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喻鳶緣

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開始? 文 / 烈刀

    林喻一直守在玉藍鳶身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床上的玉藍鳶突然睜開眼睛,她側頭看著趴在床邊的林喻,眼角不斷湧出淚水。林喻,你怎麼這麼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自私的利用你,我根本不配你對我這麼好!她抬起手想要觸碰林喻近在咫尺的臉龐但怎麼也無法扶不上去,她頹然的放下手,自己終究還是不配的。

    林喻一覺醒來時,已經月上枝頭。她搖了搖睡得發酸的脖子,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薄毯,「你醒了?」玉藍鳶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林喻抬頭看見玉藍鳶已經醒了,此時正靠在床上,滿臉溫柔的看著自己。林喻被她看得雙頰發燙,她站起來將身上的薄毯拿下來,折好,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我睡了很久了吧?你怎麼醒了?吃過藥沒?」林喻雖然話是對玉藍鳶說的可是眼睛卻沒有看著她。

    「林喻,」玉藍鳶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盯著林喻緩緩開口,「你,休了我吧!」

    林喻一驚,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認真的玉藍鳶:「你說什麼?」

    玉藍鳶別過頭深深吸了口氣,道:「我說,你休了我吧!」

    林喻將毯子放回衣櫃,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為什麼?」

    玉藍鳶忍住快要掉出的眼淚,極力保持自己說話的聲音正常:「沒有為什麼!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你休了我吧!以後我們各走各的,互不相欠。」

    說完二人都陷入沉默。

    「你說謊!」林喻走到床邊強迫玉藍鳶直視她的眼睛。「你在說謊!」

    玉藍鳶扭過頭,掙扎著,「你放開我,我沒有說謊!我為什麼要說謊!」

    「那你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啊!為什麼!」林喻用力抓著玉藍鳶的雙肩用搖晃著。

    「林喻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玉藍鳶用力推開林喻,林喻一下子沒有坐穩向床下跌去,玉藍鳶想要伸手去抓卻沒有抓住。看著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的林喻,玉藍鳶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將頭扭想床內。「我說的是真的,你休了我,對我們大家都好!」

    林喻坐在地上突然笑起來,「我知道了,你是怕了對不對?怕連累我,怕欠我太多,怕還不起我的情,」林喻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直視床上的玉藍鳶,「對不起,我的這個情你注定是要欠定了的!」

    玉藍鳶轉過頭,看著認真的林喻,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中掉出,搖著頭對林喻說:「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個壞女人,我不守婦道,我還未出閣便與人做了那苟且之事,並且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話,甚至留下了罪證!我不配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不配!林喻,你走吧,我自己犯的錯不該由你來承擔的!你的情我欠不起,也還不起!」說到這裡玉藍鳶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她大聲的向林喻訴說著自己的罪狀,說著自己是一個如何壞,如何不貞的人,她已非完璧之身,年少無知的她懵懂的將自己獻給了一個不知道愛不愛的人。結果自己傻傻的等待換回的卻是別人的背叛與拋棄!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是配不上林喻對她的好。

    林喻來到床邊將滿臉淚痕的玉藍鳶擁進懷裡,「藍鳶,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一個壞女人。」見玉藍鳶從懷裡抬起頭想要反駁,林喻示意她不要說話聽自己說,「首先,你從小到大接觸的男子除了你父親,便是你表哥與你最親近,你對他產生依戀與感情是必然的;其次,從你們分開後你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仍舊保持著對他小時候的單純情感;最後,你心中以認定你表哥日後便是你的丈夫,所以便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他。其實,藍鳶你並不是個壞女人也不是個不貞的女人,你只是選錯了人,用錯了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走過一兩次錯路,沒關係,只要你還記得回來的路就好。回來了,你就還是你自己。」

    玉藍鳶聽著林喻的話,哭得更凶了,發生那件事後從沒有人像林喻這般安慰過自己,父親更多的是責怪,母親更多的是歎息。她找不到人傾訴自己的迷茫與害怕,她只能寄托著表哥能夠快些來娶自己,好讓她逃出心中一日多過一日的後悔與難堪。

    當聽到林青婉說表哥已經另娶他人時,她心中的希望破滅了,再也沒人能夠來將自己從自己築造的心牆中解救出來了,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快窒息了。

    可是林喻的這番話,彷彿將玉藍鳶築起的心牆打開了一個口子,給已經感覺自己要死了的玉藍鳶送來了陽光與空氣。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林喻扶起玉藍鳶用袖子給玉藍鳶擦著臉上的淚痕,「你以後再也不要說今天這樣的話了,我說了要照顧你,要對你好,那我便一定會做到。現在你也不要想多了,想太多了對孩子沒有好處。」

    玉藍鳶聽著林喻的嘮叨,看著林喻認真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痕,突然才被擦乾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撲進林喻的懷裡,雙手緊緊的圈著林喻的腰,抽泣著說:「林喻,你對我太好了!你讓我怎麼還你,怎麼還你!你怎麼這麼傻,我再也沒見過比你更傻的人了!」

    「呵呵,不是都說傻人有傻福麼!」林喻安撫著懷裡的玉藍喻還有心思開開玩笑。

    在她們的臥房外的窗子下,蹲著兩個人影。

    「老爺,裡面怎麼沒動靜了?」康秀雲緊張的問著將耳朵貼在窗子上的玉明賢。

    玉明賢將耳朵從窗子上移開對康秀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花園的方向便招呼著她往旁邊移去。

    玉明賢和康秀雲走在走廊上,雙雙都是緊皺著眉頭。

    「老爺,你說現在該這麼辦?」康秀雲一臉焦急的問著走在旁邊的玉明賢。

    「怎麼辦!這都怪你那好外甥!那個畜生,我非要殺了他不可!」玉明賢眼中冒出憤怒的火光,雙手背在身後,都握成了拳,可見他對玉藍鳶表哥的怨恨之大。

    康秀雲想說點什麼,可是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哼,今日早朝,司徒敬在皇上面前參了康文豪一本,說他不顧邊關百姓安危,挑撥文官武將的關係!要求將他調離邊關。」玉明賢臉上帶著蔑視的笑。

    「那,那皇上怎麼說?」康秀雲臉上帶著隱隱的擔心,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哥哥。

    「哼,皇上當然是大為震怒了,當場下旨讓康文豪停職回京聽候發落。哼,他康文豪也有今天!」玉明賢走進花園,欣賞著花園裡的景色,「我猜他為了他兒子的仕途定會到處去求人,他兒子把鳶兒害成這樣,我還會讓他兒子仕途順暢,我這個丞相就白當了!怕就怕李保國那個老匹夫為了和我對抗而幫助他。」玉明賢摸著鬍子眼睛望向更遠處的風景。

    「李保國會幫他嗎?」康秀雲來到他身邊彎下腰嗅了嗅旁邊的花。

    「現在李保國那個老匹夫自持功高,漸漸的不將皇上的話放在眼裡,在朝中拉黨結派,為他妹妹蓮妃的兒子樹立勢力,皇上早有找人代替他的意思,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不過。」玉明賢頓了頓,「新科武狀元司徒敬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

    「司徒敬?上次到府上來找喻兒的那個?」康秀雲抓著玉明賢的袖子問,見他點點頭,「看著倒是英武不凡的人,不知道能力如何。」

    「好了,夫人,到時候我對付你哥哥你就不要來為他求情了,他那個畜生兒子將鳶兒害成此等模樣,此仇不報,我嚥不下這口氣!他不仁,便不能怪我不義!」玉明賢說著將手裡的樹枝「啪」的一聲折斷了。

    司徒敬下午收到一張來自新月樓的請柬,說老闆邀她晚上到新月樓一聚,有事相商。

    晚上,司徒敬如約來到新月樓。還是昨晚的那個雅間,不同的是,林青婉和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在裡面等著她了。

    「我說,林青婉,才一晚上沒見,怎麼,這就想我了?」司徒敬不正經的走進去,坐在林青婉旁邊,用手挑起林青婉的下巴。

    「討厭,又不正經了!」林青婉嬌笑一聲,「啪」的打掉司徒敬不安分的手,「這次找你來卻是有事拜託你的。你給我正經點。」拿起酒壺為司徒敬倒了杯酒。

    「不是吧,你林青婉會有事拜託我?『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該不會是鴻門宴吧?」司徒敬並沒用喝林青婉倒的酒,「你林青婉的酒可不是可以輕易喝的,說吧,今天來到底找我什麼事?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行,我就喜歡你這爽快的性子。」林青婉將邊上伺候的丫鬟們都打發了下去,見人都走光了,她才從身上貼身的口袋掏出一模樣奇怪的東西來。

    「這是什麼?」司徒敬好奇的看著林青婉拿在手上的東西,一個只有半個匕首長得東西,邊上有很多得鐵製東西,像刀又不是刀。

    「這個東西叫『瑞士刀』」林青婉得意的看著司徒敬一臉吃驚的表情。

    「『瑞士刀』是刀嗎?怎麼不像啊?」司徒敬伸手去拿,被林青婉躲過去了。司徒敬撇撇嘴,「看看又能怎樣,真是小氣!」

    林青婉不理她,小心的將東西放進懷裡,然後又掏出了一張紙,上面畫的好像是瑞士刀的展開圖?

    她將圖交給司徒敬說:「這次來時讓你幫我找個人。」

    「找人?怎麼,你心上人呀?」司徒敬接過圖,還不忘調侃林青婉。

    林青婉瞪了她一眼,繼續道:「這個人就是這把刀的主人,叫燕落曉。」

    「你要找人,我能幫什麼忙啊?」司徒敬放下圖不解的問道,:「還有啊,你和這個燕落曉什麼關係啊?」

    「什麼關係,你就不要管了,你只有幫我找到人就好,」林青婉笑瞇瞇的看著司徒敬,「至於為什麼找你,那是因為那個人說過會去軍營,因為那個人說自己是個軍人!而且我是在南方遇見那個人得,所以,你不是說你要去南方?所以我就拜託你啦!」說道最後林青婉更是笑得動人。

    司徒敬不禁打了個寒戰,嘴上說著:「我,我盡力,我盡力哈!」心裡卻在想,哇,誰這麼倒霉被這個女人喜歡上了啊?!

    「好,那我敬你一杯,你一定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哦!」說完仰頭喝光了自己杯裡的酒,還將杯子反過來給司徒敬看。

    「好,好。我怎麼敢辜負你的期望呢!」司徒敬顫顫巍巍的喝完自己杯裡的酒,以示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

    林青婉滿意得笑了,心裡卻在打著另外的算盤。話說,這司徒敬好像和延平公主有什麼的樣子,看來,又有好戲看了。這次來長安,真是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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