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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主持公道 文 / 水夜子

    混亂之中,是越皇不顧形象的咆哮聲聲,就在皇后委屈不已,含著眼淚真的打算『滾開』的時候,原本一語不發的玉昭儀,竟是輕咳著喚了越皇一聲。

    「皇上。」

    柔柔弱弱的聲音,虛弱得好像是歎息,可既便是這樣微弱的呼喚,越皇還是聽到了耳朵裡,他扔下皇后和碩妃,大步走向玉昭儀的床榻,受憐地問:「愛妃,愛妃你怎麼樣了?」

    玉昭儀柔柔地依進越皇懷中,嬌弱道:「皇上,臣妾沒事。」

    「是不是太吵了?朕馬上讓她們都離開,這樣,愛妃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搖了搖頭,玉昭儀輕扯著越皇的袍角,我見猶憐道:「皇上,您就聽皇后娘娘一句勸吧!就算您願意為了臣妾大開殺戒,可臣妾也不敢做那紅顏禍水啊。」

    「玉兒,你怎麼……」

    「皇上,玉兒福薄,沒有那做娘親的命,玉兒認了。只是覺得對不起皇上,沒有為你好好保護好皇兒。」說罷,玉昭儀淚如雨下,本就蒼白的臉色,也就更加讓人心疼了。

    越皇一看玉昭儀這樣,心都疼酸了,忙安撫道:「愛妃你說的哪兒的話,這又豈是你的錯?」

    聽罷,玉昭儀只是搖頭,道:「是臣妾的錯,就是臣妾的錯,若是臣妾不吃那不乾淨的東西,也便沒了這今日之事了,臣妾……」

    話到此處,越皇臉色大變,驚問:「玉兒,你說什麼?什麼叫吃了那不乾淨的東西?」

    「皇上,您就不要再問了。」

    似是問到了玉昭儀的傷心之事,她捂著臉不願再答,可越皇一見,臉色已變得更黑:「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朕?」

    「皇上,皇上……」

    玉昭儀弱弱地喚著,面色慘淡,形容悲傷,可即便如此,卻也別有一番西子嬌弱之風,不顯憔悴,卻別有一番惹人憐愛之姿,越皇一見,心都要疼得酸了:「愛妃別怕,有朕為你做主,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朕一定還你個公道。」

    「臣妾,臣妾……嚶嚶嚶……」

    似是想說,又似是說不出口,玉昭儀委屈地看著越皇,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她哭得梨花帶淚,越皇疼的是心肝肝顫,又是哄又是勸的,好容易勸住了玉昭儀,可她仍舊怯怯的不願開口再提方纔所說,似是有口難言一般。

    見她那模樣,越皇心知有異,忙喚了她的貼身侍女綠水過來問話,這不問還好,一問便問出了大事。

    「什麼?你說玉兒是吃了靜嬪送來的湯圓才會小產的?」越皇原以為玉昭儀會小產是因身邊之人服侍不周,豈料,聽完綠水所說,方知乃是**。殘害皇室子嗣,乃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他絕不姑息。

    綠水被越皇的怒火驚得渾身發抖,只顫顫驚驚地答道:「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湯圓有問題,可是,娘娘平日裡好好的,今天吃完後就開始肚子痛,然後,然後……」

    話未說完,越皇已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那個賤人,賤人,她竟敢害朕的皇子。來人啦!去把那個賤人給朕押來。」

    越皇雷霆大怒的的後果,便是靜嬪很快便被五花大綁地押了過來,一進合歡殿,靜嬪便大呼冤枉:「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冤枉的。」

    「你還敢說冤枉?」越皇已氣得雙眼發紅,指著靜嬪的手都已因怒氣而發抖。

    靜嬪委屈不已,一邊哭,一邊解釋道:「皇上,臣妾和玉昭儀交好已久,她的孩兒便如臣妾的孩子,臣妾又怎會害她的孩兒?皇上,這一定是誤會啊皇上,求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沒有做,沒有做啊皇上。」

    直視著靜嬪滿是淚痕的臉,越皇厲言喝道:「誤會?難道不是因為嫉妒?」

    在玉昭儀承寵之前,凰宮之中碩妃一宮獨大,其它的妃嬪們鮮少有機會近身服侍越皇。唯有性子溫和的靜嬪,因頗得碩妃的心意,偶爾會在碩妃葵水之期服侍越皇。只是,自玉昭儀得寵之後,碩妃也被越皇冷落了許久,更不提這靜嬪了。

    是以,當綠水指出是靜嬪送來的湯圓害玉昭儀小產後,越皇首先想到的便是後宮妃嬪爭風吃醋的惡果,因此,根本就不願聽靜嬪解釋,便直接在心裡定了她的罪。

    「皇上,臣妾承認,玉昭儀懷孕後,臣妾很是羨慕,可是,臣妾羨慕是因為臣妾覺得自己不爭氣,不能為皇上開枝散葉,留下一兒半女,並不是嫉妒玉昭儀啊!皇上,臣妾服侍您這麼久,您該知道臣妾不是那般心狠之人,也斷不會做出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更何況,臣妾要是真想害玉昭儀,又怎麼會在自己送來的吃食裡下藥?那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麼?」

    聽罷這解釋,越皇冷冷一哼,不客氣道:「這不正是你的高明之處麼?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以為不會有人懷疑你這麼做。」

    「皇上,不是的,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臣妾沒有。」靜嬪說罷,見越皇猶似不信,靜嬪又扭頭去看玉昭儀,乞求道:「妹妹,妹妹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沒有害你的孩兒,真的沒有啊!」

    靜嬪素來與玉昭儀交好,見她哭的淒切,玉昭儀似也動了側隱之心,也遲疑著勸道:「皇上,事情還未查清楚,萬一冤枉了靜嬪姐姐,臣妾的罪過可就大了。」

    見玉昭儀又開始心軟,越皇憐愛地歎息道:「愛妃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這般害你,你還為她說話?」

    「皇上,臣妾只是覺得,要查清楚才好,不能放過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說這話的時候,玉昭儀的語氣異常堅決,別人聽來,只當她是怒恨難平,可聽在南宮霓的耳中,卻變成了另一個信號。

    笑著站了出來,南宮霓不緊不慢道:「其實,要查也不難。」

    一句話,成功地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南宮霓的身上,她環顧四周,又看了看眾人的臉色,終將眼光落在了越皇身側的碩妃身上。眸波微轉,南宮霓留給碩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這才又扭頭看向綠水,問道:「綠水,昭儀娘娘吃的湯圓可還有剩?」

    綠水點了點頭,怯怯道:「還有的,娘娘吃的不多,剩下的還在蠱裡放著。」

    「既然還有剩,就先請太醫過來看看,若真是那湯圓出的問題,一查便知。查出結果後,若真是湯圓有毒,再定靜嬪的罪也不遲,可若是湯圓沒毒,那麼,靜嬪也就是清白的了。」說罷,南宮霓美眸微車,又看向了靜嬪,問:「靜嬪娘娘以為如何?」

    難得遇到個肯為自己說兩句話的人,靜嬪感激地看著南宮霓,委屈道:「可是大公主,臣妾真的沒有下毒的。」

    「既然娘娘沒有下毒,那就更不怕查了是不是?」

    靜嬪點了點頭,似是認可,卻又擔心地說道:「可是,就算是湯圓有毒,也不能說就是臣妾下的毒啊!說不定,說不定有人陷害我呢!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靜嬪的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朝著一個地方在瞟,南宮霓看得真切,可不就是碩妃所立之處麼?靜嬪素來俱怕碩妃,會如此大膽地當面暗示自己,其用意已非常明顯。

    南宮霓也點了點頭,意有所指:「也有這個可能,但,無論有沒有這個可能,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先看看湯圓有毒沒毒是不是?所以,還是得請太醫過來。」

    「可是……」

    靜嬪似還有些猶豫不絕,南宮霓卻直言道:「靜嬪娘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靜嬪娘娘真的沒有做,那麼,又何必心虛?」

    咬著唇,靜嬪心頭忐忑,一回頭,又撞是碩妃怨毒的目光,心知前行是死,退後也是死,既然已無路可擇,那便只能拚死一博。轉眸,靜嬪眸光堅定地看向越皇:「好,查就查,臣妾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聞聲,越皇沉吟良久,一轉頭又看向玉昭儀,見她亦點頭默許,越皇終道:「那就依大公主所言,先查毒。」說罷,越皇冷眸一轉,吩咐道:「綠水,去請太醫過來。」

    綠水得了吩咐,應了一聲便要出門,南宮霓卻突然又叫住了她:「等等。」

    回眸,又環視了眾人一圈,南宮霓這才對越皇道:「父皇,請一個太醫未必服眾,不如再多請兩個過來,您看如何?」

    越皇聽罷,也環視了一下眾人,點頭道:「霓兒說的有理,就這麼辦吧!小李子,你和綠水一道去太醫院,將張太醫,劉太醫,黃太醫都請過來。朕倒要看看,這湯圓裡,到底有毒沒毒。」

    「是,皇上。」

    李公公聽罷,喏了一聲後便領著綠水急急去了。

    南宮霓卻在目送著李公公和綠水離去的身影時,冷冷笑了。湯圓裡,自然是沒有毒的,因為,玉昭儀也沒法子真的小產。可是,碩妃有心加害玉昭儀的『孩兒』也是真的,怎麼讓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也只能兵行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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