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8第一百零七章 文 / 烈刀
林喻看著玉明賢臉上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自己在酒樓大聲質問玉明賢為什麼是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玉明賢臉上掛著的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藍鳶的。」
玉明賢看著林喻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你娘。」
林喻目送玉明賢離開,喚來不遠處的玲兒。她從懷裡掏出陸央兒給的玉又掏出玉藍鳶給自己繡的荷包,將玉放了進去,對玲兒道:「你將這荷包給小小姐貼身帶著。」
「姑爺,我真的不能跟你去『新月樓』麼?小姐她……」玲兒嘟著嘴小聲道。
「你留在府裡照顧好小小姐和老爺夫人,有什麼事就差人來『新月樓』來找我們。」
「那……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玲兒見林喻依然不答應自己跟去『新月樓』照顧玉藍鳶,於是只好放棄。
「等陸姑娘想出辦法治好了藍鳶的病就能回來了。」林喻知道玲兒同玉藍鳶情同姐妹,自己不讓她留在『新月樓』只怕這丫頭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讓她帶著林如墨繼續留在『新月樓』只怕到時候又橫生枝節,她摸了摸林如墨的頭,「你好生的待在府裡罷。」
玲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好了,我要回『新月樓』去了。」林喻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好好照顧老爺夫人和小小姐。」
「喻兒,你把墨墨送回府裡了?」林喻剛回『新月樓』便被林青婉拉到了她房裡。
「嗯,陸姑娘說怕是留在這裡不安全。」
「這裡怎麼會不安全,丞相府只怕是更不安全。」林青婉揮舞著手裡的絲帕,來回踱著步子,「不行,我得派點人到丞相府去守著。」
「嗯,派點人過去也好。」林喻點點頭,「我想陸姑娘的意思是『新月樓』往來人多,怕到時候有人趁我們不備再次下毒手。」
「也對。」林青婉摸著下巴思忖了一下,看著林喻道,「要不,咱們把墨墨送回林家吧?」
「不行。」林喻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林青婉的這個提議。
「哎。好吧,我多派點人去丞相府保護他們。」林青婉知道林喻一向對林家十分忌諱,於是便也沒再說下去。
「落曉呢,今日都沒見到她人。」想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過生硬,畢竟姐姐也是為自己好,於是林喻便開口問起燕落曉來。
「和司徒去什麼虎頭營商量事情去了。」
「還是南蠻那邊的事情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林青婉理了理林喻散出來的碎發,「這些你就別管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藍鳶妹妹。一切其他的等藍鳶妹妹好了再談也不遲。」
「現下朝中時局不明,我也幫不上司徒什麼忙,真是愧對她這個朋友了。」林喻歎了口氣。
「別這麼說,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想司徒不會怪你的。」林青婉摸了摸林喻的臉,「最近你都瘦了不少,今晚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你最愛吃的菜。」
「嗯。」林喻看著林青婉扯出一個笑容。
「媽蛋,不如俺老徐衝進李保國那老小子的府上直接剁了他得了。」司徒敬幾人在虎頭營商量了一下午也沒商量出個好的對策來,徐千里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吼道。
「我說老徐,咱們能不這麼衝動麼?」趙德生斜了一眼徐千里,「先不說李保國府上裡裡外外都有人守著,單就這個振國大將軍的名號你就殺不了他。你知道殺朝廷重臣是什麼罪麼!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那你說怎麼辦。」徐千里憋紅了臉,梗著脖子瞧著趙德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是一刀下去碗大個疤的事兒麼!」
「誒誒誒,行了行了,你倆。」燕落曉見兩人越爭越凶,連忙出來打圓場,「老徐,這個要從長計議,不能逞一時的匹夫之勇,就算殺了一個李保國也難免又出現第二個李保國,咱們要做的呀就是將李保國這種人一網打盡。」
「燕小哥那你說,這個到底咋整。」徐千里聽燕落曉這麼說,也緩和了脾氣,「俺們都在這兒商量了這麼久了,一個可行的辦法都沒有。這……老徐俺這心裡著急啊。」
「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敬開口說道,「要想把棋下好了,就不能急,你一急必定走錯,俗話說『一招錯招招錯』最後只能滿盤皆輸。」
「司徒,如今玉小姐還沒有康復,那林喻便不能去南詔,要怎麼辦?」
「哎,這個只有另做打算。」司徒敬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段天忠是否還忠於我朝。」
「你是說段天忠已經起了異心?」趙德生喝了口腰間葫蘆裡的酒問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權利是最容易讓人變節的東西。」司徒敬背著手踱了兩步,「就怕有人比我們先一步拉攏段天忠啊。」
「他南詔彈丸之地,就算被拉攏了又能怎麼樣?」徐千里不屑的嗤笑道。
「你可不要小看這彈丸之地,『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據我所知,李保國還與西炎有所勾結。」司徒敬搖搖頭,「到時西炎與南詔聯合夾擊南蠻的話,我們也許就失去了唯一的盟友。」
「南蠻百年根基,怎麼會輕易被擊潰?」徐千里不解道。
「南蠻二皇子窺視皇位已久,難免會受人言迷惑幹出滅國之事。」
屋裡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今日就先討論到這裡吧。」司徒敬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先按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先部署下去,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說。」
「哎,還不如大家真刀真槍的來殺個痛快,像現在這樣比腦子,老徐俺可吃不消。」徐千里站起身拍了拍腰間的刀。
「到時候有你殺的時候,現在你就只管把將軍吩咐的事情辦好就成。」趙德生走過來摟著徐千里的肩膀,「走,哥哥我請你喝兩杯去。」
「走,老徐俺這心裡正憋屈得慌呢。」徐千里跟著趙德生走了兩步回頭望向燕落曉和司徒敬,「燕小哥和將軍要不要也去喝兩杯?」
「不了,你倆去吧,別貪杯誤事就好。」司徒敬搖了搖頭,笑著對徐千里和趙德生道。
「俺老徐什麼時候辦砸過將軍你吩咐的事情了,將軍就放心好了。」徐千里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行了行了,走吧,廢話那麼多。」趙德生不滿的拉著徐千里出了門,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飄遠。
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燕落曉才開口對司徒敬說道:「要不南詔還是我去吧,我有特殊經驗,以前也做過臥底任務。」
「不行,此行兇吉難料,你又不會武功。你要什麼萬一,我對林青婉倒是不好交代。」司徒敬搖搖頭,自己不是沒有想過讓燕落曉去,但她雖然身手矯捷,但是算起來也不會什麼武功,到時候要是遇到什麼,連自保都不能。
燕落曉還想說什麼,但是想到司徒敬說的不無道理,便也就放棄了。
「今晚去『新月樓』吃飯嗎?青婉說她親自下廚。」
「林青婉親自下廚?做的東西能吃嗎?」司徒敬一想到林青婉在廚房裡東轉西轉,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林青婉做的東西能吃?
「應該……能吧。」燕落曉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到目前為止也沒吃過林青婉做的東西。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免得第二天起來跑茅廁,哈哈。」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燕落曉雖然也怕吃了林青婉煮的東西拉肚子,但是沒辦法總不能不回去吃吧。
「一起吧,反正我也要回府裡去拿點東西。」
「雲陽公主還住在你府裡嗎?」燕落曉邊走邊問道。
「她死皮賴臉要住,我也沒辦法,還說什麼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我也就隨她了。」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抓住把柄?」燕落曉擔心的問道。
「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不多,而且她行事也低調,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今天回去便同她好好商量商量南詔的事情。」司徒敬說完便翻身上馬,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嘶叫一聲跑遠了。
「公主公主。」如畫端著一個托盤走近還在埋首批改奏折的延平,「快別看了,我特地給你煲了雞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先放著吧,我看完這本奏折就喝。」延平頭也沒抬的回答道。
「哎呀。」如畫放下雞湯伸手奪過延平手裡的奏折,「每次都是這麼說,每次都是放涼了也沒喝。這次如畫可不依你。」
「好好好,我喝便是了。」延平拿如畫沒轍,只好認命的拿過放在一旁的雞湯。
「下面那些個大臣是怎麼搞的,每天上這麼多奏折又沒寫什麼實際內容,真是無趣。」如畫拿著手裡的奏折翻了翻,撇了撇嘴。
「駙馬回宮了嗎?」延平沒有理會如畫的抱怨,喝了一口雞湯問道。
「剛駙馬府裡來人說駙馬今晚不回宮住了,說是有要事要處理。」如畫將奏折放回桌上,偷眼瞧著延平臉上的表情。
「哦。」延平輕輕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樣?!如畫在心裡大聲吼道。駙馬和公主成親多日,除了新婚當夜兩人共處一室之外便再也沒有同房過,更別提同床共枕了!明明成親之前兩人的感情還如膠似漆,怎麼成親了反倒像陌生人了?如畫咬著嘴唇尋思著。
「好了,我喝完了,把雞湯端下去吧。」就在如畫沉溺在自己的無盡幻想中時,延平將喝完的空碗放回了托盤裡,「晚膳讓御膳房不必準備了。」
「哦。啊?啊?」如畫從自己的幻想中醒來,看著空空的碗心裡很是高興正準備端著空碗到如歌面前去邀功,誰知延平後半句話卻是讓御膳房不必準備晚膳,這可怎麼行!如畫把托盤往桌上一放,「公主,你是說你不吃晚膳了?!」
「我們今晚去駙馬府用膳。」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柳眉倒豎的看著自己,延平心下知道如畫又要開始就吃飯的重要性發表長篇大論了,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遭殃,於是乾脆一句話堵住了如畫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在存稿想寫完了一起發給大家一個痛快也給自己一天痛快!可是編輯催了,只好先發出來,我說我以後日更有人會信嗎?(我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