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第八十章 文 / 烈刀
林喻看著這一冷一熱的一大一小,不知所措,明明先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一個發冷一個發熱起來?林喻將原本綁胸前的林如墨放了下來,想讓玲兒抱好,誰知林喻剛抱著林如墨靠近玲兒,玲兒懷裡的玉藍鳶突然睜開緊閉的雙眼,驚恐的盯著林喻懷裡的林如墨,彷彿是看見什麼滲的東西一般,抖得更加厲害。
這是怎麼了?最近藍鳶似乎都很怕接近墨墨。林喻皺著眉嘗試性的抱著林如墨靠近了一點,玉藍鳶卻哆嗦著向後挪去。
「林公子,看還是早早說出南宮無悔的下落為好,看尊夫和令千金似乎都受不了這山裡的寒氣呢。」南宮俊才看著這邊的情況,搖著扇子說道,言語中雖然還是帶著客氣,但似乎也隨著夜深而冷了幾分。
林青婉將玉藍鳶攬到自己懷裡,讓林喻好把哭鬧不已的林如墨交給玲兒抱著。
「說了,不知道。」林喻將玉藍鳶接過抱自己懷裡抱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南宮俊才見林喻抱起玉藍鳶這架勢像是要走,折扇一收,他身後的面具紛紛將手裡的刀握得緊了緊,隨時準備向林喻等撲上去。
「林公子這是想走?」南宮俊才斜睨著抱著玉藍鳶的林喻。
林青婉跨一步擋林喻身前對南宮俊才,冷聲道:「南宮公子,們都說了不知道要找的那個的下落了,何必一再苦苦相逼?」
「呵呵,林姑娘並不是俊才苦苦相逼,只是們不合作罷了。那就別怪俊才了。」說完南宮俊才手裡的折扇一揮,他身後的面具紛紛往林青婉她們衝去。
「喻兒,帶著藍鳶妹妹和玲兒她們先走,這裡來解決。」林青婉拔出手裡的劍交代了一句便挺劍迎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火光的映射下,耀眼異常。
只見林青婉一襲白衣,揮劍一群暗青色衣服中穿梭遊走,所行之處面具紛紛倒地,林青婉的劍很快,也很美,就像一隻蝴蝶草叢中翩翩起舞一般。不一會兒衝上來的面具便倒下了不少,剩下的一些,將林青婉圍住,卻都不敢上前。
「好功夫,不愧是林閣主。」南宮俊才居然一旁拍起手來,一點兒也不為死了這麼多手下感到痛惜。
林青婉挺劍而立,傲然看著不遠處的南宮俊才,瞥了一眼圍著她伺機而動的面具,並沒有接受南宮俊才的讚美。
見林青婉沒有理自己,南宮俊才信步走上前來,道:「久聞林閣主武功超群,俊才想來討教幾招。」說完圍著林青婉的面具紛紛退到了一旁。
「那就請南宮公子手下留情啦。」
「哪裡。」南宮俊才對著林青婉一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青婉也不客氣,當下運了氣,朝南宮俊才攻去。南宮俊才不慌不忙,只是閃躲著林青婉刺過來的劍,並沒有主動出擊。
南宮家的功夫素來以陰柔著稱,本應最適合女子練,男子陽氣太過,練起來少了女子的陰柔,總是達不到最高境界。但聞南宮家現任家主南宮奇將一些自創的武功套路結合入裡面,創了新,到不知這創新有多厲害。這些也是林青婉聽江湖上的朋友說的,她自己鮮少與南宮家打交道,這次要不是林喻的事情,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會和南宮家有絲毫牽連。
周圍的面具見南宮奇和林青婉戰得正酣,站前面的面具便小心的移到另外一個面具旁邊。
「大哥,怎麼辦?」
另外一個被喚作大哥的面具,往林喻她們所的位置瞧了一眼,道:「上次失敗,這次一定要將功補過。」
林喻她們並沒走,而是留了原地。
林喻將玉藍鳶抱懷裡,不停的揉搓著她的手臂想要讓她暖和一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玉藍鳶的身子始終如一塊冰一樣冰涼冰涼的,怎麼也熱不起來,就連抱著她的林喻也覺得冷起來。而玲兒懷裡的林如墨,雖說沒有再哭,但是似乎進入了夢魘之中,不停的揮舞著雙手,嘴裡還不時發出聲音。林喻不時的注意著林青婉和南宮俊才那邊,生怕林青婉一個不小心被南宮俊才給傷著了。真可謂是一心二用。
突然,林喻的耳朵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東西靠近,她騰出一隻手,摸向腰間。
「叮」一聲武器相撞的聲音,林喻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劍,面具前來偷襲的一瞬間,林喻快速的拔出纏腰間的軟劍,往背後一檔,擋開了這一刀。
「居然偷襲。」林喻心裡暗啐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士。
林喻要顧及著懷裡的玉藍鳶和身邊的玲兒,實是發揮不開,雙拳難敵四手,漸漸有點不支起來。
「南宮公子,的手下可真是行事光明磊落得很吶。」林青婉瞥見面具趁著自己和南宮俊才交手之際,居然去偷襲林喻她們,林喻要顧及著身邊不會武功的三個,漸漸有點應付不過來。
「呵呵,林閣主,手下有他們自己的思想,又如何能控制。」南宮俊才呵呵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他見林青婉要抽身去救林喻,便死死的纏住林青婉,出招逐漸狠辣起來。林青婉掛念著林喻那邊,這一分心,差點被南宮俊才一掌傷到,索性及時收回心神,才閃過著一掌去。
「卑鄙!」林青婉咬牙說道。
一個面具瞅準林喻被另外一個面具纏住的空擋往林喻懷裡的玉藍鳶刺來,林喻一慌,也不管自己還與另外一個面具糾纏著,身子一側,右手生生的提玉藍鳶擋了這一刀。
「呃……」林喻悶哼一聲,回身一劍結果了那個面具的性命。剛剛解決了這個,又有面具朝玲兒和林如墨攻去,玲兒嚇得抱著林如墨呆原地,眼看劍就要刺到玲兒,突然劍鋒離玲兒一寸的地方停住,面具仰面倒了地上,腦門上赫然插著一把飛刀!
「以多欺少,還算什麼名門正派。」話音未落一個身穿黑衣,背上背著用布包著的劍,臉上戴著一個笑臉面具,頭髮束腦後的,飄然落林喻她們身前,幾個離得近的面具她落地的一瞬間全都倒了地。
林喻認得她,她就是那日船上救了自己的!
「是?!」林喻出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那朝林喻點點頭,又轉身掃向剩下的兩個面具,那兩被她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一股寒氣由心底冒出,蔓延至全身,他們拿著刀不自覺的後退著。
「怎麼才來!」林青婉還和南宮俊才酣鬥著,兩抖了不下幾百回合,林青婉勉強算是和南宮俊才打了個平手,她瞥見來,不由得怒道。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來淡淡的說,似乎並不把林青婉的怒氣放眼裡。
「還不搭把手。」林青婉再次大喊道,再和南宮俊才打下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輸。
那懶懶的彎下腰地上找起東西來,依然沒有把林青婉的焦急看著眼裡。
林喻一看,差點吐出血來,這居然地上撿起石子來,每撿一顆,她都拿手裡掂一掂,似乎覺得不夠份量故而又丟棄重撿,如此往復幾次,似乎總算是撿到滿意的石子了。
她站直身體,由於臉上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表情,她呆呆的盯著林青婉和南宮俊才看了一陣,就林喻以為她快要站成「望夫石」之時,她居然運氣將手裡的的石子彈出,只聽南宮俊才悶哼一聲,跌出幾步遠,勉強站住身子。
林喻不由得驚歎,高手!
林青婉終於逃脫了和南宮俊才無休止的過招,快速幾步走到林喻她們身邊。
「怎麼才來?」林青婉不由得再次對那抱怨道。
「路上有事耽擱了。」那依舊只是淡淡的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林青婉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去理她,走到林喻身邊,玉藍鳶還是緊閉著雙眼蜷縮林喻懷裡瑟瑟發抖,而林喻的右手被血浸濕了一大片,玲兒則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那裡,嘴唇不住的顫動著,顯然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是誰?」南宮俊才站幾步遠處,嘴角有著一絲淡淡的血跡,他看著正望著自己的面具問道。
「來殺的。」面具淡淡開口,彷彿不是談論的一個的生死,而是談論今天吃的什麼一樣,周圍的火把早就滅了,月光照她黑色的笑臉面具上,散發出絲絲白光,再稱上那面具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就猶如真的是那來收命的使者一般。
「呵呵,就憑?」南宮俊才呵呵一笑,不屑的說道,但其實他心裡明白,來武功遠自己之上。
「就憑。」話音剛落,那便出現了南宮俊才面前,沒看見她是怎麼過去的,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到了南宮俊才面前。
這南宮俊才也不弱,當下運了輕功向上躍去,躲過那迎面一擊。
「姐,認識她?」林喻任由林青婉給自己包紮著傷口,一面看著那和南宮俊才過招,一面問林青婉。
「啊,算是認識吧。」林青婉包好林喻的傷口,復又說道,「其實也不認識。」
林喻頓時傻了眼,不認識還能跟大吼大叫的。
那和南宮俊才只過了幾招,南宮俊才便漸漸處於弱勢,兩相差太大,南宮俊才倒地上,那拿著他的扇子指著他。臉上的笑臉面具似是嘲笑南宮俊才的不自量力,南宮俊才任命般的閉上眼睛,道:「動手吧,贏了。」
「求死,卻偏不讓死。」那將南宮俊才的扇子丟到一邊,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匕首,蹲□子,南宮俊才的眼前晃了晃匕首,道,「早就聽說南宮家的少當家,生了副潘安般的相貌,今日一見果然俊美。」她將匕首南宮俊才的臉上滑來滑去。
「要幹什麼!」南宮俊才感受到來自臉上的冰涼,顫聲喝道。他最是乎他的容貌。
「不幹什麼,只不過世間從此少了一個美男子而已。」那冷笑兩聲,便要用匕首往南宮俊才臉上劃去,但到了南宮俊才的臉上,卻就勢往下一劃,兀的抓住南宮俊才的右手,一刀下去,竟是挑斷了他的手筋!
「啊!」南宮俊才一聲慘叫,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們當初對她做的,都要一一討回來!」那狠狠的說完,便要去挑南宮俊才的左手,隨知此時一道勁風襲來,匕首竟脫手飛了出去,齊根沒入旁邊的樹,那也被這股勁風推得倒退了數步。
場的眾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屏住了呼吸,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南宮奇,老匹夫,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也難怪,已經習慣了躲暗處做這種暗箭傷之事,哈哈哈。」那對著四周笑道。
「哼,猖狂小兒!」這一聲,大如洪鐘,林青婉和林喻不由得摀住了耳朵,好強的內力!
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男從天而降,立南宮俊才面前,他撇了一眼,躺地上的南宮俊才,眼中既然有著不成器的嫌棄。
「不成器的東西。」他冷哼一聲,對著躺地上悶哼的南宮俊才說道。
林青婉看著這個,心裡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怎麼南宮家的都這麼喜歡戴面具呀,這南宮家的祖上是戴面具表演節目的藝還是賣面具的啊?除了那個南宮俊才以為都帶個勞什子面具,莫非……個個都奇醜無比才要帶個面具遮起來?
「南宮無悔是什麼?」南宮奇對著對面的那說道。
「哼,這個不配知道,也沒必要告訴。」
南宮奇看了一眼她背上用布包起來的劍,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赤炎劍』?」
「哦?原來還認得。」那嗤笑一聲道。
「到底是誰?」南宮奇,右手成爪裝隱隱有絲絲白氣其間遊走,他厲聲問著對面的那個。
「不必知道,的目的只是殺了而已。」
「哈哈,好狂妄的口氣,就算南宮無悔現站面前也殺不了,何況這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南宮奇仰天大笑起來,言語中滿是不屑。
「殺不殺的了,要試過才知道。」話音未落,那便攻了上去。
南宮奇看著她攻上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站那裡動也不動,右手的白氣卻越積越多。
待到那攻到眼前,兩身形一晃不見了蹤影,只感覺周圍有兩股強大的氣流不停的碰撞。林青婉趕緊拉了還站那裡一動不動的玲兒和抱著玉藍鳶的林喻躲到一處樹下,免得被誤傷。
周圍的氣流碰撞越來越激烈,攪得周圍地上的落葉和碎石都跟著飛了起來,真可謂是飛沙走石。
突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只見南宮奇負手站立著,而那卻是捂著胸口倒地上,噴出一口血來。
「不自量力。」南宮奇冷哼一聲。
「說出南宮無悔的下落,便繞一命,不然和他們都得死。」南宮奇指了指林青婉他們。
「呸。」那呸了一聲,吐出嘴裡殘留的血沫,便緘口不言。
「那就別怪不客氣了,就算不說,一樣可以自己查到。」說完,他緩緩抬起右手。
就這時,天空中不知道哪裡飄來了花瓣,頓時把周圍血腥的空氣,染上了花特有的香甜味道,遠處傳來一陣笛聲,那聲音由遠及近。
「『名花流』。」南宮奇低聲說道,「她果然和那個妖女一起。」
說完南宮奇轉身奔到南宮俊才身邊,一把抓起早已昏迷的南宮俊才,縱身消失夜幕之中。
見南宮奇走了,林青婉快步來到那身邊,想看看她怎麼樣了,但還未走近,一個身著粉色衣衫,臉上掛著粉色絲巾的女子便飄然落那身邊,將她扶起,她的腰際掛了一個白色的玉笛。
「是?」林青婉疑惑的問道,莫非剛才撒花吹笛的女子便是她?
「此事想已經告一段落了,南宮奇不會再來找她了。大可放心。」那粉衫女子的攙扶下,開口說道。
「多謝。」
「是們給們添麻煩了才是。咳咳。」那說了沒幾句,便咳出一口血來,想是被那南宮奇傷的不輕。她朝林喻那邊望了一眼,笑笑道:「那位玉小姐想是中了『子母蠱』了,此蠱產自南蠻往西一點的地方,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裡。要解此蠱便要找到施蠱的,取其精血為藥引,配上一些藥材,為她藥浴十天方可將體內蠱蟲引出。具體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可以去找的那位駙馬朋友,想她可以幫到。對了,還有一條子蠱,那孩子體內。」說完這些,她又咳出一口血。
「好了,們走吧。」那粉衫女子冷冷的開口催道,「姑姑要等急了。」
「呵呵。」那看了粉衫女子一眼,笑笑不語。
林喻走上前來,道:「……」
「師姐。」卻不知那無端端來了這麼一句。
「原來……」林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師姐保重便是,日後還會有碰面之日的。」她微微一笑,又對林青婉說道,「記得要盡快解除,否則性命不保。」
說完這些,示意粉衫女子可走了,粉衫女子對二點點頭,提前輕功,絕塵而去。
「她說什麼盡快解除?」林喻一頭霧水的問皺著眉頭的林青婉。
「快,們得盡快回去,找司徒。」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你們算是清楚玉藍鳶怎麼回事了吧,☉﹏☉b汗
沒有意外,週五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