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八) 文 / 西風黑馬
同志,我可找到你了。民警同志,前天出面替我解個同志,我記得他!」
吳永成正在學校的保衛處辦公室裡坐著,不一會兒的工夫,門外就進來幾個人,其中走在前頭的那個,就是吳永成前天在j省大學門前解圍的那位文老師,她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警服的派出所民警。
那個文老師搶上前來,先一把緊緊地握住吳永成的手:「同志,昨天太感謝你了,要不然我還不容易脫身呢!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要找你們的領導。」
吳永成還沒有來得及搭話,派出所的那兩位民警先開口了:「文老師,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是請這位同志配合我們做個筆錄吧。所裡還一直等著移交案件哪!」
吳永成抱歉地沖文老師笑了笑,先和那兩個民警忙活了起來。
很快,吳永成就配合派出所的幹警們搞完了情況調查,兩個民警和吳永成握手告別以後,就先行離開了。只剩下文老師還站在旁邊。通過吳永成和那兩個民警的交談,她已經知道了吳永成的姓名和工作單位、職務等有關情況。
「文老師,你好。那件事情真的很不值得一提,每個有良知的人,遇到都會去伸出一把手的。」吳永成轉頭對文老師微笑著說:「你不用這麼老掛在嘴上的。」
「吳永成同志,我這麼稱呼你,你不反對吧?我叫文麗,是j大的老師。咱們先認識一下。你也你不用一個一口文老師的,我可不敢給你們這些縣委領導們當老師。」文麗又重新伸出手,和吳永成重新認識,「昨天事情生的時候,圍觀的人不少,可真正站出來的只有你一個。我還是得好好地感謝你。給你寫個表揚信吧,那也太俗了。吳永成同志,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
「那,這樣吧。文老師,既然你來到了我們學校,就先請到我們宿舍區坐一會兒,我也慢慢地想一想。該讓你怎麼感謝我。你看怎麼樣啊?」吳永成也和她開著玩笑。他對這位文麗還是有很大的好感的。即使算上前天的第一次見面,這也不過才是兩個人地第二次握手,吳永成卻覺得已經神交很久似的。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
「那好吧。我就接受你的邀請。為了找你,我來你們學校可是好幾次了。也幸虧你的個子高,給人留下的印象深,要不然這麼大的黨校,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哪!」文麗也爽快地答應了。
……
「文老師。請喝茶。」吳永成熱情地張羅著招待客人,「對了,文老師。你不是我們北方人吧?你地這個姓氏,可是在北方很少見的。」
「是的,我祖籍是南方人。哎,吳永成同志,你就稱呼我的名字文麗吧,要不然我也就叫你吳副書記了。你就不覺得這麼彆扭嗎?」文麗開始給吳永成提抗議了。
「好、好、好,文麗同志,我誠懇地接受你的批評。」吳永成看著椅子上坐著的文麗,突然間覺得她的這種性格。和他的四姐吳永麗倒有幾分相似,怪不得他一見到這個文麗,就覺得特別親切呢!
「文老師,不、不,文麗,我們省委地文書記,是不是和你也有一點關係哪?奧,對不起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的姓名這個、這個……」吳永成昨天憋在心裡地那個疑問,今天終於不顧禮貌地提出來了。
「文書記和我?」文麗笑吟吟地回答:「有啊。我們兩個人有關係了。」
看來果不其然。吳永成心裡有了一點底,微笑著聆聽文麗下面的進一步解釋。
「我叫文麗,他叫文,我們兩個五百年前是一家子啊!」文麗調皮地給吳永成揭開了謎底,「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失望啊?我的吳書記同志?」
「這有什麼好失望的。」吳永成面色一點也沒有變,笑著回答:「我就是覺得好奇,才多此一問而已。也希望文老師不要覺的我這個人利慾熏心、太過於俗氣了!那就不是我問這個問題的初衷了。」
「你這個人可真敏感。我看哪,你說不定就是希望、你能在前天幫助解圍的人,要是變成文書記的什麼親戚,你這個縣委副書記不就賺大了?!「文麗似笑非笑地望著吳永成。
這個文麗說的話也太直白了一點吧,幸虧吳永成這個穿越臉皮還比較厚,還裝作一點也沒有事情地樣子,要是換作了其他的一個旁人,那早就窘得能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沒有的事情。」吳永成若無其事地說:「我不可能在救人以前先去調查她的祖宗三代吧。你把我這個黨的幹部的覺悟也看得太低了一點了。」
「嘻嘻,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在意。」文麗想要看看吳永成窘的樣子,結果卻看到了吳永成一副富貴不能淫地「高尚品德」。
通過兩個人的交談,吳永成知道了文麗這個姑娘今年二十三歲,就是j省大學畢業的,前年參加工作留校任教,在學校裡的經濟管理系擔任助教。在j省這裡,也就是只有她一個人,父母親都在北京工作。她之所以留在這裡,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自立能力。同時積極為明年的研究生考試做準備。
而文麗也知道了吳永成的一些簡單經歷,當她聽說吳永成當年以十七歲的年齡,高分考中北京的那一所外貿學院時,更是表現出了很佩服的樣子。看來她也是知道那所學校地背景的,因為她曾經一不留神說出嘴:她也有幾個朋友曾經在那裡上學說你肯定不認識,哪個學校那麼大,學生那麼多。不想再往下說了。
吳永
意識到這個文麗的家庭背景,說不定還不是那麼簡單明顯和對人家姑娘的興趣是扯不到一起的。可人的好奇心總是有的,當吳永成問到她父母親具體的工作單位時,文麗就笑而轉移話題、不肯回答了。
對於這一點,吳永成也能理解文麗的做法:畢竟人家姑娘和你也不怎麼熟悉。那就能把家裡地一切都告訴給你呢?!充其量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有著一點正義感的見義勇為而已,難道說就要人家姑娘因為感激你、就要對你以身相許嗎?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和姑娘們聊天,時間過得就是比坐在教室裡聽那枯燥的說教快得多。吳永成還沒有覺著文麗在他的宿舍裡坐了多長的時間,就聽見樓道外響起了學員們下課回來的腳步聲。此時他也更深刻地理解了相對論地偉大、正確。
「啊呀,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學校去了。今天下午還有我的一節課,我還沒有準備呢。」文麗也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連忙起身和吳永成道別。
「已經到了午飯的時候了,乾脆今天中午就在我們學校吃飯吧。據我所知,黨校的飯菜質量可是比你們j大的,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今天我來請客,怎麼樣?」吳永成還不想就這麼和文麗告別,一回生、二回熟。要是能留下她吃一頓飯,那關係就展得更快了。吃飯也是瞭解一個人的過程嘛!
「這怎麼好意思?!前天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應該是我請你才對。要不這樣吧。你今天中午也不用在學校裡吃飯了,咱們到外面去吃,我做東,感謝你前天為我解圍,好嗎?」文麗哪肯讓吳永成破費,堅持自己要請他吃飯。
「我一個大男人家,讓你一個小姑娘請客,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天下人地大牙?!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這學校外邊也沒有一個乾淨一點的飯店。飯菜質量和我們學校比起來,也差得太遠,咱們也就不用搞那形式主義了。」的確,當時學府街附近就沒有一家像樣地飯店,只有幾家街道辦為安置待業青年開辦的小飯館,衛生條件和飯菜質量實在不敢恭維。這個周圍的人們都知道。也就是幾所大學的同學們在誤了學校的飯時,勉強地進去塞幾口,那味道還不如學生食堂大灶的飯菜呢!
文麗倒也勉強同意吳永成的看法。但她也不肯在吳永成這裡留下吃飯。在那個時候,姑娘家的,要是接受男同志吃飯的邀請,那就意味著他們之間,已經展成比較親密地戀人關係了,還有相跟著一起去看電影,這個都是同一性質的問題。可半點也馬虎不得。饒是你再大方、開朗的女孩,在這些原則問題上,也是慎之又慎的。
說話間,高崗也回來了。文麗乘機告辭,吳永成把她送出來以後,文麗又給吳永成留下了她住的宿舍地址,歡迎吳永成過去做客。
「這個恐怕以後有些事情,還得少不了常麻煩你文老師。你是教經濟管理的,我們縣是一個貧困縣,在經濟展方面,你是行家,我們以後要多多向你請教的。」吳永成先把墊底的話說在前面,也為自己以後經常跑文麗那裡,預先打個伏筆。他在前世地時候,就是這麼和他那個愛人談成的。
「歡迎你經常過來。不過,這個請教就不敢當了,你原來也是學的工商管理,成績又那麼好,我哪敢班門弄斧啊?!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倒是可以為你引薦我們學校的一些專家們。」文麗說得也非常實在。
她對這個年輕官員的印象還不錯。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一個縣的縣委副書記,眼下還是縣處級幹部後備幹部,他的成長也不是靠著家裡有什麼大的背景,完全是憑借自己奮鬥而爭取的,又有正義感,那幾下拳腳她雖然沒有看見,可單憑想像就不得了:一個人單槍獨馬、赤手空拳,面對幾個手拿凶器的小流氓,片刻之間,他自己毛無損,而對方卻又幾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傷,領頭地那一個聽民警們說傷得還不清,那個部位也是說起來挺讓人害羞的。他怎麼這麼厲害呀!
面對著吳永成直盯著自己的眼睛,文麗心裡突然湧起了一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覺,臉一紅,匆匆忙忙地和吳永成說了一聲再見,就低著頭轉身快步離開了。
吳永成是久經滄桑的人了,還能看不出文麗此時複雜的心裡??!他什麼也沒有說,嘴角含笑,望著文麗遠去的背影。
……
之後的一段時間,吳永成每天繼續他那一貫制的學習、培訓。期間,縣裡一些部門的單位領導們,也不時到黨校來看望他,當然,每個人說的都是因公出差、順便來看一下。吳永成心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不點破,來了就笑嘻嘻地接待著。雖然他心裡對這些人的舉動很不以為然,但是語氣、態度上,還不能有絲毫的流露。這也就似乎成了官場上一種不成文的慣例:作為領導,你在這裡學習,縣裡面有人來看你,反倒顯得你在縣裡沒有威望,部下也不把你當一回事,就是在一起學習培訓的同學們,也會小瞧你三分。
每到週末的時候,吳永成也會以借書、還書為借口,到對面的j大找文麗去聊一會天,談人生、說理想。有時也在她那裡宿舍的酒精爐子上,和她一起煮著吃一點東西。慢慢的,兩個人關係就越來越近了。他們之間都能感受到對對方的好感,可就是誰也沒有點破。
時間畢竟還只有十幾、二十天的時間,還不到揭開鍋蓋的時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