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壞事傳千里(下) 文 / 西風黑馬
永成接到文麗的電話,聽了文麗的沒頭沒緒的那一句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準備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人,還真下了苦功了,居然連文麗那裡也給寄了一份,還附上了照片,哼哼,看來人家還真是不把自己置於死地,絕不甘心呀!!
想到這裡,吳永成不怒反笑:「哈哈哈,文麗,是不是你那裡也受到了一張照片和匿名信了,信上還說,那是我吳永成的私生子呀?怎麼,你信不信那些話?」
文麗的脾氣,吳永成那是很瞭解的,要是知道自己在結婚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這種實情那也是絕對不能如實坦白的,否則的話,前院的硝煙還沒有想辦法平息,後院再起干戈,那吳永成的日子可是真的沒有辦法過了。不是有一句經典名言嘛,再堅固的堡壘,也怕被從內部突破嘛!!
文麗在電話那頭聽見吳永成不是那麼驚慌失措,反倒哈哈哈大笑起來,原本怒氣沖沖、欲興師問罪的想法也就弱了許多,自己心想看來是別人無中生有、誣陷自己的新婚丈夫吳永成的,說話的語氣也就平和了許多:「怎麼,永成,你也接到了這樣的匿名信了?這麼說,這是別人對你的惡意中傷了?」
「嘿嘿,這麼好的東西人家怎麼會寄給我?他們想惡意中傷我的話,肯定是會把這些東西寄給能收拾我的人和單位。」
吳永成一副深惡痛疾的表情,他可是生怕文麗對他再產生什麼懷疑,別紀檢部門沒有調查出什麼確鑿地證據來。文麗和自己再有什麼隔閡,那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既然文麗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封匿名信,那有關部門對自己的調查,肯定也要找到她的學習去,與其等到紀檢部門去找她,倒不如自己現在就把已經生的一切統統地告訴她。免得到時候鬧得她手忙腳亂的。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剛從地委紀檢委出來,不僅是我們梁州地委、紀檢委收到了這樣地匿名舉報,而且舉報人也把同樣的東西。送到了j省省委、省紀檢委。」吳永成放慢語速,語氣有些氣憤地說。
「那,永成,你對我說實話,那張照片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有沒有信上說的那回事?你們梁州地委現在對你的處理結果又是怎麼樣?」文麗聽說事情已經展到了這個地步,馬上就流露出了一種對吳永成現狀地擔憂和焦慮。
「那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問題?那不過就是我和我們村的一個鄰居、還有她的小孩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過幾天我到了省城以後。就可以帶著你去見一見他們。他們這會兒在省城和我三姐住在一個房間裡。至於地委對我現在的處理嘛,嘿嘿,還在調查中。不過,地委領導明確表態,我的工作照常進行,紀檢部門的調查工作也同時開展。怎麼,你連你自己的丈夫是個怎麼樣地人。也開始懷疑了?!」吳永成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對文麗再編什麼謊言,乾脆來了一個以攻為守,也算是耍賴皮到底了。
不過。大家也別嘲笑吳永成和自己的女人玩賴皮,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任何好辦法了。既然是作為一個*凡胎的活生生的人,不犯錯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和李琴生的那種關係。還是在吳永成神智有點不太清楚地時候、懵懵然生的,即使事後再後悔,那也是屬於潑水難收的境界了,你總不能因為他一時犯糊塗,就把他年輕地大好前途給判了死刑吧!
文麗聽吳永成這麼說了,也就只好相信他是無辜的。再說了,當她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起初也是很憤怒,可是慢慢地冷靜下來以後,看到照片上那個男孩子的年齡,再想一想吳永成也不過是二十四的樣子,也有一點太不相稱了,雖然也給吳永成打電話責問他,不過心裡面卻是對吳永成充滿了信任,只不過她想親耳聽一聽吳永否定而已。
文麗也是*出身,她也經過文化大革命那場殘酷的洗禮,知道官場上地相互傾軋,不次於戰場上面對面的廝殺,為了一己的私人利益,那是在背後什麼招數也能使出來的。
對於吳永成現在的處境,文麗也很清楚,所以在接著下來的電話中,一個勁兒地安慰吳永成,無非也是些「身正不怕影子斜」.「要相信組織,不要有什麼悲觀的情緒」等等。
為了讓吳永成早日走出心靈的陰影,文麗最後在電話中說,她準備請幾天假,專門到永明縣陪吳永成住幾天,也讓外界看一看,她和吳永成的新婚蜜月幸福著哪,堵一堵那些別有用心人的嘴。
吳永成一邊聽著文麗的安慰,一邊在心裡使勁地鄙視自己:自己這做的是些啥球營生呀,白白辜負了人家文麗對自己的信任,作為一個穿越,不把心思放到正經地方,卻在這些偷情、給人戴綠帽子的勾當上下工夫,也太不夠一個爺們了,真要是老天有靈,說不定還真能來一個晴天霹靂,把自己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穿越劈死啊!!
唉,也是自己太失策了,有人說得對呀,當官要有做間諜的潛質:防偷聽、防跟蹤、防測慌、反偵查的本領都得有,不然就在官場上難以混了。
不過,這話又得說回來了,咱吳永成在前世的時候,也就是鄉鎮一個沒職沒權的正科閒職倒霉蛋,別說是找情人,包二奶了,就在村裡面也沒有一個想好的,沒有什麼經驗的。也知道會鬧出怎麼個大麻煩來,估計打死他也不敢帶著李琴和他的私生子招搖過市地,他有病啊。難道說他吳永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了這種事
唉,可就是現在吳永成同志把腸子也悔青了,那也是無濟於事的了!!面對文麗,他只有無盡的懊悔和羞愧。
所以這會兒,當他聽到人家文麗居然要請假過來陪他幾天時,臉紅得簡直能一頭撞死在面前的牆上。急忙開口制止她:「文麗,你不要過來了,這算什麼大事情呀?!你放心吧,我估計再有三五天。事情就會很快平息下來,你不是說要我相信組織嘛,現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幾年了,哪能在任憑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胡作非為、睜著眼睛製造新地冤假錯案哪?!咱們要是把這件事情,太當作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反倒抬舉了那些在背後放暗箭的小人了。你家丈夫,雖然說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偉人。那也不會讓這些事情困擾得什麼也幹不成地。」
經過再三的勸告,文麗總算是聽從了吳永成的建議,不再過來陪伴他了,那也在臨放電話時,文麗還再三叮囑吳永成要想開一些,千萬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別讓這些別有用心的小人給氣著了。
放下電話。吳永成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老天爺。現在總算先把文麗那邊給安妥住了。真不知道人家那些後世地當官的三妻四妾的,是怎麼過的那麼安穩的呀!自己一不小心捅出一個私生子,還幾乎遭遇到了滅頂之災,竟被人家留照為證,看來自己命裡就沒有當種馬的潛質呀!!
「登、登、登……」
這時吳永成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吳永成猛然驚得坐了起來,習慣性地衝著門口說了一聲:「請進。」
「吳縣長。你這門關的鐵桶似的,怎麼讓人進去呀?」門口有人調笑著說。
嗯,聽聲音是王彪過來了。吳永成馬上警覺起來:王彪自從回到了永明縣擔任縣委副書記,還從來沒有來過自己地辦公室,他今天突然過來是什麼意思呀?難道說他也聽說了自己的一些什麼事情,是專門過來瞧熱鬧的?!
不管怎麼說,人家王彪也是縣委副書記,自己也已經答應了一聲,表明辦公室裡有人了,總不能不開門、讓一個縣委副書記干站在縣長的門口吧!
吳永成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把桌子上的東西大致整理了整理,強擠出一絲笑容門口笑著說:「請等一等,馬上就來了。」
「吆,吳縣長,你一個人鑽到辦公室幹什麼哪?好傢伙,煙味這麼大,是不是又在考慮給怎麼讓咱們永明縣地經濟盡快地上一個新台階呀?」
王彪手裡端著一個眼下正流行的塑料保溫杯,一進門就打趣吳永成。
「王書記,快請坐。」吳永成一邊給王彪讓座,一邊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給王彪:「怎麼,王書記,你從來不過我這邊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啊,我過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在國慶節的時候,我因為有點事情沒有能趕上參加吳縣長你的婚禮,今天特意過來向你表示祝賀、祝賀。」王彪點燃香煙,坐到沙上,翹起了二郎腿,面帶笑容地對吳永成說:「對了,吳縣長,你第一次結婚怎麼也應該擺幾桌、讓咱們兩邊班子裡的領導們跟你一起樂呵樂呵吧,怎麼就搞了那麼一個儀式,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放到古時候,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可都算得上是人生的幾大喜事呀,你怎麼就這麼馬馬虎虎地過去了,到了老的時候可是會後悔的呀!!」
吳永成淡淡地笑了笑:「團縣委組織的集體婚禮,我作為一個縣級領導,怎麼也得支持他們的工作吧,要是再擺幾桌,那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咱作為領導,在移風易俗的這種大事上,也得起個帶頭作用,你說是不是啊,王書記?!」
「對、對、對,還是吳縣長年輕,看得遠啊。」王彪連忙點點頭,隨即他把手中的煙灰彈了彈,探過身子對吳永成說:「吳縣長,在咱們永明縣你也算是年輕有為的主要領導了,以後再灌注上,還得多多指點我吆。你要是地直機關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你也知道,我在地委辦呆了幾年,和大院裡的不少單位領導們的關係處得還可以,特別是機關裡那些中層幹部們,更是和我沒說的。你還別小瞧那些科室主任們,有什麼事情,他們就能當領導的一多半家!」
看來這個王彪還真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情,鬧不好就是地委辦、或是地區紀檢委和他相好的一些幹事們漏出來的風聲,他這是故意到自己這邊來打聽什麼消息來了。這麼說,自己懷疑王彪搞的鬼,也有一些多疑了:要是他自己搞鬼告黑狀,絕對不可能再跑過來、打探虛實,那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王彪可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王書記,謝謝你了。我今後要是在地區遇到什麼麻煩事,說不定就要找你幫忙了。哈哈哈。」吳永成也和他打著哈哈,臉上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來。
王彪見吳永成滴水不露的樣子,也只好訕笑著站起身來:「嘿嘿嘿,我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你吳縣長年輕有為,地區任書記那可是非常賞識你的才能的,還能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呀。好了,不打擾縣長你工作了,我今天也得到下面跑一跑,督促一下各鄉鎮的秋季農田基本建設工作去了。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