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2章 文 / 楊永燁
許久沒有踏進過的房間,有種他不熟悉的陌生感。就像是自己無法再踏足的領域。這種強行分割開的疏離感,讓威廉的彷徨的內心更加不知所措。
「過來。」手指在裙擺上十指交錯,石小楠黑色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個身量修長的男人。蒼白漂亮的臉孔寫滿未知的驚慌。左耳後滑落幾縷灰色長髮,散落在漂亮蒼白的側臉,更加顯的孱弱無辜。
這是一張足夠迷惑別人的面容。她就是被這張生動面容所展現的溫柔所迷惑渾身軟綿綿靠在足夠柔軟的枕頭上,石小楠閉上眼平靜的用下巴點了點自己的面前的位置。
最期望的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威廉現在的心裡卻沒有半點欣喜。
終於見到了,為什麼,你要閉上眼睛?
如果,她的內心裡是充斥著,傷心跟憤怒交織的情緒那,為什麼,不更加嚴厲的責罰。
還是說,已經憎恨到連視線都不願停留。
男人無法理解少女沉寂的面容下的思緒。他彷徨不安的內心緊緊揪錯在一起,深灰色的眼睛微弱的光澤閃爍不定。
就在他的內心躁動不安的時候。白皙的手掌,很自然地拉住男人帖服的袖口。非常熟悉的動作,就跟往日一樣沒有任何區別。男人和少女一高一矮的身高差距。使得的威廉整個順著她地動作自然地彎下腰。
看著這張漂亮的臉孔越來越靠近。加裡特先生的那番話,就無限在她腦海裡重複。
強大並且危險!
就像他所告誡的那樣。對於傀儡這種道具來說,擁有自我意識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太過強大的武力值,非正常向的事非觀。對於威廉這種擁有自我意識的傀儡來說。恐怕,在他們眼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以做的事情,同樣也不存在,不可以殺死的生命。
這種完全不對等的實力與天性上的約束力,造就他們無法逆轉的扭曲人格。
也許在你不經意的時候。他就會輕易取走別人的生命。可能是你身邊的陌生人,也有可能是你的至親好友。
誰也不能保證,下一隨意被取走的生命個體裡,會不會就包括她這個主人。
他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雙刃劍。既可以輕易的讓敵人致命,也會割傷自己手掌,讓致命的毒液滲透心臟。
現在還僅僅只是被割傷手掌而已。她就已經疼的喘不過氣,但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在致命毒素深入骨髓前她就已經醒悟。至少抱住小命了吧!
男人單膝跪在床邊。石小楠坐在床上,手掌輕輕撫摸著威廉漂亮的側臉。柔韌而溫熱的皮膚,正常的就像是活人一樣。
可惜,這副軀體曾經是活著的人類。但就從現在來說,它頂多一具移動的屍體,僅僅只是裹著著層人皮而已。
「對於亡靈法師來說,最優秀的作品當初,為什麼要殺漢娜呢?」
「小姐」輕輕的呼喚,既沒有答覆也沒有辯解。威廉垂下的頭頂滑落一片柔順的長髮遮住面容。
「噓!不要妄想欺騙我。你應該知道的。」手指輕輕解開,繫好的紐扣,j□j在空氣中細膩的皮膚上,青色的圖騰閃耀著詭異的光芒。「你應該知道,只要有靈魂契約在。你無法違背我的命令,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只要我願意」
「為什麼不回答。」白皙柔軟的手指,輕輕撩開他散落的長髮。灰色的髮絲,落在白皙的手掌,有種說不清的淒涼。「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是不想回答?」仔細把頭髮攏到耳後,手指點過男人精緻的耳朵,漂亮的鬢角,飽滿的面容。
石小楠平靜的仔細地態度,就像是在打量什麼精細的物品。認真平靜,不帶半點以前的柔和跟親密。「既然不想回答,那就算了。」輕飄飄的語氣,像是帶著某種難以理解的釋然。
她的手指輕輕滑到男人形狀漂亮的下顎抬起來。灰色長髮順著臉龐落下,露出威廉光潔飽滿的額頭以及漂亮俊雅的五官。「這件事情,我不想在追究下去。斥責你什麼的,都已經沒有意義」
「所以,以後,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柔和的語氣隱含帶著無法忽略的強硬態度。石小楠可以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灼熱升高的熱度,以及威廉額頭上突兀出現的青色圖騰。
「你是我武器。我不希望,我自己的武器在私底下會生出什麼別的嗜好」
「你知道那會給我帶來麻煩。同樣那也會讓你這把武器變的不再鋒利。你是個很聰明的傢伙。以你的智慧,想要裡理解我的話並不難。你知道我的意思」
「記住了,你是我的『武器』。只有握在我手裡,你才有殺人的資格。在平常情況下,你只要做好傀儡該做的職責就好。」
無法掙脫的強大壓制力。那是加注在靈魂上的痛苦,威廉強撐著腦袋幾欲撕裂的痛楚,木然的看著少女平靜的面容。
才短短不過,幾天的時間。那些小小的幸福,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改變。
這是命令,不是述說。威廉毫不懷疑,如果他拒絕。那麼靈魂契約的圖騰就會強制抹殺他的靈魂。對於傀儡來說,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真的只是命令而已「是我的小姐」
門扉拉開發出清脆的聲響。如果說進去內心的是驚恐並且彷徨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威廉的內心,已經徹底陷入無盡的陰暗。
最害怕的驅逐以及拋棄那樣都沒有發生。但是,現在的結果跟那樣又有什麼差別。
精緻的皮靴踩過厚實的絨毯,陰暗走廊牆壁上暗紅的牆紙就像是凝固的血跡,充滿狂躁的氣息,就像他現在的內心。
「出來了。」與其說是偶遇,到更像是在這裡刻意等待。轉角那身白色長袍的加裡特溫柔的笑容裡夾雜著無法形容的厭惡跟鄙夷。
即使不用去揣摩,也可以感覺出這傢伙對他的厭惡。威廉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同樣的他也不喜歡面前這個,白色衣服褐色卷髮的男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可以說他非常的厭惡。
這種感覺是初見時就深刻在骨頭裡的。威廉無法描述那種感覺。因為面前這個男人,跟那個製作台上拖下來的金髮男人,身上有著一樣的味道。同樣的,陰暗,高傲,卑劣並且殘忍。
同類最容易感知同類的氣息。即使外表隱藏的些完美,那些隱藏在華麗皮囊下腐爛的臭味也遮掩不住。「加裡特先生!」
「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我的名字。」略帶磁性的男性聲音非常的迷人,「我可不是瑪麗。沒有她那麼美好,有著足夠的耐心和善良,去容忍你,縱容你。」精緻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發出冰冷的腳步聲,「傀儡就要有傀儡的樣子。一個道具,居然妄想把自己當做人類。每次看見,你這副分不清楚現實樣子,實在是噁心的讓人想吐。」
幾乎實質話的惡意迎面而來。威廉非常肯定,自己只要表現出任何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這個帶著溫柔笑容說著惡劣言語的男人,就會瞬間肢解自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蒼白的臉沒有閃現出任何一點喜怒。加裡特溫柔的笑容笑意明顯加深,「真是個聰明的傢伙。」
幾乎是在他聲音落地的同時,這幾天連續緊閉的房門終於徹底拉開,「加裡特先生?你怎麼上來了,那傢伙醒了麼?」
「瑪麗。」機械似的溫柔瞬間變得生動。加裡特快步走過去的動作,就像是繞著花朵翩翩飛舞的招搖舞蝶。
落在威廉深灰色的眼睛裡,怎麼看,怎麼礙眼。
「加裡特先生?喂!很疼啊!放手,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好容易把自己從溫柔美男結實到足夠讓她窒息的懷抱裡把自己拯救出來。拐角處,那道灰色的蒼白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就像是已經習慣的東西,突兀的缺失一塊。即使是她自己親手推開的,但是威廉居然這麼配合說到底,她心底還是有幾分淡淡的悵然若失。
冰冷沒有人氣的房間空蕩蕩的,就像威廉現在的內心。
關上房門隔絕走廊裡傳來的光線,原本就窗簾緊閉的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終於安靜了!
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突突的跳了。蒼白有力的手用力地按著額頭的位置,沉寂的房間裡迴盪著響起一聲略帶惆悵的歎息。
當然,那絕不是悔恨的歎息聲。那聲道感情濃厚的聲音裡,含藏的情緒更像是一種遺憾的失落。
遺憾,明明之前措手可得東西,就這麼從手裡擦過?不,不,不,即使得不到也沒關係
只要她的言語,不再說出拒絕他的話。只要那對纖細的雙腿,走不出他的懷抱。只要她的視線,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所奢求的東西。從以前開始,就渺渺無期的願望。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更加顯得無法實現。
實在是難以忍耐的現實。威廉光想想自己這幾天被小姐排拒的遭遇,內心就騰升起一種難以描述的狂躁。
言語拒絕就拔掉舌頭,如果逃跑就可以折斷雙腿,就算視線不會一直落在他身上也沒關係,因為就算不願意看他,同樣她也看不見別人
真是讓人興奮的念頭光想想小姐柔軟稚嫩的身體裡流出的殷紅鮮血,威廉從來平靜的身體突然有種難以壓制的興奮躁動。
這算是噬主吧!
額頭突然乍現的青色火焰,在圖騰的中間跳耀。伴隨而來的劇烈痛楚,反倒讓他心裡的興奮感加劇幾分。
真是讓人難以忍耐的感覺。
鮮紅的舌尖輕輕舔過並不紅潤唇瓣,深灰色的眼睛裡湧動著刺眼的興奮感。
忍耐,忍耐
現在還不可以,修長的手指在空氣裡一遍遍劃出優美弧度。即使他內心勸說著自己不要去想。但是指尖劃出的優美弧度,分明就是在演練怎麼樣才能更美妙地折斷那雙纖細的腿腳。
完全無法壓抑的興奮感。閉上眼睛深呼吸,他踩著虛浮不穩的步伐走進寬敞的浴室。跌跌撞撞間打開關緊的水閥。冰涼的冷水瞬間噴頭裡傾斜而出,打濕他灰色的長髮,順著漂亮的鎖骨滑進衣領。
冰涼的水溫,澆在燥熱的軀體上。多少讓他處於興奮狀態中的理智稍稍回神。
不可以的。
蒼白的雙手拉下綁住灰色長髮的髮帶。因為那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再也從小姐那裡得不到讚賞的言語,熱烈的擁抱,以及以他為驕傲的眼神。
果然比起徹底把她圈禁起來,他更希望能恢復到以前樣子。
然後比以前更貼近,比任何人更緊密。在類似這樣漂亮的房子裡,只有他和小姐兩個人。那樣子規劃出來的未來,美好的幾乎讓他沉迷。
冰涼的水珠毫不留情的砸在,蒼白飽滿的額頭上。青色圖騰漸漸散去,閉緊的深灰色眼睛終於張開。
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比任何人都貼近小姐。即使那個褐色眼睛的男人已經無數次,表示出摧毀他的念頭。但是說到底不也是沒有。
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那個叫做加裡特的男人不會一直呆在小姐身邊。只有等到那傢伙離開之後,他再次獲得小姐的機會才真正來臨。
所以現在首要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清洗乾淨。鏡子裡映出他狼狽瘋狂的模樣,偏執陰狠的野心一覽無遺。扭曲伴隨著醜惡。這個模樣,絕對不能讓他親愛的小姐的看見。
自從她走出房間之後,伊恩就恢復正常的上課。當然石小楠也想早點去上學轉移下注意力。但是每當她提出這個要求,溫柔美男就各種委屈的哭訴耍賴。
在這種時候,石小楠才真正明白加裡特為什麼和克洛弗是至交好友。因為這兩貨根本就是一樣的不要臉。
特,麼的,臉皮簡直厚道無與倫比啊!
就好像今天早上她一起床,就發現自己被滿床層層疊疊的蕾絲洋裝堆了個嚴實。
那架勢分明就是要用衣服淹死她的前奏好不好。然後坐在沙發上溫柔綿綿的某人,意氣風發地指揮著威廉,以及他的骷髏兵-_-|||,搬著一個偌大的衣櫃往房間裡搬。
特,麼的。這幸好是獨門獨戶的別墅。她當初要是選的套房。就這動靜,足夠她被各種魔法師綁出去,輪個用所有法術炮轟完虐啊!
特別是在看到骷髏兵的時候,石小楠幾乎下意識往窗外看。很好,沒人就是不知道這個位置,如果有人經過?是能看到呢?還是能看到呢?還是能看到呢?
「瑪麗醒了正好,來看看這些衣服喜歡麼?全部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還有我以前收集的精品,瞧瞧這件,怎麼樣夠漂亮華麗麼。這是皇家出品的,金線不算什麼,禮服上的這顆祖母綠的寶石才是珍品啊!怎麼樣夠不夠大,夠不夠閃亮」拿著衣服,眉飛色舞的男人。
加裡特說著說著越來越潮紅的臉。石小楠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臥,槽,這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蘿莉控
最終那個幾乎堵滿一面牆壁衣櫃的強行留了下來。裡面玲琅滿目的四季服飾,華麗閃耀的幾乎亮瞎她的狗眼。
從現在這個天氣穿的,秋天的長袖,冬天的冬裙斗篷,帽子圍巾配飾到一面單獨小櫃子裡,花花粉粉各種蕾絲邊,或者小緞帶的小小胸罩。
石小楠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包養的失足少女,成功晉級升級位二奶。終於可以從一群男人的床鋪上,安穩的滾到一個男人的床鋪上
偏偏這時候,某個滿面紅光的溫柔男人,還在湊過來無限問她滿不滿意,喜不喜歡。
所以被丟出的除了一個,穿著白袍形象盡失的男人,還有一個粉紅色豎條白色緞帶的可愛胸罩。
最終那一堆花花粉粉的胸罩,沒有還給加裡特先生。她實在是沒有勇氣,抱著那堆花花粉粉的胸罩去找那個蘿莉控。
不管,翻來覆去怎麼想,她都超級吃虧好不好。
要不讓威廉去?啊——啊——還是算了吧!
就算是個工具一個大男人的外表抱著一堆漂亮的小胸罩。不行了,十足的變態狂,實在是太有心理陰影。
就在石小楠考慮著要怎麼處理這堆,不管是留著還是不留著都不合適的胸罩。教會交涉的人員終於到了魔法學院。
巴洛克建築的浮雕風格,樸實的樸素色彩,精緻透亮的吊燈。極盡舒適的白色條紋沙發上,粉藍色的靠枕,以及木事桌面上艷麗芬芳的鮮花,一切顯得細緻舒適到細微之處。
「人還沒來麼?」薩姆焦急的在中年男人耳邊說著什麼。中年男人跟卡申有七分像的眉眼皺了起來,手裡角質鑲銀紫籐木枴杖重重的磕在地上。
「請白衣大主教請稍等,很快董事長加裡先生就會來。」
最終一身奢華服飾的,加裡特推著輪椅上虛弱的青年走了出來。「卡申!」手杖重重的敲在上。中年人幾乎是立馬就佔了起來,幾步跨到青年面前。「我的兒子。」
「這位先生,你是誰?」通透的冰藍色眼睛,跟中年人同樣顏色的銀色髮絲從耳後滑落。
這像是一巴掌扇在臉上。白衣主教包括他背後的人一片嘩然。「卡申少爺,您不認識主教了麼他是您的父親啊!」薩姆幾乎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現實。那天少爺只是跟漢娜小姐出門而已,為什麼
漂亮的冰藍色眼睛,疑惑地在中年人的臉上大量許久,「我的父親?從長相上,確實挺像的。」不只是這些人而已,就連他自己的臉,自己都覺得陌生所有的記憶都像是被抽走一樣,任何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咚——」手杖重重磕在地板上,卡申的父親幾乎是氣急敗壞在哪裡嘶吼,「你們魔法學院,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好的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銀髮因為憤怒鬆散幾根,垂落在中年人那張威嚴的臉上更顯得猙獰駭人。
「加賽德白衣主教。您這是在質問我們魔法學院麼。」帶著金邊眼鏡的溫柔男人,加裡特推了推鼻樑上滑落的眼鏡。
「難道不是你們的責任麼?我兒子卡申才來這裡幾個月,就已經弄成這個樣子。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認識了,這難道不是你們的責任麼?」枴杖咚咚地戳著地板,中年男人的臉氣的通紅。
「事實上,卡申先生的記憶問題我們也很疑問。因為,事發後我們董事會一致決定給您的兒子,卡申牧師特請了皇家醫師來檢查。但得出的結論是,您的兒子非常健康。」明亮的光線下,銀邊眼睛上閃過一絲光亮。「當然,也許是我們的治療條件有限。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後,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了,加賽德主教您。要知道,即使最優秀的醫生都束手無措的病症,教會裡的大牧師手裡都瞬間就可以治好的小事。」
大概是溫柔美男加裡特的勸說起到效果。白衣主教沉默了下,平穩了下情緒,「伊迪絲,你過來。」因為情況特殊,他絕對帶了大牧師。但是作為知曉教會最深藏的秘密,就私心而言他是不希望讓牧師給兒子治療。
但是,如果是,皇家醫生都無法救治的病症。僅僅一次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熟練的檢查了青年的情況,伊迪絲的手輕輕放在卡申的頭頂。柔和的金光輕柔的在房間裡盪開。房間所有人都盯著女牧師的動作。所以沒有人看見,加賽德主教不經意後退避開光線的腳步。
他太注意自己以及他失去記憶的兒子。所以加塞德主教也沒有發現,幾個董事長之一的加裡嘴角那一抹諷刺的笑容。
就像加裡特實先拍案的結果那樣。卡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怎麼會這樣!」這個結果是加賽德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從父親的角度來說他是個合格的父親。
「實在是很抱歉,加塞德主教。您的兒子,卡申牧師的記憶恐怕無法恢復。」最瞭解自己的永遠都是敵人。作為跟亡靈法師完全敵對的牧師。加裡特怎麼會不知道牧師治療只針對**的特性。
那都是肉眼能看見的傷痛,所以才能迷惑世人。但是所有的傷痛不都單單只是在**上。至少對於玩弄靈魂的亡靈法師來說。對於這種看不見的傷害他們才更擅長。
「鬼話,你說我兒子好好的沒有問題,那為什麼會治不好。說!你們這些陰險的傢伙,是不是你們把我兒子弄成這個樣子。」
「加塞德主教。雖然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也請您的言語放尊重些。您是教會的白衣大主教,而這裡是屬於魔法學院。您剛剛帶來的牧師,已經檢查過您兒子的身體狀況。他很健康,沒有任何病症」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說我在誣陷你們,卡申可是我的親生兒子」
「為什麼不可能。」就在加塞德大主教氣的渾身發抖的時候。加裡特一直溫柔的聲音突然降拔高打斷他的話,「您也聽到了,您的兒子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偏偏,這記憶出了問題。您不覺得太蹊蹺了麼。」
「他一個教會的牧師,居然奇異的在魔法學院里長住了幾個月。光這一點來說,就已經足夠奇怪。而且加塞特主教恐怕還不知道吧!跟您兒子卡申牧師,一起發現的學生漢娜。當場死亡。死因是被這把短劍穿胸而過。」
斷成兩截的劍,加塞德怎麼會不認識,那還是卡申出行前他送來的古劍。「你,胡說。我兒子那麼善良的人,他怎麼會殺人。」
「那,這把武器怎麼解釋。如果學院書籍上沒有記載錯的話。這把劍是一百年前,被聖水加持過的聖劍。這是屬於教會,加塞德家族獨有的珍藏品。我說的沒有錯吧!加裡特先生。」
一個沒有記憶的活動把柄。作為亡靈法師的一員加裡特,反咬的這一口又深又狠。
在魔法學院的地盤上出現這種事情。就算加塞德想要借題發揮,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輕舉妄動。
「少爺,絕對不可能殺了漢娜。他們明明就是出去,查尋那些邪惡污穢的亡靈法師。絕對是那些傢伙」
「閉嘴——」
「加賽德主教,您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比起加塞德難看的臉色,加裡特的表情明顯變得激動起來。「這裡是魔法學院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魔法學院在這個城鎮坐落多久。你現在告訴我,這麼多優秀的法師聚集的地方。」
「居然會被那些下流污穢的亡靈法師混進來。您這是在徹頭徹尾的侮辱我們。就算是借口,也不能隨隨便便。我們學院有多少學生?他們大多來自皇家或者高等貴族。這個流言傳出去,影響有多嚴重。您這是在惡意破壞,我們魔法學院的名聲。哦!一個小小的隨從也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這樣的話。從您的兒子來到這裡,完全就是個連環的全套。就算我們魔法公會的宗旨一向是和平,但是今天說什麼教會也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肥厚,肥厚的一章。不,是合在一起的兩章。
個人感覺轉變馬上就要過去了。然後是劇情的推進,積壓爆發什麼的。
今天碼到一半,突然感覺就這麼讓威廉徹底黑化。然後咩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還是殘酷囚禁什麼的讓我熱血沸騰啊!但是單後獨自思考中爽完之後發現,如果那樣的話基本就到結局了。而且還是十八禁的黑暗系,雖然很萌但是那樣子話,就絕對不是he了。
正好現在開始收集結局,看到這裡。大家希望這個故事是he呢?還是各種虐,生死離別,活著折磨伴著鮮血,痛苦伴著眼淚什麼的。
啊!現在對我來說he什麼的,果然沒有十八禁的痛苦結局完美。
強制愛情,黑化男主,永遠無法視線的愛戀什麼的實在是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