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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烈刀

    司徒敬出來時正碰到錢吉安進去,手裡除了拿著一疊奏折之外還提了一個食盒,司徒敬不禁暗自皺眉,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錢吉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錢吉安對延平心存愛慕,她心裡又怎麼會不明白。錢吉安有狀元之才,樣貌也英俊,脾氣隨和,除了有點讀書人的迂腐之外,真可算是駙馬的不二人選,若是沒有她的出現,說不定他現在便是天子的乘龍快婿,延平的如意郎君。想到這裡司徒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待這裡的事情完結之後,自己必然要卸下延平駙馬的身份,到時候哎,司徒敬不想再想下去,她用手揉了揉臉,深深的吸了口氣,抬步往宮門走去。

    司徒敬站在延平寢宮門口的一番表情動作全被躲在暗處的如畫和如歌瞧在了眼裡,她二人本打算來找延平商量何時讓如畫回來伺候延平起居的事情,但卻見錢吉安拿著東西進去,而司徒敬一臉苦大仇深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後來又聽到延平要和錢吉安喝雞湯,於是便退回了如畫的房間。

    「誒,如歌,你說公主和駙馬到底怎麼了?」如畫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的不解,「為什麼成親之後反倒不如以前好了?」

    「我怎麼知道。」如歌從正在看的棋譜中抬起頭來,看了如畫一眼,復又低下頭去,「你要想知道,直接去問公主不就好了。」

    「我哪兒敢去問公主啊。」如畫橫了如歌一眼,「上次我問公主為什麼駙馬都不回宮裡來住,你是沒看見公主的臉,前一秒還晴空萬里,後一秒就黑雲罩頂了,還罰我去洗馬桶。」

    「哈,誰讓你那麼多嘴。」

    「哼,但是難道你不覺得公主和駙馬之間真的有什麼問題嗎?」說道這裡如畫似想到什麼,放下撐著下巴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站起身來大聲道,「難道是駙馬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見如歌沒有理自己,如畫幾步走到如歌身邊,一把奪過如歌手裡的棋譜,柳眉倒豎的看著如歌道:「前些日子駙馬身邊不是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女子麼!你也說了是你親眼瞧見的!」

    如歌撇嘴,真後悔上次自己不小心在如畫面前說漏了嘴,她瞧如畫柳眉倒豎,一臉生氣的瞪著自己,倒真的十分像那把丈夫捉姦在床的婦人模樣,又不禁撲哧一笑:「我說你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這不是擔心公主嘛!」如畫把書丟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如歌旁邊的凳子上,撅著嘴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公主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如歌一愣,道:「哪裡不一樣了?」

    如畫撇了如歌一眼,歎著氣說道:「以前公主有什麼心事都和你我說,但是現在,公主有什麼心事都悶在心裡,也不和你我說,就算是問她也只說是看折子累了,但是我有好幾次都看見公主拿著以前她給駙馬繡的手帕歎氣。你說說,你以前幾時見過公主這樣?」

    見如歌不語,如畫又繼續說道:「公主以前和駙馬說話總不讓駙馬叫她公主,但是你看看現在,兩人說話越來越客氣,有次我居然聽見駙馬自稱臣,這要是換作以前,公主一早生氣了,但是那次公主居然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你說奇不奇怪?而且那個錢大人,他對公主存的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但是駙馬卻對此沒有一點表示,不是變心了是什麼?」

    「公主現在是代理國君,駙馬稱臣也並無不妥啊。」如歌拿回如畫放在桌子上的棋譜翻到剛剛看的地方又繼續看了起來。

    「哎呀,我跟你說不明白!」如畫盯著桌上的茶壺自言自語般說道,「我一定要讓公主和駙馬重歸於好!」

    司徒敬出了宮並沒有直接去虎頭營,而是回了一趟駙馬府,才騎著馬慢騰騰的往虎頭營的方向趕去,出了長安城走,司徒敬卻不再往虎頭營的方向走,反而改道往一片僻靜的小樹林走去。

    「身後的朋友,你跟了我這麼久,也該現身一見了吧。」司徒敬把馬拴在一顆樹上大聲喊道。

    「你從哪裡發現我跟著你的?」一個紫色身影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一躍而出,穩穩落在司徒敬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原來是程涵秀。

    「從我出駙馬府開始。」司徒敬轉身看向程涵秀,「說實話,姑娘,我要是想跟蹤別人的話不會穿這麼顯眼的衣服,而且也不會在腰間掛一串鈴鐺。」

    程涵秀低頭看著自己這身打扮,輕輕一笑,道:「我會記住司徒將軍的建議的。」

    「不知道姑娘跟著在下到底有何貴幹呢?」司徒敬一手背在背後,一手拿起腰間的玉珮把玩著,眼睛則一瞬不瞬的盯著程涵秀。

    「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踏足西北尋找我師姐,但是剛剛踏入西北邊界便看見馬賊在洗劫一個村莊,路見不平是我們江湖人的本性,於是我便趕跑了那群馬賊,但是誰知那群馬賊聯合周圍幾伙馬賊在路上伏擊我,本來區區馬賊我並不放在眼裡,但是沒想到他們之中卻是有個武功在我之上的人物,將我打傷,本來以為自己必將命喪在一群馬賊之手,但是一位將軍帶著一隊官兵出現救了我。」程涵秀見司徒敬只是靜靜的聽著,於是繼續說道,「還將我帶回他府上療傷。」

    「不知道姑娘說的這些和你跟蹤我有何關係?」司徒敬挑眉看著程涵秀,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在下可不記得有救過姑娘。」

    程涵秀沒有理會司徒敬的調笑,開口道:「後來待我傷好之後,本來要繼續在西北尋找我師姐的下落,但是恩公卻被奸人所害突然之間臥床不起,還被人軟禁在府中,我本要替恩公報仇殺了那個狗賊,但是恩公卻阻止了我,並且拜託我護送恩公的女兒來這長安城中,還叫我帶封信給司徒將軍你。」

    「莫非姑娘所說的恩公便是關曲老將軍?」司徒敬收起臉上玩味的表情,皺著眉問道。

    「正是。」程涵秀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司徒敬道,「恩公叫我帶著這封信到長安城來找司徒將軍你,說你看了這封信後定然會派人去救他。」

    司徒敬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問程涵秀道:「在下與姑娘素未謀面,姑娘又怎麼會知道在下便是司徒敬?」

    「恩公說你是當朝駙馬年輕有為,我潛入駙馬府的時候聽見那些下人叫你駙馬。所以你若不是司徒敬又會是誰?」程涵秀對著司徒敬狡黠一笑,露出臉上的兩個淺淺的酒窩。

    司徒敬沒有說什麼,打開信越往下看司徒敬的眉頭越是皺得深。她收起信,對著程涵秀抱了抱拳道:「姑娘放心在下定然會救出關老將軍,在下現在有事要辦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解開馬拴在樹上的韁繩翻身上馬,跑了沒幾步卻又勒住韁繩回頭對程涵秀道:「姑娘可否告知司徒敬姓名,日後相見也好相認。」

    「我姓程名涵秀,現在住在康大人府上。」程涵秀回答道。

    聽見康大人三個字,司徒敬微微一愣,但隨即對著程涵秀點點頭,道:「程姑娘若是日後有事找在下便去長安城中的新月樓便可,告辭!」

    望著司徒敬遠去的背影,程涵秀心裡歎了口氣,恩公,涵秀終是不負所托將信交到司徒將軍手上,還望司徒將軍能夠將您平安救出來。

    「我就說為什麼上次去沒有見到關曲將軍,原來是關傑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將關曲將軍軟禁起來了。」虎頭營內,魯忠看完關曲的親筆書函,一拍桌子狠狠的說道。

    「娘的,關傑就是仗著西北天高皇帝遠就胡作非為。」徐千里握著腰間的佩刀走到司徒敬身邊,「將軍,不如你給俺老徐幾千兵馬,俺去把關傑那小子給一刀殺了,把關老將軍救出來!」

    「老徐我說你呀啥都好就是脾氣太急躁。」趙德生拿著剛裝滿好酒的酒葫蘆,滿足的喝了一口道,「現在那邊的情況我們完全不清楚就這樣,你就這樣帶著幾千人打過去,到時候西北邊防大亂,北疆趁機入侵,你說怎麼辦?」

    「俺俺不也是著急嘛!」徐千里紅著臉坐回椅子上。

    「我們在西北那邊完全沒有眼線,也不知道關曲老將軍是否有生命之憂。」司徒敬皺著眉坐在椅子上說道。

    「將軍,要不讓我再去西北打探打探情況?」魯忠站起來對司徒敬抱拳說道。

    「不行,看來關傑此時已經完全掌控了西北軍營,你上次去過,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我怕關傑會加害於你。」司徒敬搖搖頭,魯忠雖說去過一次西北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危險。

    「那怎麼辦,直接打也不行,派人去摸底也不行,難道俺們就看著關傑為所欲為?」徐千里瞪圓了眼睛瞧著屋裡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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