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文 / 烈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司徒敬從延平寢宮出來便徑直去了靈堂,她知道玉明賢一定會在那裡等她,沐凱死得太突然,不光玉明賢有疑問,她同樣有疑問,但目前最關鍵的是推選誰當下一任皇帝。如果讓三皇子順利即位,只怕延平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所以他要去問問玉明賢的意見。
到了靈堂,玉明賢果然還在。
「玉丞相。」司徒敬拱手施禮。
「駙馬。」玉明賢點點頭,「皇上為何走得如此突然?」
「這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皇上的病情突然急轉直下,我和公主剛到榻前沒說上幾句話,皇上便撒手人寰了。」司徒敬把昨晚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玉明賢。
玉明賢聽完皺著眉頭,捏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問道:「皇上當真沒有立下遺詔?」
「司徒敬半點不敢隱瞞玉丞相,皇上他確實不曾立下遺詔,連孫公公也不知道。」司徒敬回答道。
「那這可如何是好。」玉明賢來回踱著步子,「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玉丞相說得沒錯,國不可一日無君,只能從皇上的子嗣中挑選適合的人選了。」司徒敬盯著玉明賢,「不知道玉丞相心中可有人選?」
玉明賢停下來看了司徒敬一眼,道:「自古長子即位,我想駙馬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司徒敬自然是懂得。」司徒敬負手而立道,「但是我想玉丞相也明白,如果真的讓長子即位,恐怕先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江山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玉明賢當然知道三皇子不是一個好的人選,但是按照先例若是前任皇帝駕崩而未立儲君,便是皇長子即位,但三皇子是出了名的紈褲子弟,整天游手好閒,讓他逛花街柳巷他倒是在行,要是讓他來治國,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將沐家百年基業葬送他手。
「長子不行還有次子。」
「哈,我倒是把這個忘了。」司徒敬哈哈一笑,背著手道,「但是玉丞相可曾考慮過,雖然四皇子戰功顯赫,但是在朝中卻無多少根基,要是他即位,只怕壓不住李保國那群人。」
「那…」玉明賢看著司徒敬道,「駙馬心中可是有了完美人選了?」
「實不相瞞,司徒敬心中卻是有一人選。」
「公主?」
「玉丞相不愧是玉丞相。」
「可公主乃女子,開國以來並無女帝一說。」玉明賢捏著鬍子搖頭,「公主監國已經是群臣反對,要是即位成帝只怕是要被他國笑我朝中無人盡使女子為帝了。」
「但是公主監國以來將國家打理得緊緊有條,處理的政務有哪一件不是妥妥當當的?若不是她的女子身份,只怕皇上早已立她為儲了。」
「你也說了是礙於她的女子身份。」玉明賢搖頭,「不是老夫迂腐,而是就算我同意公主即位,其他朝中大員只怕都會反對的。」
「玉丞相你在朝中的地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若同意只怕朝中有一半的人便不會反對。」司徒敬勸說道,「延平雖為女子,但是治國才能卻並不輸於男子,玉丞相又何苦執著於她女子的身份?」
「駙馬作為男子就不怕被一個女子比了下去?」玉明賢直白的問道。
司徒敬搖搖頭,道:「司徒敬慣來只會舞刀弄槍,對聖賢之書倒是讀得少了些。」言外之意便是說自己並沒有你們文人那些迂腐思想。
「哈哈。」玉明賢捏著鬍子笑了兩聲,「駙馬果然不是常人。」
「玉丞相妙讚了。」司徒敬抱抱拳,「司徒敬的提議還望玉丞相好好考慮一下。」
玉明賢點點頭,當下兩人也不再說什麼,各自沉思著出了靈堂。
「玉丞相怎麼也在這裡?」三皇子昨晚聽了李保國的話果然早早的就進了宮,到了靈堂前卻看見司徒敬和玉明賢一起站在靈堂外,他撇了司徒敬一眼,臉上滿是笑意的對玉明賢客氣的問道,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昂。
「皇上駕崩老臣深感痛心,所以提早過來想再看皇上最後一眼。」玉明賢一眼便看出三皇子臉上的笑意是假的,他對著三皇子道。
「哎,父皇說走就走,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今後還望玉丞相多費心了。」說完對著玉明賢行了一禮。
「三皇子嚴重了,老臣自當盡力而為。」玉明賢趕緊還禮。
「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希望玉丞相能夠多多擔待才是,父皇生前常常誇讚玉丞相你乃我朝第一良臣。」三皇子言語之間儼然已經把自己當作了下一任皇帝。
「三皇子言重了。」玉明賢皺眉,「老臣去看看下面準備得如何,就先告辭了。」
「玉丞相慢走。」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司徒敬對玉明賢說道。
玉明賢對她點點頭便走了,待玉明賢走遠了,三皇子背起手冷眼看著司徒敬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退下。」
「我替公主在此守靈。」司徒敬看也沒看三皇子一眼說道。
「這裡何時有你守靈的份了,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三皇子見司徒敬不理自己,於是說道,「哼,想你也囂張不了幾天了,等我當了皇帝第一個便那你司徒敬開刀。」
司徒敬撇了三皇子一眼,背著手抬頭看著冬日的暖陽道:「我等著。」
沐凱駕崩天下共哀三日,整個長安城家家戶戶都掛著白綾,花街柳巷歇業三日不准開門營業,昔日人潮湧動的長安城也變得冷清起來,家家戶戶都是閉門不出。
林喻騎著馬往虎頭營的方向趕去,司徒敬忙著宮裡的事情,現在朝廷上下一片混亂,朝中的各個大臣們都在觀望朝中局勢,好在第一時間選擇自己的陣營。
林喻到了虎頭營,下馬的亮了令牌,在守營士兵的帶領下,朝趙德生他們平日裡議事的大帳疾步而去,趙德生和魯忠徐千里等人此時正一臉愁容的坐在裡面,見林喻進來,魯忠和徐千里立馬迎了上去。
「林軍師好久不見你啦。」徐千里笑著拍了拍林喻的肩膀。
「老徐魯忠好久不見了。」林喻也笑著回應道。
「軍師你不是現在在戶部任職嗎?怎麼跑到這虎頭營來了?」魯忠疑惑的問道。
「司徒敬讓我帶封信給虎頭營的趙統領。」林喻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魯忠。
上次南征,只有徐千里是跟著司徒敬去的,趙德生是虎頭營統領不得擅自離開長安城並沒有跟去,所以林喻並不認得坐在一旁喝著酒葫蘆裡的酒的人便說趙德生。
「你就是老徐經常提起的林軍師?」趙德生拿眼瞧著林喻,他素來對朝裡的文官沒什麼好感,但是徐千里自從上次南征回來以後多次提起這個林軍師,讓他十分好奇這個林喻到底是什麼人?今日一見,不過也是跟普普通通的讀書人罷了,趙德生在心裡想。
「正是在下。」林喻對著趙德生抱了抱拳,「想必這位就是趙統領了。」
「將軍在宮裡可好?」趙德生並沒有回答林喻,而是接過魯忠手裡的信拆開看了起來。
「宮裡現在人心惶惶,她也是自顧不暇,所以我才托我把信帶給趙統領。」林喻皺眉說道。
「現在朝裡是個什麼情況啊。」徐千里他們沒有依附李保國所以平日裡對朝廷裡的情況根本從不上心,皇帝駕崩後司徒敬也只是叫他們守在虎頭營,於是問林喻道。
「三皇子這幾日藉著皇上的喪事大肆拉攏一些朝中大臣,有不少的大臣已經站到了他那邊,而四皇子好像仍舊沒什麼動靜。」
「這個三皇子當真是以為他就是下一任皇帝了。」徐千里不滿的說道。
「皇帝駕崩時沒有立遺詔,按我朝慣例,三皇子卻是皇位的不二人選。」林喻看著徐千里道。
「要是三皇子真的當了皇帝,只怕會對將軍和公主不利啊。」魯忠皺著眉頭道。
「嗯。」林喻點頭,「不過朝中局勢瞬息萬變,最後誰當皇帝,只怕還是跟未知數。」
「老趙,將軍信裡可說了什麼?」徐千里見趙德生將信收了起來,連忙問道。
「沒說什麼,只是囑咐我們切莫輕舉妄動,一切聽林軍師的安排。」」軍師,將軍可是交代了什麼?」魯忠看向林喻,問道。
林喻搖頭,道:「出宮時她也未說什麼,只說將信交給趙統領他自會明白。」
「這…」徐千里看看趙德生又看看林喻,最後和魯忠對視了一眼,「得,俺們還是稍安勿躁吧。」
「公主。」司徒敬看著站在院中的延平出聲喚道,「明日就是皇上入葬之期,你應該早點休息才是。」
「我睡不著。」延平回頭看著司徒敬道,「你來陪我說會兒話吧,好不好?」
「你想說什麼?」司徒敬走到延平身邊,看見延平身上的單衣皺了皺眉,「天冷了,公主你該多穿件衣服才是。」說完便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到延平身上。
延平裹著還帶著司徒敬體溫的外衫,只覺得溫暖異常,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將身上的外衫緊了緊。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月底要參加一個考試,雖說是去碰運氣,但是還是要好好看書,萬一就過了呢!o(n_n)o所以,更新可能又要變得不固定了,再次對不住各位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很對不住大家!希望大家原諒我!!考完我就滾回來以勤更新謝罪!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