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輝煌第四卷 二哥出逃 文 / 西風黑馬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吳永成就登上了飛往上海的班機。
不過,與他同行的不是光他和杜三兒兩個人,而是又多加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也大大地出乎了吳永成的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飯局散了之後,本來文老爺子還想和自己的這個女婿好好談一談的,可飯桌上被二兒子文濤的事情一攪和,老人情緒也很低,直到文家老大、老二全家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再露面。
吳永成頗為無聊地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由於心思都不在電視上面,電視台播放的節目,他都不知道是寫什麼。
「永成,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一早去上海嘛!」
文媽媽到底細心,老頭子被氣著了不露面,女兒和女婿又不知道有什麼矛盾,雖然說他們誰也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可老人哪能看不出來?!自從女婿進門之後,麗麗就和他就沒有說過兩句話,就像現在吧,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她這個老之母再不照應人家孩子,那可就太不像話了!
吳永成感激地望了文媽媽一眼,答應著往他和文麗的房間裡走去。
文麗此時正帶著孩子獨自在房間裡,見吳永成進來也不搭理他,就當吳永成是空氣一般。
「阿姨,奶奶讓我把小敏抱過去就在吳永成獨自一個人坐在沙上、不知幹些什麼、說些什麼的時候,文家的小保姆適時出現了。顯然她是奉了文媽媽的意思過來的。
「不用,孩子晚上鬧,我自己帶著吧。」文麗隨口回絕了。她不想獨自和吳永成呆在一個屋子裡。
小保姆喃喃地說:「奶奶說,要是我抱不回去孩子的話,她自己就下來了。」
文麗這下子沒轍了,她也知道母親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借這個機會讓他們小兩口和好呢!她如果執意不從的話,自己和吳永成之間地矛盾就明顯地暴露在父母面前了,這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於是只好無肯奈何地把孩子遞給了小保姆
吳永成此時心中暗暗感激岳母的良苦用心,可文麗會原諒自己嗎?!
想到這裡,吳永成的心一下子又黯淡了下來,暗中長長歎息一聲:這都是自己管不住下面才惹的禍呀!換作那一個人,能輕易原諒自己的愛人幹出這樣的哦荒唐事情呢?!
孩子被小保姆抱走了。文麗手中也沒有個干地了,為了不至於顯得過分尷尬,文麗又悉悉嗦嗦地把臥室裡一些不需要收拾的東西收拾了一遍,還是和吳永成一句話也不說。
可當文麗從床底下拉出那個提包的時候,不禁愣住了: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塞進去一個提包呀。
懷著疑惑的心理,文麗拉開了提包。當時就驚訝得出了聲:「啊呀,這是哪來的啊?!」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十幾、二十捆地百元大鈔,饒是文麗出身於,也從來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的錢。這怎麼能不讓她吃驚呢?!
吳永成斯斯然走了過來,搭腔道:「這是我今天下午帶回來的。」
文麗心中的疑問吐口而出:「你哪來地這麼多錢?別又是……」
人說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貓,此話一點也不假!
饒是文麗對吳永成這會兒相當討厭,甚至於噁心,可當她面對著突然出現這情況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那股強烈的好奇心,居然主動開口和吳永成問了一句話。
吳永成好笑之餘,也頗為感動,因為他從文麗的問話中。感覺到了文麗對他一種隱隱的擔憂。
「我在八零年北京上學的時候,買了一些猴票,今年猴票升值了。我讓高寶平給我買了一些。」吳永成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這傢伙究竟心裡還有多少事沒有對自己講啊?!文麗疑惑地望著吳永成的那張臉,心裡暗暗地猜測著:怎麼老是給我這樣地震驚啊?!
吳永成好像看出了文麗心裡在想什麼,補充了一句:「這也是前幾天高寶平說起才提醒了我,要不我早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文麗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嘴裡哼裡一聲,故作不屑地說道:「哼,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把包拉好,又塞到了床底下。不和吳永成再說一句話了。好像之前和吳永成說話的人。不是她文麗似地。
「麗麗,早點歇了吧。永成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
就在吳永成被文麗嗆了這麼一句。摸著鼻子覺得頗為無趣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文媽媽的聲音。
文麗只好衝著外面應了一聲:「哎,知道了,媽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吳永成心中苦笑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看來岳母也是真心實意想讓自己和文麗和好,可看文麗現在的態度……
唉,只怕是今晚可憐了老人的一片好意了。
文麗沒有理睬吳永成,麻利地先給自己鋪好了被褥之後,手明顯地遲疑了一下。
吳永成一直注意著文麗的舉動,看見她的這個小動作,馬上自覺地申報:「我、我還是睡沙吧。」
文麗聽到吳永成這樣說,動作沒有再遲疑,利索地又抖開了一床被子。
不過,兩個人被子之間的距離嘛,稍微遠了那麼一點點……呵呵呵,這娘們有意和自己對著幹哪!!吳永成摸著自己地鼻子,心裡好笑地想到。
熄燈後,兩個人躺在了床上,誰也沒有說話。文麗還有意識地捂緊了自己地被子,好像生怕吳永成不規矩似的。
兩個人一夜無話,只是翻來折去地誰也沒有睡好。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吳永成要離開的時候,文麗對著牆壁說了一句:「杜三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自己當心一點。」
吳永成趕忙回了一句:「我這不是也怕帶著這麼多錢不放心嘛!你二哥要是去的話,我也就不用找杜三兒了。」
文麗鼻腔裡哼了一聲,又跟自己什麼也沒有說過一樣。
當吳永成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在杜三兒跟前地時候,馬上就遭到了杜三兒的一陣好笑:「我說,哥兒們,你這是從老山前線下來的吧?幾年沒有見到女人了?是不是一夜沒有睡覺光顧折騰了?您悠著點啊,這可是在人家家裡。你就不怕影響不好嗎?!」
「滾一邊去。」吳永成拉開車門,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心想:折騰?折騰個屁!我半個多月沒有聞到「肉味」了,還折騰呢?!
杜三兒這次來接吳永成,還是駕駛著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吳永成對於杜三兒的張揚也是見慣不怪了。沒有理睬他。
只是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吳永成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三兒,你這是往哪開呀?!咱們可是要去機場啊?」
「知道,哥兒們不是還要去接一個人嗎?!」杜三兒一臉正經的樣子。
吳永成這可有點不樂意了:「還有誰呀?!我說。杜三兒,你可正經點啊!我這可是帶著不少錢呢!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也瞎拉扯!」
杜三兒回頭神秘地一笑:「咳,哥兒們,一會兒你就知道是誰了!這人啊,你認識,還熟著呢!」
「這人我認識?還熟悉?哪這是誰哪?!」
吳永成納悶了,去上海地事情別人知道的也不多呀!難道說,高寶平這小子又改主意了?!
說話間的工夫,車子就停在了一所單元樓房的外面。
杜三兒並沒有下車去叫人。而是摁住車上的喇叭,一個勁地鳴笛,讓過往的路人不滿地側目斜視。
「我說。你小子不能下去跑兩步把他叫來嗎?老摁喇叭,當心交警過來把你地車本給收了。」吳永成不滿地對杜三兒說道。
「嘻嘻,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哥兒們住那個單元,你讓我怎麼去找啊?!」杜三兒側頭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可接下來的話,就又顯出杜三兒的本性了:「就咱的這車啊,估計北京城裡還沒有那一個交警敢過來朝我呲牙呢!」
話還未了。只見一個人提著一個公文包。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不時還心虛地望著後面。
「啊呀。這不是文濤、文麗地二哥嗎?!三兒,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他吧?」吳永成看清楚了來人,不禁驚訝地問杜三
杜三兒沒有回答,只是又重重地摁了一下喇叭,給來人提示了一下。
「快走、快走。」文濤慌慌張張地拉開車的後門,一**坐到車上,揮手讓杜三兒趕快開車。
杜三兒倒也挺聽話的,二話沒說,打火、掛擋、起步一氣呵成,眨眼間,就衝出了幾十米去。
「二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呀?不是和我們一起走吧?」吳永成扭過頭來,問驚慌未定的文濤:「老爺子昨天不是不讓你出去嗎?!」
「那啥,啥,啊,你先讓我喘口氣。」文濤整個身子癱坐在後排上,無力地沖吳永成擺了擺手說道。
「啊呀,二哥,你可是我小時候的偶像呀!沒有想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杜三兒一邊開著車,嘴裡也忘不了調侃文濤。
「扯淡,我什麼時候狼狽過?我這叫狼狽嗎?!我這是著急,我怕你們等得急,懂嗎?!」文濤稍微緩了過來,伸手一巴掌拍在了杜三兒的頭上:「小子,見了司令,也不懂得問個好,竟然敢嘲笑本司令?!」
杜三兒脖子一縮,賊笑著說:「不敢、不敢,王德彪!」
吳永成和文濤聽到這句話,都放聲笑了起來。
杜三兒那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取自於他們小時候火爆地一部影片《偵察兵》中王德彪一句有名的台詞。王德彪是其中一個敵方師部搜索隊的隊長。比較搞笑。
一句玩笑話,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三個人兒時地美好回憶。
一陣笑鬧之後,吳永成才明白了文濤是怎麼和他們走到一起的。
原來,文濤和杜三兒小時候,就在一起打鬧著長大地。當時杜三兒年齡比較小,文濤也不安分,比較搗蛋。杜三兒就整天跟在文濤的**後面,充當他的小跟班。
昨天晚上吳永成提起杜三兒,文濤就有意把杜三兒的電話號碼記住。等到了回家的路上,就找了個借口,說要買包香煙,擺脫了他愛人李丹琳和孩子。一個人跑到一個公話亭,聯繫到了杜三兒,順便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請了幾天假。
哪知道,他和杜三兒在電話中閒啦呱的時間太長了。引起了李丹琳地懷疑,跟蹤過來偷偷一聽,卻得知他要請假跟著吳永成他們到上海去,當時就攔著和他鬧了起來。
儘管文濤絕口否認,但他愛人李丹琳還是一大早就處處防備著他。於是就生了今天早晨吳永成他們看到文濤匆忙出逃地那一幕。
「二哥,這個不太好吧。要是讓二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爺子,你回來之後那可就有點不妙了。」吳永成擔心地提醒文濤。
不管怎麼說,文濤之行,都是由他多嘴惹出來的禍。他和文麗現在又處於這種敏感地時期,文老爺子又上了年紀,如果因為文濤的任性。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可就夾在中間難做人了!!
「沒事的!」文濤脖子一梗,嘴地回答:「我都三十一、二地人了,這麼一點小事我都做不了主的話,那不也活得太失敗了嗎?!哼,你二嫂她不敢多嘴的,要不然,哼哼哼……」
「要不然。二哥你就回去跪搓板啊!」杜三兒接住下茬逗了一句。隨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吳永成怕這位二妻哥尷尬。強忍住笑,心想:文濤自從去年出事之後。這性情也改變了不少啊!在他以前的印象中,文濤可不是這麼一個怕老婆地人啊,想當年,他可是家裡唯一敢和文老爺子對著干的人,現在怎麼脾性就變了不少呢?!
「對了,永成,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聽三兒說,你賣什麼郵票搞了不少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文濤岔開這個令他有些尷尬的話題,直起腰來問吳永成。
「對啊,吳永成,我就忘記了和你算這筆帳了。高寶平那丫的什麼事情也沒有干,你憑什麼給了他七萬塊錢?那可是有哥兒們的大功勞啊!」杜三兒馬上就想起這個話茬來了。
吳永成淡淡一笑:「當時我就給了高寶平一版郵票,你想要的話,我現在也給你一版。」
「**,吳永成,你看哥兒們是那樣的人嗎?!」杜三兒彷彿受到了什麼侮辱似的,扭過頭來衝著吳永成嚷道:「哥兒們也不過就是這麼一說,你們兩個窮得叮噹響,哥兒們再不濟也比你們兩個強點吧!二哥,那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知道,還是我給你說吧!」
當文濤聽完杜三兒繪聲繪色地講完吳永成當初買郵票地經過的時候,懊悔得文濤一拍大腿:「嗨,當時我也買了幾張猴票呀!可都寄信給寄了出去,你說我這不是豬頭嗎?!要是多買一點留到現在,當個十萬元戶,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吳永成笑了笑,沒有接茬。
古人說,早知三日事,富貴幾千年。
可世界上除了他這個有一點先知先覺地穿越之外,又哪能找到什麼早知三日事的人哪?!
所以,才造成了不少人事後才大呼後悔:早知道…….,我就……。
在吳永成的打算中,本來是想到上海之後,和杜三兒看看股市行情,然後買點等待上漲。現在文濤的臨時加入,更讓他有點喜出望外:這不是給自己從天而降一個好幫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