這兩種特殊的環境之下。自從建國以後,還從來沒有過三十多歲就擔任副省級領導幹部的先例呢,無怪乎吳永成被這個突如其來地消息,給整得暈頭轉向的哪!

    在一個省來說,不少老資格的地廳局幹部,要想邁上省政協副主席這個位置。那也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雖然那只是個閒職,也就是等著退休的一個養老的部門,可那畢竟是實打實地副省部級的崗位呀!那就算是半腳踏入了高級幹部的行列之中了。

    可現在的吳永成,卻不知道剛才聽到的這個消息,對於自己來說,那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

    就吳永成的本心來說,他絕對不會想到張柄楠書記找自己談話,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吳永成原以為。把自己的作關係辦到政協,這也是終結自己政治生涯的一步棋頂多過去政協之後,給自己一個什麼某個工委的主任而已。哪知道一下子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大地一塊餡餅。

    懵懵中,吳永成忘記了自己開過來的那輛皇冠牌轎車,迷迷糊糊地走出省委大院,攔了一輛出租車,逕自向自己原來的家、現在由自己三姐居住地那幢單元樓馳去。

    吳永成想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他也更像找個人給自己出個主意這件事情,到底對於他來說,那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五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吃過飯了沒有啊?!」

    吳永成趕到三姐家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的時候了,三姐吳永霞正在家裡準備午飯,見自己的弟弟回來,慌忙擦乾了手上沾著的水漬,迎上來問他。

    「三姐,我頭疼,你讓我先躺一會兒。」

    吳永成衝著自己的三姐打了個招呼,急急忙忙地向他們家那間客房走去吳永成有時回到j省,不想在外面賓館住的時候。一般也通常就在那個房間裡休息。

    三姐聽到吳永成這麼說,以為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趕忙追在他的**後面問:「五兒、五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要不我打電話讓咱二姐夫、和你三姐夫回來吧!你三姐夫現在正在下面地縣裡下鄉

    吳永成頭也沒有回,只是朝後擺了擺手:「三姐,沒有什麼事情的,我只是想自己靜靜地躺一會兒。等過一會兒,我再和你說生了什麼事情。」

    嘴上說,自己想靜靜地躺一會兒。可這麼大的事情擱到了吳永成的頭上。一時半會兒的,他的心哪裡能靜得下來呀?!

    大睜著眼睛。吳永成呆呆地注視著天花板了半天的愣怔,他再也躺不住了,翻身起來,操起床頭茶几上擱著的電話,先給文麗打了過去,他想知道是不是文麗之前,就聽說了一些什麼消息。

    文麗自從退出了吳永成tj的那個中訊通訊器材公司之後,就回到了大學裡繼續教書,閒時地時候,她也和杜三兒一起忙吳永成他們辦起來的那個房地產開公司的事情,日子過得也挺充實的。

    當她聽到吳永成用哆哆嗦嗦的語氣告訴了這件事情的始末的時候,文麗的第一個反應,也和吳永成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模一樣:「什麼,這也太誇張了吧?!吳永成,你是、、不是在做夢吧?!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呀?!我看你是想當官想得產生了幻覺了。是不是最近你太累了,要不,你回來休息幾天吧,這世界上地事情,那是你一個人就能忙完地呀?!」「文麗,這是真的。我剛才還和中組部地同志在一起哪!我也想認為這件事情,它就是一個幻覺,可是它就真真實實地生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吳永成電話這邊賭咒誓地說道。

    文麗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可置信:「這也太離譜了吧!吳永成,你現在才多大呀?!

    雖然說,以你這個年齡,能到這個位置,那是一件好事情。可你想過沒有,你現在要是進了政協那邊,可能你一輩子就鑽在那裡出不來了。」

    吳永成苦笑著說:「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呀,要不怎麼現在我愁得沒有一點轍呢!」

    「要不……」文麗在電話那頭遲疑著說道:「你還是先和我爸爸打個招呼吧,讓他幫你出個主意。」

    這一點,也和吳永成心裡想到一起去了。

    吳永成掛了文麗的電話之後,心想:說不定這件事情,文老爺子提前就知道什麼風聲了呢!張柄楠可是知道他和文家的那點關係的呀!

    果然,當吳永成撥通了文老爺子的電話的時候,文老爺子一聽吳永成在電話中吞吞吐吐地問他是否知道j省這次換屆的一些情況,老爺子馬上就回答:「嗯,事先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情況。」

    吳永成馬上追問:「那,爸爸,我們j省這次關於對我的安置問題,我們省的某些領導,是不是也和你打過招呼呢?!」

    老爺子簡短地回應了一句:「嗯,炳楠同志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到了這個時候,吳永成就什麼也明白了。

    老爺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去向,可他就是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原則,連他的女兒、女婿也都沒有漏出一點風聲來。

    「爸爸,你難道不以為我現在的年齡到政協那邊,有點過早嗎?!」吳永成心裡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想和老人討個主意。

    文老爺子電話中緩緩地說道:「永成,以你現在的情況,我認為你們省委的安排,還是比較妥當的。雖然之前的時候,我也給炳楠同志說過:你太年輕,把你捧得有點過高了。

    永成,既然組織上已經對你的工作作出了安排,你就安心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六月二十五日,j省兩代會如期召開,吳永成以滿票當選為j省政協副主席。

    當然,吳永成之前的j省人大代表的資格,也就不再有了,自然而然的,j省人大常委的職務,吳永成也不再擔任了。

    吳永成當選為j省的政協副主席,與其說,是j省省委考慮到吳永成的聲譽,倒不如說是j省省委做出來的一種姿態一切為了j省的經濟展而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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