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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一百二十二章 陰魂不散 文 / 西風黑馬

    牛世金書記和吳永成的談話,還真沒有出乎吳永成的所料,果然還是有關自己私生子的事情。

    不過,牛世金書記還拿出了一份舉報信,信中不僅列舉了吳永成這一次所爆的私生子事件,而且還舊事重提,提到了吳永成早在學校的時候,就因為流氓事件被學校給予停學處理,這說明吳永成本質上就是一個道德敗壞、混進革命隊伍的異類分子,希望永安地區的領導們擦亮眼睛,不要輕易重用吳永成這一個道德敗壞的分子。

    舉報信中,無論是言辭,還是語氣,都充滿著一股濃郁的文革氣息。

    最後署名當然也是革命群眾。

    嘿嘿嘿,又是一封匿名信!

    這下子吳永成總算明白了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了!他沒有想到牛存傑這傢伙對自己的怨念居然這麼深,一回告狀不成,再來第二次,看來他還真和自己這輩子死磕上了。

    一股怒意不由得從吳永成心底油然而生:既然是你小子在背後不死不休地糾纏著我,看來還真得找個機會,把你丫的徹底一棍子打死!

    「永成同志,你能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本來,這些話是輪不到我來問你的,我現在已經從永安地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你呢,也只是掛著一個地委委員的下鄉扶貧幹部,各種手續都在省直機關,永安地委也沒有權力對你進行調查,我只不過是出於對你的關心,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和你談兩句。」牛世金語重心長地對吳永成說道,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都是真誠。

    本來,吳永成在這件事情上,已經不準備有所隱瞞,他也覺得自己太累了。沒有必要這麼死皮賴臉抵賴。

    要是沒有牛世金拿出的這封匿名舉報信的話,如果牛世金推心置腹地這麼一問,他肯定會如實承認。

    但現在既然是牛存傑這傢伙又攪和了進來,那他也不準備用常規手段待之了。

    對待無賴,那就要用更無賴的手段對付他!

    想到這裡,吳永成故作冷靜地回答道:「牛書記,類似這樣的舉報信,我在永明縣工作的時候。省委紀檢委和梁州地委紀檢委的同志,就進行過調查。並且有了明確地結果。我在這裡,就不準備多說些什麼了。」

    牛世金身子往後一仰。有些為難地說道:「永成同志,我個人很欣賞你的工作能力,也一直想把你留到永安地委工作。可現在出了這樣的的事情。這個讓我怎麼說呢?!我也知道你可能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你,可現在你的這件事情。在永安地區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甚至於影響到了正常工作的開展,不少同志意見很大,反響不小啊!」

    吳永成沒有吭氣,靜靜地聽著牛世金老書記的下文,他知道牛世金剛才所提到地「不少同志意見很大」,與今天自己聽到呂勤大大鬧劉嘉盛書記不無干係,而「反響很大」無非就是現任永安地委的主要領導對地委班子配置有關人選地推薦。()肯定又有不同的想法。

    果然。牛世金書記接下來,就提到了永安地委空缺副書記位置地推薦問題。

    「嘉盛同志和海珍同志對這個副書記增補的人選。又提出了新的意見。這個,永成同志,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你開這個口,但該說地,還總是得說嘛。你……」

    「牛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吳永成站起身來,笑著對牛世金說道:「牛書記,我本來就是來永安地區下鄉扶貧的,能為取得老百姓們多做一點事情,那是我地榮幸。我想,即使我不能成為永安地委副書記,以後我在省直機關也一樣會想著這裡的父老鄉親們的。」

    「好、好,那就好。永成同志,你能這樣想,那是我最高興的事情。」牛世金有些言不由衷地讚歎了幾句。

    說實在的,牛世金的確也有他的難處。

    雖然說,為了永安地區的經濟展,他也很看重吳永成這個後生地能力,所以才在他在位地時候,豁出去一張老面子,做通了一些同志的工作,這其中既包括將要接替自己書記寶座地劉嘉盛,還有地委、行署那邊都眼巴巴準備變為副書記的其他領導們,要求他們從永安地區未來的展大局出,犧牲一點個人的利益,顧全大局。那些同志也都看在他老領導的份上,勉勉強強地答應了。

    可誰知道,他剛剛離開這個位置不久,就出現了匿名舉報吳永成有私生子的這件事情。而且人家在舉報中,把私生子的年齡大小、現在在那裡、當時為了搶救出車禍的私生子,吳永成又做了一些什麼,當時現場又有那些人在,一一說得活靈活現的,這也不能不讓大家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在這種情況之下,原來同意讓位給吳永成當永安地委副書記的一些同志馬上就變卦了,這其中既包括呂勤大這樣最有希望的領導幹部,還有一些老資格的縣委書記,也跟著串聯起來,向地委施加壓力,堅決反對把吳永成這樣品質上有問題的幹部,安排使用到地委領導的位置上。

    新上任的地委書記劉嘉盛、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嚴海珍在這種壓力之下,也有點頂不住了,只好把情況反饋到牛世金這裡,那意思很簡單:老書記,吳永成是你極力一手推薦的幹部,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吧!

    面對群情激憤的這種局面,牛世金這位永安地委的老書記,在看了他們遞過來的舉報信之後,只好再找吳永成談話:雖然吳永成是個人才,可是要因為使用這個人才,而引起永安地區上上下下幹部們反感的話,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即使堅持把吳永成放到那個位置,吳永成也會因為上下、左右的制約,也將一事無成。

    吳永成從牛世金辦公室退出來之後。對牛存傑心裡充滿了恨意:人常說,寧得罪君子,別惹小人!

    他吳永成這會兒可算真正地明白了這個意思了:只要牛存傑這個傢伙陰魂不散地老纏著自己,自己的日子就別想過得清閒。

    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吳永成坐在辦公桌後,出神地想著心事:在自己永明縣工作的那段時間裡,牛存傑這個傢伙就借這個由頭,把自己告到了省地紀檢委。事後,杜三兒要為自己出氣。曾經在北京範圍內,通過各種關係尋找牛存傑。想再把那傢伙狠狠收拾一頓,為吳永成杜絕後患,可費盡了周折。花了不少地時間,也沒有覓到那傢伙的一點蹤跡,牛存傑就是人間蒸了似的。一點音訊也沒有了。

    可現在,小成才出了車禍不幾天的時間,這傢伙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一樣,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了?!這時機可選得真是時候呀!

    吳永成感到納悶了。

    想了半天,吳永成也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乾脆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準備到下面下鄉扶貧點上去轉一圈。看一看自己手下的那些扶貧隊員們。

    永安地委副書記的位置。自己雖然是不可能再得到了,可自己畢竟現在還是擔負著下鄉扶貧地任務。因為不能重用就扔下了手頭的工作,著也不是他吳永成地一貫工作作風。

    再說了,地委大院裡現在對他那件私生子的事情議論紛紛,也讓吳永成感到很煩躁,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反倒能求得一時半會兒地清靜。

    吳永成知道,既然永安地委接到了這樣的匿名舉報,省人大也做出了一定的反應,這說明省紀檢委、甚至於省委一些主要領導地手上,估計這樣的東西也不會少得了。

    這樣看來,省委組織部、紀檢委的同志找自己談話,那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了。說不定這會兒省紀檢部門地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在省城、下面的某些地方,已經針對這件事情開始了調查了!

    上一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把吳永成拿下,省紀檢部門的一些同志,心裡那可是耿耿於懷的:他們畢竟就是靠查人整出問題,來當作自己的工作實績的啊!

    這一點吳永成那是非常清楚的。在他前世的時候,就知道各地、縣地紀檢部門,每年都要給下級紀檢部門下達一定地查案、結案指標,你一年到頭進行全年工作考核的時候,立案、查案、結案等地任務完成數,可是佔到了全年各項考核指標數的重頭戲啊!只要有一項工作不達指標,全年的工作就算你白幹了,而且還要受到嚴厲的批評。

    因此,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就是能查處到像吳永成這樣級別的幹部們,既不會因為什麼影響太壞,引起省委主要領導的說情干涉,又因為級別還不算太小,抓住一個在全省範圍內引起一定的震動,正好拿來試刀立威,副廳局級這種級別的領導,那是不大不小正合適啊!

    這一次吳永成還真猜對了,到處寄匿名告狀舉報信、捅出他私生子這件事情的,還真不是劉永強幹的,正是他的老對頭牛存傑所為。

    至於說,為什麼牛存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吳永成這次確鑿的證據,這就得歸功於他在省委保衛處當副處長的那位老戰友李軍生了。

    自從前兩年牛存傑孤注一擲、赤膊上陣,也沒有搬到吳永成之後,心灰意冷之下,遠遠離開了北方,跑到南方一個戰友那裡,倒騰起了電子計算器、小霸王遊戲機之類的電子產品。

    他知道,吳永成現在地位炙手可熱,他又是跑到人家的地盤上來鬧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即使靠這幾個戰友,那也不一定能為自己出了這一口氣,他的目的,這會兒是要把吳永成徹底搞得身敗名裂。

    所以,牛存傑在離開j省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他的那幾位戰友。死死盯住吳永成的一舉一動,只要吳永成有什麼失誤露出來,馬上設法通知他,他將要第一時間趕回來,不惜一切代價把吳永成致於死地!

    在牛存傑看來,他之所以走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這一步,完全是拜吳永成所「賜」,要是沒有與吳永成地糾紛。他牛存傑現在還在北京城裡,有老婆、哦與孩子。安安穩穩地過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呢!哪像現在似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還頂著一頂**未遂的帽子,四處飄泊!

    可以說,牛存傑把造成自己這個結果的罪魁禍。完全鎖定到了吳永成的身上。至於杜三兒那個直接把他送到監獄裡的人,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報復他。

    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之後,牛存傑就知道:像杜三兒擁有那麼強硬的背景。根本不是他牛存傑所能惹得起地,因此直接無視,把對杜三兒的仇恨,也加倍地算到了吳永成地頭上。

    於是,在小成出了車禍之後,團省委的劉永強心中一時不忿,在單位上開始有意散佈吳永成地這個醜聞,被同在省委大院省委辦公廳保衛處任職的牛存傑的戰友李軍生得知之後。他馬上設法聯繫到了牛存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此時地牛存傑已經在南方、北方之間,倒騰偽劣小電子產品很賺了一些錢。並且還自己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

    在這兩年裡,牛存傑為了自己的復仇大計,學古人那樣,臥薪嘗膽,勵精圖治,很是吃了不少的苦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掙到更多的錢,萬一再找不到吳永成的什麼把柄,就是砸錢僱人,也要把吳永成整殘兩件!

    當他在南方的戰友那裡,聽說吳永成出了這樣的醜聞之後,高興得簡直快要瘋了,他沒有想到,老天這麼快就把對手的把柄遞到了他的手上!

    為了趕時間,牛存傑沒有像以往一樣坐火車這種比較經濟實惠的交通工具,而是通過關係,高價買了一張直接飛往j省地飛機票,兩個小時之後就感到了j省。

    復仇地火焰,已經使牛存傑失去了一切理智。

    對於吳永成那些「罪證」,牛存傑不僅是給省委一些主要領導、省紀檢委、省委組織部、省人大的領導那裡送了過去,而且在李軍生的示意下,又複製了幾分,投寄到了吳永成所在的單位團省委、和他現在下鄉扶貧的地區永安地區、以前工作過的單位永明縣委等。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通過這一次,把吳永成徹底搞跨、搞臭,使他也嘗一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這個滋味。

    卻說吳永成離開了永安地委,來到了南德縣他們省直機關的扶貧點的時候,第一站先來到了南德縣招待所他們的大隊部,胡麗作為副隊長正好在辦公室沒有出去。

    胡麗一見到吳永成,馬上就告訴了他兩件事情,一件事是省紀檢委的同志已經找她瞭解過在醫院當時的一些情況,她則一口咬定吳永成只是為了急於救人才那麼說的。

    「我還跟他們說,我要是遇到那種情況我也那樣說,難道我真就是那個孩子的母親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吳永成沉著臉沒有笑,對於這一點他在路上就事先考慮到了。

    只是胡麗告訴他第二件事情的時候,不由得吳永成大吃了一驚:「不會吧,事情怎麼會這樣呢?!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黨培養多少年的領導幹部,在這種事情上,他們怎麼敢這樣做?!」

    胡麗認真地說:「五兒哥,是真的,這件事情也是我聽南德縣的縣委書記李曄悄悄地跟我提起過的,讓我轉告你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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