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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文 / 烈刀

    「公主,公主。」如畫急切的拍打著延平的房門,臉上的表情滿是焦急。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延平捂嘴打了個哈欠,一臉不悅的看向如畫,責怪道:「何事如此急急躁躁的,成何體統。」

    「公主,不好了,出事了。」如畫也顧不得延平的責罵,伸手就要拉著延平往外走。

    「出什麼事了。」延平掙脫如畫拉著她的手,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披風,不悅的問道。

    「皇上,皇上他……」如畫急急的解釋道,但是越是急切越是說不出話來。

    「父皇他怎麼了?」延平一聽是自己父皇出事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快說啊!」

    「皇上他突然病情加重,孫公公讓奴婢來通知您過去,駙馬已經先一步過去了。」如畫好不容易把話捋順了,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話音剛落,延平便撇下她往養心殿跑去,「誒,公主,你慢點。」如畫趕緊跟上。

    養心殿外面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宮女太監穿梭其間,只有孫利一個人站在殿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見延平來了立馬迎了上去,道:「公主,你來了。」

    「我父皇怎麼樣了?」延平一路疾奔而來,氣息顯得十分紊亂,她一把抓住孫利的手臂道,「太醫可曾說什麼了?」

    「皇上他,不許叫太醫。」孫利看著延平,臉上卻沒有往日笑瞇瞇的神色,反而是一臉的悲苦。

    「什麼?父皇怎麼能不叫太醫!」延平一聽沐凱沒叫太醫,連忙對旁邊的如畫道,「去傳太醫來!」

    「公主,不必了,皇上讓奴才在這裡候著公主你,說是公主一來便馬上讓公主進去。」孫利攔住想去找太醫的如畫,對延平說道,「公主你還是先進去吧。」

    延平只覺得心裡一陣不安,她看了看如畫又看了看孫利這才邁步往養心殿裡走,剛進了殿門卻是碰見出來的司徒敬,延平一把抓住司徒敬的手問道:「我父皇怎麼樣了?」

    「皇上他……」司徒敬看著延平頓了頓,然後撇過頭去道,「公主進去見皇上最後一面吧。()」

    「你說什麼?!」聽完司徒敬的話,延平嚇得倒退了幾步,身子不由得往下滑,司徒敬連忙扶住她摟在懷裡。

    「公主,公主。」司徒敬看著延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也是難受,她摟住延平癱軟的身子,只覺得懷裡的延平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著,她不由得樓得緊了些。

    「司徒敬,扶我進去,我要見父皇。」延平在司徒敬懷裡呆愣了半響,然後對司徒敬說道。

    「好。」司徒敬對孫利和如畫點了點頭便扶著延平往養心殿裡面走去。

    「汐兒,你來啦。」沐凱虛弱的半躺在龍榻上,看見司徒敬扶著延平進來,伸出手喚道。

    「父皇。」看見半躺在龍榻上的沐凱,掙開司徒敬的攙扶,幾步走到龍榻前,握住沐凱伸出的手。

    「汐兒,父皇就要去見你母后了。」沐凱愛憐的摸了摸延平的頭,「你要好好的照顧霖兒知道嗎?咳咳。」

    「父皇,不會的,我馬上去讓太醫來給你醫治。」延平看著沐凱使勁兒搖著頭道,「汐兒不要父皇離開。」

    「人總有一死的,父皇也不例外。咳咳,只是放不下你們姐弟兩個,以後父皇再也不能照顧你們了。」沐凱虛弱的笑了笑。

    「不會的,父皇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延平眼淚不可抑制的滴落,她握著沐凱的手道。

    「以後司徒敬會好好照顧你的,父皇絕不會看錯人的。」沐凱伸手擦掉延平臉上的淚痕道,「幫我好好照顧她。」沐凱看向司徒敬,在看到司徒敬輕輕的點頭了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父皇!」在感覺沐凱的手漸漸冰涼之後,延平再也克制不住趴在沐凱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司徒敬走了過去,伸出手卻又收了回來,這種時刻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延平,也不知道她是否需要她的安慰,她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放到延平旁邊然後便轉身出去了,有些事情還在等著她去做。

    司徒敬出來時,如畫已經走了,只剩下孫利依然站在殿門外。

    「如畫呢?」司徒敬問。

    「老奴知道駙馬爺定然要來找老奴,所以先把如畫支走了。」

    司徒敬一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道,「孫公公應該明白我想問什麼,皇上為什麼會突然病情加重?」

    「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老奴就開始跟著他,一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孫利沒有回答司徒敬的問題反倒是回憶起了以前,「皇上的心思,老奴猜了這麼多年,卻也猜不著。」

    「孫公公似乎話裡有話?」

    「駙馬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老奴想說什麼。」孫利看了司徒敬一眼,笑著說道。

    「說實話,我不是特別明白。」司徒敬確實不明白孫利在說什麼,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沐凱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病情加重到一命歸西?

    「不明白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孫利高深莫測的說道。

    「那皇上可有留下什麼遺詔?傳位給誰?」

    「皇上未曾提起什麼遺詔,也沒有說想立哪位皇子。」似乎早就料到司徒敬會問這個問題,孫利低頭答道。

    司徒敬皺著眉,沐凱這是哪一招?沒有遺詔,皇帝駕崩的消息一傳出,勢必會引起皇位之爭,到時候只怕朝野上下會一片混亂,司徒敬正想著,卻見一路人馬舉著火把往養心殿而來。消息收的倒是真快,司徒敬冷笑一聲想道。

    「三皇子,你可知帶兵進宮是大罪!」司徒敬看著帶著一隊人馬的三皇子,冷冷的說道。

    「司徒敬你給我讓開,我要見父皇。」三皇子從馬上下來,站在司徒敬面前說道。

    「皇上沒有召見,你不能進去。」

    「我是父皇的兒子,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司徒敬你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三皇子說完對著身後的一隊士兵揮了揮手,身後的士兵刷的拔出了身上的佩刀,「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

    「我司徒敬天生就是個不識相的人。」司徒敬冷眼看著三皇子身後的一隊精兵,看來這個三皇子還真是有備而來啊,不過似乎要逼宮還差得遠了點,不知道魯忠有沒有收到自己的消息。

    「好你個司徒敬,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三皇子惡狠狠的看著司徒敬道,「本皇子今日就要你血濺此地。」

    「好啊,我倒要看看,憑你這幾個蝦兵蟹將如何讓我血濺此地。」司徒敬輕蔑的笑了笑,鬆了鬆手腕道。

    「沐磊你鬧夠了沒有。」眼看雙方就要動手,延平卻走了出來,她冷眼掃過三皇子身後手握兵器的精兵道,「父皇剛走你就等不及了嗎?」

    「什麼?父皇駕崩了?」三皇子看著延平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這個消息的真假,然後急切的問道,「那父皇傳位給誰了?」

    「在你眼裡就只有那個冷冰冰的皇位嗎?」延平看著三皇子,心痛的問道。

    「你快說,父皇傳位給誰了!」

    「父皇並未留下遺詔。」延平冷冷的說道,她對她這個三哥已經徹底失望了。

    「我不信!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想當皇帝對不對!」三皇子想要去抓延平,司徒敬卻搶先一步站在了延平面前,她延平護在了身後。

    「皇上卻是未留下遺詔,不信你問孫公公。」司徒敬擋在延平面前,對三皇子說道。

    「你們是一夥的,我才不信你們!」三皇子大聲喊道,「你們讓開,我要自己進去找!」

    「磊兒,你幹什麼。」三皇子正要向司徒敬發難,身後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司徒敬定睛望去,卻是李保國。

    「舅舅,你來得正好。」三皇子見了李保國,以為李保國是來幫自己的,立馬走了過去,「這兩個亂臣賊子攔著我不讓我進去見父皇最後一面,一定是他們合夥害死了父皇!」

    「你胡說什麼。」李保國厲聲呵斥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我……」三皇子被李保國這一吼,詞窮起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李叔叔你來得正好,父皇他已經……」延平並不相信李保國是來幫她們的,但是這裡似乎只有李保國治得住三皇子,於是她從司徒敬身後走出來對李保國說道。

    「什麼?皇上他!」李保國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公主節哀,有什麼用得到老臣的地方只管開口便是。」

    「父皇的身後事還要仰仗李叔叔你了。」

    「老臣自當竭盡全力。」李保國對天拱了拱手,「不知皇上是否有留下遺詔立由哪位皇子即位?」

    「父皇並沒有留下什麼遺詔,便……去了。」提起沐凱,延平又是忍不住要落淚,但是她忍住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監國監得想自己當皇帝!」一旁的三皇子冷哼一聲道。

    「住嘴!」李保國呵斥道,「誰繼承大統,我想等辦完皇上的身後事公主自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真是…………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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