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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五十八章 無為而為 文 / 西風黑馬

    陳濤這麼一說,吳永成也恍然大悟了:是啊,自己團委就有那麼多整天閒著沒有什麼事情幹的女人們,她們的愛好還不就是每天熱情地傳播這些官場上的八卦消息嗎?!

    再說了,自己下午又跟萬明山請假打了個電話沒有去單位上班,這就更成為了一道佐料了,哪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呢?!

    只是,吳永成對於陳濤說的後半句話卻還一時理解不透。

    「陳處長,你為什麼說,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反倒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哪?!」

    陳濤望了吳永成一眼,樂呵呵地說道:「吳永成,我看這幾年你也是有點當局迷了,連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都看不透?!你從學校畢業才五、六年的工夫,就由一個白丁布衣,熬到了現在團省委副書記這樣的副廳局級領導幹部,這也有點太神速了吧?!

    如果你是什麼中央領導的公子、少爺之類的,大家可能對你還有點服氣。老子英雄兒好漢嘛!

    可你偏偏是從一個窮山溝裡蹦出來的,上查你家的祖宗三代,估計也沒有一個離開農村的吧?你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停住腳步歇一會,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句話,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句話原出自三國魏人李康的《運命論》。

    這段話吳永成也並不是沒有聽說過,他還知道後面的兩句是可是志士仁人「蹈之而弗悔」,目地是為了「遂志而成名」。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吳永成怔怔地望著似醉非醉的陳濤,心裡一陣猛然翻騰著:自己近幾年來一直醉心於怎麼才能為老百姓們做更多的實事,至於能繼續進步,那也是最好不過得了。因為只有自己職位越高,才能為老百姓們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就全然忘記了古人之訓。

    不過,吳永成也知道,三國魏人李康所著《運命論》的這幾句話。雖然過了一千多年,可其中所包含的哲理意義,至今能為今人所借鑒。

    這一段話明確地告誡世人:一個人,你雖然很優秀,但你必須學會適應環境,審時度勢,不可清高自傲、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應該做到虛懷若谷,團結同事,用自己的行動,帶動大家的能動性和創造性。這樣。你才能在社會上有一席之地。

    物盡天擇,適生存嘛。

    此外,李康的這段話對領導在用人才方面,也很有啟迪;告誡上位先應該能正視人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說明傲才往往會成為大家攻擊的對象。有道是,人言可畏。

    有地領導可能因不辨真偽,偏聽偏信。而對傲才橫加制裁,或打入「冷宮」,結果人言雖然平息了,但人才也流失了。

    因此,領導應正確對待人們對傲才的議論,一方面,對傲才要常提醒、勤敲打,促其改正自身存在的問題,但對那些毫無根據的飛短流長。則要明察秋毫,以正視聽;另一方面,要多給傲才提供與群眾接觸的機會,讓他們在相互溝通中多一些理解。

    這會兒陳濤對自己說這句話的目的,卻是提醒自己:國人自古嫉妒成性,你沒有任何背景。年紀輕輕就爬到那麼高的位置。小心人家合夥收拾你。

    「這倒也是的。別說其他人了,就是我在省委辦公廳工作那會兒。剛剛聽說你那麼年輕,就當了縣長的時候,肚子裡地邪火一個勁地往外冒。」劉連順一旁也附和著陳濤的意見。

    吳永成眼睛望著陳濤,沒有說話,期待著他繼續給自己指點迷津。

    「所以說嘛,我就說這件事情對你也許是好事情。」陳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吳永成的肩膀:「話可能不中聽,但老哥卻是真心為你好。對你現在來說,無為而為,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呵呵呵,你到了副廳局級地這個位置,到今天為止,滿打滿算的,還不到一年嘛。別太心急了。誰笑到最後,才算是笑得最好嘛!」

    吳永成心中一動,口裡喃喃地重複著:「無為而為?」

    在學校的時候,吳永成閒暇之時,也曾經讀過老莊的一些書籍。他知道「無為而為」這句話,出自老子的無為思想,那是一種對道地追尋。所謂道法自然,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無為即自然。演化有三:無為無所不為,有為有所不為,不爭自有成。

    老子最早把無為和有為做了基本論點,告訴大家在做事方面要有選擇性,在管理方面,應以「無為而治」的管理論點,即是立身處事的觀點,也是管理的要義

    不過,老子提出這種思想的本意,卻是把「無為」看作聖人「取天下」和「治天下」的手段。

    先,「無為」是針對「有為」而言的,而且主要是指向君主的「無為」。君主要以「無為」的方式。來成就「有為」地事業。

    其次,「無為」不是「不為」,要真正做到「無為」,先是任人民自然展,而不要做有悖於自然、有悖於人民的事情。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那意思是說。天地無所謂仁慈,任憑萬物自生自滅;聖人沒有傚法天地,不存在仁愛之心,不干涉百姓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作自息,自由的展個性。若是「治大國,若烹小鮮」,不常常翻弄,則可以長生久視了。

    所以,「無為」雖然是針對「有為」而言。但並非「不為」,而是希望通過「無為」地方式來達到「有為」的效果。

    想到這裡,吳永成豁然開朗,思路一下子通了:自己以往是一貫只注重埋頭拉車了、而沒有抬頭看路,也不能好好地坐下來,從長遠出理一理頭緒,致使頭疼醫疼、腳痛醫腳。以後自己真得換一種思路來考慮問題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吳永成強壓抑住內心地激動,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對他們兩個人說道:「來。陳處長,劉處長,我敬你們二位一杯,希望今後能經常得到你們地指教。」

    「呵呵呵。說指教,那可不敢當,你現在可是我們兩個人的領導啊!」陳濤也笑著舉起杯:「這一杯咱們共同干了,今天也就聚到這裡吧,剩下地那一瓶也別打開了。咱們三個喝到盡興就成了。希望吳永成書記以後你有了大出息,別忘記了咱們今天的把酒夜話就成了。」

    吳永成哼著小曲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

    「五兒,你今天晚上碰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怎麼興奮?」

    挺著個大肚子、坐在沙上在看電視地文麗,看見吳永成一掃今天中午的那股頹廢神情,好奇地問道。

    吳永成衝她做了一個鬼臉:「今天晚上呀,我遇到了一位老師指導了一番,大受教育。哎。文麗,我媽呢?」

    「媽媽剛才進了她的房間,不知道又給咱們未出生的小寶寶縫什麼去了。」文麗臉上一副幸福的樣子。

    吳永成知道,自己的媽媽來到這裡以後,還是一直不習慣省城的生活,除了白天一日三餐的操勞以外。她也不喜歡看這會兒的電視。總是說電視上那些節目鬧得慌,所以一到晚上的時候。總是鑽到自己地房間裡,悉悉嗦嗦地為自己將要出生的孫子做些小針線活計。

    「奧,我去看看她。」吳永成心中湧起一陣歉意來。

    自從老人家來到省城照顧文麗以來,自己就一直在外面忙碌,也沒有顧得上和老人多說幾句話。

    好不容易今天中午倒是一個機會,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回來也沒有多說兩句,反倒使得老人家為自己擔心不已。

    「媽,你說你勞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就歇一會兒吧,別老是抱著個營生做也做不夠的。」

    吳永成進了吳家媽媽房間的時候,果然老人家正戴著老花鏡,在燈光下吃力地縫著什麼。

    吳家媽媽見兒子進來了,歡喜得摘下老花鏡、放下手裡地營生,拍了拍床邊對吳永成說:「看你這孩子說的,這點活計那算得了什麼,哪能就把你媽累著?!你媽我又不是紙糊的?!五兒,來你過來,媽和你說個事情。」

    「媽,什麼事情,你說吧。」吳永成依言坐到了吳家媽媽的身邊。

    「你這孩子,怎麼一身酒氣的?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吧。五兒,我可告訴你,你媳婦這一段日子身子重了,你可得小心一點,千萬別瞎胡鬧。」吳家老媽皺著鼻子,先聞到了吳永成一身地酒氣,馬上虎起面孔警告他。

    吳永成臉一紅:「啊呀,媽,我自己知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去休息了。您也早點睡吧。」

    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情,即使是父母對自己說,也讓人臉上掛不住。吳永成怕媽媽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往下延伸,馬上站起來準備往出走。

    「哎、哎,我還沒有和你說正經事情呢,你急著跑什麼呀?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吳家媽媽不滿地瞪了吳永成一眼。

    「好、好、好,媽,我不著急,你慢慢地說。」吳永成只好無奈地坐了下來,心裡祈禱著老媽可千萬別再問他這方面的什麼問題了。

    自從文麗懷孕以來,吳永成基本上就再沒有碰過文麗的身子。工作忙的時候,倒也就把那會是忘記了,可今天老媽一提起來,吳永成覺得心底總有一種蠢蠢欲動。

    哎,做男人難哪!當老婆懷孕的時候,做個男人就更難了!!

    「五兒,我聽人家說,現在省城的大醫院裡,有一種什麼機器,還能看出來婆姨們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真有這麼一回事嗎?!」吳家媽媽看了看門外,壓低嗓門低聲地對吳永成說。

    「奧,應該有吧。那種儀器叫永成隨口答道。他這時也馬上明白了老媽心裡想地是什麼事情了。

    在當時,b超作為一種比較先進的醫療設備,也只是在省城的一些大醫院才有,地縣一級的醫院遠遠還沒有普及,所以,在人們的眼裡,還是覺得那麼的神秘。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麼大地人了,還是那麼大地幹部,就不能不說粗話嗎?!」哪知道吳家媽媽聽了吳永成的這一句話,眼睛馬上就瞪起來了。

    我怎麼說粗話了?吳永成一愣,但他馬上隨即意識到在自己家鄉中地方言裡,「b」所特指女性的生殖器官,是罵人的專用語言,老媽這是誤會了自己了

    「媽,人家這種機器就叫b超。那個b是英語字母a、b、中的b,不是什麼罵人的粗話。」吳永成只好又哭笑不得地為媽媽解釋。

    吳家媽媽心裡這才釋然了,但她也沒有為錯怪吳永成而說什麼,在她心裡自己的孩子嘛,錯怪就錯怪了,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更關心的還是下面的問題:「五兒,那你明天的時候,就帶著你的媳婦,到人家醫院那個什麼超去照一照,看她肚子裡到底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這些天來,我的心裡總是亂跳,我就擔心她懷的是個女孩。」

    「媽,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生男生女都是一樣的。況且,孩子這會兒都四、五個月,已經成型了。知道是男是女,那又能怎麼樣?」

    吳家媽媽瞪大眼睛,正準備又說什麼的時候,只聽見門鈴響了,隨即傳來文麗的喊聲:「吳永成,來客人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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