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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倒霉的牛存傑 文 / 西風黑馬

    就在吳永成被絡繹不絕的取經、參觀隊伍.纏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杜三兒突然來了。

    他這次主要是給吳永成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順便捎來了讓他搞的一些英語課本,不過是初中的,這讓吳永成感到哭笑不得:初中的英語課本,在他們縣城就能搞到,何必捨近求遠哪?!他要的可是小學的課本啊!

    這個杜三兒呀,做事情總是毛手毛腳的。

    「哥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想知道嗎?」杜三兒故作神秘地對吳永成說,他全然沒有把吳永成剛才因為捎錯了書、對他的指責.放在心上:不就是幾本書嘛,捎錯了咱可以重鬧呀!犯得著這麼生氣嘛。我的這個好消息,比那些破英語書重要得多!

    「什麼好消息?」吳永成見他神神道道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他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消息呢?難道是學校那邊不給他們處分了?可學校還沒有開學哪!再說杜三和自己學校的那些領導們,也不怎麼熟悉呀!以前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在學校有什麼過硬的關係;難道是關於那個日本人的一些事情?

    「那個和你過不去的牛存傑.要倒霉了!」

    「什麼?牛存傑,你是說我們學校保衛處的那個牛存傑嗎?」這段日子,吳永成忙得早

    「嘿,哥們兒,你真夠可以的啊!為了那個牛存傑,哥們兒我可是一直絞盡腦汁,煞費心機想辦法、怎麼來收拾那個東西,給你除害哪!你倒好,卻忘得個乾乾淨淨了。真有你的啊。這才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杜三兒一聲怪叫,向吳永成提出了抗議。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幾天忙得連飯也不能好好吃幾頓,光顧應付來取經和參觀的了。謝謝你啊,三兒,是不是你幫我整的那小子?他怎麼要倒霉了?」吳永成急忙陪著笑臉給杜三兒道歉。看來這人哪,不能一下子就把他瞅死了:這個杜三兒,當時在北京街頭剛遇到的時候,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小混混;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杜三兒,又成了一位講義氣、好幫忙的熱血青年。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就不能給人改正錯誤的機會呀。人,總是會變的嘛!

    「瞧你這小樣,哥們兒我跟你開玩笑哪,看把你急的這德行!甭說那些沒用的客氣話,咱哥們是什麼關係呀!幫你,是哥們應該的。我總不能看著你一直就鑽在這山旮嶗嶗裡,呆一輩子吧?那我學功夫去找誰去?難道也讓我陪你鑽到這深山老林子裡,苦練那殺敵本領?!哥們我可吃不消這苦!太遭罪。這個地方,呆幾天還行,圖個新鮮;時間長了,鳥不拉屎的,鬼能呆得住!走吧,先給哥們找個地方,是去你的書記辦公室,還是回你家?那個倒霉催的牛存傑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你也別老忙你村裡的那些事情,你們大隊不是還有別的人嘛,讓人家也做點,別什麼事情也攬到自己頭上。你知道諸葛亮是怎麼死的嗎?累死的!血的教訓哪!哥們兒!幹啥也悠著點。你沒聽人們常說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哪!你就是鐵打的羅漢,也經不起這麼個瞎折騰。快走吧!哥們兒開車跑了一路,也該歇歇了!」

    所謂當局迷,旁觀清。杜三兒到吳永成他們這個魚灣大隊才兩次的時間,就已經看出吳永成在村裡、是一個人跳獨舞,其他的大隊幹部,也只是機械地執行他的每一道命令,而不能創造性地開展工作。

    吳永成被杜三有口無心、隨意說出的幾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是啊,從學校回來也就一個多月了,自己光顧了怎麼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東西,盡可能地提前在魚灣大隊這個小範圍內實施,加速它的飛速展。就忘記了應該培養一批能獨立思考、創造性工作的大隊幹部呢!萬一自己再回學校讀書,後任如果不能領會自己的展戰略思路,依舊循規蹈矩地應付,那自己的這一番心血,用不了幾天,也就蕩然無存了。魚灣大隊可能還會回到以前那個貧窮、破落的局面;即使自己能長守在這個村裡,光靠一個人的力量,也是遠遠不夠的:自己還不是超人,也是*凡胎呀,就是是一塊好鐵,又能打成幾個鐵釘釘哪?!

    失誤呀,不應該出現的失誤呀!後世提出的「以人為本」這句口號,言之有物、言之有理呀!可不能僅僅把它當成一句口號,掛在嘴上,一說了之呀!沒有一大批可用的人才,想辦什麼事情、想有什麼展,就只能是一句空談而已。

    恩,有意識的培養一批幹部,各種各樣的人才、幹部,也成了自己面前的當務之急了!

    「嘿,哥們兒,我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呀,你們的這個村就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簡直認不出來了!瞧這

    ,快是個世外桃源了!怪不得你能呆在村裡、不想動哥們兒,你這是怎麼弄的呀?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對,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這就是*他老人家說的那個『敢教日月換新天』吧!有幾下子!當的起我杜三兒佩服的人。說真的,哥們兒,能叫我杜三兒真正佩服的人,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除了*他老人家,就是你了!怎麼樣,榮幸吧?!」在前往大隊辦公室的路上,杜三一邊來回張望著四周的環境,一邊禁不住感慨著。

    「你小子胡謅什麼呀?!我是什麼人哪?怎麼敢和*、這位偉大的領袖,相提並論哪!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嘛!要倒退幾年,不判你小子個現行反革命分子才怪呢!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你滿嘴跑舌頭呀!」吳永成捶了杜三兒一拳。

    的確,現在的魚灣大隊,和杜三兒他們幾個在的時候,確實是有了很大的變化。

    沼氣池,家家戶戶都已經開始使用,原來各家大門前亂七八糟的柴草堆,一點也不見蹤影了;自來水除了幾戶地勢特別高的以外,也是一擰水龍頭,清澈甘甜的山泉,就自動地流到了廚房的水缸裡;在吳永成的一意堅持下,村裡規劃鋪設了下水道,原來街道上四處橫流的污水,也順從地、乖乖地進入了地下通道。污水的衍生物那些蚊子、蒼蠅等的小生物,也只好重新尋找適合它們生存的新天地了;至於各家大門口新增設的十星級文明戶的小鐵牌,也成了村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

    你還別說這些小牌牌只是好看、不管用。原來村裡有一小部分人,對這些小鐵牌也是裝著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球,不就是一塊爛鐵皮剪成的小牌牌嘛,有什麼了不得的。多幾個星、少幾個星,也沒什麼。咱土農民是靠種地過日子的,那每天價點鐵牌牌上的星星,能頂飯吃、還是能變出錢來呀?!愛給幾個、就給幾個吧。咱無所謂!」

    可幾天以後,就裝不下去了,特別是家裡有準備娶媳婦、嫁閨女的人家。提親的一上門,看見大門上的文明戶牌子,就問為什麼缺了那幾個星,是不是在村裡的「人性」不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村裡做兒女親家,可是最講究這個「人性」的。有幾家就是因為少了「孝道星」,而親事沒有談成、黃了的。用女方人家的話說:「連自己家的老人也不孝敬,那人家的閨女進了他們的門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甚球的人家哪。這媒人也是操球蛋,也不給咱打問清楚這家的底細,就瞎胡介紹,幸虧大門上掛牌牌著哪!」這麼經過幾件事情以後,村裡所有的人,就對大門上掛著的這個小牌牌,操上心了。更有的人跑到大隊,一個勁打問:他們家什麼時候才能補上缺的星星呀。

    「吆,哥們兒,你夠氣派的呀,大隊的辦公室,也都搬進三層小樓了!真能鬧騰呀。有氣魄!佩服、佩服!」

    「這有啥氣派的。還不是為了節省土地嘛!」吳永成不以為然地說。

    這也確實是他當初決定修這三層的辦公樓時的真實想法。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起,中國的小學教科書裡就一直寫著:我們的國家地廣物博,人口眾多。其實吳永成知道,人口眾多那是不爭的事實——全世界第一人口大國嘛!至於地廣物博這方面,那就談不上有什麼驕傲的地方了,還是因為人口太多呀!土地又是不可衍生的產物,隨著人口的急劇膨脹,用地的方面會越來越多,以後就連滿足人們吃糧的耕地,也不會剩下多少了。作為一個穿越,他是知道十幾年、二十幾年以後,中國所面臨的窘境的。能給子孫們多留一點土地,也算是造福後代吧!

    「三兒,你快說一說,那個牛存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說他要倒霉了?」待杜三坐穩後,吳永成迫不及待地問他。這也畢竟是他穿越之後栽的第一個觔斗,他哪能不耿耿於懷哪!

    「這個姑娘倒是滿不錯的啊!我上次來見她的時候,整個一個柴禾妞啊。現在倒出息得越好看了!瞧她的那氣質,那像一個村裡的黃毛丫頭呢。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哪!」杜三兒現在反倒不著急了,望著剛給他倒完水、走出辦公室的胡麗的背影,不住地讚歎著。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呀!你小子到底是來看美女的,還是告訴我好消息的?人家氣質好,與你有蛋事啊!」吳永成沒好氣地沖了他一句。

    這個胡麗姑娘,看來還真是被郭天明給相中了。前不久,郭天明書記還親自出面,幫胡麗聯

    電視台、學習了一段時間。

    自從胡麗省城回來後,衣著打扮、言行舉止,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走到那裡,也是滿口的普通話。這不,她出去一會了,辦公室還遺留著她身上帶著的那股雪花膏的香味。

    唉,這個胡麗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害羞的、淳樸的農村姑娘了。吳永成心裡不禁暗自為她感到惋惜。

    杜三兒等賣足了關子、調夠了吳永成的胃口,這才給他講起了牛存傑同志的倒霉史。

    卻說那個外貿學院保衛處的保衛幹事牛存傑,自從吳永成被迫離開了學校、馮霞大鬧一場也無果憤而離校後,益猖狂不已,四處揚言:「打了我,還能有好果子吃?做夢!我是誰?我是從無產階級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經受了血和火考驗的、優秀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是從刺刀見紅的、大風大浪中闖過來的,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呀?!就憑他們兩個黃毛還沒有褪盡的學生蛋子,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收拾一下他們,他們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只眼睛!這才是個開始,正兒八經的較量,還早著呢!離校休學?那是個屁的處分!我非得讓他們乖乖的滾出這個學校。學校的那幾個當權派,要是敢包庇他們,我就把他們也一塊算上,一傢伙捅到上面去,讓他們也跟著陪葬!別以為那個女娃娃的家長是個什麼領導,我就怕了!咱上面也有人!哼、哼,這是一場正義與非正義的鬥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場鬥爭是不可調和的。那些中間派們,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任何市場的。」

    此時天氣已經越來越熱了,吳永成他們在學校時牛存傑的那付傷兵打扮,現在是不能再用了,否則非整出一頭的肥蛆蟲來不可。再說,他的第一步目的已經達到:他的受害身份已經是確立了,雖然也受到了學校的一些批評。

    那段時間,他簡直可以說,在那個學校裡是橫著走路了。正常的上班時間也不管了,什麼時候不順心了,就跑到黨委書記的辦公室裡大鬧一通:要求嚴處打人的害群之馬,還他一個公道;閒著沒事的時候,就跑到教育部,找到他的那位以前結識的、曾經受過他施恩的領導,痛訴一番自己的委屈冤枉,攻擊的矛頭直指學校的黨委領導班子,說他們屈服於外部強勢力的淫威,不敢主持正義,結果使他這個堅持真理的好人受到壓制,而鬧事、施虐的學生,還逍遙於學校的紀律處分之外。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這也是黨和國家的恥辱呀!

    杜三兒經過上上下下幾番的努力,現這個牛存傑簡直是不可救藥了,任何人的話也聽不進去。他是鐵了心、要把吳永成的學生生活,畫上一個不光彩的句號。

    走正道和牛存傑是談不通了,那就只好採取歪門邪道的辦法了。這個杜三兒也是個好事之人,他的閒工夫多的是,也正好找個樂子玩,還能在吳永成那裡討個好,如果他幫吳永成把這件事情擺平,吳永成肯定會誠心實意地多教他幾手硬功夫!這樣的好事情,杜三兒如果還不上心,那他就不是從小在京城裡混大的杜三兒了!

    自打吳永成他們住的那個的魚灣大隊回來以後,杜三兒就開始著手他收拾牛存傑的計劃。

    可以說,要杜三兒出個好主意是比較困難的,從小在街頭小巷瞎混,他接觸的就沒幾個好孩子,又沒有好好地讀過幾天書,那真是太難為他了;可要是出損招、害人,嘿嘿,這可就是杜三兒同志的拿手好戲了。用他們自己的話說:起哄、架秧子,打架、泡馬子,那是他們七、八歲時,就無師自通的呀,也能算是打小就自學成才了的棟樑之材啊!

    杜三兒先找了他過去瞎混時的幾個小兄弟,要他們只管每天盯著牛存傑,摸清楚他的行動蹤跡,別的什麼也不要管;至於他怎麼對付老牛同志,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那傢伙的致命弱點,他早在去魚灣大隊時,就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了。現在需要等待的就是時機問題,進行誘惑行動的主要角色,他也找好了。可以說現在是萬事俱備,只等牛存傑同志上鉤了。

    幾天以後,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在外貿學院裡迅速傳開了:學院保衛處的保衛幹事牛存傑,企圖**一名女青年,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經過審訊,在鐵的事實面前,牛存傑對他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正式被有關部門批准,由刑事拘留轉為逮捕,等待法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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