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嚴峻的治安形勢 文 / 西風黑馬
二姐夫,村裡現在的攤子,你也基本清楚。原來我以老年人康樂中心,可是當時咱村裡集體也不太富裕,這會兒,條件也差不多成熟了。完全可以由你來實施這件事情。具體的設想是這樣的:咱村裡現在有五個孤寡老人、六個兒女不在身邊的,這些老年人大都上了年紀,生活孤單、行動不便,有什麼憋悶的話,也沒有個傾訴的對象,怪可憐的。村裡可以搞個『老年人小飯桌』,照顧對象就是那些人,他們在這裡只吃飯、不住宿。白天還在這裡可以和同齡人下會棋、聊聊天,著也是一件大善事。怎麼樣,二姐夫,你有沒有興趣?」吳永成給他的下任魚灣村的掌門人、他的二姐夫馬林詳細交待著工作。
馬林聽了喜形於色:「這麼好的事情,我為什麼沒有興趣呀?!好五兒,姐夫知道你這是為了讓我剛上台、就能馬上樹起威信來想出的一個主意,姐夫哪能不領你的這個清哪?!你放心吧,我不是你三姐夫那個白眼狼,闊了就翻臉,咱的人性比他強得多!哼哼,別看他才二十五、六歲,我就快奔三十的人了,真要做起來,誰英雄、誰狗熊,哪還真說不准呢!你就等著瞧好吧!」
這個二姐夫和三姐夫還真掐上了!親戚之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吳永成連忙為馬柳平開脫:「二姐夫,話不能這麼說,其實三姐夫人也挺不錯的」
「算了吧,五兒,誰也不是瞎子,你也不用為他說好話了。都在一個村裡住著。誰還不認識誰呢?別看你長年不在家,心裡也是明鏡似的。要不然你為什麼要把你三姐和李琴打到省城去公司的那個什麼辦事處呢?」馬林打斷了吳永成的話,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
「那是為了」
「五兒,出事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磨嘰什麼哪?」馬柳平從門外闖了進來。
這世界就是邪行,說誰、誰就來。
「三姐夫,出了什麼大事了?」吳永成見馬柳平神色慌張。趕忙問他。
「東北有兩個姓王地兄弟,搶了部隊的槍,打死了幾個人。說是朝咱們這面跑過來了。我們在鄉里接到縣裡下來的通緝令,分頭負責一片,根據上面的命令,要對咱全鄉範圍內進行排查。我負責咱這一片。你們趕快集合民兵,分頭佈置。」馬柳平急促地安排著。
馬林答應著馬上出去了。
吳永成接過馬柳平手中地那張通緝令,詳細地看了起來。
『通緝令
各省、市、自治區公安廳、局、鐵道部,交通部、民航公安局:
一九八三年三月十二日下午一時許,瀋陽空軍四六三醫院生一起特大殺人搶劫案。犯罪分子開槍打死四名現役軍人,打傷三人,搶走現款一千三百多元,兩名犯罪分子攜一支手槍逃跑。
全體公民都有協助公安機關維護社會治安的義務,對於提供線索和協助抓捕的群眾。給予兩百到兩千元地獎勵。
任何人窩藏二犯或知情不報,依照刑法第一百六十二條要追究其刑事責任。」
「五兒。你說這幾年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現在是在省委工作,知道的也多。如今社會上亂成了這個樣子,國家怎麼也不出來管一管呀?」馬柳平盯著放下通緝令、還在那裡沉思著的吳永成。問他:「前年,咱鄰近地嵐城就生了有人拿炸藥包炸百貨公司的事情,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個犯罪分子,卻又被人家從看守所裡跑了出來;現在咱縣城裡到處都是那些流氓,整天價打架鬧事、調戲婦女,聽說被他們糟蹋了的也不少呢,嚇得女生娃娃們晚上連晚自習也不敢上了。你說這個社會咋成了這個樣子?恩?上一個月、也就是在五月份的時候,是咱們國家的飛機,讓那個叫卓長仁為的六個傢伙劫持到了南朝鮮,現在坐飛機的人和那架飛機倒是回來了,可那六個罪犯為什麼南朝鮮就不交給咱國家哪?不是說有什麼國際法嗎?難道說國際法也管不了南朝鮮?我沒有坐過飛機,可聽人家不是說,坐飛機現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得有工作證、單位地介紹信,起碼是縣處級領導才能坐呀?!飛機場有那麼多得人保護著,你說那幾個劫機犯是怎麼上了飛機的呢?你不是就坐過飛機嗎?」
別看馬柳平出去見得世面不多,可畢竟是幾年的「領導幹部」了,見識還真是與以前大不一樣了。這幾句話就都問到了點子上。
「三姐夫,你放心,國家是肯定不會讓這種狀態任其展下去的。至於說坐飛機,嗨,那規定是規定,可那個規定是死的,也是由人來執行地。只要你有點關係,那規定也就只能貼在牆上了。機場的安全嘛,咳永成簡單地給他說了幾句,因為這個問題還實在不好說。飛機場地安檢嘛,當時等於形同虛設。因為新中國成立以來,大家誰也沒有經過什麼劫機的事件,那可是在空中呀,你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即使你劫持了飛機,又想往那裡飛哪?那可不同於在地面搶一輛汽車,即使你賣不了車,拆了還能賣點廢鐵;鬧個飛機有什麼用?除非你想判國,可判國那可是死罪呀?!誰敢呢?祖宗八輩那也是要讓人們唾罵一輩子地!
吳永成自從到了省委辦公廳以後,在剛去的那幾天,除了早晨的打掃衛生例行工作以外,就是有意識的翻閱前幾年省公安廳送過來的一些公安內部簡報。這些資料都是對外的機密資料,可對於他們在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你總不能對省委也保密吧?!而他們這些人也是構成省委的一部分。在一些普通人看來,他們和省委也沒什麼兩樣。
通過大量的案例通報,吳永成深深地感覺到:八十年代初。我們國家出現了「政治局面一天天好起來,治安形勢一天天壞下去」的不正常現象。黨和國家已經採取了多種方式,強調了綜合治理,也提出了嚴厲打擊嚴重刑事犯罪。
1983年52民日報》就表了《對社會治安要實行綜合治理》地社論,指出「打擊犯罪,改造罪犯。預防犯罪,都是綜合治理的內容」。
新聞媒體也越
地開始報道治安狀況。中央電視台曾經報道了「瀋陽人案、唐山菜刀隊」等惡性刑事案件。這些案件要放在以前,那是絕對不允許報道的呀。這些屬於揭露社會主義的陰暗面呀。
所以從輿論導向看來。儘管黨中央決定不搞運動了,但是,未雨綢繆,輿論上前。多年運動治國地模式,造就了人的政治敏感性和傳統的思維方式。吳永成知道,嚴打是肯定要生地事,*不會坐視犯罪分子將天下攪得不安。
特別是他在公安簡報上看到前幾年生的幾起惡性案件,簡直令人忍無可忍。
一起是生在上海市的「控江路事件」。1979年9月9日下午時左右。在上海市控江路江浦路口,值勤地交通民警制止一青年搶奪一農民出售的螃蟹時,下去以後就把他抓到崗亭裡,對那個小流氓就開始錄口供。這時,有許多小流氓越哄越多。民警被圍在這個崗亭裡面,並且進入崗亭。他們開始毆打那位民警:警服扒下來,背心也被抓破了;因為當時沒入管,他們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也引起了不少群眾的圍觀。一些流氓分子趁機興風作浪,對這位民警糾纏不休。4左右,二十名民警趕到現場維持秩序,勸說群眾疏散。但一些流氓分子不聽勸告,竟搶奪民警使用的電喇叭煽動起哄,繼續揪打那位民警,一直到7時半左右。當那位民警在其他民警的保護下,乘路過汽車離開現場時,這伙流氓分子砸碎汽車玻璃,並更加瘋狂地分割圍攻在場的治安、交通民警,搶去警帽,拳打腳踢,有三名民警被打傷。這些幹警撤離現場後,流氓分子更加肆無忌憚地搗亂破壞,阻攔小汽車,砸自行車,甚至連路過的軍人也追著打;並向公共汽車內擲石塊,任意阻攔、推翻農民地菜車,亂拋蔬菜,趁機搶奪過路群眾的手錶、皮包、皮夾,侮辱婦女。最嚴重的是,當上海某公司團委副書記吳某騎自行車行之控江路橋上時,一夥流氓分子包圍上來,將她連人帶車推到在地,拉到路邊,搶去手錶和皮夾,撕掉襯衫、胸罩、褲子,肆意摧殘,吳的*、小腹、外陰部等多處被抓傷。當時圍觀的群眾有四千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出來阻攔,任憑那個弱女子無助地抱著一棵大樹,淒慘地叫著:「救命呀,媽媽呀,快救我呀,救命呀!」,可周圍卻是上千地小流氓,還有在她身上的數不清地黑手
八點半左右,楊浦公安分局先後調集八十餘名治安聯防人員、和三十名交通幹警,到現場維持秩序;接著市公安局又調遣二百名消防民警趕赴現場,經過宣傳教育,勸導圍觀群眾疏散,流氓份子也紛紛溜走,至午夜時是秩序恢復正常。此案經偵查,先後拘留、逮捕流氓分子三十一名,其中判處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七名,勞動教養十一名,少年管教一名。而那位女青年被小流氓蹂躪長達八個多小時。
第二起案件是北京火車站爆炸案80年|分,北京火車站二樓南走廊突然生爆炸。當場炸死一人,傷八十九人,搶救過程中陸續又有九人死亡。一具殘缺地男屍,警方在周圍一共找到了124「人體組織」、片,以及一些爆炸品殘留物。間上正處於即將審判「四人幫」前夕。隨後北京市警方還收到了署名「史秋民」、「懸崖人」來的恐嚇信,揚言,「要製造比北京火車站爆炸案大七七四十九倍的事件」,「下次爆炸將在外賓中生」。市公安局和北京鐵路公安處共同建立了專案組,抽調了超過580名刑偵技術人員,這一案件在八天後就被破獲了。案件屬於自殺性爆炸事件。場死:王某,男,30歲,未婚,北京市人,住崇文區光明號。1968年初中畢業後去山西萬榮縣插[3參軍在鐵道部服役,1975年復員到山西運城縣拖拉機廠當維兵,參加過打靶和爆破訓練,具有爆破的相關知識,同時基於維修工的身份,也掌握了電焊技術。事前,以炸魚和打鳥為名問熟人好友索要200克黑索金炸藥,「762型及小口徑步槍子彈。北京未能如願,加之生活上較為困難,在工廠中打架受到處分,逐漸有了厭世思想。事之前向四個要好的同事寫信,「我走了,永遠走了,也別找,找也是白費力氣」,「我去的地方雖然不理想,但終究是一個歸宿」。月8,公安部向胡耀邦、彭真、彭沖、楊靜仁等中央領導呈報了「關於查破北京火車站重大爆炸案的情況報告」。隨後北京市公安部局治安處起草「專門工作與群眾路線正確結合的一曲凱歌車站反革命爆炸案查破工作報告」為題的報告,在公安系統內部作了通報。
第三起案件是.結伙摧殘女性案件,有兩個勞教解教人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兩名十七歲和十五歲的女中學生,在自己家的菜窖**、*達十數天,其手段之殘忍,簡直是禽獸不如。
第四起案件是北海公園生了公然調戲、**女學生的北海公園流氓**案.大流氓結伙摧殘女性案件後,198142,北京生「北海公園」事件,三位女學生在划船時,遭到外逃勞教人員的尾隨調戲,之後被當眾劫持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