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天下大勢 文 / 玄雨
清月城，所有還停留在城內的家臣，全都一臉渴望神色的望著天守閣頂樓，特別是尼爾這個領土面積第二的家臣，更是咬牙切齒，一臉的妒忌神色。
他們會如此，那是因為天守閣頂層，也就是雷家當主康斯的寢室內，此刻正進行一場雷家最頂級的會議。
參與的人員有原五大親衛出身的大人，還有康斯的兩名結拜兄弟和兩個騎兵營官，這九個人尼爾不敢妒忌，但為什麼宮佐敦和費爾有資格參加？還有兩個部將也可以參加？為什麼自己就沒有資格？
雖然惱怒，但尼爾也清楚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算參加了也只能應和幾聲，而無法提出什麼意見。
只是可惜啊，可以想像得到，自這次開始，能夠進入主公寢室參與會議的將是雷家重臣中的重臣，那兩個部將下來後，肯定會有許多人前去巴結，看來自己要去備份禮物去拜見一下了。
至於大將巴結部將會丟面子？拜託，面子能值幾個大錢？而且怎麼說他們都是主公親信，資格比自己老啊，據說其中一個部將可是在大草原就跟隨主公的了。
這個部將叫什麼了？好像劉什麼，反正是這麼多家臣中最神秘的一個，平時看不到蹤影，也不知道他負責什麼工作。
天守閣頂層，雖然說是康斯的寢室，但睡覺的地方能有多大？所以這上千平方米的頂層，不但有書房客廳，還有演武場呢。
所以十數人待在客廳內，還顯得客廳有點空曠，客人們都顯得很拘束，一是這裡是主公的私人地盤，二是那數十名花枝招展、容貌秀麗，站在自己身旁香氣直撲而來，正擺設點心茶水的侍女。
這些女子雖然讓人心動，但誰敢多看一眼啊，豈不是找死？
康斯坐在客廳那可以眺望遠處景色的陽台邊，笑道：不用太過拘束，當成閒聊就可以了。威傑，說說帝國的情況。說著，順手接過相文遞過來的籍翻閱起來。
本來看到康斯翻看書籍的模樣，眾人還有點發愣，自家主公真的是找自己這些人來閒談的？不過等聽到後面的問話，立刻心中一緊，這可是軍務啊，怎麼能當成閒談。馬上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威傑。
宮佐敦雖然和眾人一樣注意著威傑，但眼睛的餘光都集中在一個被亂糟糟頭髮遮住大半容貌，看不清模樣的部將家臣身上。
這個就是雖然有名冊存在，但卻從沒見過面的部將家臣││劉斌。
這個家臣不知道負責什麼工作，但據說清月港和清月城的設計有他一份功勞，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建設方面的。
不過，既然這個建設專家參與這個會議，加上自己和費爾等人，可以說明是文政，但既然是文政，為什麼要武官部門參與進來呢？實在是搞不懂啊。
不過宮佐敦和費爾一樣是心中暗喜的，看看參與人員就知道了，自己已經被劃分到重臣中的重臣，這可是證明自己進入核心的標誌啊。
正吃著糕點的威傑，聽到康斯的問話，忙猛吞一口茶水，喘口氣後說道：主公，現在帝國除沿海地區外，其他內陸省分並沒有發生全面的軍閥混戰，絕大部分軍閥都還在整合自己內部。
按照情報顯示，帝國三十二個省分，沿海四省成為軍閥混戰地帶，中央行省也就是帝都所在被皇太子佔據，不過皇太子並沒有實權，軍政權分別被丞相和元帥佔據，可以說有點像傀儡。
只是據報明年一月一日，皇太子將登基為帝，並將獲得丞相和元帥的宣誓效忠。不過可以確定，這個新皇帝能夠發號施令的只有中央行省，只是這帝都為主城的中央行省，實力實在太過強悍，估計很快就會擴充地盤。
而現在擁有一定勢力的皇子們，二皇子佔據了東南方向三個行省，也就是臨近維爾特自由聯盟的省分，傳言二皇子接受了維爾特自由聯盟的援助，不過沒有維爾特軍隊調動的跡象，只有大量的馬車來回運輸物資，但也可以從此確認，二皇子已經投入維爾特自由聯盟懷抱。
三皇子佔據了臨近中央地帶的兩個行省，不過雖然這兩個行省最為富裕，但貴族領地眾多，是整合力度最差的一個地方，相信皇太子登基後，第一個選擇下手的對象就是這裡。
四皇子佔據西北地方的四個行省，雖然這四個省經濟落後，但軍隊卻是非常強悍的，而且當地駐軍和貴族已經明確向四皇子效忠了，可以說這勢力已經整合完畢，隨時會對外擴張。
在場的人只有奧柯爾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挑。
原來那個比禁衛軍還強悍的地方師團居然是四皇子的，可是這個四皇子比皇太子小了一兩歲，他真的能夠控制這些悍將嗎？
不過奧柯爾很是自嘲的一笑，自己考慮這些皇子的事幹什麼？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擴張自己在雷家的權勢才是真的。()
七皇子則進入了沿海的海泉省，在凱爾特師團長的擁護下算是海泉省的主人，但軍權都在凱爾特師團長手中，相信也是個傀儡。不過據情報顯示，凱爾特提議拿下鄰近的海濱省，但七皇子顧及會面對山嶽族，反而要求放棄海濱省去奪取其他省分。據說兩人因此起了爭執，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定會在近期內對外擴張。
而除了七皇子外，還有十二皇子、十三皇子、十四皇子、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五公主分別成為一個省分的主人，不過由於這些皇子公主，幾乎都是少年或者應該說是幼兒，所以可以斷定是被他們母族拿出來當旗幟使用的。
而這些皇子公主中，擁有自己野心的就是大公主和二公主兩人了，她們的夫家和母家都是權勢貴族，確實控制了所在省分。滔滔不絕說了一大段話的威傑，忍不住停下喝了口水。
而宮佐敦和費爾兩人此刻則是心臟激烈跳動，天哪，自家主公居然把帝國的情況收集得如此仔細，難道主公他想要吞併帝國？
和整個飛渡半島相比，那可是駭人的龐然大物啊！
而且，現在雷家的地盤最多是佔據飛渡半島的百分之一還不到，居然就已經胃口大開的準備瞄準帝國？太狂妄太不現實了！
當然，想是這樣想，兩人誰也不敢表露出來。
十七個內陸行省，再加五個沿海行省也就是二十二個，還有十個行省呢？翻著書籍的康斯隨口問道。
威傑忙應道：是，最新消息顯示，前去征討大草原的三個正規軍團全軍覆沒，西北地帶被重新侵入的飛牧旗盟佔據了兩個省分，主公曾任職的文北省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說，現在帝國明面上的正規軍團只有十七個了。
東北邊境的左耳特、冰耀、雪飛三大公國，趁火打劫，各自攻佔一個東北省分。而西南方向的伯拉特酋長國、成思汗國也在虎視眈眈，不過最多就是入侵邊界而已，和山嶽族盟國一樣了不起就是佔據一個郡府，剩下的幾個省分都是人煙稀少、經濟落後的地方，早在帝國完整時就是盜賊遍地的省分，現在更是如此。
奧柯爾安再抗等人都大吃了一驚。
相忍不住吃驚的說道：如此說來，號稱天下第一帝國的奧特曼，現在可以說被四分五裂了？想來也是十分可憐，建國近千年的國家，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如此分裂了。
看著書的康斯頭也不抬的笑道：不會如此簡單沒落的，奧特曼帝國的精髓在於中央行省，那可是開發了近千年的地方。帝國最密集的人口，最發達的經濟，最強大的軍隊，最優秀的工匠都集中在這個中央行省。
如果皇太子非常有本事的話，那他將再現開國皇帝的榮耀，要知道帝國開國皇帝的起家根本就是中央行省，不過如果沒有外地物資供給的話，相信會非常困難。不要說中央行省了，就是中央地帶，地下礦藏也早就挖光了。
聽到這話，非常清楚帝都情況的奧柯爾忍不住點頭認同，如果自己是皇太子，擁有帝都這個存在，不用十年工夫，就能重現奧特曼帝國全盛時期的榮光了。
不過那皇太子一直沒沒無聞，據說還給他的兄弟姐妹欺負，靠他就想恢復帝國榮耀，有很大困難呢。
大人，那維爾特怎麼不趁火打劫？他們這樣一個統一的國度並且是帝國死敵，怎麼也應該趁機攻佔幾個行省啊。相文迷惑的問道。
聽到這問題，大家都豎起了耳朵，看看康斯是怎麼回答的。
維爾特並不是統一的國度，安再抗應該清楚吧？康斯向安再抗點一下頭，說出讓人震驚的話語。
奧柯爾傻了眼，其他人也傻了眼，維爾特居然不是統一的國度？
這怎麼可能！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安再抗。
安再抗點頭說道：是的，維爾特自由聯盟確實不是統一的國度，看看它的國名就可以清楚了。
一開始維爾特只是港口城市的聯合體而已，隨著他們的地利之便與海上貿易的發展，使得金錢急劇猛增，因此而越來越強大，並慢慢吸引更多的港口城市加入這個聯合體，並因為渴望市場和物產才開始對外擴張，最終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真要說起來，沿海港口都是一個個的獨立政權，而其他內陸城市則是這些港口的殖民地。佔據統治地位的議員就是沿海港口的代言人，表面看起來是統一的國家，其實就是個聯合商會。
場面一片寂靜，好一會兒才響起了一陣猛吞口水的聲音。
康斯的聲音讓眾人清醒過來：所以說，如果不是金錢方面的利益，維爾特並不喜歡發動戰爭，它和奧特曼的世仇，最先是因為帝國皇帝狂妄自大的強行提高他們商隊關稅引發的。
對維爾特來說，帝國沿海五省他們還有興趣佔領，其他區能不動就不動，因為敵國領地是傾銷商品的最好市場，如果換作是他們的本土的話，那可要顧慮到許多問題。
威傑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維爾特的人拚命借錢給軍閥，也允許這些不知明天事的軍閥們拿礦藏關稅之類的來抵押借款，只在經濟方面搞鬼，根本就沒有進行軍事行動，敢情他們只是需要物資，並不需要土地啊。
安再抗也搭話：這是很正常的事。維爾特沒有帝王那種渴望佔據所有土地的**，他們追求的只是金錢。
要知道，維爾特的內陸開發度最高的也只有百分之十，其他連百分之五不到的更是遍地都是，除了一些礦場，內陸的其他地方都是用來養種農牧業的，真真所謂是地廣人稀。
而沿海港口城市卻全部是開發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煙密集、經濟發達，所以他們要帝國那些沒有什麼價值的領地根本沒用，反而會增加負擔呢。
奧柯爾也忍不住插嘴：也就是說，維爾特當前目標是吸取奧特曼的黃金血液，等吸光了，再來吃沿海港口這份蛋糕？
康斯笑道：沒錯，現在維爾特軍隊的主官都跟著議員以及那些商人撲向奧特曼，一邊放高利貸一邊販賣戰略物資，可以說現在維爾特的軍事能力等於停頓。據傳言，毗鄰維爾特的倫斯聯邦、木爾商業聯盟，已經準備給維爾特一個狠的，而木爾商業聯盟更是準備跟維爾特爭奪奧特曼帝國的放貸業務。
康斯這話一出，懂得這話內涵的傢伙都是心頭一跳。
天哪，這兩個國家可是隔著這裡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啊！居然連這些情報都能得到？實在是太令人佩服了，大家都不由瞟了威傑一眼。
威傑這個情報奉行心中有點顫抖，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報網還沒有散播到這些地方，小心的偷看了一眼低頭看書的康斯，和沒有什麼奇怪表情的相文。
威傑心中一歎，看來主公肯定另外組建了一個情報網交給那個惹不起的大姐負責呢。雖然心中有點不舒服，但對主公和大姐，自己這做小的能怎麼樣？
而且主君擁有另外一套隱藏的情報網也是必須的，畢竟自己這個明面上的情報網可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啊。
一直小心打量四周的奧柯爾，注意到威傑的眼神突然一變就恢復了，聰明的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心中暗笑：找到一個破綻。
主公，我們現在準備攻打奧特曼或者維爾特嗎？費爾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怪費爾膽戰心驚，也確實是，好端端召集這麼多重臣在這頂層聊天，可說的都是維爾特和奧特曼的事情，不是攻打他們，難不成是說來閒聊的啊？
宮佐敦以為康斯有這個意願，深懂為臣之道的他說道：攻打帝國啊，雖然看起來很容易，帝**閥遍地嘛，但就是因為軍閥的存在，才使得每攻佔一個省分都得面對一個省分的全部力量。
雖然不用過分擔心其他軍閥組建聯軍，但帝國一個省都數十萬平方公里，人口近千萬，要想佔據的話很困難啊。而攻打維爾特，雖然看起來非常為難，但只要把維爾特的所有港口城市攻佔，維爾特不死都會沒了半條命，只是沒有強大的水軍是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的。
奧柯爾等人心頭暗讚，這傢伙有一套，話裡間就表明了作戰的困難，卻沒有直接提出反對意見，實在是讓人佩服。
康斯愣了一下後放下書本，搖搖頭笑道：攻打奧特曼和維爾特？我還沒有狂妄到這個程度，剛才說的這些，只是讓你們瞭解現在大陸的動態而已。
是。宮佐敦他們都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怕康斯胃口太大了呢。
劉斌，你的任務完成了吧？康斯突然說道，讓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那個一頭亂髮遮住大半面容的部將身上。
是，主公，臣花費了一年多時光，大致完成了任務，不過細節部分只能是主公的領地。
這個對眾人來說非常神秘的劉斌掏出一份卷軸，雙手送上。
在康斯的示意下，劉斌打開卷軸解釋道：這就是飛渡半島全圖，千座主城的方位和地界，都記錄在此。
這話一出，眾人恨不得把眼睛瞪出來貼在地圖上。天哪，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飛渡半島全圖，居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千座主城全部被記錄了？！
這是什麼樣的功績啊！這個劉斌絕對發大了！
根據計算，飛渡半島的總面積為六百五十四萬兩千一百三十四平方公里，主城一千一百三十四座，擁有三座以上主城的諸侯為一百三十五家，由於戰爭的緣故，這個數字會隨時增減。
劉斌一邊說一邊在地圖上指點，看來他在繪製地圖的同時還順便收集了情報呢。明白劉斌這功勳有多巨大的家臣們，全都兩眼通紅的望著他。
果然，康斯等劉斌介紹完畢，立刻嘉獎道：劉斌你的功績實在巨大，現冊封你為大將，實領石高一萬石！
劉斌也不推辭，直接受領，這個舉動讓人明白康斯早就和他商量過了，不然哪裡會直接接受的，就是萬分期望，也要推辭一番才適合啊。
不過大家除了羨慕外並沒有妒忌，一是這樣一個繪製地圖的家臣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二是這功勳確實巨大，可以說就算直接給個家老之位，實領十萬石高也是可以的。
估計只有尼爾會惱怒的蹦跳起來，因為家中實領排名第二的他掉到第三了。
眾人看到受領儀式結束，立刻一陣馬屁拍向康斯和劉斌兩人。反正就是雷家強盛，劉斌能力傑出之類的話語。
好了，有了這份地圖，我們就清楚應該怎麼前進。據威傑的情報顯示，我們臨近的這幾個主城已經聯合起來，準備在秋收後主動發起攻擊，把我們直接消滅。康斯在地圖上指點了幾下說道。
奧柯爾立刻冒出來說道：請主公放心，臣等絕對會讓他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臣等不但要把他們的入侵軍消滅精光，還要把這幾塊地盤為主公奪來！
宮佐敦等人立刻滿臉自傲的點頭不已，心裡也在開始思考是不是要擴大自己的家臣團，在下次戰鬥中大撈一筆。
康斯搖搖頭說道：不要自大，由於我們上次實行的全境武士滅絕政策，使得這幾個勢力從上到下都擰成一團，準備跟我們拚命了。
聽到這話，大家赫然一驚，這就是說，從主城的諸侯到鄉下的村頭，都準備和自己拚命？這可是人海戰爭啊！
自己這點常備軍就算能打贏，也會累個半死，到時再來一個趁火打劫的，自己這邊就完了！
看到眾人都在皺眉，康斯心中一歎，臉色平靜的說：你們只要保持謹慎，嚴守本職工作就行。威傑，你這個情報奉行要發揮作用了，對這幾個勢力的上上下下的權力人物，都進行威逼利誘、收買暗殺，務必讓他們內部混亂起來。
奧柯爾看到威傑恭敬領命，心中不由一笑，說是聊天，聊著、聊著不是變成正規會議了嗎？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無趣呢。估計一開始大哥是想拉近和臣子的關係，卻沒想到會變成如此吧？
雷特你們幾個步兵營官，立刻把四個步兵營擴充為十二個步兵營，直接把現有輔兵營變為戰兵營，輔兵營兵員從警備營抽取補充。挑幾個優秀的軍官家臣報上來，由我任命他們為臨時營官。軍官任職後立刻進行大練兵，務必秋收時具備一定的戰鬥力。
康斯這話一出，立刻就讓雷特雷凱他們興奮起來。
早就應該如此，其實現在的輔兵作戰能力並不比戰兵差多少，畢竟他們以前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現在主公既然下達命令了，那幫整天鬧騰的輔兵營的傢伙們，應該都沒意見了吧？
奧柯爾心頭一跳，忙出聲問道：主公，十二個步兵營會不會太分散了？步兵營上面是不是再建立一個編製？
嗯，確實如此，那麼三個營為一師，這樣一萬戰兵、兩萬輔兵，足以作為一個大戰略部隊了。以後場面大了還可以三師為一軍，三軍為一軍團也行。
康斯這話讓奧柯爾心頭猛跳，嘿嘿，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把安達和列文推舉成步兵營官，這樣自己就完全掌控一個師了。
只是康斯一句話立刻讓他的心跳恢復平靜：不過，照現在你們的指揮能力來論，還達不到那個程度，而且現時也不需要師級部隊的出現，還是暫時維持在以營級單位作戰吧。
冷靜下來的奧柯爾當然清楚，現在的自己是無法把三萬人指揮妥當的。
他認可了康斯的說法，決定有空就多念點書，他現在意識到學了東西和沒學的差距有多大了，看看康斯和自己的對比就可以知道。
不過，奧柯爾突然冷汗冒了出來，他猛然想起，已經成為自己家臣的安達和列文，根本不可能成為營官，因為他們是自己的家臣！而雷家軍制規定，所有軍官，就是個小小的伍長都得由康斯的直屬家臣擔任！
媽的！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不能藉助康斯的直屬部隊的力量了？
憑藉自己的那麼點石高，怎麼能夠組建龐大的軍隊？！
等等，自己是不是應該把族人推薦給康斯，而不是收來當自己的家臣？這樣在自己的照看下他們應該比較容易登上高位，憑藉自己族長身份，他們也會聽令的。
哈哈，沒錯，就是應該這樣！
沒人知道奧柯爾在胡思亂想什麼，大家都聆聽著康斯接二連三發佈出來的命令：劉斌，你任工匠奉行，提高工匠技能和產能的同時，盡力開發建造巨型戰艦，讓我們水軍戰鬥力擴大幾倍。基礎建設方面的工作也交給你了。
費爾，你這等同財政大臣的商業奉行，要配合眾人的任務行事，保證款項物資的及時調撥。
說到這，康斯想了一下，又向宮佐敦問道：雷家領地的人口和土地的比例，是多還是少？
看到宮佐敦發愣，他不由解釋道：也就是我們的人口緊不緊缺，增加人口的話，土地的糧食產量夠不夠養活他們？
恍然大悟的宮佐敦立刻說道：主公，雖然看起來八十萬男丁好像很多，但分配在整個雷家八萬多平方公里地面上，可以說是人煙稀少。
而且按照本家新軍制，單單現時的警備營，所有郡府縣的警備兵都加起來的話就近五十個營，也就是十五、六萬男丁。而十二個戰兵營和二十四個輔兵營也要十多萬人，也就是說領精悍的男丁，軍隊就佔了二十五萬左右。
剩下的五十多萬男丁修路、挖礦、務農等等之類的活早就分攤光了，可以說本家急需人口，希望主公能派人去其他勢力招攬人口。因為丁口數量不足的話，本家很難再進行大幅度發展。
宮佐敦這話讓眾人吃了一驚，人力資源居然這麼緊張？
記得以前從來都是人力有多，甚至還有絕大部分的人找不到工作，現在雷家居然出現人力緊張？這可是代表雷家繁榮昌盛的景象啊。
想到這，大家都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苦惱。
奧柯爾聽到康斯居然有二十五萬部隊很是驚訝，敢情警備兵不是一個郡只有一營，而是主城放一個營，分城放一個部，小城放一個哨。
天哪！現在才六個主城就有十五萬人的警備兵，那六百個主城豈不是要一千五百萬警備兵？
這樣算起來的話，飛渡半島怎麼可能才兩千多萬人口？五、六億都有可能啊！帝國的那些傢伙居然敢說整個飛渡半島只有幾百萬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計算的！
費爾顯然也計算到這個數字了，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維持如此龐大的軍隊需要多少金錢啊。
其實想想也是，一個主城就能拿出幾萬部隊，一千個主城能拿出多少部隊？不過也怪不得誰，這年月的人口計算根本就是非常困難的，誰也無法說清一個城裡有多少人，更別說整個天下了。
看到大家怪異的神色，康斯笑道：警備兵的數量不用過於擔憂，現在是起步時期，不但需要駐軍幫助維持治安，也需要這樣的警備營維持上級兵員的補給，等民心安定下來後，只有郡才會駐軍，府縣以下只要治安兵就行了。而地盤擴大後，更是行省駐軍就行。
聽到這話，費爾立刻鬆了口氣，這個制度不改的話，那真是要人命啊。
康斯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安再抗，你負責人口輸入的任務，除了臨近勢力外，你還可以把目標放在帝國沿海省分上面。
軍閥混戰下，民眾都是恨不得遠離戰場的，可以告訴他們，來到這裡一個男丁可以獲租一石四十公畝土地來耕種，我提供路費、種子、工具以及房屋，收成五五對分。有什麼需要讓宮佐敦、費爾、凱海他們配合你。
本來想抗議康斯把土地分給平民的宮佐敦和費爾，聽到康斯那收成五五分，知道這些招攬來的人口都將是康斯的佃農，不由閉上嘴巴。
他們都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派家臣去招攬一些佃農回來，自家實領雖然有村莊有人口，但壯丁都參加軍隊去了，沒有壯丁怎麼發展啊。不過自己不可能來個五五分，畢竟自己要上繳一成田賦給主公，只能來個五四分了。
但這樣一來，招攬來的人口又會渴望投入主公懷抱，難道要變成四五分？這樣自己就虧了，可又沒有其他辦法，真是痛苦啊。
安再抗立刻興高采烈的領命，不怪安再抗興奮，這可是發揮自己口才的機會呢，一定要向世人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飛進來落在相，胡思亂想著的眾人立刻閉嘴，齊齊看著那只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