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6章 :壽宴扯皮,期待行動 文 / 蝶戀花花戀蕊
白汐的話一說完,整個場面都寂靜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讓著洋洋得意的人兒。
她的膽子可真不小啊——
有的人直接驚出一身的冷汗,這個白汐,不要命了,敢在皇帝面前說這種話!
貴賓席坐著的安翟軒微微擰了擰眉頭,他冷眼看著紈褲子弟派頭的白汐,那雙閃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失望,他一直期待著白汐有另一面的表現,只可惜……
聽到她的長篇怪論,風逸塵不禁微抬目,瞅她一眼後,又闔下了眼皮,誰也沒有發現他眸底一閃而逝的笑容和溺寵。
這丫頭,天生的表演家,將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讓他不禁期待起她露出真實面相的時候,一定會精彩極了。
皇家的人全都呆滯了,一個個盯著白汐,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不約而同將視線轉向皇帝身上。
此刻,皇帝的臉上掛著的笑容消失了,他古怪的眼神凝視著眼前一副小人得聲的人兒,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滋。
其實,他知道白汐所說的情況都是事實,曾經他在軍營裡呆過一段時間,雖然當時他身為皇子,不過,他與其他將領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每天一同訓練,一起餐用,那種艱苦的日子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當時,他發誓,只要他成為皇帝,定會善待所有士兵和將領們,因為這些人如此艱辛地為他守住齊煊國的萬里江山和無邊疆土。
只是……
此時此刻,豐天翔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羞愧感,他不但沒有實現自己的誓言,而且還做出……
皇帝豐天翔,眼神越來複雜,就這樣牢牢地注視著折汐,他似乎忘記現在是在宴會上,有著兩國使者和文武百官和眾家眷在場!
「孽障,你別說什麼,快給皇上跪下請安!」
彷彿在這個時候才回這神來的白浩天滿臉的怒意,他大聲地斥責著白汐,直接拽住她,並且在她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順勢跪在地上的白汐痛得小臉都皺成一團,她不服氣地叫起來:「爺爺,我說的是實話,去軍營有什麼好,打死我也不去,你瞧瞧二叔,哼!」
「你,孽障,給我滾出去!」
白汐的話讓白浩天氣得渾身發抖起來,他抬起手掌,似乎想要給孫兒一巴掌,只是甩了幾下,還是沒有落在好孫兒的那張小臉上。
他猛然掉頭,充滿悲憤的眼神迎上皇帝那雙陰霾的眼睛,白浩天朝他單膝跪了下來,拱手道:「皇帝,白汐無知,在御前胡說八道,請皇上看在老臣的份上,恕罪她一命!」
「白,白愛卿,請起!」
驟然迎上白浩天那道悲慘又憤恨的眼神,皇帝心中猛然一顫,嘴角不自然地微微動了動,勉強露出一絲笑意,看了看他們祖孫兩人,道:「白愛卿都說白汐胡說,朕又怎麼可能責怪她,只是小孩子瞎扯而已,朕不會介意,白愛卿還是起來吧!」
「老臣,謝主龍恩!」
白浩天磕頭道謝,他旁邊的白汐可不客氣地爬起來,一邊將他扶起一邊道:「爺爺,您看,皇上寬宏大量,再說又是皇上允許汐兒說話,他怎麼可能怪我!」
「白汐白少爺,你說怎麼這樣說呢,別忘記了,你家裡人全都是大將軍,難道他們都是成為笨蛋了嗎?」
旁邊站著的陳盛澤笑瞇瞇地開口,似嘲似諷的眼神看著他們祖孫兩人。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他的話一出,個個露出沉思之色,難道白汐是在暗示皇家如此對待白家?
她是在跟皇上抱怨嗎?
頓時,個個看白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莫非她是故意裝成這樣?
安翟軒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幽暗,他本來將白汐劃出心中的那份名單,如今是否再加進去呢?
高高在上的皇帝緊緊抿著嘴唇,冷靜地望著眼前的口齒之戰,晦暗無比的眸子幽光閃爍,卻看不懂得他在想些什麼。
「咦,陳大人,此話怎麼講?」白汐將爺爺扶起來後,聞言掉頭而視,見到笑瞇瞇的人,一臉詫異地反問。
好像沒料到白汐反問自己,陳盛澤笑容僵硬住了,不過,他立即反應過來,冷笑道:「難道不是嗎?你爺爺,你父親,你二叔,一個個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依你所言,他們豈不是個個都是笨蛋?」
「哦,原來陳大人是這樣理解,難怪!難怪!」白汐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指著自己的爺爺,問道:「陳大人,你說我家爺爺是不是笨蛋?」
「……」
沒待他開口,白汐又指著自家正在獨飲的二叔,又問:「陳大人,你說我家二叔是不是笨蛋?還有,你說我父親是不是笨蛋?」
「是你自己說的,本官可沒有說這種話!」陳盛澤畢竟是老狐狸,並沒有順著白汐的話說下去。
「我說過?」將眼珠子一瞪,白汐皺著眉頭瞅了瞅他,一副不解地道:「陳大人,是不是你耳朵出問題了?你什麼時候聽到我說過這樣的話?」
「你……你明明剛才說過,大家都聽見了!」氣得臉色微變,陳盛澤沒好氣地回應她。
這時,有一位老頭站了起來,對著白汐道:「白汐,剛才你確實是說過,大將軍全都是笨蛋!」
「不錯,我們都聽見了!」
「白汐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剛才你就是這樣說的,大家都聽見了,你還想耍賴不成?」
幾位文官紛紛開口,他們為陳盛澤做證,同時也指責白汐以自己說過的話不承認。
此時,萬壽宴成了白汐一個的舞台,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至於他們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思,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皇太子豐碩清白汐搗亂父皇的壽宴,他幾次動怒想站起來,不過,得到皇父暗示的他只好忍了下來,不善的目光盯梢著白汐。
他早聽說過白汐這個無所事事,整天惹是生非的紈褲子弟,對她打心眼底感到不屑。
特別是剛才她的一番話,更讓他討厭白汐這種小人的嘴巴,簡直是噁心透了,貪生怕死之輩,簡直是污辱了白家戰神世家的稱號。
慧香公主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盯著白汐,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白汐好像是變了,又好像她就是這樣的人,她迷茫了!
面對他們的指責,白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都對,我是說過這樣的話,我承認啊,我沒有不承認好不好!可是,你們應該知道陳大人指的是本少爺罵的人是我家爺爺、父親和我二叔,我怎麼罵他們了?」
「你…難道他們不是大將軍嗎?」陳盛澤氣惱地地反駁她。
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白汐露出驚訝地表情,問道:「他們現在是大將軍嗎?」
「難道他們不是?」陳盛澤氣得差點吼起來,怎麼覺得這個人說不通呢!
看著眼前的人氣得差點跳起來,依舊淡定如常的白汐問道:「陳大人,我爺爺現在是職位什麼?」
「他是鎮國公,協調各處軍政事務!」想都沒有想,陳盛澤脫口而出!
「那麼,我父親呢?」白汐又問道。
「他不是死了嗎?難道他還能跳起來不成?」
點了點頭,白汐又問:「那我二叔呢?他又是什麼職位?」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的陳盛澤遲疑了一下,他現在懷疑白汐為什麼要反問這種她明知道的問題。
微笑地看著他,白汐等著他說下去。
別說陳盛澤覺得有些不對勁,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白汐這樣問肯定是有目的。
一直在觀戲的風逸塵差點笑了出來,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其中的笑意卻怎麼也無法掩飾,因為他已經猜出白汐為什麼要這樣問。
真是一隻小狐狸!
一群老狐狸也被她玩得團團轉!
眾目睽睽之下,陳盛澤頓了一下,視線轉身坐在輪椅上的白葦,他的臉色有些難堪,勉強開口道:「白葦將軍已經有幾年沒有上朝了,以他的殘疾之身,怎麼為朝庭效力?」
「不錯,你說的對!」白汐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衝著他嫣然一笑,道:「所以啊,陳大人,你現在知道了吧,本少爺可沒有罵他們,對不對?」
「你……」此時,陳盛澤就是傻子也知道白汐的意思了。
她的爺爺是鎮國公,身上早就沒有大將軍的稱號,她的父親早已經去世,自然是不可能算數了,至於白葦,他現在就是一個閒置之人,根本不算什麼大將軍,大家這樣喊他,只不過是對他的尊稱而已!
說到底,陳盛澤譏諷白汐自罵自家人,完全就是他自己套上去而已。
這時,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不禁又氣又好笑,覺得全部人都被白汐這個紈褲給唬哢住了。
堂堂二品大臣在小小一個紈褲面前吃癟,陳盛澤的老臉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心中憋著一股怒火無處發洩,本來有心找白家人麻煩的他再也沒有這種心思了,他甩袖轉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幾位剛才出言相助的大臣也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至於有些人偷偷露出笑意,對於陳盛澤吃癟感到幸災樂禍。
其實,白汐的話讓真正覺得難受的人並非是皇家的人,而是在場真正擁有大將軍身份的三位將軍。
他們亦是屬於白家提拔起來的人,雖然白汐的話讓他們覺得難堪和尷尬,但是對她並沒有怨恨,反而覺得她說得十分真實。
別說是士兵,就是真的大將軍又怎麼樣?在戰場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們付出的是什麼?如今,得到的又是什麼?尤其是白家的下場,更讓他們感到心寒,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後會是怎麼樣的日子。
別人怎麼樣想,別人用什麼目光看她,白汐並不在乎,她淺笑迎上皇帝深幽的眸子,拱了拱手,道:「皇上,白汐告退!」
「你回坐吧!」皇帝看了看她,沉聲吩咐,再也不是笑臉相對了。
「是,謝皇上!」
白汐返回自己的座位上,舉止瀟灑又高雅,只見她執起酒壺陪著白葦喝起酒來。
至於她旁邊的白浩天並沒有因孫兒讓對手吃癟而感到自豪,反而是黑著老臉,一副生人陌近的樣子。
皇帝不動聲色地將白家人的反應看在眼底,他心裡雖然很不爽,不過,經過白汐這番的胡鬧,倒讓他剷除白家的念頭淡了不少。
他看得出來,白家的白汐並非是探子所稟報的那麼草包,其實,他還是有些小聰明,這種人,對於他來說最好掌控,因為他發現了白汐弱點!
她絕對比白蔚和白葦這兩人好掌控,依照白家現在的名氣,他真的動手將白家剷除掉,必會引起軍營裡的將領的反彈,還有老百姓們的口誅筆伐,可以說都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至於白汐這個人……想到這裡,皇帝豐天翔用眼角再掃她一眼,一抹得意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閃過。
「白汐這個小滑頭,喜歡用歪理跟人扯皮,大家別在意她的話,來,喝酒!」
帶著一些笑意的聲音打破了略些沉悶的氣氛,只見皇帝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他端起了酒杯,衝著在場的人笑道。
「微臣敬皇上!」一位大臣起身站了起來!
「微臣祝賀皇上……」
「微臣……」
……
皇帝的面子誰敢不給,眾位大臣的臉上又洋溢出燦爛的笑容,一個個紛紛出言向皇帝道賀起來。
氣氛很快恢復剛才那麼輕鬆,當然,畢竟是皇帝面前,大家多少還是有些拘束!
至於白家人沒什麼人注定意,如果真的要說有的話,那就是風逸塵,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過他的眸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白汐,注定她的一舉一動,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
也許別人無法發現風逸塵的眼神,在他旁邊的安翟軒還是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並且發現他看白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並不像是關注棋子的目光,似乎他的眼神蘊含著什麼東西。
微微擰著眉頭,鳳翟軒的俊臉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很快,皇帝一聲:朕乏了,他老人家領著皇家的人,在文武百官恭送之正點,一群人浩浩蕩蕩離去,拋下的眾人繼續觀看宮女們的節目。
主角離開,並非是萬壽宴結束,今晚上還有一場宴會等著大家。
皇帝不在場了,大家也就自由多了,有的留下看節目,有的人準備在御花園閒逛,有的人至皇家準備的休憩宮殿去休息一會兒。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在場的人走得一半以上的人,白浩天給孫兒和孫兒一個眼神之後,他老人家在別人的注視之下,繃著老臉,氣呼呼地離開了。
剩下的叔侄兩人都喝了不少酒,契約十足的兩人相視一眼,然後,白汐起身推著二叔也離開這裡。
誰有興趣留下來看宮女們轉圈圈甩袖子的舞蹈,還不如找個地方玩一下,等候晚上的宮宴。
他們叔侄的離開,當然有人關注,誰也沒有跟著他們,有的人還趕緊離去給主子們稟報。
隨意朝著一條小道而來,白汐悄然地朝四周散發出神意,發現除了巡邏的侍衛們,並沒有任何人跟蹤他們。
白汐微微一笑,她的嘴唇動,傳意給自家二叔,道:「二叔,你說皇帝現在會不會恨不得將我給殺了?」
「你還說,汐兒太大膽了,我真怕他惦記上你了!」雖說白葦喝了不少的酒,他的腦袋瓜子可清楚得很,說實話,剛才侄兒在皇帝面前說的那些話兒,他自己也被嚇得一身的冷汗,真的那個小心眼的皇帝不顧氣度和儀態將她給砍掉了。
「呵呵呵……」白汐輕笑起來,眼中光芒閃閃,笑道:「二叔,難道我不說這些話,他就不惦記我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反而,也許我的這些話會起到一些作用呢!」
白汐可不是傻瓜,她既然敢當眾說這番話,自然是有自己目的和後路,不會傻呼呼地讓皇帝抓住把柄將她給砍掉。
「作用?什麼作用?」白葦好奇了,他不知道侄兒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二叔,你放心吧,有時候看似危險,其實也許是一條路呢,咱們就看看接下來的反應吧!」
白汐淡淡一笑,她知道皇帝和陳家的人不會這樣就放過她,所以期待著他們再次出手。
這一點,白葦自然也知道,他微微含首,對此,白家的人心中有數!
「呃!」忽然,白汐嘴裡發出一聲悶哼聲!
白葦不禁側目而視,見到她皺著小臉蛋,不由得問:「汐兒,怎麼了?」
「二叔!」小手捂著肚子,白汐的臉色微微尷尬,不太好意思地道:「二叔,我得去溜躂一下,你自個兒小心吧,要是有什麼意外情況,你酌情處理!」
「你快去吧!」看出她內急,白葦無奈地道!
「好,二叔,你小心!」
白汐丟下話手,急急忙忙地跑了,後悔剛才不該喝那麼多的酒,搞得現在狼狽不堪!
她一走,只剩下白葦一個人,他坐在輪椅上,放眼觀看眼前美如畫卷似的秀麗風景,雙手放在輪子上,推動著行走。
話說,他們叔侄的行動傳到別人的耳朵裡了,某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皇帝坐在榻上,他沉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前面的陳盛澤微彎著腰,不敢直視皇帝的天顏,兩人一坐一站,氣氛微微沉重,整個宮殿顯得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