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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第七十三章 文 / 烈刀

    「司徒大人,公主殿下和諸位大人正在裡面議事,您不能進去。」守在「太和殿」門外的侍衛攔住要進去的司徒敬,恭敬的說道。

    「為何?我有要事要與公主殿下商量。」

    「這……公主交待了,任何人沒有得到她的通傳都不得私自進入。」盡職的侍衛仍舊堅持著。

    「你!好吧,我在這裡等著,你進去通傳一聲可好?」司徒敬退了一步。

    「這……」兩個侍衛對看了一眼,猶豫著。

    「怎麼,叫你進去通傳一聲也不行?!」司徒敬有點生氣了,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點。

    「不是,司徒大人,公主有令任何人沒有未得通傳都不得進入啊,我們也是……不得已,希望司徒大人莫要見怪。」另外一個侍衛開口說道。

    「你們……」司徒敬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太和殿」的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走出來一個人。

    「你們在這裡吵吵什麼?不知道裡面正在議事嗎?」

    「孫公公,是司徒大人他……」兩個侍衛見孫利走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司徒大人,公主正在裡面和大人們商量事情,您有什麼事嗎?老奴可以替您傳達。」孫利見司徒敬穿著官服站在那裡,將手裡的拂塵一甩,說道。

    「孫公公,你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怎麼到這裡來了?」司徒敬疑惑的問道。

    「老奴是來伺候公主殿下的。司徒大人可有什麼事需要老奴通傳的?」

    「我……」司徒敬剛要開口說,「太和殿」的大門又再一次打開,這次出來的是在裡面和公主商量事情的大人們。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司徒敬看到錢吉安,面帶笑意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司徒大人。」

    「錢大人。」

    「都這麼晚了來找公主有事?」錢吉安看到司徒敬官服都還未換,於是開口問道。

    「你們這麼晚了都能來,我就不能?」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敬聽到錢吉安這麼問,心裡感覺特別不爽,我什麼時候來找公主關你何事,難道公主是你家的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公主已經和我們商量了一下午的政務了,我想現在應該是休息時間才是……」

    錢吉安還未說完,司徒敬便抬手打斷他,一手放在他肩膀然後靠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丟下呆愣在那裡的錢吉安,逕直跨進了「太和殿」的大門。

    「錢大人,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肯定還有很多政務要忙呢。」孫利看著錢吉安呆呆的站在那裡,出聲提醒道。

    「啊,哦。」錢吉安望著司徒敬跨進「太和殿」的背影,剛才那句話還縈繞在耳邊,「錢大人,我才是駙馬。」

    「找我何事?」延平坐在龍椅上,正拿著筆在寫著什麼。她頭也不抬的對下面的司徒敬說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司徒敬挑眉說道,何時我們變得如此生分了。

    延平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不停的寫著什麼,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司徒敬歎了口氣,道:「南蠻的使者明日便到,我是來問你需要以什麼樣的規格對待?」

    延平終於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了司徒敬一眼,但是又很快移開視線。

    「以上賓之禮待之。」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延平淡然開口說道,復又拿起筆埋頭開始寫起來。

    「嗯,我明白了。」

    「你還有什麼事麼?」寫了一陣延平抬頭起來看見司徒敬只是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發呆,於是開口詢問。

    「我……」非要有什麼事才能來找你麼?!司徒敬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沒事了,臣告退。」說完便退了出去。

    聽到那句「臣告退」延平睜大了眼睛,心有點痛,她盯著旁邊的硯台發著呆,自己和司徒敬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駙馬爺?」延平身邊的貼身侍女如畫看見司徒敬滿臉嚴肅的從「太和殿」走了出來,臉上少了平時的那種隨和。

    「嗯。」司徒敬看也沒看來人,只是隨便的應和了一聲,便走了。

    如畫看著司徒敬有點僵硬的背影,納悶到,駙馬爺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嚴肅?她轉過身正準備走,確又聽到司徒敬在喚她。

    「如畫。」司徒敬又折轉回來,喚住如畫。

    「駙馬爺有什麼吩咐?」

    司徒敬朝「太和殿」裡看了一眼,說道:「夜裡涼,去給公主拿件披風來吧。」說完,再看了一眼「太和殿」裡的燈火通明,轉身走了。

    如畫看著司徒敬漸行漸遠的身影,再次納悶的在心裡想到,駙馬爺今兒到底是怎麼了?

    「公主夜深了,還是早點歇息吧。」如畫將披風披到正伏案急書的延平身上,輕聲說道,她心疼的將延平散落在臉龐的髮絲,撫到耳後,自從開始監國,公主憔悴了好多。

    「如畫,謝謝你。」延平扯了扯身上的披風微笑著對如畫說道。

    「公主不該謝我,是駙馬讓奴婢拿來的。」

    「她?」延平扯著披風的手不覺的收緊。

    「是啊,剛才奴婢來的時候剛巧碰見駙馬爺出去,說起來駙馬爺看起來很奇怪呢。」如畫自顧自的說道,「滿臉嚴肅,也不像平時隨和的樣子,感覺,就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

    「是啊,變了一個人,公主你和駙馬……?」

    延平抬頭看著邊說邊在整理著桌案上的奏折的如歌,如畫感覺到延平的目光,立馬停下手裡的活,用手打了自己的嘴一下,吐吐舌頭說道:「啊,奴婢多嘴,請公主恕罪。」

    「行了,去換盞熱茶來,這茶都涼了。」

    「是,奴婢馬上就去。」

    看著如畫端著冷掉的茶盞走出「太和殿」,延平撫摸著身上的披風,歎了口氣,司徒敬,你我,本該不必如此的。

    「舅舅,我們現在該這麼辦?沐凱那個老頭子居然讓延平那個黃毛丫頭監國,在眾多皇子中我才是最有資格監國的,她延平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一介女子她憑什麼監國!」在李保國的府上的書房內,三皇子憤怒的拍著桌子咆哮著。

    李保國坐在書案後面,端著一杯茶吹了吹,悠閒的喝著,相比三皇子的暴跳如雷,李保國顯得氣定神閒。

    「舅舅,你倒是說句話呀!」三皇子見李保國只是在那裡悠閒的喝著茶,幾步走到桌邊雙手用力的拍在李保國面前的書桌上,怒視著正喝茶的李保國。

    「你先稍安勿躁。」李保國挑眉抬眼看了面前憤怒的三皇子一眼,放下茶杯說道。

    「你叫我怎麼稍安勿躁,延平現在是監國,說不定下次就是登基當皇帝了!你還叫我怎麼稍安勿躁!」三皇子顯然不接受李保國的安撫,繼續咆哮著說道。

    「胡說八道,開國以來,還沒有那個女子當皇帝的。」

    「可是,可是……延平她都監國了……」三皇子不服的想說些什麼。

    「監國了又如何,她就能當皇帝嗎?」李保國臉上滿是不屑,「你要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慌,越是慌越是會露出馬腳。沐凱這隻老狐狸,葫蘆裡賣的藥從來沒有人知道是什麼,說不定這次,便是對你們的一種考驗。」

    「考驗?」

    「嗯。」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李保國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

    「靜觀其變?」

    「沒錯,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方能克敵。」

    三皇子聽著李保國說的那些話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為了以後能登上那個萬人敬仰的寶座,他只好壓下心裡的那股怒火。哼,現在就暫且讓你們這些跳樑小丑先得意一陣,笑到最後的才是強者,咱們走著瞧。

    「爹,你……你找我?」康仁廣帶著一身的酒氣來到康文豪面前。

    康文豪看著康仁廣又喝得七倒八歪的樣子,心裡騰的升起一股怒火。

    「廣兒,你又去喝酒了,我說過多少次不准再喝得醉醺醺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康文豪冷聲說道。

    「爹……爹……你別管我,孩兒知道分……分寸。」康仁廣癱坐在椅子上,結結巴巴的說道。

    「哼,你知道分寸就好了。為了個女人日日醉酒,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大丈夫何患無妻,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康文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康仁廣。

    「藍鳶不同,不同!」康仁廣大聲嚷嚷著說道。

    「不同?有何不同,她再不同也只是個女人,女人如衣服,棄之可再得。」康文豪哼了一聲說道。

    「爹,你……你不懂……藍鳶她……我這輩子只要她一個!」康仁廣抬起手在面前揮了揮。

    「沒出息的東西!我康文豪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康文豪拍著桌子,眉頭皺得死緊,放在椅子上的手將椅柄握得「卡卡」作響。

    「你是不是很想娶鳶兒?」沉默了一會兒康文豪問康仁廣道。

    「是!」康仁廣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藍鳶本就該嫁給我的,玉明賢那個老匹夫卻將她許配給他人!」

    「對,這一切都是玉明賢的錯,還有那個林喻。」康文豪瞇起眼睛,「你若想搶回鳶兒,就必須先剷除這兩個擋路石,否則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她。」

    「對!我要去殺了他們!」康仁廣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弄倒了身後的椅子。

    「廣兒,你給我站住!」康文豪看著康仁廣站起來便往門外衝去,大喝一聲。

    「爹,我要去殺……殺了他們!」康仁廣回過頭,目露凶光。

    康文豪幾步走到康仁廣身邊「啪」的給了他一巴掌,硬是把康仁廣給扇到了地上。

    「你給我清醒點兒!」康文豪對著坐在地上抬起頭來一臉驚愕的盯著他的康仁廣怒斥道,「你總是如此莽莽撞撞的,如何能成大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康文豪一揮袖負手走回去重新坐下,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睜開眼睛看著仍舊坐在地上一臉不甘的康仁廣。

    「廣兒,無論何時你都要記住,成大事者,必先要沉得住氣,莽撞行事,最後只會以失敗告終!」

    作者有話要說:心慌之作,不足之處,忘見諒!

    沒交網費,借的網發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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