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1) 文 / 漫漫紅糖水
我有個外號,叫宅十九妹。
因為我其實是個很宅的人,曾經有過一個星期不出門的記錄。
所以寒假我就大義凜然地窩在家裡,吃吃喝喝,拉拉撒撒。
然後蹲在網上守點,等著秦科一上線就能看到我。
他每天大概十點半左右才會上,也就是說一天裡我只有三小時能見到他,還是見得著摸不著的這種。
即使我把桌面,屏保都換成他的照片,還是覺得不夠。
我覺得,我想他都想得內分泌失調了。
少矛心慌,氣躁,易怒。
我說,我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到了?
我妹白了我一眼,有提前20年的麼,你這是無聊狀態下的慾求不滿。
我媽說,你也看點書,別搞得人家秦科在那兒學得昏天黑地,你在家賴得跟個鼻涕蟲似的。
我想也是,我要充實自己,提升自己……我要秦科以我為榮。
想這些的時候我在啃蘋果,啃完了蘋果我就拿起新概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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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別人是不是和我一樣,每每想要振作的時候就捧起新概念3,於是乎,第一課無比的熟悉。
我對秦科說,我怎麼這麼無聊,這麼沒出息,這麼不思進取啊。
那時晚上九點多,秦科剛從實驗室回來,我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他笑嘻嘻,你的自我評價很中肯。
連他都這麼說,我很鬱悶,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他又說,不怕不怕,沒出息才好,沒出息我養你。
我又高興了,把聊天記錄裡他的這句話複製保存起來作為呈堂證供。
未來有了保證,我便心安理得繼續過著「鼻涕蟲」的生活。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全家人一起擠在客廳裡看春晚,我在電腦前會秦科。
這是我第一次在除夕脫離群眾脫離組織。
但是,本山大叔的那張褶子臉哪比得上我家秦科的那張小白臉呢。
初六的時候,我就買火車票回學校了。
本來還有個同學聚會,在秦色面前愣是被我果斷捨棄了。
秦科接我時,掐我的臉,才多久不見,你怎麼又長胖了。
我苦惱,這幾年我的體重秋冬上升,春夏保持,呈樓梯狀穩步上行。
但再怎麼對自己身材不滿意,也不能向男朋友坦露不是。
我說,你不懂,這叫,我這小身板按大學生體能測試的標準那就是一百分哪。
他哼哼了兩聲。
我又指了指他的頭髮,忒長了,我幫你剪吧。
他笑瞇瞇的摟著我,別,我錯了還不成麼。
我極認真地說,我不是報復你,我是真的有這個才藝!
他懷疑地看著我。
我說,知道姐姐的外號麼——剪刀手江德華!
不是我吹,我真的剪過頭髮。
小時候,鄰居們的洋娃娃的頭髮都是我剪的。
我對秦科說,古人說得好啊,當局者迷,關心則亂。
他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說話,一手把玩著鏡子,一手把玩著我剛放下的剪子。
他拿剪子指指頭,這就是你「亂」下的結果?
我忙奪下剪子,怕這傻孩子做傻事哪。
他抬頭,對著我目光灼灼,你上輩子在生產隊呆過吧?專門負責剪羊毛的吧?哦,不對不對,瞧您這手藝,一定下過田。不然我這顆「蘿蔔頭」是怎麼出來的呢?!
面對他的控爽我是真內疚啊,好好的一個帥男被我掰成這樣……
我把剪子遞還給他,低聲下氣,要不,我把我的頭也給你剪……?
他拿過剪子拍放在桌上,嘴角一撇冷笑著問,是誰叫你「剪刀手江德華」的?
總不能告訴他是自封的吧,那他還不小李飛刀插過來。
我說,怎麼了?
他說,沒什麼。我就想問問那人智商長哪去了?
……
最後我問他,這頭怎麼辦呢。
他歎了口氣,頗為悲壯地說,能怎麼辦,只能讓認識的人盡快習慣我,讓不認識的人盡快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