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一十五章 攤牌(下) 文 / 西風黑馬
自從吳永成看到了牛存傑的出現,心裡是又怒又喜。
怒的是,自己的自己目前的這一切,都是拜託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所賜;喜的是,杜三兒和自己曾經煞費苦心,滿世界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仇家,現在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或許牛存傑這個傢伙,是刻意留在這裡,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吧,要不然他也不會苦心積慮地,先讓李軍生到省委組織部去打探自己的消息。
換做任何一個人,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對頭,被自己整得狼狽不堪,那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吳永成這個時候,倒是也能理解牛存傑同志此時的這種心態。
哼哼,只不過怕是他現在得意得有些太早了吧!
所以,吳永成在分析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之後,冷靜地面對牛存傑和李軍生這兩個宿敵,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被他們的言行所激怒,反倒搶先一步,利用強勢的肌體動作,凌辱了牛存傑,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接著又用語言激怒了牛存傑,使他狂之下,甩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這也等於他主動地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吳永成。
「呵呵呵,既然牛幹事有這個好心,那我也就領情了!」吳永成看著牛存傑扔出來的那張名片,心中一喜,嘴上揶揄著。手、腳也來了一個連貫地動作,只見說時遲、那時快,吳永成伸出右腳。把將要落地的名片穩在腳面,然後使了個暗勁,那張名片又從腳面上被彈了起來,左手一捏,那張名片就到了吳永成的眼前。
「哈哈哈,看不出來嘛,咱們過去地牛幹事,現在成了總經理了。」吳永成一眼瞟著名片上的內容。一眼斜視著牛存傑:「對了,牛同志,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傳說大街上掉下來一塊廣告牌,砸著了十個人,其中九個是董事長,死的一個偏偏還是一個總經理,你說,那個倒霉的總經理不會是閣下吧?!哈哈哈!」
牛存傑被吳永成氣得眼斜嘴歪:「好,好。好,吳永成,你現在別逞口舌一時之快,我倒想看一看你這個落架的鳳凰,怎麼能比我強了。沒有你身上的那層官皮了,你狗屁也不是!你知道嗎,現在這個社會上有錢就是大爺,你就等著被你牛大爺玩死吧!」
「那個,那個…….老牛,你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李軍生在一旁冷目靜觀了半天,卻覺察到有些不對味了,他現吳永成這個年輕人,好像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所以不等吳永成再開口說什麼。馬上拉住激動得一抖一抖的牛存傑。
擔任保衛處副處長多年地李軍生,本人出生於一個在j省也算是有點背景的幹部家庭中,j省所謂的一些,他也都有過一些接觸;而保衛處這個崗位的性質,又決定了他和下層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有來往。
可是現在他對於吳永成這個副廳局級級別的領導,卻有點看不懂了:你說,吳永成你們年輕。就到了這個位置。那是相當不容易了;,可剛才好像聽吳永成說。他居然提出了辭職。
我的媽呀,那個「等死辦」的副主任,雖然說名聲聽起來,不怎麼好聽,可待遇、級別可全在那裡放著呀!只要你當了的幹部,級別上去了,甭管你是什麼廳的廳長,還是掃廁所地所長,該有的那一份,絕對少不了你的!
而且,吳永成現在還不到三十歲,那以後的變數可是誰也看不清的呀!能到了這個位置上的幹部,除了自己要能幹之外,背後也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可對於這麼一個位置,吳永成這個年輕人說扔就扔了,可見其心態之狠!
再加上,吳永成對牛存傑做出來的一些動作,更使李軍生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沒了官架子之後,說話、辦事怎麼就像社會上的那些痞子的做法呀!
嗯,這個人不簡單,還是勸勸老牛,能和就和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地!
到了這個時候,李軍生甚至於有點後悔當時一時衝動之下,跟著牛存傑不知就裡地,趟了進來這趟渾水!
「那個,那個,吳書記、老牛,你們兩個人先聽我說一句。」想好這一切之後,李軍生插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滿臉堆笑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有多大的仇,可這種事情呢,過去了,它也就過去了。啊,哈哈。吳書記,你把老牛鬧得工作也沒了,老婆也跑了;可你老牛呢,這一次把吳書記整得也夠嗆,我看這樣吧,我來當個和事人,這個梁子咱們就算揭過去了,以後呢,各走各的陽關道,二位認為怎麼樣呢?!」
「我呸,軍生,你丫的怎麼說話呢?!我和這個小子不死不休!」牛存傑想都沒想李軍生是什麼意思,一口唾在了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吳永成則輕蔑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兩指把手中牛存傑地那張名片彈了出去,施施然離開了。
哼,兩個小雜碎,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較量!等,你等一等……」
就在吳永成快走到省委大院大門口的時候,郭建從後面追了上來。
「郭處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吳永成知道郭建是被派來當說客的,所以也公事公辦地稱呼他的職務。
郭建苦笑著說:「好傢伙。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吳書記,或是吳主任?!」
吳永成笑著沒有吭氣。
「永成,你聽我說。不管你現在對組織上給你這一次地安排滿意不滿意,你絕對不能說出那種辭職的賭氣話來。呵呵,我也能理解你這也是一時衝動嘛!黨史辦你還是先過去,有機會還可以再重新調整嘛!」
「郭處長,那句話我是認真的,黨史辦我也不會過去地。請你原話回去轉告部裡地領導。」
吳永成非常清楚,只要自己這一次到了黨史辦任職,那也算吧這一輩子搭進去了。而他不過去的話。那倒還有可能存在著很大地變數,不過,那也是過一段時間了,現在則根本不可能的畢竟領導們比誰都愛要面子的!
郭建誠懇地對吳永成說:「永成,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鬧僵局了,對你個人那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我也是代表秋生部長和你說這句話的。」
「呵呵呵,郭處長,請你轉告秋生部長,我謝謝他地好意。你也知道。我只想做一點事情,不在乎什麼職務的。可到了黨史辦,我又能幹些什麼呢?!」吳永成說到這裡,情緒有點激動了。
郭建默然了,他也知道這一次對於吳永成來說,並不是那麼公道的。可以想一想,他只要到了黨史辦之後,幾年、十幾年過來,僅有的一點青春年華,也就都消耗完了。再想調整?哼。你真當組織部是你家開的!
只要你在領導們的視野中消失幾年之後,你這個人甭管有多大的才華,那也絕對不會再引起社會的注意了!
正所謂江山輩有英豪出,各領時代數十年;又有言:長江後浪趕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而吳永成現在不肯乖乖就職,反倒把難題留給了省委組織部的那些領導們。
這一點,無論是吳永成也好,還是郭建也罷,都能明顯地看出來的!
「那,只好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聯繫你地。」郭建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為自己歎氣。考慮如何回去交帳。還是在為吳永成這次的際遇而惋惜。
「郭大哥,可能明天我就返回北京了。多陪一陪文麗和孩子了。前幾年工作太忙,也欠了家裡人不少。這裡如果有什麼別的事情,你可以讓團委的馬柳平轉告我。」吳永成伸出手,和郭建深情地一握:「既然辭職了,我也就不想再這裡多事了。郭大哥,你多多保重!」
說自己將要離開j省,吳永成這也是變相地告訴郭建,自己要辭職的打算,那是認真的,並不是準備用來嚇唬、威脅那一位的,至於人們想說什麼,那是他們的自由。
正如前世之中吳永成見過的一句網絡名言所云:穿別人的鞋,走自己地路,讓別人去說吧!
離開了省委大院,吳永成也沒有打算到團省委再去一趟這個敏感的時期,自己不識相地再過去的話,反倒會讓人以為自己是戀棧,他對那個部門可沒有太多的留戀!
既然無官一身輕了,吳永成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下班地時候了,乾脆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儘管家裡空無一人,但他還有一些要收拾的,剩下的就都交給三姐處理了,如果他們想住的話,也可以直接搬到他那個三室一廳中。反正文麗是堅決不回j省這個傷心地了!
中午時分,吳永成收拾好了一些必須帶走的東西以後,跑到三姐家去蹭飯,順便也給他們做個交代。
「五兒,你們真的打算以後就在北京居住了?那你的工作怎麼辦?還是來回跑嗎?!」三姐對於文麗的想法雖然能夠理解,可同時覺得這麼一來地話,也苦了自己地弟弟了。
吳永成點了點頭,至於他辭職的事情,現在還不想告訴三姐,他擔心三姐和吳家兩位老人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又為他無謂地操心。
在他們地眼裡,能端上國家的這個「鐵飯碗」,那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而吳永成這樣級別的幹部,那更是比「鐵飯碗」強多少倍的「金飯碗」呀!
「五兒,你怎麼能這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吳永成的三姐夫回家了,他一看見吳永成,情緒就十分激動地讓了起來。
三姐不解地問道:「咦,五兒又怎麼了?馬柳平,你怎麼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呀!」
吳永成忙衝著馬柳平遞了個眼色,接住話茬:「呵呵,我三姐夫是不是又想告訴我什麼好消息呀?!」
馬柳平明白了我吳永成的意思,只好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摸著自己的頭尷尬地笑著說:「呵、呵、呵,還,還真有一件好事呢!五兒,你等一等。」
說完,鑽到他的臥室裡,不知找什麼東西去了。
「搞什麼鬼名堂呀!」三姐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們兩個人,疑惑地問道:「五兒,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瞞著三姐呀?!我怎麼看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就不像是幹好事呀!」
「好事,好事,絕對是好事!」馬柳平從臥室裡走出來,機靈地插話道:「五兒,你看,這是單位上前兩天給你配的機子,叫什麼bp機。過幾天就能使用的。劉永強那傢伙也有一個呢!真是可惜了,怎麼還給他配呀!咱們團委目前也就是你們三個有。我聽說,這麼一點小玩意,就值四千多塊錢呢!」
吳永成明白了,這是省財政統一給副廳局級以上的領導幹部配置的bp機,說穿了,這也是一種待遇。級別不夠的,你還真配不上呢!除非自己掏錢買。
「三姐夫,這個留給你用吧。過幾天我就到北京去了,也用不著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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