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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年輕的朋友來相會(下) 文 / 西風黑馬

    什麼,你不是和馮霞結婚?」

    聽到吳永成爆出這個大新聞,高寶平和劉艷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了這句話。

    這簡直是太意外了!!在學校的時候,吳永成和馮霞的關係,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而且為了他們兩個的事情,吳永成還被學院保衛處的一個保衛幹部牛存傑擺了一道,差點把學籍也給丟了。這也幸虧是得益於吳永成在學校平時各方面表現突出,還有就是他們的輔導員老師、高寶平的姑姑高淑琴,與他們系領導一同出面,才給了吳永成一個中途休學的處分的。後來馮霞為之大鬧學校,一氣之下也殉情跑回了家裡。她的媽媽到學校也找了領導們的不少麻煩。

    ***這段戀情,在整個學院裡,也可以算得上是轟動一時了。

    到了後來,也是有賴於吳永成的好朋友杜三兒出面設了一個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把那個倒霉的牛存傑送到了監獄裡,才為吳永成洗清了不白之冤。

    所以說,吳永成和馮霞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應該說是有著很好的基礎的。那是經過正兒八經的風吹雨打考驗出來的。哪能說散、就那麼輕易地鞠散了哪??!

    「吳永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就是你和馮霞吹了的這件事情。」對於吳永成和馮霞的關係,劉艷可以說是比較最清楚的一個了。說實在的,要不是自己和這個吳永成之間地年齡差得太多。她還真有心思和這個吳永成在學校的時候,就展一段姐弟戀哪!那會兒,他們兩個可是因為學習外語、整天泡在一起的。那可是有大把大把地機會的。

    「去年前半年,我們兩個就沒有這種關係了。」吳永成簡短地回答了一句。

    「為什麼?是不是你現在當了官了,又攀上高枝,就把馮霞給甩了?我聽高寶平說。你現在是你們縣的縣長了,了不得了。啊,牛起來了呀!!」每逢遇到男女感情破裂的事情。女人地的慣性思維第一個反應。就是男人們因為地位生變化。品質敗壞,變成了「陳世美」了。劉艷作為女人,那當然也不例外。她是一個直性子地姑娘,心裡有啥。嘴上馬上就說出去了。也不管坐在她對面的是她高興最好地乾弟弟。

    「嗨,說什麼哪?!我這個芝麻大小地縣處級,在你們這些人地眼裡。那還算是個什麼官呀?!我值得為了這個當陳世美嗎?」吳永成苦笑著對他們兩個解釋說。

    劉艷無語了。吳永成說的這句話那是非常有道理的。一個縣處級的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是要看在什麼人地眼裡來看。

    如果放在一個小縣城裡。縣處級的領導。那可是一個大得不得了的官:一縣之長,說他掌管著全縣幾十萬人地生死,這句話放到現在來說,可能有些太誇張了。那也是能主宰不少人命運地官。得全縣人民時刻仰視的領導幹部呀!

    可是在劉艷、高寶平他們這一夥*們看來,那實在是不能算什麼了不得地職位。他們自己地父輩們都是身居要職的高級領導幹部。平時家裡進出的最小的官員,也要比無用處這樣的縣處級幹部要牛得多。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也知道。吳永成本身自己就是一個由小山溝裡出來地農民家庭的子弟,他要想在的官場上有所進步,必須得有堅實地靠山。「朝裡有人好做官」,這是幾千年來中國歷史上流傳下來的、一句被實踐所證明了的真理,而馮霞的父親身居要職,雖然不是在吳永成所在的j省,可那要是說一句話,還是蠻管用的。「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幹部都是服從組織的安排,上級調整到哪裡就到哪裡工作的,誰能知道下一步自己的上司會變成哪裡來的領導哪?這個道理事官場上的人,誰也懂得的。

    這麼一想,那問題的原因肯定事出在馮霞那邊了。這個道理舊事用**去考慮,那也是很簡單地就能得出這個結論的!更何況,現在因為嫌貧愛富而悔婚的古戲,一部一步地也在電視上搬出來了,沒有吃過豬肉,難道說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一時間,三個人誰也不說話了,房間裡出現了少有的靜默。

    「這個馮霞,她怎麼能這樣哪!!」幾分鐘以後,劉艷這個直脾氣的姑娘實在是忍不住了,氣憤地蹦出了半句話。

    吳永成還是那麼默默地坐在那裡,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了他和馮霞往日相處的一幕一幕。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緣分。那是勉強不來的。」高寶平開口了。

    高寶平的這一句話,說得吳永成對他也有了新的認識:沒有想到這個往常吊兒郎當的公子哥高寶平,也能說出這麼一句由一點哲理性的話來,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你看我吧,年齡比吳永成還大兩歲,他現在都準備結婚了,可是我的對象,還不知道我的丈母娘是不是給我生出來了。可我就是一點也著急。你就是著急也不管用啊!」這個高寶平還真會安慰人,兩句調笑的話,就把房間內沉悶的氣氛調節得又充滿了生機。

    「你小子想什麼好事哪?你小子就二十多歲了,你對像要是還沒有生出來,你準備老牛吃嫩草嗎?」吳永成哪能不懂得高寶平的心意,他也順著他的口氣笑著調侃起來:『高寶平,說真的,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不你的標準也放的稍微低一點吧,別總是老想著什麼:找對象相貌長相要像名演員、身材苗條像運動員、伺候你就像

    ……」

    吳永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寶平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吳永成,你丫的,糟蹋人也沒有像你這樣的。我什麼時候說這些了?你丫地整個一個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這些話要是讓我媽媽聽見了,那還不得要教訓我半天?!現在我一下班回家,就被我媽媽煩得頭都大了,整天價耳朵裡灌得都是她老人家的嘮嘮叨叨。你們說,她現在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的時候了?!好像我舊要打光棍似的。真是受不了啦!」

    高寶平的話引起了吳永成和劉艷地一陣大笑。此時原本由劉艷挑起的關於吳永成和馮霞不愉快地話題,已經被沖得淡然無存了。

    孰是孰非。這些只有他們本人才能清楚,外人那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種尚未成型的感情上的問題了。劉艷也就不再追問吳永成這個問題了。只是心裡隱隱為吳永成打抱不平。

    一時間,吳永成在劉艷和高寶平面前,也有原來的情感拋棄,變成了一個讓人可憐、同情的受害了。

    當這件事情平靜下來以後。吳永成問了問劉艷現在地一些狀況,才知道劉艷現在已經成家了。愛人是他們省省委辦公廳的一個處長,也在前年地時候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她這次來北京,也是因為有一些業務上的事情。

    在學校的時候,儘管他們不是一個班的,可劉艷因為吳永成地緣故。和高寶平關係來往得也挺多的,所以公事辦理一結束,劉艷馬上就跑到高寶平這裡。來打問關於吳永成的情況。她知道他們兩個地關係是最要好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吳永成站起身來對高寶平說:「寶平,郭勇是不是今天沒有出去?你幫我聯繫一下,還有咱們班和你近來聯繫比較密切的同學,一起都叫上,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在一起聚一聚。」

    「聚一聚可以。可是憑什麼你請客?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你這個外地佬,到了俺們北京,竟敢小瞧俺們這裡天下無英雄?!今天我當東道主,為你和劉艷接風洗塵。」高寶平怪叫一聲,表示強烈的不滿。

    「寶平,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今年國慶節我結婚的時候,就不打算通知各位同學們了,大家現在都有自己的工作,隔山路遠的,也不方便。在家裡,我也不打算怎麼操辦,乾脆今天請幾個朋友,大家一起聚一聚,也就算是大家提前給我賀喜了吧。你有那個杜三兒的電話吧,把他也一起通知到,好久沒有見這個傢伙了,還真是怪想的。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吳永成向高寶平解釋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就傷了這小子的自尊心了。

    他們幾個人現在誰也不缺這幾個請客的錢,可關鍵是這個面子問題。他們是*,家裡一直不用為「孔方兄」愁,所以在學校的時候,他們也體諒吳永成是農村出來的農家子弟,手頭吧肯定不如他們寬鬆,同學們聚會的時候,也多是由高寶平等幾個同學搶著付賬,這也讓吳永成挺不好意思的。不過,那也是同學們之間的一片真情,那會兒他家裡還是在是不富裕,他為了買郵票,還受過人家馮霞和劉艷的救濟哪,那五百塊錢至今也沒有給了人家,現在也是他請同學們一頓的時候了,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吧。

    「杜三兒那小子嘛,前年的時候,他還找過我幾次,從我手裡搞過一些進口物資,今年嘛,倒來得少了。他還一個勁地鼓動我當『倒爺』,我沒有答應他。那玩意,不是個正經營生,咱給他幫忙歸幫忙,要是也和他一樣去那麼搞,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咱也不缺那幾個錢,要讓單位知道了,追究下來那就沒意思了。去年的時候,郭勇他們那個紀檢委,還在外面部裡清查了好長一段時間,就是收拾搞批文倒賣的。幸虧我沒有事。」高寶平說到這裡,還有一些後怕的樣子。

    不一會兒,高寶平就在他的辦公室裡一通電話打出去,通知了北京在家的一些同學們,杜三兒也聯繫上了,聽說吳永成來北京了,還要請客。電話裡就嗷嗷直叫,和吳永成還通了半天話,說他馬上就過來。

    畢竟郭勇離得最近。幾分鐘以後,他就來到了高寶平的辦公室。

    在學校的時候。因為他地性格內向,他和不同班的劉艷倒不怎麼熟悉,但因為她去過他們宿舍幾次,倒也能認識。見面的時候,打過招呼以後,就和吳永成在一旁閒拉了起來。

    吳永成則因為自己沒有給郭勇在他追自己四姐吳永麗的事情上。幫上多少忙,也感到心裡很覺得有點對不起郭勇。甚至於有一點內疚感,面對郭勇地時候,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是例行問候了他的老上級、郭勇地母親渠月連近來的工作情況、身體情況,還有郭勇姥姥的身體情況。當初郭勇之所以要留在北京。也就是為了照顧她姥姥的身體。

    「吳永成、吳永成,你小子還沒有把哥兒們忘記呀,還知道到了北京來看看哥兒們。行啊,你還算有點良心。」

    說話間,高寶平辦公室的門就被撞開了。不用問,進來的肯定是杜三兒。這小子速度也夠快地,擱下電話也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過來了,難道是坐著直升機飛過來地?!

    「你丫的。聽說你小子在你們的那個省委辦公廳幹得好好地,怎麼就想起來跑到下面地縣裡面去了,到那也啥奔頭?撐死了給你一個縣長當,哪有什麼意思?!還是到咱北京來吧,哥兒們幾個給你加把油,相當官那還不是一句話?!」

    有杜三兒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裡也就沒有別的人說話地份兒了,光聽他一個人在這裡咋咋呼呼了。饒是劉艷以前知道杜三兒地這個德行,聽得也一個勁兒地皺眉頭。高寶平和郭勇則和杜三兒相跟著到吳永成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也知道杜三兒也就是這副德行,都熟視無睹、習以為常了,一點也沒有露出驚訝的樣子。

    「行了,你丫的也別瞎喊叫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有幾個人哪!咱們到了飯桌上,邊吃邊聊吧。」吳永成馬上制止住了杜三兒的進一步演講,要是繼續再聽這傢伙不著邊際的胡侃下去,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住。

    不過,吳永成知道杜三兒這個人,瞎吹是有一點瞎吹,可這幾年來,他感覺到這個傢伙對朋友還是真心地,你要是和他處成鐵哥兒們,他還這能為了你兩肋插刀。以前l的一句話來說,這哥兒們挺夠意思的!

    ……

    當吳永成他們到了樓底德」吃飯,馬上就叫了起來:「嗨,哥兒們,什麼意思啊?怎麼這麼大的北京,再沒有一個飯店了,這不是給哥兒們添堵嗎??!不行,重換一個,你們丫的就是故意的。」

    吳永成、高寶平、郭勇和劉艷幾個一起大笑了起來。看著剛才還耀武揚威咋咋呼呼的杜三兒,此時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樣,癟著嘴、扭著頭,還真有意思。

    說起來這個「全聚德」烤鴨店,在他們幾個人之間,還真有一段故事。不過,那會兒這個烤鴨店還沒有恢復它的舊名「全聚德」,還是叫「北京烤鴨店」。

    在吳永成他們剛上學的時候,一九七九年吧,高寶平請客,也有他們幾個人在場,杜三兒當時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閒極無聊,帶著幾個人調戲馮霞,結果被吳永成惡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這也就不打不相識,經過又一次的見面,幾次交往下來,杜三兒和吳永成反倒成了好朋友。

    可以說,那個烤鴨店門口就是杜三兒的「敗興之地」,你說,當他聽到要去那裡吃飯,去的還就是這幾個人,也不過就是少了一個女主角馮霞,人家杜三兒能不多心嗎??!

    「三兒,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吳永成連忙過去摟住杜三兒的肩膀,真誠地說:「大家絕沒有要笑話你的意思。之所以選在那裡,是因為還有幾個朋友,家就在那裡的附近,他們又沒有車。晚上回家怕不方便。再說了,小地時候,誰不做幾件荒唐事。哪有什麼害臊的?!古時候,那幾個皇帝小時候還偷雞摸狗哪,可後來人家還照樣不是頂天立地的打英雄?!這有什麼呀!」

    「哈哈哈,哥兒們也就是逗你們。哥兒們是大度量,哪還會把以前地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杜三兒被吳永成的幾句話說開了。可他的嘴那會輕易服軟,馬上就笑著自我解嘲:「別說哥兒們我了。就是再找幾個功夫高一點地。那也一樣。哥兒們不丟人。那是敗在了我師傅手下,我還撿了一個便宜師傅哪!!哈哈哈!」

    「好了,快上車吧。我跟在你的車後面。你路況熟悉,前面帶路。」吳永成對這件活寶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笑著捶了他一下。也就上了自己地車。

    「放心吧,你就跟在哥兒們的後頭,放心大膽地往前走。」杜三兒用手指頭打了一個響指。爽快地答應了。

    也可能是他們幾個人對杜三兒地車技有點不放心。高寶平、劉艷和郭勇都坐到了吳永成地上海轎車上,杜三兒一個人開著車在前面開道。

    吳永成記得這傢伙前兩年就復員、不在部隊干了呀。可他地車牌卻還是一副軍車牌。管球他哩。***神通廣大,鬧一副車牌還不應該算是什麼難事。一會兒跟他問一問,看看能不能給自己的這個車也整一個。有了軍牌,路上起碼沒有車找麻煩。

    果然,有杜三兒的軍車前面開道。一路上可以說是囂張得很,橫衝直撞,連紅燈也不避諱地。吳永成也就狐假虎威。緊緊跟在他的車後,一路闖了過去,倒也沒有一個交警過來攔一下。也讓他這個沒有牌照的上海轎車出了一把風頭。

    「哎,吳永成,你還記得那一年你給我地那一版猴子地郵票嗎?」

    在車上,和郭勇一起坐在後座上的高寶平突然探前頭來,神神秘秘對吳永成說。

    「嗯,還有點印象。怎麼了,你不是把那一版郵票給買了嗎?」吳永成一邊開著車,一邊隨口問道。高寶平這傢伙不提起這件事情,他還真有些忘記了這回事呢!都是這幾年亂七八糟地事情鬧得,他光把所有地時間放在工作上了,都快忘記了自己在一九八零年的時候,還利用自己的前世記憶,大大地作弊一把,收集了不少的猴票。

    可是高寶平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猴票的價格提前動了??

    「嗨,哥兒們有你說地那麼沒出息嗎?!那是你給哥兒們的紀念。」高寶平不滿地把頭又縮回去了,不過還是繼續興奮地說:「前幾天聽單位的一個同事說,以前八分錢地一張猴票,現在在

    到了六十多塊錢,還沒有貨哪!那個四方聯,四百多媽的,我一個的工資,也就是*十塊錢。你小子可真是長了財的一個腦袋呀。你買了那麼多的郵票,這下可賺大了!!」

    「什麼,吳永成你什麼時候買了猴票?買了多少呀?我怎麼不知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劉艷馬上也驚訝地問吳永成。

    高寶平嘴裡說的那枚面值8錢的猴子郵票,是由著名藝術大師黃永玉設計,是在一九八零年二月行的。當年行量約443枚。由於是第一枚生肖郵票,因此一直被看作郵市行情領頭羊和風向標。

    吳永成知道,在後來十幾年裡,這枚著名的「金猴」票價格最高時竟然達到了2300元。

    但這些現在吳永成是沒有辦法給他們解釋的,至於買郵票的過程倒是可以給他們說一說,這樣也可以到了後來,萬一自己出手這些郵票、獲得高額利潤的時候,也不至於會因為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而導致自己說不清,起碼現在就還有幾個證明人哪!!

    「高寶平,那些郵票你現在千萬放著別動,要是你想出手的時候,千萬要記得跟我打一個招呼。」吳永成又叮囑了高寶平一遍。

    「知道了。吳永成,我說,你怎麼就像我媽一樣,嘮嘮叨叨的,煩不煩呀!」高寶平不耐煩地小聲嘟囓了一句。

    而一旁的劉艷,則用無比詫異的目光,看著聚精會神開著車的吳永成。

    ……

    不一會兒的工夫,車子就來到了「全聚德」烤鴨店門口。

    因為今天還不是週末,所以店裡的人還不是很多。而高寶平在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定了一個包間。

    「吳永成,我聽高寶平說,你和馮霞那個丫頭吹了?」到了包間裡,杜三兒不顧高寶平的暗中示意,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哥兒們,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那個丫頭張牙舞爪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對象,就像哥兒們似的,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呀?每天被人管著真是麻煩死了。」

    操,這哥兒們還有這麼安慰人的?!他自己找了一個強悍的老婆,就意味別人也和他一樣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三兒,別這麼說。雖然沒有走到一起,可也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興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吳永成馬上正色地制止杜三兒。他倒是有興趣什麼時候見一見那個讓杜三兒也這麼頭疼的姑娘。

    劉艷和郭勇聽了吳永成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特別是劉艷對吳永成能這麼細心地體諒、理解人,更是心裡覺得滿意。

    不一會兒,高寶平約的幾個同學也陸陸續續地到了,其中有兩個是吳永成一個宿舍的老五常建明、老六劉愛忠,剩下的就是辦理的幾個北京的同學了。吳永成平時和他們打交道真不多,也就是能叫上姓名來而已。不過,這也足夠了。

    馬上,包間裡大呼小叫的又熱鬧了起來。大家想一想,都是畢業以後四、五年沒有見面的同學們了。現在到了一起,那還能不高興得折騰半天。當然,主角還是這個在外地工作的吳永成。畢竟其餘的他們幾個還都在北京,大家有時候就是不見面,還能通過電話聯繫。

    好一會兒,包間裡才安靜了下來。吳永成又把劉艷和杜三兒給大家相互介紹了一遍,隨之又是一陣寒暄。

    「吳永成,你不是說這一次到北京來還有一點公事嗎?是什麼事情啊?說一說,看大家能不能給你幫一點忙?」

    此時菜還沒有上桌,郭勇怕同學們再提吳永成和馮霞兩個人的這件事情,再引起吳永成的不愉快,馬上提起一個話題。

    「奧。是這樣的。縣裡有一個項目得到國家扶貧辦跑一趟。不過,可能有一點難度。」吳永成隨口回答了郭勇的問題,他倒是也有心思在同學們之間找一找,看誰能和那邊有點聯繫,不過他覺得現在開口還早。

    「操,你怎麼不早說?!」高寶平和北京的另外一個同學李明德異口同聲地指著吳永成說。

    「怎麼了|兩個認識扶貧辦的人?」吳永成抬起頭驚訝地望著他們兩個人,心裡卻想:不是吧,雖然我知道北京的這些同學們一個個神通廣大的,那也不用表現得這麼誇張吧!

    李明德倒是笑吟吟得抱著兩隻胳膊、望著吳永成不吭聲了。

    高寶平卻站起身來,一隻手抓著李明德的肩膀,衝著吳永成說:「你小子有眼不識真佛,到處亂跑什麼?!這丫的就是扶貧辦的,你燒香可是正兒八經找到地方了。」

    「什麼。李明德,你小子就在那裡呀?」吳永成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也站起身來指著李明德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他們說起過?」

    「哥兒們憑什麼向你匯報呀?你小子來了北京幾次,也是急匆匆的轉一圈,當了屁大的一個芝麻官,就連老同學們也不放在眼裡了?!你還顧得上關心老同學們的成長?!」還是高寶平肆無忌憚地臭著吳永成。

    好機會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收拾吳永成的空兒,以前也光是他教育自己了,你說高寶平現在能不爽嗎?!感覺簡直是好極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一會兒,酒上來了,我先自罰一杯,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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