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第72章 文 / 烈刀
次日清晨,天剛濛濛亮,林青婉的房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燕落曉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然後關上門,按著昨晚來的路線原路返回。剛走到花園,便聽見有人練劍的聲音。懷著好奇的心裡,燕落曉鬼使神差的扒開身旁的草叢,一看,原來是林喻在練劍,只見她身形矯健,劍法奇快,劍揮舞之處如帶了風般,無不讓草木亂顫,當真是驚若飛鴻,矯若游龍。此時她臉上已帶了一層薄薄的汗,可見已經練了相當長的時間了。
「沒想到林喻有這麼好的身手。」燕落曉看著林喻在哪裡練這劍,心裡暗歎到。
「誰?!」林喻練著便感覺到一絲陌生的氣息存在,她立刻警覺起來,順著劍勢往燕落曉那邊一刺。
燕落曉回過神來便看到一把銀晃晃的劍朝自己刺來,憑著多年的訓練她本能的就勢往左邊一滾。
林喻一看是燕落曉,微微吃了一驚,連忙收手。
「落曉,怎麼是你?」林喻將劍反手背在背後,問正從地上站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土的燕落曉。
「呃,那個啥,我路過嘛,聽見有人練劍好奇,就看看。嘿嘿。」燕落曉眼睛一轉乾笑著回答道。
「哦?路過?」林喻轉頭瞧了瞧後院的方向,又看了看此時有些尷尬的燕落曉。
「恩恩,路過路過,誒,我說你啥時候還會這麼好的劍法了?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呀?」為了防止林喻再追問下去燕落曉故意轉移話題問道。
「以前,你也沒問呀。」林喻走到擺放在不遠處的石桌處,將劍橫置於其上,拿起準備好的乾毛巾擦著臉上的汗。
「果然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啊,哈哈。」燕落曉跟過來,拿起林喻放在石桌上的劍,揮舞了兩下,「哎,我就不會這東西。」
「哦?」林喻挑眉疑惑的看著燕落曉,「看你身手不錯,怎麼會不會舞劍?」
「在我家鄉啊,攜帶管制刀具是犯法的。」
「管制刀具?你是說刀劍之類的麼?」林喻不解,管制刀具,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
「啊,差不多是這些吧。」
「這些不都是防身工具麼?怎麼會算犯法?」林喻更加不解了,帶個刀劍還算犯法?
「在我們那裡這就算犯法啊。」燕落曉將劍又重新放回石桌上。
「那你的家鄉還真是奇怪,帶刀劍也算犯法。」
「是啊,天朝就是個奇怪的國家。」燕落曉伸了個懶腰。
「天朝?你們國家的名字麼?為何地圖上沒有?」林喻想了想自己看過的疆域圖,想不起有天朝這個地方。
「是啊,我們都管她叫天朝啊。哎呀,哎呀,你別問啦,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我不可能說我是從幾千年後穿越過來的吧,那你還不得認為我腦子不正常啊。
「十萬個為什麼又是什麼?」林喻再次疑惑起來,怎麼落曉說的這些我都沒聽過呀?
「哎呀,遭了我還有事呢,今兒就先不說了啊,我走了。」燕落曉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林喻解答著些問題,只好趕緊,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之大吉。
「誒,大門在那邊。」正在疑惑著的林喻看到燕落曉往院子外牆那裡走去,忙提醒道。
誰知燕落曉只是回頭對她笑笑,接著助跑在牆上用力往上蹬了幾步伸手攀住牆頭,一撐就上了牆頭,她對林喻擺擺手,便從牆頭跳了下去。
林喻看著她消失在牆頭,不由得搖搖頭,這兩人還真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恩愛得很吶。
「爹呢?」早飯席間,玉藍鳶看著玉明賢空著的位置和沒有動過的碗筷,問康秀雲。
「哦,你爹和幾位大人在書房議事呢,我們先吃吧。」康秀雲給懷裡的林如墨餵了口米糊糊說道。
「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林喻問道,是不是宮裡有什麼變動?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已經進去一早上了,除了送茶水進去以外也不讓人進去伺候。」康秀雲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吃我們的,別管他們,估計有什麼公事吧。」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林青婉用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笑著對康秀雲說道。
「林姑娘吃這麼點兒就飽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康秀雲關心的問道,她對林青婉特別有好感,不但人長得好,還有本事,經營這麼大的酒樓。
「不是不是,青婉素來吃得少,各位慢慢吃,我去『新月樓』看看。」林青婉說完就站起身來對在座的幾位點點頭,再捏了捏林如墨的小臉,邁著蓮步走了。
林喻低頭喝著粥,腦子裡卻是想著玉明賢他們在書房裡到底在討論何事,自己在府中禁足半月餘,宮裡的情況一概不知,自那日「遊湖賽詩會」後,司徒敬那廝也不見了人影,好像最近,玉明賢早朝回來的時間也比原來早些,整天一副眉頭不展的樣子,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也很少出來。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她直歎早上遇見燕落曉的時候為什麼不打聽打聽宮裡的情況。
「誒,姐姐呢?」林喻抬起頭來不見了林青婉,忙問一旁的玉藍鳶。
「姐姐剛才說她去『新月樓』所以走了啊。」玉藍鳶奇怪的回答道,這人,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誰知道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玉藍鳶也忍不住對著林喻翻了個白眼。
「我也吃好了。」林喻喝完碗裡的粥說道,「我也去趟『新月樓』。」說完不等玉藍鳶和康秀雲兩人反應過來,便跑了個沒影。
「喻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還有啊,她不是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過門了麼,怎麼……?」康秀雲看著林喻空了的碗,問道。
「興許是有事情吧。」
林喻一路小跑的往「新月樓」趕去,結果到了哪裡卻不見林青婉的人。
「誒,你家老闆去哪裡了?」她伸手攔住路過的夥計問道。
「老闆去哪裡我們當小的怎麼會知道,客官你莫要說笑了。」夥計將毛巾一甩,走了。
「怎麼姐姐說來『新月樓』卻不見人?難道是在路上遇見什麼新奇事物耽擱了?」林喻知道,林青婉素來是個好熱鬧的人,遇見什麼新奇事物總要瞧上半天,「可是自己來的路上也沒見到街上有什麼人特別多的地方啊。」
「嗨,林喻,你怎麼在這兒?」林喻正在納悶之際,卻聽到了燕落曉的聲音。
「誒,落曉,我正要找你呢!」林喻看見燕落曉朝自己走來,高興的迎了上去。
「誒,你怎麼見到我這麼高興啊?」燕落曉一臉疑問的看著林喻滿臉微笑的向自己走來,平日裡也沒見林喻長笑,跟個小老頭似的,這咋一見還真有些不習慣,燕落曉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來來來,我們坐下說話。」林喻就近找了張桌子,拉著燕落曉就做了下去。
「我說,你沒事別笑得那麼恐怖好不好,我咋有種不好的預感呢?」燕落曉坐下後看著林喻那一張笑臉說道,雖然笑起來挺陽光挺好看,但是還真的不習慣呀。
「呃……我笑得很奇怪?」林喻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會吧,自己雖然不長笑,但是不至於笑起來很奇怪吧?
「沒有沒有。」燕落曉揮手招來夥計,要了壺茶,「說吧,找我啥事?」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宮裡最近有什麼變動嗎?」
「你不知道?」燕落曉奇怪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林喻感到很奇怪,自己不知道難道顯得有點不正常了?
「咳咳,我以為你會知道的,玉丞相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麼?」
「沒有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好了。」為什麼玉明賢要告訴我啊?林喻對燕落曉的這個問題感到十分不解。
「算了算了,我告訴你吧。不過這裡說話不是很方便,我們去常去的商量事情的那個廂房說吧。」燕落曉四下望了望,對林喻說道。
「皇上於前幾日下詔由延平公主暫理國事,朝廷上下莫不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一個女子,怎可打理朝廷之事。幾位元老大臣紛紛上書臥病在床的皇上,要求收回成命,理由居然都是可笑的,女子不能打理朝政。」
在「新月樓」的一件廂房內,林喻和燕落曉喝著茶吃著點心。
「皇上是何反應?」
「皇上大怒,將幾位元老大臣的奏折統統扔出了『養心殿』,說起來這幾位大臣也是老頑固,居然發動朝中的文武百官跪於『養心殿』前,宣稱皇上若不是不收回成命,便長跪不起。這皇上啊也是鐵了心的要讓延平公主代國,愣是沒理這群人。最後,幾位元老大臣由於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半天不到就讓人給抬回去了,跟著來的大臣們見帶頭人都走了,也就散了。」燕落曉吃了顆葡萄,「哎呀,這葡萄可真不錯,在我們家鄉可吃不到這麼新鮮的。」
「那三皇子和四皇子他們就沒有什麼動靜?」
「動靜?三皇子倒是藉著探望皇上的機會旁敲側擊的提過,可是皇上都是一筆帶過,顯然不想和他多談此事。至於四皇子嘛,還是整日在府上閉門不出,對外說是在研究佛法,修身養性呢,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燕落曉邊說邊吃著葡萄,不一會兒一盤葡萄就去了大半。
「誒,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兒啊?」燕落曉停下來看著林喻盯著自己看,疑惑的問道。
「不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啊?連三皇子和皇上說了什麼都知道。」
「司徒告訴我的啊。」見林喻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燕落曉回答道。
林喻點點頭,「那她最近不是很忙?」娶了這麼有權利的女人。
「是啊,她最近是挺忙的,那個什麼南蠻國派了使者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司徒正忙著接待事宜呢。
「南蠻國?他們這個時候派使者過來是打算幹什麼?」
「不知道啊,使者還沒到呢。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等司徒來給你解答吧。」燕落曉又吃了顆葡萄,「哎,延平公主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居然賞了康文豪康仁廣兩父子黃金千兩。」
「康文豪康仁廣?最近怎麼把這兩人給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作者本人網絡癱瘓,所以本人替她發文。
ps:烈刀是受,烈刀最受了,是誘受,怨婦受哦!(她自己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