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掌 黨校培訓的日子裡(六) 文 / 西風黑馬
永成的一聲斷喝,把那幾個小年輕嚇得都不輕,就連的人們,也被吼聲震得後退了一步。
吳永成乘著他們都還在呆的時候,一把把那個女子拉到自己的身後,轉身才問她,這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那幾個年輕人問什麼要糾纏她?
那個女子看上去長得很秀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什麼亂惹是生非的女人,吳永成對她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馬上就站在了她的立場上。特別是她身上帶有的那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吳永成見了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幾個小年輕此時才醒悟過來,半道上橫插一槓子的,也不過就是眼前站著的吳永成一個人而已,看模樣,也是一個書生,只不過個子長得比別人高一點,旁邊圍觀的人還是饒有興趣地繼續等著看好戲,誰也不吭氣。
「你是她的什麼人?是她老公、還是對像?你能替她做得了主嗎?!」一個像是領頭模樣的,搶在女孩說話之前先搶著開口了,他得先摸一模對方的底再看下來該如何打算。
「我不是她的什麼人,只不過看見你們幾個大男人,和人家一個小女孩拉拉扯扯的,實在不成個樣子,才過來問一問的。」吳永成見他們先開口了,也就一臉輕鬆地給了他們一個回答。
「哈、哈、哈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那個領頭的仰頭一陣怪笑。
吳永成聽了心裡卻反倒輕鬆了:原來是碰見小流氓了,看來胡麗那一天早晨要學拳時,說的也不盡然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假話。
「我說你既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對象,你走路走得好好的,跑過來、你攪合到我們的這個事情裡。你有病啊?是誰地褲襠破了、掉出來一個你呀?」領頭的小流氓臉色一變,開始謾罵吳永成了。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同夥,旁邊的人又不敢管他們地事情,他這會兒根本不把吳永成這樣單槍獨馬的。放在眼裡。他們幾個也是在這一片常出來混地,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像吳永成這樣敢管他們事情的人。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公有人管。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們的事情,別人就不能管了嗎?」吳永成臉上還是一副很隨意的表情。
這兩天他的心裡正是鬱悶地很,沒有想到在這個j省大學的學校門口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裡離大學保衛處也就幾步遠的樣子,他剛才還看見有兩個保衛模樣的人。在大門口往這裡探頭探腦地,可他們為什麼就不出來管一管呢?難道說還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國人這副明哲保身的德行,吳永成看了實在是覺得憤怒:旁邊還有這麼多看熱鬧地人,只要大家一人一句地指責這些小流氓,他們的氣焰也不至於這麼囂張啊!
唉。社會風氣要是不行了,就會出現這種好人怕壞人的現象啊。這就是叫做邪氣反過來壓倒了正氣。
「哈哈哈。沒想到『雷鋒叔叔』又回來了?!哈哈哈,你們幾個還不為『雷鋒叔叔』鼓個掌嗎?」那個傢伙陰陽怪氣地鼓著掌,他身後地那幾個小流氓也嘻嘻哈哈地拍著手瞎起哄著。有兩個還打起來尖銳的口哨。
「好,既然你要學雷鋒,那哥們兒也成全你。我們幾個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和這位漂亮地小姐過不去。啊。她在下車的時候,把我兄弟進口的一副眼睛給摔破了,也就是幾百塊錢地東西。讓她賠錢就行了,這個不算我們過分吧。可她反倒說是我們故意碰到她身上的,還說我們是耍流氓。『雷鋒叔叔』,你說天下還有這個道理嗎?小三兒,你把眼鏡拿過來,讓這個『雷鋒叔叔』看一看。他既然要管,那就得給他也攤上一股子了。就讓他把你的這副眼鏡的路費給掏了吧。反正也就是千兒八百塊錢的事情。他掏得起!你還不快過來謝謝人家!」那個小流氓頭越說越起勁兒了,那個得意、猖狂呀,讓吳永成看得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的。可人家還沒有動手,自己只得再忍一會兒。自己畢竟快是個縣處級幹部了,哪能先動手哪?!還是採取正當防衛比較合適!
「你們胡說!分明是你們幾個拿著一副破眼鏡,到處訛人。我一點也沒有沾上你們。你們這些小流氓!」那個女子從吳永成背後站出來,指著他們幾個怒叱道。
罵得好!吳永成心裡暗暗為這位姑娘的勇氣叫好。他也知道自己這是碰上了一夥兒平時裡設局敲詐、勒索地小流氓了。他們干地這些事情,也叫「碰瓷」。以眼鏡作為道具。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已,後世展到碰假古董、碰車、碰人的耳朵等等。
「小賤x,,,流氓來的,可不是我們哥們兒幾個欺負她的。免得這個『雷鋒叔叔』又說我們欺負女人。來,小賤x,就讓我這個流氓哥哥來教你怎麼和人說話。」那個小流氓頭孩是有點怯乎吳永成的大個子,極力避免和他生正面衝突,又衝著那個女孩撲上來。
有吳永成在跟前。哪能讓這個女孩吃虧呢?
「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到派出所去說的清楚,幹麼非要動手?!」吳永成向前跨了一步,又擋在了女孩地前面,那個小流氓的手,被迫停在離吳永成臉不遠的地方。
「看來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那個小流氓惱羞成怒了,一轉身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子,一下子抵在吳永成的胸前:「別說你是個假雷鋒了,就是今天真的來了,我也要讓他見點血。現在不是他們的那個年代了。嘿嘿,沒有聽說『東風吹、戰鼓擂,現在的人們誰怕誰』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一見拿出刀子來了,有一些人馬上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看著流血事件就要生了。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小流氓的刀子剛抵在他胸前,他一頂,上身稍後仰,只聽一身慘叫傳出去老遠:「啊呀。我的媽呀,我的老二呀……」
不少看熱鬧地人嚇得把眼睛也閉上了,可是等再睜開時,只是看見倒在地上慘叫的,卻是拿著刀子瞎比劃的小流氓。而那個個子高高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你們幾個是死人哪!那小子頂在了我地老二上了!還不快把那小子也一起收拾了!」小流氓頭兒弓著身子、痛苦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吼著。
那幾個小流氓們這會兒才知道他們的老大到底是被傷在那裡了。幾個一聲喊,分別從懷裡掏出小刀子,罵罵咧咧地圍過來。
不錯,吳永成的那一下,的確是惡狠狠地頂在了那個小子下面的子孫袋上,也難怪他叫的就跟閹豬似的。
這會兒他看見那幾個小流氓們也都圍上來了,不慌不忙先退一步。轉身欲先把身後的姑娘安頓一下,別讓她在混亂中再受點傷什麼地。
可是一轉身,吳永成卻現那個姑娘已經不見了。再往遠處一看,嘿,快跑到j省大學門口的那個背影,可不就是她嗎?真是鬱悶,怎麼她居然會是那種人哪?雖說也不指望她能幫著打架什麼的,可你就是站在這裡,幫個人場,那也不錯呀!起碼吳永成就是拼起命來,勁頭也足啊!真他媽地知人知面難知心呀!!!自己還準備在美女面前大大地露一手哪。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真***那個那個……
就在吳永成無比氣憤的時候,那幾個小流氓罵罵咧咧的撲了過來。吳永成一轉身,也沒有多費什麼勁兒,肘擊、膝頂、足踢,只有幾個照面,就把那幾個小流氓整得爬了一地,手上原來拿著的那幾本書。一個角兒也沒有被碰了一下。
「張科長,就是前面的他們那幾個小流氓。快把他們抓起來、扭送到派出所去。」
吳永成瞪著站在稍遠處的流氓小頭目,正運氣準備也給他最後一記時,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個熟悉地女性的磁性聲音。
猛然轉身,吳永成看見自己原以為跑了的那個姑娘,氣喘吁吁地領著幾個保衛人員趕來了,她跑在最前面。由於跑得急,頭上有幾縷頭也耷拉在眉間,她也顧不上去收拾一下。
「這位同志。你沒有受傷吧?你是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啊?!我要到你們單位,去給你送表揚信。真是太謝謝你了。」那個姑娘看著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在抓捕那幾個小流氓,也就放心了。她轉過身子,激動地握著吳永成的手,兩個眼睛向吳永成放著電。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任何有正義感的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地,你也就不用問了。我得趕快走了。再見。」吳永成再次表現出他那謙謙君子的風度,微笑著度姑娘道了再見,施施然走了。任憑那個姑娘在身後一個勁地叫喊,也強忍住沒有回頭。
施恩不圖報,這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一個優良傳統啊!儘管吳永成的心裡,對那個姑娘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
「哎、同志、同志,你別著急著走啊!哎,同志……」那個姑娘一直在吳永成後面喊著,並且還追了幾步,後面保衛處的一位同志把她叫住:「文老師、文老師,你也得跟我們到派出所一起去一下,還得需要你和民警同志介紹案情呢!」
那個文老師也只好停住了腳步,看著吳永成漸漸地遠去了。不過,她看見吳永成是朝著黨校方向去的,心裡也踏實了一些,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第二天一早,吳永成就提著一堆換下的髒衣服,去市區找他的二姐去了。他來了這麼些天,還是第一次去他二姐在省城的家裡,順便也再看一看自己地兒子和李琴。
……
一直到了晚上六點多,吳永成才從三姐和李琴住的那裡,回到了學校自己的宿舍。因為晚上七點他們還要上晚自習。這個曠課的事情,吳永成是絕對不能幹的。不就是三個月的時間嘛,再怎麼枯燥,也得咬著牙堅持下來啊!
「小吳,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去過j省大學啊?」吳永成剛一進門,同住的高崗就問他。
「是去過啊,我去那裡的圖書館借了幾本書。怎麼,老高,你有什麼事情嗎?」吳永成對高崗的問話覺得有些摸不著調,他此時的心思,還在今天一天那邊的天倫之樂中,魂魄還沒有歸竅呢!
「學校保衛處陪著附近派出所的幹警們來過,說是要找一個個子高高的年輕人,瞭解一下昨天下午生在j省大學門口的一件事情。根據他們派出所同志的描述,門衛就把他們引到了咱們班,來問了一下,說你的個子在全校也是出了名的,先看看是不是你。對了,還有一個漂亮的女老師也跟著,聽他們同行的人稱呼她是文老師。你認識嗎?」高崗把當時的情況,細細地吳永成講了一遍。
「奧,我知道了。可能他們明天還會來的。」吳永成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這是那個昨天被他救的姑娘找上門來了,沒有想到她還是一位老師,難道說是j省大學的老師?看她的年齡,也不像呀!還姓什麼?姓文??會不會跟省委副書記文有關係呢?「文」這個姓氏在他們北方可是很少見的,要是真能跟文扯上一點關係的話,那他以後的展……
「小吳,走吧,該上晚自習了。這個事情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