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 原來是他? 文 / 西風黑馬
永明縣的地委領導,是梁州地委委員、地委紀檢委書
當吳永成餓著肚子、從魚灣村一路疾馳回永明縣縣委大院,來到了縣委書記岳嵐的辦公室時,金春書記和地委紀檢委的一位副書記嚴標,已經在辦公室等候他多時了。
「吳永成同志,我們這次來是還你一個清白的。」金春書記一見吳永成進門,就站起身來,伸出手滿臉帶笑地說。
還我一個清白的?我哪裡還有「清白」可言?!
吳永成一邊強努出幾分笑意來,緊緊地握住了金春伸出來的手,一邊暗自腹誹自己:我就知道這種男女之事,你們也跟就不可能調查出什麼結果來的,男女之間,你情我願,只要當事人雙方提起褲子不認帳,嘿嘿,你愣是沒轍!現在有沒有什麼dna親子鑒定,難道說你還敢用古代那個時候的滴血認親法?!那早就被證明了是不科學的東西了!
「吳永成同志,經過我們大量周密的調查,關於你的那份匿名信,可以確定,那就是一份誣告信。」地委紀檢委副書記嚴標在一旁補充說明:「我們也曾經想過要查出匿名舉報你的那個人來,因為他這是屬於典型的惡意中傷、誣陷領導幹部,但由於舉報人的那份舉報信,是從省城一所業務量最大的郵電營業所投寄出來的,我們在調查取證的時候,營業所的營業員已經難以回憶起投寄人的相貌特徵,也只得作罷了。」
廢話,人家既然是想給我砸一大黑磚,哪能就讓你輕易地查出來,你以為人家個個都像我辦事這麼傻乎乎的、不考慮一點後果嗎?吳永成心裡再次鄙視了自己一把,嘴上還是笑容可掬地說:「我十分感謝地區紀檢委的領導們對我的愛護,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給了我一個明確的結論,這也說明紀檢部門的同志們地業務素質。那是絕對高的;同時也反映出了紀檢委地同志們,對待自己的同志那還是很保護和愛護的。至於追究那個舉報人。我看就這麼算了吧,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有他存在,那等於是給我個人多配備了一名義務紀檢監督員,起碼可以時刻提醒我自己,那就是在哪個不為人知道的角落裡,說不定還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呢。這樣也能使我時刻反省自身所作所為,兢兢業業為黨和人民做貢獻。」
「好。好,吳永成同志,你能有這種思想覺悟,說明了你能認真地對待批評和自我批評。」金春書記聽到吳永成的這番話。激動得拍案而起:「本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對這件事情牴觸情緒相當大,沒有想到你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寬廣地胸懷。不簡單哪不簡單。怪不得任力同志對你的評價那麼高,甚至敢用黨性來為你擔保!要是多有你這樣地一些同志,我們紀檢部門的同志的工作。也就好開展的多了。」
什麼,任力同志居然這麼相信自己?還用黨性來自己擔保?!吳永成這下子可是汗顏到底了:這還幸虧是李琴那裡咬緊牙關、沒有吐口。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任力書記地面子,可就因為他吳永成一栽到底了!!可自己以後再這件事情上。萬一有個暴露。怎麼有臉再去見任力同志呀?!
吳永成這會兒可這是是為難了。他可知道任力以後的前途那可是青雲直上的。無論自己選擇了那條道路展,不想依靠人力那肯定是假話——能借力為什麼不借?除非他是傻子!
「吳永成同志。你看。這個調查結論,用不用再拿到你們縣委常委會議上宣佈一下?」金春書記徵求吳永成的意見。
吳永成猛然間被金春地話從胡思亂想中驚醒了,慌忙應答道:「啊,什麼?奧,對不起,金書記。我剛才有一點走神了,想到其他地一些事情上去了。那個,關於這個結論是否應該拿到縣委常委會議上去宣佈。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吧,這只是關於我個人生活上的一些事情,沒有必要搞得那麼聲勢浩大的。地區紀檢委地同志們給了我一個交代,這也就足夠了。」
「我不同意永成同志的這種說法。」一旁坐著地的岳嵐書記開口打斷了吳永成的話:「我認為這件事情很有必要拿到會上去宣佈,不過不是縣委常委會議,而是縣委聯席會議,有必要讓大家知道事情地真相。金書記,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屬於吳永成同志地個人生活私事了,它已經影響到了我們永明縣整個工作地進行。()你不知道,這一周來,全縣不少的幹部群眾們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也就是吳永成同志能沉得住氣了,要是換作任何一個同志,我看那些社會輿論,也把他壓倒了,哼哼,別說還開展正常地工作了,就是精神上不出什麼問題,也算萬幸了。」
「對了,金書記,我想說地也就是這個問題。」吳永成接住岳嵐的話音繼續往下說:「剛才我走神也是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在對我開始調查的時候,也僅僅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可後來竟能展到永明縣大部份的幹部群眾也都能知曉了呢?!這也涉及到了一個保密的問題了。我個人是肯定不會說的,那到底是從哪裡傳播出來地哪?我對組織上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關於我自己倒無所謂,做工作嘛,哪能一點委屈也不受?!可照片上的那位女同志、還有那個小孩,他們會不會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呢?他們可都是無辜地。如果他們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什麼波及,以後的生活可就難以渡過了!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自古以來舌頭底下壓死人的事例,也算不少了啊!」
「吳永成同志,關於對你調查失密的問題,我們向。這也是我們工作上的疏漏。」金春臉色馬上變得「關於你的傳聞,在你們縣剛剛有所開始地時候,岳嵐同志就給我打電話,和我證實這件事情,也引起了我的警覺,雖然說還沒有查清楚是從哪裡洩漏出去的消息。可在後來地調查取證中。就一直是由嚴標同志負責,跟他辦案地也是一名紀檢委地老同志。包括後來到省城找當事人。這一次如果再有什麼洩密事件生的話,嚴標同志就要負主要責任。」
嗯,那就放心多了。
「岳書記,謝謝你啊」吳永成轉頭自內心地對岳嵐說了一聲謝謝。沒有想到人家岳嵐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幫了這麼一個大忙,這份人情可不輕呀!
「哈哈哈,吳縣長。這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於公而言,在咱們縣委班子裡。我是班長;於私而論,在生活上。我年齡比你大許多。也算是你的兄長了,做這點事情,也是我應該做地。要是你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到了全縣的工作,我這個班長當得那就有些失職了!」
……
吳永成的這起私生子事件。就這麼有驚無險地過去了,至於背後的當事人是誰。吳永成也沒有心思再去瞎猜想:也是地,連人家紀檢部門都查不出來的事情,就憑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就能整出來?!紀檢部門雖然說只是一個行政單位。可它要是在查案地時候。那是可以調用公、檢等部門配合的。權利可不是一般地小啊!
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天。這個背後的告黑狀之人。就自動地跳了出來。那個人嘛,既在吳永成的情理之中,也在他地預料之外。
那天上午。吳永成沒有再跑鄉鎮,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歸納近期收集到地一些匯報材料。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是吳永成、吳縣長嗎?哈哈哈,你才我是誰啊?」
吳永成接起電話。剛剛只說了一聲「喂……」。後面的話。就被裡面一連串的問話給打斷了。
哼,除了高寶平這個冒失鬼。還能有個誰呀?!可這傢伙近年來給自己打電話很少呀。除非他是有什麼事情?難道說,他也是最近要結婚了、給自己提前打一個招呼?
吳永成對著話筒喊了一句:「別裝神弄鬼了,高寶平,你有什麼事情嗎?你可是沒有事情從來不懂得來個電話的,說吧,是不是也準備要結婚了。讓我到北京去喝你地喜酒啊?!」
「嗨,你小子整天價想什麼呢?嗯,你以為所有地人。都像你那麼低級下流、沒有一點高級趣味嗎??!每天不是想媳婦,就是想人家給人家生孩子,你幹點正經事好不好?!」高寶平在電話裡開始調侃吳永成。
咦,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自己怎麼一點屁大的事情,居然已經刮到了北京,連高寶平這種人也知道了?!
老天爺爺,不是這麼一回事吧,自己一個小小地山區縣地縣長,什麼時候名氣能整得這麼大了?!難道說那個告黑狀地傢伙,竟然把他地這一點破事捅到了北京高層領導那裡?這個傢伙是誰呀?這來頭也太有點懸乎了吧?!能把這種事情捅到那個階層,沒有一點實力,那是根本不可能地事情!
人家國家領導人們那是多忙呀,每天日理萬機,還都是國家的大事,絕對不可能理會這些男女偷情、私生子的生活作風小破事地。
「喂,吳永成,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是你真地被這件事幹倒了吧!**,那是個什麼破事呀?你小子現在是被撤職了、還是開除公職了?!」高寶平那邊半天聽不見吳永成的回話,著急得在電話裡大叫了起來。
「嗨、嗨、嗨,我說,你這張烏鴉嘴,你就不能盼我一點好嗎?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撤職、就是被開除公職的。我現在好著呢,而且還好得很,氣死你丫地。」吳永成這會兒可不滿高寶平這小子的話了,哭笑不得地回了他一句。
「嘿嘿嘿,我說嘛,多大的一點屁事呀,就能把你給拉下馬來。對了,你想知道是誰給你下地黑手嗎?」高寶平開始調吳永成地胃口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好像你能知道似地。對了,高寶平,你怎麼知道有人砸我黑磚地?不是有人把這件事情捅到北京吧?」
高寶平電話裡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吳永成,我說你丫的這感覺,是不是也有點太過於良好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不就是一個縣地小縣官,至於嗎?在北京,司局級的也掛不上什麼號,你一個小七品,誰能把你放到眼裡呀?!」
吳永成有點惱羞成怒了:「高寶平,你小子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可就掛電話了,我這裡可正忙著哪,沒有工夫跟你閒扯淡!!」
「好、好、好,你別掛電話,我跟你說還不成嘛。***,這是什麼世道啊,給人通風報信還讓人指著鼻子罵,這還有沒有公道啊?」高寶平電話那邊不滿地嘟囓著。
「誰讓你小子那麼幸災樂禍的,快點說吧。今天我地事情還真的不少。」
想買個關子,可人家根本就不買張,高寶平也只好收起了他那嬉皮笑臉的勁兒,一本正經地對吳永成說:「哥兒們,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找到嗎?這個很簡單,因為那個砸黑磚地人,咱們都認識,這裡面的詳細情況,還是他自己吹牛說出來的哪?」
吳永成腦子裡靈光一閃,不由得脫口而出:「咱們都認識?難道你說的是牛存傑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