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就是他! 文 / 西風黑馬
對,就是他!!」高寶平肯定地說:「吳永成,你小了,牛存傑那丫的,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是死死地咬住你了!」
「不會吧,牛存傑和我之間的過節,已經過去了幾年了,他怎麼到了這會兒,還想著要和我過去?!」吳永成還是有一些不相信:「再說了,那丫的在北京,我在j省的一個小縣城,他怎麼能惦記上了我?我也沒有招惹他呀?!就是在學校的時候,那丫的在我身上也是佔了不少便宜,我也沒有把那丫的怎麼著啊?反倒是他把我逼得休學了半年多,我還沒有去找他的麻煩,他怎麼反倒打上我的門來了?這丫的還講不講理呀?!」
高寶平在電話那頭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了:「嘿嘿嘿,那丫的在學校裡被痛打了一頓,雖然說不是你幹的,可那因為就是由你和馮霞引起的嘛!到了後來,他是怎麼進的監獄?還不是你丫的在後面使壞,讓杜三兒找人給他下了一個套,把那丫的給裝進去的!你說人家不找你找誰呀?
人家牛存傑出來以後,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進監獄,是被你的哥兒們給設計進去的,你說他現在工作也丟了,老婆自從他進監獄以後,就跟他打了離婚,也跑了!你說那丫的滿腦門子官司,不和你玩命,再去找誰去?!」
真是鬱悶,簡直太鬱悶了,吳永成這會兒面對高寶平的說法,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徹底無語了。
這丫的牛存傑不是成了一整個欺軟怕硬的貨了嗎?!這怨有頭、債有主的,你在學校的時候被人打了,就不會再去找打你的人的麻煩嗎?奧,你看見人家馮霞是*,就衝著我來了?!
還有就是你進監獄的事,天地良心,他吳永成可是事先一點也不知情地,杜三兒把那丫的給收拾了以後,三兒才把實情告訴給了他。當時,他還把杜三兒埋怨了半天:畢竟這件事情做的有點上不得檯面,可又一想,人家杜三兒也是為了給自己杜絕後患才這麼做的,誰讓當時牛存傑的理不饒人、還要一個勁地到處上告哪!!也就把這件事情壓在了心底。
可誰能想到,到了這會兒了,牛存傑把這所有的一切,反倒都給吳永成算到了身上。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古人說的好:寧惹君子,別得罪小人!!可自己現在卻把牛存傑這個小人給纏上了,丫的還真不怕千里之遠。從北京跑到j省來算計自己來了,真他媽地讓人惱火。
不過,你小子願意來就來吧,你有什麼招。咱就借你的什麼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說我還怕你這個刑滿釋放分子不成??!
「喂、喂。吳永成,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難道說你還怕了牛存傑這丫挺的?!」電話裡又傳出了高寶平咋咋呼呼的聲音。
「說什麼廢話哪?我怕了他?!笑話!!」吳永成沉吟了片刻,這種事情不是鬥氣。必須先把對方地底細摸清楚。才能採取一定的對策:「寶平。你還知道一些什麼情況,詳細地給我說一遍。好嗎?我估計在外面j省這邊,肯定還有牛存傑的幫手,要不然就靠那丫的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地,撐死他,也整不出這麼大的名堂來!」
讓吳永成沒有想到的是,人家高寶平還真的知道這件事情地前因後果。更讓人覺得可笑的是,這起從天而降的禍端,竟然是因為杜三兒地那次吹牛引出來地,而高寶平之所以能這麼詳細地知道牛存傑禍害吳永成地前後經過,也是由於牛存傑在整了吳永成之後,一時得意忘形,跑到吳永成他們原來所在的貿易學院去吹牛、而提前暴露出來地。
話說牛存傑從監獄出來以後,就三天五天的跑到原來的工作單位,要求領導給他安排工作,他現在可是被整得家破人亡了,那會兒也沒有流行什麼給私人企業打工一說,再說了,當時除了鄉鎮企業,城市裡也還沒有什麼像樣的個人企業出現,外企規模還是一般不招國內的人員的。再說了,牛存傑多少年來也就是接受正統的教育,放著好好的主人公不當,哪能跑到那些地方去誒別人打工?!
可他跑了多少次,學院領導也因為他以前一貫的表現太差,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好的一個借口把他清理出去了,哪能再因為他的乞求引狼入室?!
就在雙方處於僵局的時候,吳永成上了北京,設宴邀請一夥同學聚會,酒宴中間,杜三兒誇功似的,把當年收拾牛存傑的事情就給講出來了。
而牛存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情,當時就能氣得直接暈過去——鬧了半天,他當年之所以進監獄,那是被人設計下套陷害的啊!並且罪魁禍還離不開那個吳永成。
大家設身處地地為牛存傑想一想,因為被下套、陷害進牢房,還是因為**未遂這麼一個醜惡的罪名,在牢裡收了幾年犯人們的白眼、欺負不說,出來以後,老婆跟人跑了,一個好好的鐵飯碗也被砸了,要是農民還有一塊地能耕種,他一個城市戶口的市民,沒有工作,又能以什麼來維生?!
真的,當時幸虧牛存傑也不知道吳永成縣長在那裡,否則的話,真有馬上就跑去掐死他的衝動!!
冷靜下來以後,牛存傑就開始了他的報復行動。
杜三兒和馮霞兩個人,那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所以牛存傑壓根也沒有去想怎麼去找他們兩個的晦氣,唯一的目標,就是對準了吳永成這個沒有任何後台背景的農家子弟——誰讓他爹是個農民哪?!小子,你就認命吧!!
為了報復吳永成,牛存傑可是把什麼也豁出去了。他知道,他只有把吳永成搬到
了,自己說不定還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單位上班——自己進監獄的背後主使就是吳永成。
要打聽吳永成畢業以後的分配去向,對於牛存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在畢業的時候。吳永成也算是出了一把風頭——把自己的留京指標讓給了別人。
所以牛存傑也很快打探清楚了吳永成的去向,他也就馬上跟蹤追擊到了j省。
當過兵地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一幫子戰友,而且復員以後幹什麼工作的也有一些,戰友們互相之間的感情,也濃於通過其他途徑結交的關係。
牛存傑是一個專業的軍人,當然他也不例外。雖然說是在部隊的時候,因為他的個性。和不少戰友們之間關係處得不是特別好,可物以類聚,偏偏還有一些人和他處成了鐵關係。其中,j省省政府辦公廳保衛處地副處長李軍生就是一個。
當牛存傑到了j省。找到李軍生以後,老戰友多年不見,感情那是分外的親熱。
李軍生又邀了在j省省城工作的幾個戰友,找了一家酒店為牛存傑接風洗塵。共訴戰友相見之情。
在酒桌上推杯論盞幾個回合以後,幾個人各自傾訴從部隊轉業以後的情形,牛存傑在眾人說完以後,也情緒激動地把自己近幾年地遭遇痛訴一番。
當然。他在訴說誣陷吳永成和馮霞一事時,故意顛倒黑白,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在執勤時當場捉姦後、被一幫惱羞成怒的*誣陷入獄的悲情人物。導致自己出獄後飯碗被砸、家破人亡。說到傷心處。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漢,居然痛哭流涕。讓那些被酒精灼燒地戰友們一個個氣憤填膺,紛紛表態要為牛存傑這個戰友出一口惡氣。
於是乎,近在j省的吳永成也就成為了他們報復的靶子了。一個小縣城的縣長,在那個縣可以說是踩著地皮響地人物了,可在省城,也算不上什麼厲害角色。所以李軍生當場拍著胸脯立下軍令狀:只要能找出吳永成的一點點毛病來,他就能把吳永成從那個縣長的位置上拉下馬來,哼哼,只要沒有了那張官皮,他吳永成還不是由著他們幾個來捏弄?!
任務明確,分工負責。
牛存傑則到吳永成所在地永明縣,去把吳永成日常地工作習慣、生活習性摸清楚,看看在永明縣,能否抓住吳永成地一些把柄,包括工作方面的失誤、群眾中地反映等等,反正中心議題就是一個,揪出吳永成哪怕是一丁點細微的錯誤,也要想辦法把它放到顯微鏡下去放大。
永明縣縣委大院傳達室的李師傅,見到的那個打聽吳永成消息的人,就是這個牛存傑。
牛存傑從李師傅的嘴裡知道了吳永成的一些情況以後,還「不辭勞苦」地跑到吳永成的家鄉魚灣村,不過,他沒有正面去接觸村裡的人,而是裝做一個過路的人,好奇地打探了村裡的一些情況。村裡的老百姓們哪知道牛存傑是專門來收集吳永成的罪狀的,熱情地把整個村子裡的情況,都告訴了牛存傑,其中也包括全縣唯一的那一輛掛軍牌的上海轎車。
他們還告訴牛存傑:就是永明縣的縣長也常常開著這輛車去省城,他們的縣長在國慶節的時候就要結婚,新娘子是j省大學的老師,姓文。到時候,肯定也是這輛車去接新娘子的。
牛存傑收集到這些信息,那簡直有點欣喜若狂了:雖然說在永明縣裡面有能抓住吳永成工作上的一些什麼把柄,可這輛掛著軍牌的小車不就是一個大漏洞嗎?只要他到了省城,自己公安部門的戰友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事件,把吳永成先鬧起來,雖然不一定能打痛他,可也足夠能弄得他灰頭土臉的。
李軍生聽完牛存傑興沖沖的建議後,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他在省政府裡面見多識廣,認為這一招對吳永成來說,壓根就不會有什麼傷害:那車又不是縣政府的,頂多就是村裡的企業靠關係,鬧了一塊軍牌而已。犯錯誤也是村裡面犯的,沒有多大的搞頭,要是這件小事驚著了吳永成,讓他有了防備,那就什麼也幹不成了。他的意思是,要麼不動手,動手就一下子置他於死地。
所以李軍生認為還是等吳永成國慶節前夕到了省城,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機會下手。
至於吳永成那一天來,什麼時候來,對於省政府辦公廳保衛處的副處長李軍生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吳永成開著的那輛軍車,就是一個很好的線索嘛!
當時j省掛軍牌的小車並沒有多少,也就是省軍區和駐軍部隊的幾部車而已。而當時真正的軍隊的小車,並沒有一輛是銀灰色的上海牌轎車——高級領導乘坐的是紅旗轎車、日本三菱越野車之類的,團級以下的幹部多為北京吉普車。
這李軍生心裡還是有底數的。臨近國慶的時候,他只要給公安交警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著重注意一輛掛軍牌的銀灰色上海牌轎車就行了。他們以前經常有這種保衛任務的配合,相互之間的套路還是很熟悉的。
就這樣,吳永成那天一到省城,就落入了李軍生、牛存傑等人的監視之中,偏偏他自己還做出了那種最為愚蠢的事情!
「我說哥兒們,我知道你不怕牛存傑那種小人,可是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可要千萬小心一點啊!」高寶平在電話中再三囑咐吳永成。
「寶平,謝謝你了。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杜三兒,我怕那小子一時冒失,又對牛存傑幹出什麼事情來。你放心吧,對他們那幾個人,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