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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動不如行動(下) 文 / 西風黑馬

    吳永成讓父母把家裡的棗樹等承包出去,有兩個目的。

    一是確實考慮到兩位老人上了年紀,再操心這些事情,他這個兒子當的也就的確有點太不孝敬了。

    二是因為自己和李琴的這個事情,遲早總會在村裡傳開的。爹媽又都是十分愛面子的人,平時在村裡也很受人們的尊重,如果私生子事件爛包之後,吳永成不知道吳家兩位老人有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村裡人們的議論。

    所以,他也不關心家裡的那些棗樹、承包田、雞豬等財產到底價值幾何,只想早點打出去,讓兩位老人住到縣城裡,眼不見心不煩嘛!

    至於說,讓他們到了縣城順便照應大姐和二姐家的幾個上學的孩子,那也是為了給他們找一個借口。否則,兩位老人那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的。

    省城自己的家裡,吳永成不用說也會知道,在他還沒有解決與文麗之間矛盾之前,你就是抬著八抬大轎來請兩位老人,他們也絕對不會去的。

    馬林很快就來到了吳永成家裡。

    當他聽吳永成說清楚怎麼一回事之後,馬上就明白了吳永成的意思,痛快地答應給他們幫忙。

    不過,按照馬林的意思,這棗樹根本就不需要交給外人承包,有他和吳永成的大姐夫劉珠兩個人順便照應著就行了,兩位老人也不需要費什麼心思。只管到了年底賣完棗收錢就成了。

    反正兩位老人到縣城之後,也是為了照應兩家的孩子上學。

    這兩年。村子裡紅棗食品有限公司的各種產品銷路正旺,可以說,以北京為輻射中心,銷售網絡已經鋪展到了全國五十多個大城市,作為原料地紅棗一時間也成了搶手貨,包括永明縣在內附近的幾個縣的農民們,恨不得把能種地的地方,都種成棗樹這效益可比種玉米、山藥蛋之類的大田作物,經濟效益強得多啊!

    眼下。吳家如果說,想出讓那七八百畝的棗樹,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頭地想來承包呢!那可是已經掛果的棗樹呀!當年就能受益,這麼好的事情哪能沒有人願意上手哪?!

    而且棗樹平時的管理也很省心,只需要到了一定地季節,雇幾個人噴灑一些農藥,殺死病蟲害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剩下的工作就是等棗子成熟之後,僱人收穫點錢即可。

    棗樹的事情落實之後,兩位老人的一大塊心病就落地了。至於說到了年底,再拿出一些錢給兩位女婿,那就是後面的事情了雖然說都是自家人,可也不能讓孩子們白辛苦不是?!這一點,兩位老人還是明白的。

    至於那幾畝承包田,老人們乾脆交給了村委會一併處理村子裡有不少的人都是這麼幹的,一年下來只等著分紅就成了!村裡可是專門組織了一支專業種植隊的。

    吳永成料理好家裡的這些事情之後,把自己在永明縣城那一套房子地鑰匙留了下來,就匆匆忙忙地拿了三十版郵票又走了他得到永安地區跑一趟。那裡畢竟現在還是他的下鄉扶貧點啊!

    兩位老人的搬家,也不需要他來照應了。村裡還有兩個姐姐和姐夫,一個大卡車就可以把老人們所需要的家當都裝完了。

    本來吳永成原來打算只拿出二十版猴票的,可因為考慮到高寶平開公司需要一些錢,自己如果想買股票進行投機的話,錢少了也不行。於是在拿郵票的當口上。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唉,雖然自己知道在這會兒,多放出一版猴票,就意味著十年十年之後,將損失每枚上千元的差價,可自己現在急需要啟動資金啊!就是割肉那也得忍痛操刀子啊!

    吳永成在這個時候,不由得後悔起自己為什麼在前世的時候,不多到網絡上有意瀏覽一些高科技的知識?!

    最好是多記住一些這幾年還沒有現世地高科技知識。那樣一來的話。自己也不是可以像某些穿越之士一樣,又搞計算機、又搞先進的軍備器械。鬧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美女、金錢像雪崩似的,向自己砸過來,把自己直接砸暈、砸死,也不用抱著這幾十版郵票,像個投機小販似的,到處丟人現眼。

    真是鬱悶啊!

    前世官場混了二十年,可來到這個世界,不僅沒有憑著先知先覺,青雲直上、飛黃騰達,反倒因為這個私生子,把自己整得像個過街老鼠似的,狼狽不堪!

    唉,命苦不怨政府!人家蒼天可是給了自己機會地,只是自己命薄,沒有那個福分享受而已。但願以後地路,不要再像過去那麼倒霉了,否則自己可真成了世界上第一個背時的穿越了。

    吳永成就在不停的這樣胡思亂想中,把車子開進了永安地委大院。

    不管怎麼說,吳永成現在還掛著永安地委委員的頭銜哪,幾天不照面,那也是說不過去呀!

    當吳永成夾著自己的公文包,抬頭挺胸地走在常委樓的走廊中時,突然一間門大敞開的辦公室裡幾個人地議論聲,不經意地傳到了吳永成地耳朵裡,讓他放慢了腳步,留心了起來。

    「哎,你們大家聽說了沒有?昨天行署那邊的呂勤大副專員,找到咱們地劉書記大鬧了一場,說他這幾年的工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為什麼地委這次推薦幹部的時候,沒有把他推薦為副書記。反倒把養了私生子的外來幹部給報上去了?嗨,當時吵得還挺凶地,我經過劉書記辦公室的時候,站在樓道裡,也能聽見呂專員的大嗓門。」

    「這就是呂專員的不對了,推薦幹部的事情,那是在牛書記臨走之時一手拍板定下來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哪能怪到劉書記的頭上。劉書記能做得了主嗎?!壓根就是無理取鬧嘛!我看,他也是這兩天聽到了什麼消息,說那個吳永成書記有什麼私生子的傳聞,藉機過來鬧一鬧罷了。」

    吳永成當時心一驚,沒有想到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自己地這個醜聞居然從省城那裡,刮到了永安地區來了。看來這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傳過來的,否則的話,哪就能這麼快呢?!

    這時候,吳永成當然把劉永強當作了第一個懷疑對象。胡麗雖說也知道內情。可胡麗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吳永成加快了步伐,離開了那間辦公室要是讓別人看到自己偷聽幹事們的議論,那自己這個地委委員的臉面也就不太光彩了。

    疾走幾步、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吳永成頹然地坐到了沙上,陷入了沉思。

    儘管自己對此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可事情來得這麼快,也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難道說劉永強就對自己有著這麼深的仇恨嗎?居然這麼不擇手段來搞臭自己?!

    吳永成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

    從他認為,劉永強不應該這樣做。

    道理很簡單啊。知道這件事情地,除了自己的家人和胡麗之外,就是劉永強的愛人劉愛珍了。如果吳永成要是被人以這一件事情來做文章的話。傻子也能猜得出來,是他劉永強夫婦背後搞得名堂!

    可從官場來說,只要不涉及到你死我活的利益問題,一般的人是不會採取這種極端的報復手段的。告狀這種事情,是一柄雙刃劍,在傷害對手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聲譽損害了因為沒有願意和背後給人捅刀子地人一起共事的。

    劉永強要是這麼明目張膽地干的話。那無疑也會影響到他下一步的前程。他才四十來歲呀,吳永成也不存在著和他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犯不著他把自己的前程也押上啊!

    在單位傳點風言風語地,那倒像是他地風格!

    劉永強絕對不會弱智到這個地步的,畢竟他能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就說明他的智商,不是一般的低!

    這一點吳永成是確信不疑的。

    可這又是誰在自己的背後搗鬼呢?!難道說自己又擋住了誰的路嗎?!

    就在吳永成百思不得其解地時候,辦公桌上地電話鈴響了。

    這是誰呢?怎麼自己前腳進門、後腳電話就打進來了。這消息也真夠靈通的啊!

    吳永成只好拖著腳步。來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

    「喂。你好。你是吳永成同志嗎?我是省人大辦公廳。」

    「你好、我是吳永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吳永成以為這是人大辦公廳在通知自己參加會議地時間,不禁覺得奇怪了:會議通知已經在前幾天就以書面通知的形式,到了每個參會代表的手中,他們怎麼又用電話通知一次,難道說要安排自己大會言嗎?可這也通知得有點太晚了呀,時間上不知道是不是能準備充分。

    「吳永成同志,領導們經過討論研究,決定通知你不出席這一次的會議。具體事宜,等你回到省城的時候,來人大之後,有人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看來省人大不僅僅是聽到了一些什麼傳聞,而且是收到了書面形式的舉報材料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搞得這麼慎重其事的。

    **,這是什麼人哪?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連省人大代表的資格,看來也不想讓自己保留了,這不是要把自己趕盡殺絕嗎?!

    吳永成這下徹底給氣壞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就沒見過這一次還有人這麼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的!這麼看來,劉永強背後搞鬼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他絕對不會恨自己、恨到了這一種程度!!

    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完,就在吳永成掛了電話,抱著頭爬在辦公桌上,使勁地抓著自己頭皮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這又是誰呀》難道又是給自己報喪的?!

    吳永成很不情願地伸手抓起了電話,強壓抑住心中的怒氣,盡量以平靜的語氣問道:「喂,我是吳永成,你是哪位?」

    「永成同志嘛,我是牛世金,聽辦公室的同志說你來了。現在請你過我辦公室來一趟好不好?我有一點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電話中傳出來了牛世金有點疲憊的聲音。

    「好的,牛書記,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吳永成馬上感覺到了一種不祥之兆。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對於牛世金將要和自己談話的內容,吳永成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儘管省委宣佈了牛世金調回省裡工作,永安地委新任書記劉嘉盛也已經正式到位了。可因為省人大會還沒有召開,所以儘管牛世金已經移交了地委的工作,但他還佔著自己的那間辦公室,劉嘉盛也仍舊在原來的辦公室工作。

    吳永成沿著走廊,走到了原來牛世金的書記辦公室,輕輕地敲響了門,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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