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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一百零三章 復仇(下) 文 / 西風黑馬

    牛存傑自從一九八七年出獄之後,就變成了光桿司令了他的老婆因為不齒於他**的罪名,在他服刑期間,就和他辦理了離婚手續,帶著孩子離開了他。

    偏偏屋漏又逢連陰雨,因為牛存傑被捕入獄、並且被判處了有期徒刑,單位也開除了他的公職。

    這樣,牛存傑就變成了一個無業遊民了。

    當他無意中得知自己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吳永成的朋友陷害他的時候,一怒之下,跟蹤來到了j省,和他的戰友,對在永明縣當縣長的吳永成,再次進行了誣告。

    當時,因為梁州地委紀檢委查無實據,最終以不了了之。

    在這種情況下,牛存傑忿忿地離開了j省,獨身一人闖到了南方。

    他清楚地知道,單憑自己的勢力,要想搬到吳永成一洩私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怎麼說,吳永成當時也是一個縣處級的幹部了,而他卻是不名一文的白丁而已。

    於是,他暗下決心,要先在經濟上展起來之後,再重新殺回j省,要吳永成的好看。

    古人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句話對於當時的牛存傑來說,那是非常貼切的。

    當他帶著滿腔的憤怒,離開j省的時候,口袋中只有幾個戰友給他湊的幾百塊錢。

    就是憑著這幾百塊錢地資本。牛存傑來到了南方之後。起初是從一些批商那裡。買到一些從香港那邊走私過來地電子錶、電子計算器之類地小玩意。然後再倒賣到內地。從中賺取差價。

    在剛開始地時候。可以說。為了賺到幾百塊錢。牛存傑吃了不少地苦。受了不少地罪。坑蒙拐騙地事情。也沒有少幹過。

    每當他實在頂不住地時候。就會想起他之所以能落到家破人亡地這個地步。都是拜吳永成所賜。如果想和吳永成討回公道。那只有賺更多地錢。才有復仇地一線希望。

    就是靠著這種強烈地報復地。在短短地兩年時間裡。牛存傑地手裡。居然靠那些小打小鬧。擁有了三萬多元地積蓄。

    之後。牛存傑有意結識了一批從香港那邊走私香煙地一夥人。把自己這兩年賺到地那三萬塊錢。全部投了進去。和他們一起合夥幹起了走私香煙地不法勾當。

    畢竟是走私獲利來地快。在半年多地時間裡。牛存傑地那三萬塊錢。竟然翻了十倍。變成了三十萬元。有了資金之後地牛存傑。就甩開了原來合作地那一夥人。自己收羅了幾個當地地小混混們。另起鍋灶開始了單干。牛存傑畢竟是當過幾年兵地人。具有很強地反偵察能力。

    他為了掩蓋自己走私香煙地行為,在南方另外一個城市註冊了一個電子貿易公司,而自己主要的活動地點,卻還是在深圳一帶,這也就難怪吳永成在上次看到他的名片之後。卻四處打探不到他地蹤影。

    隨著牛存傑腰包的鼓起來,他又在深圳附近找了一個洗頭房的小姐,兩個人合租了一間房子,開始了非法姘居的生活。

    老牛同志這也算重新有了個家了。

    可自從九一年的國慶之後,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牛存傑的走私生意,卻越來越不好做了,有好幾次在接貨返回地途中,被海關和邊境武警們差點截獲。要不是牛存傑見機不妙跑得快的話。他也就和那幾個小混混一道栽進去了。

    可雖然牛存傑人跑了出來,走私的貨物。卻被海關統統繳獲了,幾次下來的損失,也在幾十萬左右。

    就這樣,牛存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百多萬,就縮水為五十多萬了。

    對這幾次的倒霉,牛存傑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呀,怎麼自己就這麼倒霉哪?!都是跑熟了的路線,那可屬於極為機密的一條通道呀?!

    以前的時候,雖然說,武警和海關緝私人員,也對走私活動經常打擊,可也沒有這麼長時間一直常抓不懈地呀?!

    不解歸不解,牛存傑經過這麼幾年地闖蕩,也養成了能伸能縮的本事了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既然現在地形勢不妙了,那咱乾脆像東北的熊瞎子學習,貓冬得了!

    那段時期,牛存傑呆在家裡,閒著沒有事情的時候,就收羅了各種報紙,專心研究國內外的形勢,他想知道為什麼自己近兩個月來會這麼倒霉哪!難道說,國內外的形勢,又有什麼變化嗎?!

    文革十年的熏陶,使得牛存傑的政治嗅覺十分敏感,他想從報紙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同時也看一看政治風向,尋找自己下一步的出路。

    牛存傑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走私這碗飯雖然是個暴利行業,可這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直到十二月的時候,牛存傑從報紙上看到了一些報道:十二月八日,俄羅斯、白俄羅斯和烏克蘭三國領導人,在白俄羅斯都明斯克簽署了一個關於成立獨立國家聯合體的協定,要求蘇聯停止存在,宣稱蘇聯的法律、和其他一切準則,在三國內不再適用。

    二十一日,俄羅斯等11個蘇聯前加盟共和國,作為獨立國家,在哈薩克斯坦共和國都阿拉木圖,舉行了獨立國家聯合體腦會議。

    二十五日,戈爾巴喬夫宣佈辭去蘇聯總統和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的職務,並將核按鈕交給葉利欽。當晚,克里姆林宮降下蘇聯國旗,俄羅斯聯邦的三色旗升起。

    二十六日,蘇聯最高蘇維埃聯盟院宣佈蘇聯停止存在。蘇聯正式解體。

    看到這些消息,牛存傑馬上意識到:之前的兩個月,自己的走私生意為什麼會被纍纍打擊,那是因為國外的大形勢有所變化了。

    在他認為,作為世界上最早、也是實力最強大的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突然解體。這就意味著國內為了防止生所謂的「和平演變」,必將會採取更嚴厲的經濟措施。

    「***。我說咱們這兩個月運氣這麼背呢,敢情是蘇聯大鼻子給拖累地呀!」

    看到這些消息,牛存傑自以為找到了自己如此倒霉的原因,把一肚子地怨氣,都洩到了一家不存在了的那個蘇聯「老大哥」的身上。

    不過,怨氣歸怨氣,牛存傑在這種形勢下。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只是整天和他姘居的那個洗頭房的小姐廝混在一起。

    進了臘月裡的一天,牛存傑帶著那個相好的女人,正在深圳地大街上,採購過年的一些年貨,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嗨,牛老闆,牛老闆……」

    牛存傑聽到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回頭一看,不禁愣住了:「光頭仔。你這是從哪裡了大財了?怎麼這一副打扮呀?!」

    這個牛存傑口中稱呼的「光頭仔」,正是以前跟著牛存傑一起廝混的一個小混混,是從海南跑到深圳「撈世界」的。

    在牛存傑得意的時候。經常跟著他一起混吃混喝的,只是到了國慶節之後,卻一直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了。

    而這會兒,站在他面前的「光頭仔」,不再是以前地那副窮困潦倒的德性了,身上穿著全新的金利來西裝。紮著一條金利來領帶,頭上蓄起地頭,用膠固定得一絲不亂,更醒目的是,手中還誇張地拿著一個大哥大。

    「哈哈,我什麼財呀?!也不過就是最近跟著一個北京的老闆,回去海南做了幾單房地產的生意罷了。」

    「光頭仔」不無炫耀地整了整本來就不歪的領帶,彈了彈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牛存傑大感興趣:「嗯,你跟著人回海南搞房地產了?!這是什麼時候地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哪?!」

    光頭仔笑著對他說:「牛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記得不記得咱們在國慶前的時候。我在飯桌上。還跟你談起過讓你到海南做房地產生意的事情了?!當時,你跟我說。你手頭的資金不夠,更何況,這個生意也不如搞外煙賺頭大。

    哪知道,咱們從飯店裡出來之後,我就被北京的一位老闆盯上了。他說,他想到海南投資房地產,可人生地不熟的怕上當。就讓我幫他干了,工資每個月三千,還給了我百分之十的干股。」

    牛存傑不無羨慕地說道:「呵呵,你光頭仔走狗屎運了。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把你當成個寶貝了!還給了你百分之十的干股,怪不得你現在混地人模狗樣地呢!

    可惜我資金不足啊,要不然我也到海南去撈一票去!搞房地產,沒有個千數八百萬的,哪敢隨便伸手啊!」

    光頭仔嘴一撇,不屑地說道:「啊呀,牛老闆,那就是你不懂這裡面地行情了。哪能用得了那麼多呀!有個百八十萬的,就足夠周轉開了。

    以前你牛老闆對我光頭仔不薄,現在有了好事,我也不能不想著你不是嗎?!」

    牛存傑聽到光頭仔這麼一說,馬上就來了興趣,年貨也不採購了,從身上掏出一卷錢來,塞到了和他相跟著的那個小姐手中,打她離開,然後親熱地摟住光頭仔說道:「好,光頭仔,我老牛沒有看錯你。走,咱們找個對方,一邊吃、一邊聊。你給咱說一說,你在這兩個多月裡,學到了什麼東西。如果合適的話,咱老牛也到海南去撈一票!」

    飯桌上,幾杯酒下肚之後,光頭仔就眉飛色舞地講起來他這兩個月的所見所聞:「牛老闆,這兩個月。我可是跟著那個北京老闆長了見識了,說是註冊五百萬的房地產公司,其實公司裡也就是他和我兩個人,另外他還讓我在大街上,找了兩個小姑娘,每個月的工資,也就是二百塊錢,她們的工作是負責接個電話,來了客人端個茶水什麼的整個一個皮包公司啊!」

    牛存傑迫切地問道:「哪那個北京老闆真有五百萬的資金嗎?!」

    光頭仔噗哧地笑了:「屁,他就是在公司註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五百萬,在通過驗資之後,又歸還給人家了。我也是在他一次喝醉酒以後,聽他自己說:他從北京來的時候,找一些朋友們湊了一些,銀行貸款還有一些,也就是一百多萬吧!

    可人家會玩空手道啊!他讓我在外面相中一塊地皮以後,就開價以每畝十五萬的價格拿下來,然後,再以這塊地皮做抵押,向銀行再貸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來,如果有人相中了這塊地皮的話,他再以每畝加價五到十萬的價格,倒賣出去,這麼一轉手,人家不就掙了大錢了嗎?!根本就連圖紙都不用請人來畫的!

    呵呵,人家搞房地產,就是這麼簡單!」

    牛存傑的眼睛都快要紅得滲出血來了:「什麼,怎麼還有這種事情啊?!這錢也賺得太容易了吧?!」

    最後一天了,大大們砸票過來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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