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2) 文 / 漫漫紅糖水
回首過往心酸二十來年。
每年的七月半鬼節,我都敢往外走。
每年的情人節,我卻不敢踏出家門一步。
如今,黑暗的日子已經過去,秦科的小白臉點亮了我的未來。
早在很久前,我就隔著聖誕節,元旦,我爸的生日,春節遠遠地眺望著這個美麗的日子。
二月十四日。
那一日,微風陣陣,陽光正好。
我穿著漂亮的衣服自樓梯上旋下,如同一隻花蝴蝶撲入久久守候的男子懷裡。
陶淵明說過,不要追究細節。
所以不要問為什麼秦科同學接住我時會退後半步。
我仰頭,喲,怎麼還戴頂新帽子?
他笑,露出白牙,在初春陽光下反著寒光。
他說,你說呢?
我裹了裹外衣,頓覺氣溫驟降。
拉著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
大白天的,接上就已經滿是雙雙對對了,貌似像我這樣愛顯擺的人不少。
一個賣鮮花的小女孩攔住我們的去路,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天知道我等了這句話等了多少年。
我一時間激動得恨不得自己掏錢買。
秦科蹲下來對著那小女孩笑瞇瞇的,你說這花怎麼賣啊?
小女孩還太小,不懂他的美男計,所以叫了個血盆開口價30。
明顯宰人麼。
我說,小妹妹,30可以買六盆仙人球了,要按批發價可以買八盆。你這要價這麼脯我還不如買它去。
秦科笑,還都是帶刺的。
小女孩仰頭,鼻孔對著我,朗誦一般,媽媽說了,最便宜15。
我還想討價,秦科拍拍我的頭,行了。
他又蹲下來掏錢給小女孩,拿了一朵玫瑰花。
當秦科把那朵花遞到我手上的時候,那一瞬間,感動得我差點對他說,你以後的衣服都給我洗吧。
娘的個神哪!難怪有人說,鮮花是制服女人的天敵。
情人節那天的電影院放映的都是愛情劇。
我們買了兩張下午場的票。
檢票進場的時候,秦科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下,貌似按了下拒絕接聽。
我問,誰呀?不是你那伙弟兄吧?情人節找你,不是找敲麼。
他笑笑,沒說話,牽著我進場了。
坐在座位上,我說,秦科秦科,快看。
然後把爆米花扔到空中,再用嘴銜住。
他說,你要是能同時接住兩個我就服了你。
我真的就開始扔兩個用嘴接。
可是拋上去的兩個就是不能一起到嘴裡,有一次還被秦科接住了一個。
我在那試著,秦科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短信提示音。
秦科看都沒有看。
我問他,你不看看麼。
他用手撥了撥爆米花,挑了一個放進嘴裡,說,不就是那些人,沒什麼好看的。
然後他又對我眨眼睛,你要是在離開這裡之前能夠用嘴接到兩個,我就送你個特別禮物。
我驚奇,還特別禮物?
可是沒等我練一會兒,燈就滅了,電影開始放映。
黑暗裡,我依然摸索著「一口接兩個」的方法。
終於,扔大了。
後座一男的說,靠,什麼東西?
一女的說,爆米花。
那男的說,誰扔的?
那女的說,從外面售貨店爐子裡直接蹦出來的。
我嚇得把頭埋在秦科懷裡,他還樂得直笑。
情侶間看電影看的從來都不是電影。
直到電影放映完,我只知道是大團圓結局。
大堂的燈亮,我用手拐了拐秦科。
我把魷魚絲綁住兩顆爆米花,然後拋起,掉進嘴裡。
秦科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外號?
我說,什麼?
他說,江賴皮。
我搖著花,俺不管,你說有特別禮物,你不給的話俺拿花扎死你。
秦科抬頭看了一下燈,這裡太亮了,禮物不適合在這裡送。
我想,難道還是燈籠不成。
但馬上,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秦氏kiss啊……。
我巴著他的胳膊,走賺快找個暗地兒,快。
他笑,你怎麼這麼色啊。
我斜他一眼,剛才爆米花吃多了,正口乾呢。
隨著人流走出大堂,我問秦科,幾點了?
他掏出手機,我才發現他剛才關機了。
隨著開機音樂的響起,緊接著是一連串短信和未接提示音。
儘管很快,我還是看到了那個相同的號碼。
沒有署名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