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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迷茫第三十二章 發掘個希望 文 / 西風黑馬

    自從五月二十日以後,吳永成就讓基層的同志,把自己這一行人行程安排到了比較偏僻的山區農村,他想看一看最貧窮山區青年、孩子們的生存狀況。()

    把自己工作行程安排得滿滿的以後,也能使自己刻意地望掉什麼。

    五月二十五日,吳永成一行來到了永安地區。

    永安地區在j省來說,也是屬於和梁州地區差不多的經濟不達地區,同樣屬於山區高寒冷涼區。

    當他們一行來到永安地區南德縣下面的一個小山村的時候,在當地縣委副書記的陪同下,剛剛下車準備開始視察時,這個村六十多歲的的老支部書記,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聽清楚陪同吳永成的鄉鎮領導的介紹,居然把吳永成當成了省教委下來的大領導,一見面就緊緊地握住吳永成的手說:「長啊,可把你們盼到了。咱們這山裡的娃們上學的條件太差了,就等著省裡給我們撥點錢,把那破學校修建、修建呢,要不,村裡的那幾十個娃們連個上學、讀書的地方也沒有了。」

    「劉老根,你鬧什麼鬧呀?!」旁邊陪同吳永成的那和鄉鎮的領導臉上掛不住了,一把把劉老根拉開,呵斥道:「人家吳書記是省團委的,不是省教委的,你胡扯什麼呀!你看你這個樣子,不管見了管什麼的領導到了你們村。老是要拉扯你們地那個破學校。咱縣裡這樣的學校多了去了,一時半會兒地。哪能都顧的過來呀?!」

    「沒事的、沒事的。」吳永成望著這位年齡和自己的父親相仿的老支書,一種親近感油然而生,他微笑著走到老人的跟前,再次拉住他的手說:「老書記,我可不是什麼長,雖然我不管教育。不過,你說地這個學校的情況,咱們現在就可以去看一看。娃娃們上學的事情。也是我們團委最為關心的事情嘛!」

    「你比我們縣委書記的官還大,那不是長是什麼領導呢?!長,你以前也當過兵,還是知道這個規矩的。」劉老根就像盼到了救星一樣,執拗地還是稱呼吳永成為長:「我們南德縣太窮了,我為了我們村的這個學校,已經到縣裡跑了夠幾百次了。可縣裡也太窮了。你是省裡地長。你肯定能幫助我們村解決這個問題。」

    「好、好、好,不管我們能不能解決,咱們先去看一看你們地學校,看看孩子們去。」

    看來這個叫劉老根的老書記,也是一位辦事情很執著的老人,性格也比較強,還真是抱住吳永成這根粗腿不放了。

    旁邊陪同的縣委副書記和鄉鎮的領導們,此時遇到這種場面,儘管臉色很難看。但看見吳永成臉上沒有一點反感的表情,也只得一聲不吭,跟在劉老根和吳永成的身後,向著他們的學校走去。

    五月的天,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地雨。吳永成他們一點準備也沒有。南德縣方面也沒有預備雨傘,一行六、七個人就只好冒雨前行。

    期間。鄉鎮和縣裡的領導也曾建議吳永成,等雨後再過去視察時,吳永成笑著拒絕了:「沒有關係的,這麼一點小雨不妨事的。」

    劉老根也生怕時間一耽誤,領導們又會離開他們村、到其他地方去視察工作,也極力勸著:「沒有事的,學校離村委會也就幾步路地樣子,幾分鐘就到了。」

    於是乎,就這樣,南德縣地領導一再向吳永成道著歉,陪著他們冒雨出行,而且為了顧及領導形象,幾個人誰也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失措的神態。

    學校在村外地一個小山坡上。

    穿過一段泥濘陷腳的土路,兩邊是土坯圍牆的一個個相挨的破落院子,牆頭探露出一兩棵棗樹、桃樹的水淋濕綠的枝梢。轉過彎,到了村中心,走了一段鵝卵石鋪的兩米多寬的坡路,迎面下坡的水沖洗著溜光潔淨的紅的、綠的、白的、青的鵝卵石,衝著人們腳上的泥濘。

    再一轉,就到了村邊上、山腳下,滑滑蹌蹌、一路上坡地爬了一段泥濘不堪的、很陡的小路,面前出現了一條橫著一根獨木橋的小山溝。

    「吳書記,路不太好走。又下著雨,太不安全了,要不咱們還是等天氣好了再來看吧。」隨行的青農部的那位幹事小張看著那根光溜溜、濕漉漉的木頭,就不住地頭暈,緊走幾步對吳永成說道。

    「是啊,吳書記,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們南德縣可擔待不起呀!」陪同的縣委副書記也在一旁相勸著。

    「各位領導,過了橋前面就是了,這馬上就到了呀!這橋看著懸,其實一點也沒有事情的。娃娃們每天上學,不管是颳風、還是下雨、下雪的,都是這麼走過來的。」老根老漢最怕他們幾個這會兒返回去了,這個學校可是多少年來他的一塊大心病。他也老了,準備爭取幾個錢,把這個學校修建、修建,就退下去。這樣也算是他臨退之前的最後一樁功績吧!

    「劉老根,你也太不像話了,領導們都是省城那種大城市裡工作的,哪走過你們村裡的這種獨木橋啊?!這一不小心有個閃失,你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嗎?!」鄉鎮的那個幹部再也忍不住了,黑著臉怒斥劉老根。

    「呵呵呵,沒有事情的。我打小也是在農村長大的,這種路也走過。老書記不是也說過了嘛,也就沒有幾步路了嘛!」吳永成抹了一把臉上流下來的雨水,笑著對他們幾個說道:「這會兒就是返回去。那不白淋了這一身地雨了嗎?!小張,你要是不敢過去。那就自己找個避雨的地方等著我們好了。」

    既然吳永成這麼開口了,其他人也就只好乖乖地跟著繼續前行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踩著那長著青苔的水濕滑溜的獨木橋,跨過了山溝,又上了一個坡,豁然一塊長條平地橫在面前,一堵兩長來高、十幾丈長的黃土崖,在雨中迎面而立,俯視著這塊平地。

    「長。各位領導們,這就是我們水溝灣的學校,娃娃們在這裡上學實在是太苦了。」老根老漢指著前面,有些心酸地說道。

    展現在中人們面前的是,這一堵土崖下挖出來的七八孔土窯洞。

    這些窯洞之中,有的是牲口圈,十幾個騾、馬、牛等大牲畜在窯洞裡埋頭石槽、噗噗地打著響鼻、嚼著草料。還不時很響地踏一下蹄子。從門前路過時,人們還能聞見烘熱地馬糞氣味。

    緊靠過來有兩個是羊圈,有兩塊破門板攔著。因為下雨,今天也就沒有出去放羊。

    聽見有人從門外走過,羊圈裡傳來一片咩咩的叫聲和向門口擠來湧去的騷動聲。羊糞尿的腥騷氣,從門縫裡刺鼻地撲出來。

    跟在吳永成身後的小張打小就生活在城市裡,哪見過這種情形呀?!不由得就掏出手絹摀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身旁的青農部地副部長劉曉生看見,不易察覺地拉了他地胳膊一下,向他使了個眼色。小張才很不情願地裝好了手絹,臉上的那個表情呀,實在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水溝灣小學的兩間教室,在土窯洞的最後兩間,門窗倒是完好的……從裡面傳出來孩子們跟著老師拉長音調,一齊朗讀的聲音:「山sh山。水sh水……」

    劉老根走到教室門前,伸手推開了門,轉身請吳永成等人進去。

    一進教室,裡面小學生們的念讀聲不約而止。

    因為窯洞裡光線過於黑暗,吳永成他們的眼睛過了幾秒鐘,才慢慢地看清楚窯洞裡的景象。

    窯頂上不止一處裂縫,往下滴答著泥水,漏水地地方,有幾塊原來包裝尿素的尼龍袋子,被孩子們的小手支撐著,像帳篷一樣頂在他們的頭上,混黃的泥水扑打、扑打地在上面響著,又從上面流到地下,而他們地小眼睛,始終還在認真地望著老師、講台上地黑板,還有自己的課本。

    牆角,還有幾個塑料臉盆滴答、滴答地接著窯頂上落下地泥水。水滿了以後溢出來,又從臉盆裡溢滿出來,把教室的土地上衝出來一條條小泥溝。

    正在上課的孩子們看見這麼多人一下子進來,三、四十雙小眼睛在一張張仰起的臉上閃閃亮,驚怯地望著這些來人。

    窯洞本來就不算大,因為躲避上面淌下來的泥水,孩子們臉挨臉地擠成一團,書本放在小膝蓋上那是他們的課桌。坐著的小板凳高低、顏色不一,看來都是自家帶來的。

    面對這一情景,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一片寂寞。只聽見孩子們因為擠著坐不穩,在潮濕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挪腳的叭叭唧唧的聲音。

    跟在吳永成身後的小張眼睛一紅,把背著的照相機拿到手上,衝著教室裡坐著的孩子們,抓怕起來了。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強光,使得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玩意的、山村的孩子們,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來。

    孩子們的老師,是一個年過五十的老教師,他的講台上流下來的泥水更多,也使得他渾身濕漉漉的。他見村裡的老書記帶著人進來了,也猜到估計是地縣的領導們來視察了,連忙陪著笑臉上前打招呼。

    「這是我們村的李老師,三十多年的老民辦教師了,每個月掙著五十多塊錢,可教出來學生們的成績,那在我們鄉鎮也是頂呱呱的。」老根老漢給吳永成們介紹著。

    吳永成緊緊地握住李老師的手,自內心地說了句:「李老師,辛苦你了,我代表這些孩子們感謝你。」

    當時的農村,有不少這樣的民辦教師,可以說,農村的小學教育,就是他們這批拿著極為微薄報酬、而又不計辛苦回報的民辦教師們支撐起來的。

    返回的途中,吳永成鐵青著臉、一句話也沒有再多說。他在思考著怎麼才能盡快地改善農村的這種教育狀況。

    「吳書記,不是我們縣委不想辦法,實在是縣裡財政太緊張。」南德縣陪同的那位副書記見吳永成這個樣子,以為是不滿意他們的工作,小心翼翼地解釋著:「在我們南德縣,連幹部職工們每個月的工資,都不能按時放,更別說拿出資金來改善教學條件了。像水溝灣村這樣的學校,可以說,各個鄉鎮都有不少。只不過,他們這裡的條件更為艱苦一點。」

    「啊,不好意思,我是在想一些其他的問題。」

    吳永成回頭勉強衝他笑了笑,接著又沉思起來。

    「知識改變命運」,這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

    在農村,一個受到良好教育的貧困學生,將來不僅僅是可以改變他一個人的命運、一個家庭的命運,甚至於還可以改變一個村、一個縣的命運。那麼,千萬個受到良好教育的貧困學生,將來就可以改變國家的命運了。

    可如果他們得不到應該得到的教育,那只能產生惡性循環,一個人、一個家庭,甚或一個村、一個地區便會越來越窮!我們的國家的前途和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要改變現在農村教育的這種落後狀況,單靠地方政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些地方政府也往往都是極端貧困落後的。

    要靠中央財政來解決這種狀況,在目前來說,那也是非常不可能的。我們的國家改革開放才是年的時間,國力還是極弱難返,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力來解決。

    那麼,現在面臨的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突然,吳永成記起來了,在他的前世可是有一個叫做希望工程的公益事業,那好像就是由團委系統來組織實施的。目前雖然還沒有出現這麼一個組織,為什麼自己不能提前起一步呢?!

    這也是為了廣大的農村更多的孩子們接受良好的教育,也不算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幹什麼壞事,為什麼不行動起來呢?!

    對,咱現在就為了農村的孩子們掘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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