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慘遭凌辱 文 / 水夜子
江蝶月真的反悔了,一夜之間,從溫良淑德的賢妻,變成了不依不饒的悍婦。她拒絕讓玄明煜娶二公主南宮瓏,也拒絕做妾,甚至,當著玄明煜的面,要求她和自己同生共死。
似是明白了江蝶月的決心,玄明煜終於害怕了,本還假惺惺地和她扮著恩愛夫妻,可到了生死抉擇的一刻,他終還是反悔了,他抱著江蝶月,一遍遍地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愛,說他愛她入骨,卻不能因為一已之私而誅連九族。說他願意去死,卻不捨得讓她留千古罵名。
總之,他說了很多,但真正的意圖只有一個,要死,讓她自己去死,他,要留下來,替她承擔起一切的罪,一切的孽。說得多麼好聽,說得多麼冠冕堂皇,那一刻,江蝶月窩在他的懷中,心如死灰的程度,已不足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她笑著從玄明煜的懷裡掙脫出來,而後,大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別人都說她瘋了,唯有她知道,她沒有瘋,只是太過絕望,太過傷心了。她本打算給他最後的機會,只要他答應自己去後山,只要他肯帶著自己再一次走上山顛,她就自己死去,成全他的一切貪婪,可是,這個她曾深愛過的男人,終還是用最後的無情,打碎了她的一切幻想。
江蝶月知道,這一次,她已再無退路,要麼逼死對方,要麼逼死自己,而現在,她的選擇,終於從第二種直接改成了第一種。
人不負我,我不負人。
人若負我,我又何必以德抱怨?
那一夜,江蝶月又一次失眠了,就在她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突然從窗外射進來一支箭,嗡地一聲釘在了她的床沿上。江蝶月起初很是害怕,以為是玄明煜終於對她動了殺機,要拿亂箭射死她。可是,等了半天卻再沒有動靜,她於是飛快地跳下床,正要逃走,去發現那箭失之上綁了封信。
只猶豫了一下,江蝶月便將那箭取下,拆開信後,她發現那封信沒有落款,不知道是誰寫的,但,看信的字跡娟秀該是出自女子之後。信中約自己到城郊的竹林裡見面,看那口氣,她下意識地便想到了南宮霓。
仔仔細細將信又看了好幾遍,江蝶月雖猶豫,但終還是選擇了去赴約,只是,當她按著信的地址來到約見的地點,迎接她的,卻是幾個五大三粗的猥瑣老男人。
「小娘子,別怕,我們在這裡等了許久,你可終於來了。」
江蝶月嚇白了臉,顫抖著一步步後退:「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那為首的一人嘻嘻一笑,邪惡道:「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會好好疼你就行了。」
說罷,他就要來拉江蝶月的手,她嚇得魂飛魄散,撥腳就跑,可沒跑幾步,卻被他們強行拖了回來。江蝶月掙扎著,大喊大叫:「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一人趁機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是侯府出來的,看看這細皮嫩肉的,真滑呀!」
另一人湊上來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來來來,讓我先親一口,唉喲!真甜啊!」
又有一人上來,卻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的裙子向上撩,一邊撩,還一邊淫笑道:「我先來,我先來。」
意識到自己將會遭遇什麼樣的羞辱,江蝶月大哭起來:「啊!滾開,你們滾開,啊,啊啊……」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啊!我是安寧侯府的少夫人,你們若是碰了我,我相公不會放過你們的。」江蝶月一邊哭一邊說著,那為首的老男人卻在聽完後更加得意了,他一把扯開江蝶月的衣衫,一邊在她身上放肆地揉摸著,一邊哈哈大笑道:「安寧侯府的少夫人又怎麼樣?脫光了還不就是個白白嫩嫩的女人?好香啊,這女人可真香啊!」
「不要,不要,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見她掙扎得太厲害,另一個醜男人好言相勸道:「我說這位少夫人,你就別再折騰了,有這個力氣,還不如好好侍候我們哥幾個。實話告訴你,不是我們不肯放過你,是安寧侯府不肯放過你,要求,你得求你的好相公。」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啊!對了,還有你那個好妹妹,要不是她寫信給你將你騙出來,你又怎麼能遇上我們哥幾個?」
「又是他們,又是他們嗎?又是他們嗎?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尖叫聲中,江蝶月似是發了狂,突然激烈地掙扎起來,那幾個男人用足了力氣,竟然都按她不住。
她不停地尖叫著,不停地踢打著,用牙咬,用手抓,用腳踢,用頭撞,江蝶月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將一個真正的瘋子一般瘋狂著。她的雙眼血紅,她的神情猙獰,一時間,竟是將那幾個試圖侵犯她的老男人也嚇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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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
自從知道了地宮的存在後,南宮霓便對出宮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白天出了還不夠,晚上還要出,這不,大家本都該好好睡覺的時候,她卻興致大發,拉著大家出宮一夜遊。
當然,南宮霓會這麼晚拉著燕禮偷跑出來,還真不是想要夜遊京城,而是太擔心江蝶月的處境。
白日裡,她已得到消息,江蝶月已表明了立場,不讓玄明煜娶二公主,也不打算主動讓出正妻之位,如此一來,莫說安寧侯府容不下她,便是碩妃那邊,也不可能放任她的行為,雖說江蝶月與她並無太大的交情,可是,南宮霓卻不能放任他人破壞她的『棋子』。
所以,她拉著燕禮出來打算直奔安寧侯府,可是,當她們走到這片竹林裡,她卻意外地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本也是不打算理會的,可是,那個聲音,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
「有嗎?什麼聲音?」
燕禮欲睡不能,正苦不堪言地打著呵欠,不過,南宮霓說的那個聲音,他卻是比她更早就聽見了。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還不太確定要不要出手救人。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救命,還是個女人。」
鳳眸微抬,淡淡睨了她一眼,燕禮心不在焉道:「三更半夜,除了你這個女人以外,還會有什麼女人會在這樣的時候跑出來?」
「你什麼意思?不願意陪我呀?」
「我倒真是不想陪你的,可是,你畢竟是我未來的妻子,萬一你一個人出來,在經過這種鬼地方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豈不是會變成千古罪人?」
「呸呸呸,不要胡說,什麼意外……」話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豎起耳朵又聽了一陣,這才緊張道:「我沒有聽錯,真的有女人,有尖叫聲,還有哭聲。」
「是嗎?」
「真的,我真的聽到了。」
「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
一語出,南宮霓愣了。
燕禮的話雖然聽著無情,但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她是虧還沒吃夠麼?還要出手管這些閒事?就算是真的有人遇險又如何?她不過是出來幫江蝶月的,其它的女人遇到什麼事的話,又與她何干?
可是,明知道有人遇險而不救,她真的要讓自己變得那樣無情那樣狠?僅猶豫了一下,南宮霓終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只理直氣壯道:「是不關我事,可是路見不平,你不是應該撥刀相助的麼?」
燕禮不理,只涼涼扔出一句話來:「我又不是大俠,我只是個花花公子。」
「你,你……你簡直無藥可救了。」說罷,南宮霓頭一扭,直接望向了正和香如香怡兩姐妹膩歪著的元寶,吩咐道:「元寶,去前面看看。」
「喂!公主,雖然你事事為大,可元寶是我的奴才耶!我的,我的我的耶!你怎麼能使喚他?」
聽了這話,元寶猶豫了。
話說,這話也沒錯啊,他也不是公主的侍衛,這麼聽公主的直接指揮好不好哇?他們家公子又那麼小氣,萬一回去後一個不爽,又要賞他這,賞他那的可就麻煩了。
「你都是本公主的奴才,那麼奴才的奴才,本公主為什麼又不可以使喚呢?」
「公主,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元寶呢!他做奴才已經夠委屈了,你還讓他做奴才的奴才?太不厚道了。」
聽到這裡,元寶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他們公子還有救麼?連她都聽得出來大公主明明是在『侮辱』他們家公子,為什麼非要扯到自己身上?明明是公子先侮辱自己為奴才的好不好,好不好?為什麼又要扯到大公主身上,公子啊公子,不要太無恥。
「管你厚道不厚道,元寶,上。」
「呃,呃……」
他是聽大公主的吩咐呢?還是不聽大公主的吩咐呢?還有,要萬一不聽公主的話,香如和香怡兩姐妹不高興可怎麼辦啊?唉喲!這可真是讓他左右為難呀?
左看看,右看看,先看看燕禮,再看看南宮霓,最後又看了看香如和香怡。兩姐妹自是一心向著她們公主的,於是雙雙眨巴著大眼看向元寶對著他猛放電。元寶被電得五暈五迷的,於是把心一橫,丫的,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