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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日子總要過的 文 / 西風黑馬

    官最要緊四個字,那就是忍龜;狠官場的人,這四個條件一個也做不到,那就對不起了,您哪,還是老老實實當農民、種地去吧,這個官場您是一天也混不下去的。

    這句至理名言,不是說局限於哪朝哪代,而是中國千百年來,無數個沉浮於官場的前輩們,用成功、或是慘敗得出的經驗,也可以說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吧。即使在這個新的時代,那也是有一些參考價值的。

    吳永成作為一個有著前世近二十年的從政經歷,又看過了不少的官場文學,對於這一條做官精髓,他還是能領悟到一點的,其他的三條,他難以做得很成功,那是他的性格所然——人性有點太善良了,而當其衝的一個字「忍」,嘿嘿,不好意思,他還是能做得神似形似的——不就是忍氣吞聲、做縮頭烏龜嗎?在他前世的時候,一輩子窩窩囊囊幾十年,這一點不用刻意去學,把他前生的那一套搬過來就行了。

    也許有的人會說,不就是一個「忍」字嘛,那誰不會啊?!嘿嘿,這個「忍」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忍氣吞聲」就罷了,那裡面還有許多的學問哪,並不是說像烏龜一樣,直接把頭縮進硬硬的烏龜殼裡,任憑風吹浪頭——我就是不出頭。哼,也沒有那麼容易,那也是有一定的技巧的。

    卻說吳永成因為作風問題被梁州地區紀檢委立案調查的事情,雖然說地區紀檢委的金春書記反覆強調要注意保密,絕對不能走漏什麼風聲,可是這種事情哪能保得住什麼密啊?!

    這不,上午地區的領導和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剛剛和吳永成做了一些情況調查,到了下午的時候,永明縣縣委大院有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消息。再加上一些平時和吳永成有一些罅隙地人故意傳播,到了下午臨下班的時候,整個縣委大院都在背後悄悄的談論這件事情。

    不管是人們出於對吳永成的關心,還是對他的厭惡。

    無論什麼時候,這種官場上地八卦新聞也是流傳得最快的。媒介就是各種熱心的有情人。

    「你聽說了沒有,咱們的吳縣長因為男女作風問題,已經被地區紀檢委給整起來了?聽說。他在結婚以前,就有了一個私生子。」

    「不會吧,吳縣長看上去年齡才那麼小,國慶節地時候剛剛參加了縣裡統一組織的集體婚禮。我當時還去看了的,他的那個新娘子還是大學地老師呢,人又長得漂亮。我聽他們說,吳縣長的老丈人。還是北京的、一個退下來的高級幹部呢!他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我告訴你啊,這種謠言可不是瞎傳地,你小心讓誰聽見了,反映到吳縣長哪裡。告你一個污蔑領導的罪名,那你小子這一輩子的前途就完蛋了。」

    「嗨,瞧你這人世怎麼說話地。咱們兩個人那也不是關係好、我才跟你說地嘛。要是那些平時和咱處不來地人。咱還不想跟他費那話呢!我告訴你吧,這個消息還是縣委辦一個平時跟我關係鐵的那誰告訴我地。他又是聽一位縣委領導說的,你說這事還能差得了?!

    人家吳縣長那人年輕、挺有魄力的,幾年下來,那肯定是對咱永明縣的經濟展有好處的,我這也不是擔心他在這上面栽跟斗、才跟你說一說嘛。

    對了,我還聽說,吳縣長的那個相好,還是村裡的一個什麼工作也沒有的婆姨,生下的孩子今年也有六七歲了。」

    「你別聽人們瞎說,這肯定是那個龜孫子瞎造謠、告黑狀的,你別跟著瘋子揚土土,鬧臭了吳縣長,可對咱永明縣沒有什麼好處的。那是個人才。你知道咱縣裡魚灣區現在為什麼那麼火嗎?那就是人家吳縣長的功勞。

    哼,***們編瞎話也不會下點工夫,吳縣長那麼英俊的後生,又是縣長,就是找一個相好的,也不可能找村裡的一個農民吧,還是一個婆姨,真虧他們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是一種善意對待流言的態度。

    至於那些痛恨吳永成的少部分人們,在原來聽到的消息上,添油加醋傳播開來的就更有意思了,有一種民間版本甚至說,吳永成在結婚前,已經有了七、八個相好的,有兩個還是北京、tj的*,光生下的小孩,也已經有了十來個了,這件事情之所以才暴露出來,那也是因為那那七、八個相好的之間爭風吃醋打起來以後,tj的那個相好的一怒之下,告訴了她當大官的爹,她爹也火了,說啥球的一個縣長,咋,我閨女給你當媳婦,那是抬舉了你,你咋還這麼不識好歹哪?於是就捅到了咱們j省的省委書記那裡,這下子事情才爛包了。

    有一些村裡的光棍漢們,聽到這些小道消息以後則是嫉妒地開口大罵:「***那些當官的們,就是憑借手裡的那一點權欺男霸女,老子三十多歲了,窮的連一個寡婦也娶不起,他們倒好,光相好的小媳婦、女子也有十幾個,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哼,啥時候***們,在婆姨、女子們的肚皮上溜得精盡人亡了,那才是一個報應哪!!這樣的狗官有多少、政府應該都抓起來,一起槍斃了,那才好哪!!」

    當然,關於這些五花八門的傳聞,吳永成倒是沒有聽說過多少,不過,他猜也能猜一個*不離十。國人在這方面的想像,那是相當豐富的,他也無力去計較,也沒有那些閒工夫去理會。

    雖然說自己出了這檔子事,可該過的日子。總還是要過的。總不能據窩在辦公室、或是跑回自家的魚灣村裡,不露頭耍死狗吧。要是那樣的話,就更證實了社會上近幾天

    八糟的傳聞了,人家組織上還沒有對自己的這件事情調查、和給出具體的處分決定哪。自己就先趴在地上、癱成一堆。那也不是咱吳永成的性格,拿給全天下的穿越臉上抹黑了,咱能那麼幹嘛??!

    所以,吳永成經過一夜的沉思以後,第二天開始就積極地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他要讓不停止的轉動,來使自己忘記一切煩惱的事情。

    在隨後地日子裡,吳永成也沒有再開始佈置新的什麼任務。只是一頭扎進全縣各個鄉鎮,帶著縣林業局和畜牧局的主要領導和幾個技術員,在各個鄉鎮落實前一段日子縣經濟工作會議上佈置下來的一些工作。

    在畜牧工作方面。是以大力推廣蚯蚓餵養雞、豬法為主,肉牛飼養和絨山羊圈養為輔。

    在林業=工作方面。則是大力號召各村或以集體地形式、或以個人承包的形式,充分利用全縣的荒山、荒坡、荒地、荒灘,大面積栽植經濟林。

    在栽植的大片經濟林中,裡面既包括了棗樹這種豐產、早熟地品種。也有一些蘋果樹、梨樹等。

    吳永成在各鄉鎮督促落實工作的同時,反覆強調無論是種養殖,還是農民們的其他副業,鄉村幹部們。要充分考慮老百姓們的意見以後,根據他們地自願來選擇的,不以任何的行政手段、行政命令來下達。

    在前世地時候。吳永成也曾見過不少地方。在老百姓們種植地時候。根據上級地指令,強行以行政手段推廣什麼農作物。根本就不考慮當地的實際情況和具體地農時,結果在不少時候,因為盲從上級的計劃,不考慮當地實際情況,給老百姓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既讓他十分反感,也讓他從內心裡感到十分痛心。

    要論種地,恐怕最內行的,就是這些成年在地裡刨弄土坷垃的農民們了,他們祖祖輩輩播弄這地裡的莊稼,說一句誇張的話,那些老農們只要捏起一把黃土,放到鼻子底下聞一聞,就能找到這土壤肥不肥,缺些什麼東西,能不能適合種地,又能夠種些什麼。

    再說了,既然國家已經把土地的承包經營權,交給了農民,那麼在每年該種植什麼農作物方面,行政官員們也就不應該指手劃腳、強行指令農民們該種什麼、不該種什麼。

    當然,作為政府部門的行政幹部們,同樣也不能以實行了土地家庭承包責任制以後,就認為農民的種地問題,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乾脆就放任自流、撒手不管了。

    這兩種新的形勢下出現的新的情況,吳永成在全縣的經濟工作會議上就曾經多次強調過:展經濟,一切要從當地的實際情況出,一切為了老百姓的切實利益出,堅決不搞空架子、花架子,堅決不允許為了個人的前途,搞什麼政績工程而損害群眾們的利益。

    畢竟國人們經歷了多少年官本位思想的熏陶了,關於吳永成作風問題的醜聞在全縣鬧騰地已經是沸沸揚揚了,可身處官場的縣鄉各級官員們也只是在背後敢瞎議論,真正當吳永成到了他們面前的時候,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不論是執行以前佈置下來的任務、還是落實吳永成這幾天下的一些指示,從工作的進度,和認真的態度,也看不出來和從前的時候,明顯有什麼兩樣。

    吳永成也知道會這樣,因為眼下自己再怎麼說,還是永明縣的縣長。至於那些傳聞,組織上沒有調查清楚嘛,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的處理決定。在這種情況下,他到想看一看,那個單位的領導敢對自己的指示陰奉陽違。

    至於跟著自己跑鄉鎮的縣林業局和畜牧局的兩個主要領導的工作態度,吳永成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畜牧局的局長趙平貴,是吳永成原來的秘書,那是他親自破格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為了他的提拔,也無形中得罪了不少人:因為他打破了多少年來官場上論資排輩的老格局。

    而趙平貴這個後生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自從上任以後,就緊緊地貫徹吳永成在全縣經濟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帶著手下的一班人,一月、半月的就蹲在了鄉村的工作點上了。

    特別是這幾天,他也聽說了關於吳永成的一些傳聞,但他拙嘴笨舌頭的,雖然整天價和吳永成呆在一起,可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只能是通過更辛苦的工作,來報答吳永成的知遇之恩。無論是到鄉村搞技術培訓,還是深入農戶檢查督促,他總是身先士卒走在了前面。

    至於說縣林業局的局長李茂林,那是一個文化大革命前的老牌農校畢業的大學生,原來在縣苗圃工作了多年的老副科級,也是被吳永成現以後,力薦提拔為林業局的一把手,這也是吳永成在這次的人事調整中,在岳嵐書記的面前,僅僅推薦過的兩個幹部人選。所以,對工作的認真負責,那也更不用說了,這也是中國老知識分子多少年來的優良傳統:「士為知己死。」

    因為吳永成知道,永明縣要實現自己所提出的農業、畜牧、林業齊頭共進,這三個局的一把手那是至關重要的,那縣農業局的一把手也是鄉鎮回來的鄉鎮書記擔任,那也就無需多操心了,畢竟在目前的現階段裡,全縣的農業還是以傳統農業為主,至於地膜、大棚菜的種植,老百姓們見到成效以後,不用推廣,那也會搶著、爭著去幹的。

    可以說,在吳永成這段灰暗的日子裡,他反倒能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干擾,踏踏實實地做了不少的實際工作。甚至十幾天以內,他連魚灣村也沒有回去過一次,那是因為家人們擔心、會問他什麼事情,而他又無言應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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