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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文 / 烈刀

    李保國看著仰著頭站在自己面前的蓮妃,不自然的撇過頭去,「你退下。」他對站在一旁的男寵說道,聲音裡有著不容辯駁的威嚴。男寵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他看了蓮妃一眼便逃也似的下去了。

    「怎麼?」蓮妃冷眼看著李保國,「怕人聽到?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鎮國大將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看來也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

    「你鬧夠了沒有?」李保國低吼一聲,對於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確實心裡有愧,所以他才這麼縱容她,對她養男寵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她似乎太過放肆了,「沐凱是病了不是死了!」

    「哼,他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蓮妃冷笑一聲,走到梳妝台前坐下,輕撫著自己披散下來的頭髮。

    「你不要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李保國皺眉看著蓮妃,「你應該知道在皇宮這種地方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你再這樣不知收斂,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

    「我也不需要你保護。」蓮妃看著鏡子裡濃妝艷抹的自己,冷冷的說道,「從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更不需要!」

    李保國走過去把蓮妃一把從凳子上拉了起來,「你以為你是怎麼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的?靠你的美色?靠你那不成器的兒子?我告訴你,要不是我,興許你早就死在這皇宮裡了!」

    李保國用的力氣很大,蓮妃只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斷了,但她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倒是笑了起來,笑得明艷動人,讓屋裡擺放的鮮花都黯然失色。

    「死了也比在這如同金絲籠的地方過一輩子強。」

    李保國看著面前的蓮妃只覺得心理一陣發寒,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似乎自己曾經也經歷過這樣一個場景,也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你閉嘴!」李保國將蓮妃狠狠的推搡在地,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痛苦,他看也沒看趴在地上的蓮妃,腳步有些虛浮的離開了蓮儀殿。

    李保國走後,蓮妃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走到梳妝鏡前坐下,她的眼角有淚緩緩流出,但卻沒有發出哭聲,她就這樣無聲的流著淚,任憑淚水將她臉上精緻的妝容洗去,此時的蓮妃就像一尊破碎的彩瓷娃娃,雖然狼狽但依舊掩飾不住自身的光華。

    司徒敬來到丞相府時,林喻和燕落曉她們剛安頓好。

    「司徒你怎麼來了?」林喻見著司徒敬自然是很高興,連忙吩咐玲兒去泡壺好茶來。

    「去新月樓找不見你們才知道你們回了丞相府,所以過來看看。」司徒敬逗著林喻懷裡的林如墨,說道,轉頭卻發現一臉鬱鬱的燕落曉,「誒,落曉你怎麼也在這兒?」

    「姐姐有事要去處理,所以落曉跟著我們到丞相府暫住,也免得她一個人孤單。」林喻抱著被司徒敬逗得不斷扭動的林如墨說道。

    「怎麼不住我駙馬將軍府?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看燕落曉興致不高的樣子,司徒敬狀似關心,實則打趣的說道,「落曉這是怎麼了?也不說話,是不是病了?」

    「是啊,此病名相思,世上呀只有一人能治好。」說話的卻是從內屋出來的玉藍鳶,她手裡拿著林如墨的衣服。

    「看來玉小姐的病已經全好了啊。」司徒敬吃驚的看著一倆紅潤的玉藍鳶,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藍鳶。」林喻抱著林如墨走過去,把林如墨遞給她,接受到來自司徒敬詢問的眼神,她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玉藍鳶自從醒來之後性情似乎也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她曾就此問過陸央兒,陸央兒也只說可能是受蠱的影響打開了她以前一直鬱結於心的心結,所以醒來過後才會和之前不一樣,「可能這才是玉小姐之前的性子也說不定。()」回想著陸央兒這句話,林喻不由得抬頭去看邊給林如墨換衣服邊逗她的玉藍鳶,以前的藍鳶是什麼樣子呢?

    「林喻,林喻。」司徒敬看著明顯在走神的林喻,伸手在她眼前晃著,「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啊。」

    「啊?什麼。」林喻回神一臉尷尬的看著司徒敬,「你說什麼?」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司徒敬看著無精打采的燕落曉和只知道盯著玉藍鳶發呆的林喻,搖頭歎氣,「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行了司徒,你到底想說什麼?」林喻被她說得面上一赧,於是正色問道。

    「我是說,既然現在玉小姐的病已經痊癒了,你便也該安安心心的來幫我了吧?」司徒敬想起那些麻煩事只覺得心裡一陣煩悶,抱怨道,「這些事情真是煩死我了。」

    「你今天怎麼沒去虎頭營?」一直趴在桌子上的燕落曉開口問司徒敬道。

    「剛出宮就來看你們了。」司徒敬擠擠眼,「怎麼樣,夠意思吧。」

    「切。」燕落曉翻了個白眼。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林喻只覺得自己與這些事已經脫節太久了,雖說斷斷續續的從燕落曉嘴裡聽來一些,但亦如霧裡看花,不是十分明了。

    「公主被刺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見林喻點頭,司徒敬又繼續說道,「兵器上有李保國府上的印記。」

    「這件事是李保國幹得?」林喻吃驚的問。

    「我覺得不是。」司徒敬搖頭,「開始我以為是李保國自己給自己設的局,因為若是常人一般都不會覺得,有誰會傻到拿著印有自己身份標記的東西去刺殺什麼人,所以我怕李保國是想利用這個心理。但是後來我又轉念一想,李保國幹嘛要這麼大費周章?」

    「所以你覺得是有人想要陷害他?」林喻皺著眉接道。

    「沒錯。」司徒敬笑著看向林喻,「所以我便叫人故意漏了消息給他,看他派了大批人去查這批兵器來源,我便確定,刺殺公主的人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想要陷害李保國呢?」開口的卻是一旁的玉藍鳶,她抱著林如墨走過來坐到林喻旁邊。

    「四皇子?」林喻不確定的開口,「朝中能坐那個位置的便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但是李保國是三皇子的舅舅,三皇子斷不會蠢到去搬倒這棵給自己遮蔭的大樹。」

    「沒錯。」司徒敬點著頭,「四皇子的確是最有動機的人,但是他除了剛回長安辦過什麼遊湖賽詩會以外並沒有什麼太大動靜。也沒有表現出和三皇子不合的樣子,反倒是經常派人送一些珍奇古玩給三皇子。」

    「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更奇怪麼?」

    「和解?」司徒敬看著林喻。

    「誰會對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沒興趣?」林喻挑眉,掃視著在座的三人,「四皇子似乎安分得有點太過奇怪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了。」司徒敬模著自己的下巴,「但是公主說她這個四哥一向不喜歡勾心鬥角的事情,更別談去爭皇位了。」

    「四皇子一直征戰邊疆,為我朝邊疆安定可謂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試問他就真的只甘心當個逍遙王爺,把這大好河山拱手讓給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林喻搖搖頭,「三皇子游手好閒,不務正業,是出了名的紈褲,如果皇位到了他手裡只怕是要民不聊生了。」

    司徒敬沉默,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沐凱一直躲在深宮裡誰也不見,就連一向深受寵愛的延平平日裡也不會輕易接見,真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司徒你也不要太過憂心,我明天便回戶部就職。」林喻看著司徒敬一臉煩悶的表情,出聲安慰道。

    「嗯,你也不必著急。」司徒敬聽林喻這麼說心裡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瞥見一旁的玉藍鳶,她只好按耐住自己內心的喜悅,說道。

    司徒敬在丞相府吃了午飯才往宮裡趕,對她來說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吃過一頓飯了,她牽著馬走在熱鬧的長安大街上,看著街上或是成雙結對或是三五成群的人,她只覺得很是羨慕,哎,她都忘了她多久沒有好好逛過一次街了。

    「公子要不要看看這翡翠釵子,這可是從南蠻帶回來的翡翠製成的,你看這光澤這成色,絕對是上品,公子要不要給家裡的夫人帶一支?」司徒敬正走著,一個胸前掛著木盒的老頭突然走到她面前開始推銷起自己胸前盒子裡的釵子來。

    「你…」司徒敬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頭,你字還沒說完便被老頭打斷。

    「公子要哪一支,這支怎麼樣?」說完從盒子裡挑出一支塞到司徒敬手裡,看司徒敬一臉呆滯的模樣,他悄聲對司徒敬道,「你後面有人跟蹤。謝謝,十兩銀子。」

    司徒敬無奈的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他,然後也悄聲說道:「下次敢不敢正正經經的把東西給我。」

    「哎呀,收到東西就好了,你就不要在意那麼多了。今晚城南小樹林,不見不散。」說完也不等司徒敬反應,又繼續去向其他人兜售起盒子裡剩下的翡翠釵子來。

    司徒敬看了看手裡的釵子,然後搖搖頭,將釵子放到懷裡回頭看了走遠的老頭一眼,翻身上馬往宮裡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特殊原因週六周天可能不會更新,但是也說不準,如果六點沒有更新那就是沒更新了,正常更新時間為1-5每晚六點。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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