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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三十六章 情迷 文 / 西風黑馬

    這是誰呀?怎麼在這種場合大呼小叫的?!吳永成不悅地抬起眼望上瞧:自打這兩年自己還從來沒有聽見有什麼人,敢對自己這麼無禮的。

    「胡麗,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哪知道吳永成仔細一打量樓上的人,他自己倒大吃了一驚:這個丫頭不是這會兒黨校還沒有畢業嗎?她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

    從三樓走下來的人正是文麗。

    「五兒哥,前幾天我到你辦公室找你的時候,聽你們團省委辦公室的同志們說,你到下面的基層去搞調研去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胡麗一臉喜悅地連蹦帶跳地跑到了吳永成的身旁,揚起笑臉問他。

    「什麼哥呀妹的,胡麗,這是在單位,你可別瞎叫。嚴肅點。」吳永成小心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路過,注意到胡麗剛才的稱呼,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小聲地訓斥她。

    「嘿嘿嘿,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叫你吳書記吧,你又不是我們婦聯的領導;喊你老吳吧,就你年齡,還真不稱這個稱呼呢!五兒哥呢,那是我從小的時候,就一直叫著的,你現在總不能當了官,就連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也不想相認了吧?!」胡麗壓根沒有把吳永成的話當作一回事,嬉皮笑臉地和他狡辯著。

    「什麼青梅竹馬的,你可別再這裡瞎說。」吳永成被胡麗給鬧得有點哭笑不得了。

    但他馬上就覺得胡麗的話有點不對頭,隨之扭過頭就問她:「胡麗,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是不是說,你現在是在省婦聯工作了?!」

    「是呀,我現在就是已經調到省婦聯工作了。就在婦女權益保障部工作。你以後萬一被你家的那一口子欺負了,我給你做主調和。」胡麗沖吳永成做了個鬼臉,笑著回答他。

    吳永成聽了胡麗地話。臉色為之一變,一把攥住小丫頭的手,急切地問道:「胡麗,你搞什麼鬼呀?你在電視台工作得好好的,怎麼一時半會兒地,又跑到婦聯來了?你不是在胡說吧?調動工作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的確,對於胡麗地這一席話,吳永成是感到難以置信的:別說電視台在當時來說。就是已經很吃香的單位了,撇開這一層關係。在省直單位之間來回變動單位,那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胡麗只是一個來到省城沒有幾年的一個小女孩,她又沒有任何的後台和背景。

    「這有什麼可胡說的。前年的時候,我配合省婦聯搞過一陣子她們地專題活動,李毅主席對我印象挺好的。今年前一段時間。正好李毅主席也參加了省委組織地廳局級幹部培訓班學習,當時她參加的這個培訓班又正好在我們省委黨校,我特意去看了她幾次,順便和她提了提,我有興趣到她們婦聯來工作,李毅主席當時就滿口答應。這不。我們現在還沒有畢業,她就在五月底的時候。讓婦聯組織部把我的手續給辦了過來。

    五兒哥,你不是不喜歡我在電視台工作嗎?這下子我乾脆完全脫離了那個圈子了。」

    吳永成這下子算是徹底無語了。

    團省委和婦聯、科協這幾個群團組織,就在這一個辦公樓上辦公:科協佔據著一樓、團省委是二樓和四樓。省婦聯則是三樓。

    他知道這個丫頭之所以要調到婦聯來工作,完全是為了自己而來的。而且,自己在七、八年前說過的話,胡麗這丫頭卻一字不錯地、牢牢記在了心裡了!

    唉,還真是個有心人啊!

    「胡麗,你別瞎胡鬧了!今年你也二十四歲了吧?差不多也該找個對象成家了!」吳永成一邊和胡麗相跟著下樓,一邊苦口婆心地開導她:「咱們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再生什麼事情地,你就別整天胡思亂想了。」

    「哎,我說,吳大書記,我調到婦聯來工作,那可是跟你半點也扯不上關係的,你可別在這裡自作多情啊!」胡麗嘴角含笑,撩起眼皮觀察著吳永成臉上的表情。

    吳永成扭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胡麗,我這是認真地在和你談這件事情。我記得以前省委辦公廳的那個李林,倒是對你挺有好感的,你就不準備和人家試著處一處?李林那個小伙子可是很有才華的,現在又是下面縣裡地一個副書記了,條件還是相當不錯地呀!」

    胡麗有點不想聽了,停住腳步,望著吳永成說:我說,五兒哥,你今天倒是怎麼一回事呀?你這個團省委副書記,什麼時候也改行當紅娘了?你要是實在對這個職業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向我們地李毅主席給你推薦推薦,你下一步就調到我們婦聯來工作吧!我們婦聯的期刊雜誌的末頁,可專門開闢了一個鵲橋的專欄,那可是很適合你的這個愛好的。

    哼,什麼副書記、副縣長的,就很了不起嗎?這人和人之間,那是要看有沒有這個緣分的,我再過幾天馬上也就是我們權益部的副主任了,用你吳書記的話說,那也是副處級領導幹部了,那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嘛!」

    得、得、得,看來這個胡麗是一心一意要吊死在自己這顆歪脖子樹上了!吳永成只好閉著嘴巴不啃氣、繼續往下走了。

    樓下單位的小車還在等著送自己回家呢!

    自從劉永強和白羽被組織上停職檢查以後,那輛小趙開著的皇冠牌轎車,也就成了吳永成一個人的專車了。

    吳永成是不說話了,可胡麗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我說。五兒哥,我聽說,你三姐夫馬柳平也調到了省團校工作了。而且還離你家住得挺近地!要不今天這樣吧,我們幾個魚灣村的老鄉在一起聚一聚,你看我這幾年。一直就在學校和單位的食堂吃飯,那些飯菜都快膩歪死我了,咱們今天就去你家,把你三姐他們一家也叫到一起,給我這個小老鄉改善改善生活吧。」「胡麗,要不還是等過幾天地時候吧。你嫂子文麗到北京住娘家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我這一段時間,也一直在下面的基層搞調研。家裡還不知道亂成個什麼樣子了,也沒有一點吃的。等過幾天文麗回來了。我在家好好地準備、準備,到時候,把大家叫到一起,咱們好好地熱鬧熱鬧。你看怎麼樣?!」吳永成對胡麗地這個要求,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現在那是肯定不行的。文麗現在不在家。自己家裡髒亂那只是一個借口。他是怕家裡就孤男寡女的兩個人,胡麗一直對自己情有獨鍾,而自己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沒有沾過女人的身體,萬一到時候把持不定,再出現一點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太妙了!

    「什麼。文麗這一段時間不在家?那你這幾天可怎麼過呀?!」胡麗聽到吳永成這麼一說,反倒好像興奮了不少:「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這衣服,也是一個多月沒有換了吧?!都快有味了!這大熱天的,你還真想餿了以後,再換衣服呀?你現在可也算是一個堂堂的副廳局級幹部了,你就不怕丟人?!

    唉,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還想著今天中午改善、改善生活呢,這咋就偏偏趕上給你當保姆了呢?!」

    「胡麗,這個、這個,我可不敢勞駕你啊!還是我自己來吧。」吳永成馬上舉起雙手,一臉我真服了你地樣子。

    「嗨,這有什麼呀!別說我們還是老鄉呢,就是一個普通的同志關係,我也不能看著你這樣就袖手旁觀吧!」看胡麗地這個樣子,她今天的這個活「雷鋒」,那是一定要做定了。

    這時,吳永成和胡麗已經走到了小車旁邊,省委大院裡各單位的人們,正陸陸續續地推著自行車下班了。

    吳永成也不好意思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和胡麗有什麼拉拉扯扯的動作,只得把司機小趙先打走,並且告訴他下午也不要他來接自己上班了。

    胡麗這個女子的性格,吳永成那是絕對瞭解的。他知道,現在只要自己坐上單位地接送車,這丫頭也絕對能夠做出和他擠在車上的舉動來的。

    魚灣村姑娘們敢愛、敢恨的性格,在這個丫頭片子的身上,那是體現得淋漓盡致的!

    吳永成此時寧可和這個胡麗丫頭單獨較量,也不想在單位地同事們面前,表現出什麼異樣地舉動來的。

    團省委此時就倒了一批領導幹部,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地這個單位呢!他這個碩果僅存的副書記,要是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麼意外的話,那團省委可就真成了萬明山同志一個人唱獨角戲了!飯,然後再收拾家裡吧。要不下午你還有事,就怕時間不趕趟!」

    吳永成到底沒有拗過胡麗的「好意」,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讓她幫著自己收拾、收拾家務。

    省委大院離省團校距離並不是很遠,也就是公共汽車三站的路程。

    吳永成和胡麗兩個人也就沒有再乘車,路過農貿市場的時候,胡麗又拉著吳永成進去,採購了一大批新鮮蔬菜、蛋、肉等。

    當時吳永成就提出異議:「胡麗,你幹麼買這麼多?這段時間你嫂子文麗又不在家,我是準備到團校吃食堂的,這不是浪費嗎?!」

    「你吃了一個多月的食堂的飯菜,難道還沒有吃膩嗎?!」胡麗看來是準備打持久戰了:「食堂的那些飯菜吃多了,人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了。我就特別討厭那些飯菜,這些就當是我預交的伙食費吧。以後,只要得空,我就到你家去蹭飯吃!」

    好嘛,這還沒完了?!吳永成當時馬上大腦就當機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中午小丫頭是肯定甩不掉了,那就也只好隨她的便吧,反正大白天的,自己想要有什麼齷齪的勾當,也不會有什麼機會的,就是落到外人的眼睛裡,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吳永成這麼一想,心裡也就坦然了不少。

    而此時,在吳永成的家裡,胡麗就像這個家裡的家庭主婦一樣,對著吳永成指手劃腳的:「那個,五兒哥,你把廚房裡的調料什麼的,給我拿出來以後,你自己就去換衣服吧。我來給咱們做一頓家鄉的飯菜,等你洗完澡以後,我們就可以開飯了,一點也不礙事的。」

    對於廚房裡的那些營生,吳永成是沒有一點興趣的。既然胡麗她樂意表現、表現,吳永成也就「從善如流」,在廚房裡翻了個亂七八糟以後,把胡麗所需要的調料拿了出來,就跑到臥室裡去換衣服了。

    當然,他也沒忘記了關門!君子之道,男女之防,咱們的吳永成同志那還是懂得不少的「啊呀,胡麗,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怎麼就搞出來了這麼多的菜?別說吃了,看著就讓如人食慾大開。」

    當半個多小時以後,吳永成洗完澡、穿著乾淨的衣服走到餐廳的時候,望著飯桌上擺著的四、五個色彩、味道俱佳的家鄉菜時,不由得起了感慨:「胡麗呀,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他的福氣呀!」

    「那你幹麼不娶我呀?」文麗坐在餐桌旁,笑吟吟地等著吳永成就坐:「我可是厚著臉皮追了你好幾年的。」

    由於天氣和胡麗剛才那一陣子的忙碌,汗水把她身上的那一件雪白的襯衣也沾濕了,胸前隱約可見兩個突出的中心點,在向吳永成出一種曖昧的挑逗。

    血,一下子湧上了吳永成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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