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神來一筆 文 / 玄雨
在大家以為雷家將會乘勝追擊，繼續發動擴張戰爭的時候，雷家的舉動卻出乎世人意料，特別是周邊勢力更是瞪大了眼睛。
雷家的直屬傳令兵騎著快馬，迅速撲向五處佔領地，隨著這些騎兵的出動，裝載各種物資的馬車也轟隆隆的駛向各方。
正準備回清月城接受封賞的家臣們接到命令後，搖身一變，全部成了攻略目標的軍政長官，也就是誰打下來的誰治理。
本來這是應值得高興的事情，雷家家臣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不是正式任命，不過是個臨時官。可是不做又沒有辦法，自己的戰功要回到清月城才有得獎賞呢，不完成任務是不能回清月城的。
沒有辦法的眾家臣，只好帶著自己的家臣開始集合民眾工作了。
尼爾這個沒死一個家臣卻撈了一大筆的大將傻了眼，貪心的他可是足足打下了數十個山寨莊園，自己數百家臣分佈下去也就四五人一個地方，這幾個人能管好事？焦急的他只好從那些裹挾的私兵和豪族中挑選家臣了。
本來摸拳擦掌準備好好幹一場的周邊勢力，一看這動靜，嚇了一跳，一邊叫罵自己昏了頭，一邊立刻解散才剛擴張一倍的常備軍，麾下家臣也帶著手下，雞飛狗跳的散佈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飛渡半島完全停止了所有戰鬥，就是盜匪事件都沒有幾起發生。不但是飛渡半島，奧特曼帝國的沿海地區，飽受軍閥們互相攻戰不停而痛苦萬分的民眾，總算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這一大片相同氣候地區的所有人都在忙活一件事情，那就是││種田。
糧食在任何時候都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飛渡半島上這個農田產量超低，把石高當成實力象徵的地方，一遇到農忙時節，所有戰爭都會停歇，就是打劫為生的盜匪也會縮回據點，忙活那偷偷開墾出來的一畝三分地。
也許會說趁這個好時機，派出不用農忙的常備軍前去攻打敵人，肯定是手到擒來，就是不能獲勝，那也能毀了對方的農忙，讓他顆粒無收。
飛渡半島歷史上確實曾有這樣的傢伙如此做，不過，他遭遇了全境人海戰爭，常備軍一入敵境，敵方的武士和邊境上不論男女老幼、還是殘弱的所有平民，完全是不要命的進行攔截。
瘋狂的人群雖然付出巨大的代價，但還是很快就把這些常備軍吞噬精光。
消息傳出後，出兵方的民眾，認為這個殿下在農忙這個神聖的時節發動戰爭，是不敬農神。
說是這樣說，但更深一層是怕敵方反過來報復，使得自己沒有收成到時要餓肚子。所以包括這個殿下的家臣在內，全境皆反，一瞬間這個家族就此消亡。
因此，農忙期間絕對不能發起戰爭和絕不示敵以弱，是飛渡半島上不能違背的兩條禁忌。所以現在絕對沒有哪個白癡，會冒著得罪所有家臣和子民的風險，強行在農忙期間發動戰爭的。
清楚這點的康斯，當然不會冒著大不韙繼續發動戰爭，再說就算沒有這個禁忌，康斯也不會繼續作戰。
這佔領的五塊地盤，雖然把眼前的隱患都消除了乾淨，但還要把地盤徹底消化，並加以轉化為本土實力，這樣才能越戰越強。
這點常識，稍微明理的人就能清楚，更別說康斯了。
康斯除了命令那些家臣留守佔領地外，也派出人手，開始在全軍，也就是低級家臣中挑選出一批老弱殘兵，沒什麼本事的人員，給他們提前確認功勳，然後領著封賞的實領證明文書，離開軍隊下到村莊這一級別擔任村頭。
這些低級武士也知道自己的狀況和能力，很清楚留在軍中不可能再獲得什麼功勳，現在得到了功勳的實領，並且擔任村頭這個職務，流寇平民出身的他們對此都非常滿足，全都淚流滿面、感恩戴德的恭領命令後，興高采烈地進入自己的工作崗位。
當農忙結束的時候，這些村頭也融入了村莊，康斯不但淘汰了一批弱兵，更把佔領地牢牢的控制住，雖然佔領地的小城以上暫時沒有確定管理人選，但基層的村莊都控制住了，還怕它能亂蹦亂跳到哪裡去？
當然，康斯還有個意外收穫，那就是軍心更為牢固。
因為飛渡半島的慣例，士兵或者低級武士殘廢了，就是給個幾貫錢的撫恤讓他回家吃自己。
現在雷家把這些失去戰鬥力的軍兵下放去擔任村頭，雖然擁有的石高不多，但也足以養活一家子，而且後人還能直接投入雷家軍隊，這樣解決後顧之憂，怎麼能不讓軍心穩固呢？
其他沒有獲得提前封賞的家臣們，在農忙結束後，立刻帶著手下馬不停蹄的奔回清月城。不過軍隊中，部將以下級位的軍官們只好垂頭喪氣的留守在當地主城，派出一兩個家臣回去幫忙領取封賞文書。
戰兵都如此，輔兵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這些底層武士最倒霉，軍官可以操練他們來出氣，等同士兵的他們拿誰來出氣呢？只好把自己累個半死，一躺下就睡，免得胡思亂想遭受處罰了。
軍政會議再次舉行，這次會議只有部將以上級別的人有資格參加，那些眼巴巴趕回來的低級家臣，在集體拜見主公後，就去新組建的什麼軍務部那裡，等待上官確認自己的功勳和領取封賞。
那些低級家臣們想想還真不是味道，居然不是在主公面前接受封賞。
不過看看把軍務部圍個水洩不通的同僚們，還有外面陪同各自主公而來，或者代替主公前來領取文書，密密麻麻的各同僚家臣，幻想一下如果自己這些人擠滿天守閣大廳，一個一個輪著來接受封賞的情形，那還真是心頭冒汗。
全部家臣冊封完畢才解散的話，恐怕回到家，開會前才剛出生的孩子，那時都能上街打醬油了。
第一次幹這樣工作的幾個軍務部官員，又蹦又跳的高聲呼喊，可惜無數人亂糟糟的詢問聲，讓他們就是喊啞了，也無法讓人明白他們的意思。
所有人都滿頭大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和悶鼓聲從身後傳來，眾人回頭一看，立刻閉上嘴巴││他們萬萬得罪不起的美人來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並且身後數百剽悍內衛騎兵陪襯，更顯得身形相當纖細瘦弱的相文，氣鼓鼓的怒視著眾人。
雖然看起來有點嬌嗔的可愛模樣，但在場的眾家臣有誰敢膽生毛的抬眼觀看啊？就是邊上的那些不知道底細的家臣的家臣才會暗地裡吞著口水的偷瞄。
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雖然大多數新丁都不清楚這個美人的底細，但看到自家主公乖得像小貓，白癡才會去找死呢。
相文一甩馬鞭，怒喝道：亂什麼？會議大廳都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知道的明白你們在心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暴動呢！真是把雷家武士的臉面都丟光了！現在聽命令，按照所屬部隊番號，沒有軍職的按照所跟部隊番號，依照軍職級位資格年齡高低順序排隊！快點！
相飆，這些低級家臣立刻迅速而不慌亂的排成五道佇列，全場一片寂靜可謂鴉雀無聲。
相文掃視一遍後滿意的點點頭，馬鞭指著那幾個軍務部官員說道：事後派人修建柵欄，就按現在這規矩，讓他們排隊接領文書。
是、是。幾個軍務部的官員立刻點頭哈腰。
在相文離開後，這些人立刻同時呼出一口粗氣，接著在一陣忍不住的竊笑聲後，再次恢復安靜。而那幾個軍務官員也開始對照著人發放文書了。
他們暗自自嘲，真是蠢啊，怎麼就想不到這個維持秩序，方便自己也加快發放速度的辦法呢？
雖然這軍務部不過是臨時應急的才組建的，但自己沒考慮到這些就是不稱職啊，希望不要因此被調離這崗位，要知道這部門以後可是專門發放封賞和任務文書的地方，油水大的啊！
望著相文的背影，那個小野三郎的家臣叫做山巖的，咂咂嘴，低聲說道：好大的威風啊。
次田忙低喝道：閉嘴，不要給主公惹來麻煩！
山巖把聲音放得最低：次田大人，那個女子是……
就是相文大人，傳言中除了大殿以外，雷家權勢最盛的人。別看她不是家臣，卻是大殿的內衛總長，就是家中實領第一的宮佐大人也不敢刷相文大人的面子，至於第二的尼爾大人更不用說了，所以不論是得罪誰都算了，就是不能得罪她！
山巖立刻受教的點點頭，不過才一會兒，他又低聲抱怨道：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沒辦法，只有等這些直屬家臣的大人離開後，我們這些人才可以去排隊。次田無奈的歎道。
他們這些家臣的家臣根本沒有資格和這些直屬家臣一起排隊，這可是不但冒犯他們也冒犯自家主公的事，沒有哪個笨蛋會去做的。
你說主公這次能夠實領多少石高？山巖問道。
按照功勳來計算，百石左右肯定有。次田說道。
山巖感歎道：雷家這個制度如果能保持下去，那將非常了不起，所有的工作和完成後將獲得的獎勵全都明擺著，你覺得有能力就去做，不成功就扣除功勳，還真是一目瞭然。我們能夠加入雷家實在是榮幸啊。
是了，不知道主公除了獲得實領外，還能不能晉級？
深有同感點著頭的次田聞言一愣，想了一下後搖搖頭：不大可能，因為主公建立的功勳大部分都是任務單上的，軍隊的功勳要分給這麼多人，計算下來只有一點點，還不足以主公登上一級。
嗯，想來也是，啊，這麼快就發完了？快，我們去排隊，主公肯定等得很心焦了。山巖說著，已經快速的跑入重新出現的佇列中。
拿了文書領了賞賜的一個包裹後，山巖和次田兩人，立刻風塵僕僕的連夜趕回小野三郎部隊的駐地。
五個家臣排在面前，緊張的觀看著小野三郎的臉色，看到他臉上出現笑容，大家都鬆了口氣。次田他們可不敢私自觀，文書雖然是他們送回來的，不過跟其他人一樣不清楚裡面的內容。那包裹就更不用說了。
小野三郎滿面春風的把文書遞給了次田笑道：辛苦了，給大家唸唸。
是。次田低頭雙手接過後，另外四個家臣立刻不像剛才那麼恭敬，馬上靠前來探頭觀看，並且悄悄拉拉次田的衣袖。
知道同僚不識幾字的次田立刻念道：雷家直屬家臣小野三郎旗隊大人，於大陸歷一九四一年四月，龍占城討伐戰中，斬獲功勳首級十四枚，並獲戰功十功勳，聯合攻破萬石家老城寨一座，獲得三十功勳，聯合攻破千石豪族山莊兩座，獲得二十五功勳。
推薦名為龍清正的探礦人才一名，獲十功勳，貢獻書籍若干，賜長刀一把。依照雷家法度，賜予小野三郎旗隊大人於龍占城西進山城余村東部世襲石高八十九石，職務級別照舊。此諭，雷家當主印，大陸歷一九四一年七月。
聽到這，次田他們才知道一路帶回來的包裹，居然是大殿賞賜的長刀！
這可是傳世的寶物啊！
屏住呼吸的五個家臣這才鬆口氣，而一個家臣有點不甚滿意地撇撇嘴說道：才八十九石？怎麼不大方點直接給予一百石啊？要不九十石也行啊。真……
後面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就被繃著臉的小野三郎喝住：閉嘴！雷家法度不是你我可以亂說的！
是、是，臣狂妄，請主公恕罪！那家臣立刻跪下請罪。
算了，以後注意點，起來吧。
小野三郎恢復笑容：其實這樣明碼標價更為合適，這樣大家的功勳一目瞭然，誰也不會作假，就算不服氣，也只是不服氣自己不夠努力而已，不會有因自己比較受上司寵信而搶奪同僚下屬功勳的事情出現，我們這些人賣命也賣得明白啊。
眾人紛紛深感認同的點頭。
次田笑道：主公，其實八十九石也是一塊很廣闊的領地呢，臣這次回去清月城，看到了修改過的雷家法度，自此以後，雷家石高被定死為一石實封即為二十公畝良田、二十公畝荒地，共四十公畝土地，不再是以往按照糧食產量來計算了。
也就是說不論以後畝產多少，都是一石二十公畝。現在主公有三千五百六十公畝的土地，其中一半是良田呢。
啊，哈哈，這制度改得好啊！沒想到我小野三郎居然擁有三千五百六十公畝的土地！我小野家總算有了立業根基了！小野三郎立刻歡快的笑了起來。
三千五百多公畝的土地那可是好大一片呢，足以支撐著讓自己建立一個真正的武家世族了！
恭喜主公立業！臣等定全力協助主公讓小野家繁榮昌盛！次田他們這票家臣立刻恭喜道。
哈哈，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不會獲得如此封賞，這樣吧，我轉封給你們每人一石實領，暫時委屈你們用來安身，等小野家層樓，再給你們更多的封賞，我絕不會虧待你們的。歡喜中的小野三郎隨口說道。
啊？！
次田他們先是一愣，接著立刻歡喜若狂的跪下受領，這一跪下去，小野三郎就是想反悔都不行。
別小看這一石實領，那可是四十公畝的土地啊！其他勢力的一石不過數畝地，自己這一石可就等於人家十石，說起待遇來，完全是直屬低級武士的等級了！
清月城天守閣二樓，這次部將以上級別會議，由於幾乎所有人都趕回來了，整個二樓會廳被坐得滿滿的。
封賞早已頒布下去，沒有誰被晉陞級位，畢竟就是個士兵都是武士，所有功勳都要大家平分，就是奪取一個主城的營官，功勳也大不到什麼地方。
不過大家不但沒有在意反而非常歡喜，他們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實領石高。此刻由於康斯還沒有到來，大家便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打屁。
奧柯爾一臉矜持樣的喝茶，安在抗這個老三立刻挪過來打趣道：二哥，這次你就爽啦，部隊功勳給你弄來五百石，你那些家臣又給你賺來兩百石，一下子就有七百石的封賞，兩萬八千公畝的土地一下子到手了。
雖然奧柯爾和這個三弟關係並不密切，不過自己可就是因為他才能成為康斯的二弟，所以一直都小心的維持著結拜關係，既不太過親熱，又不顯得疏遠。
一下子就斷定自己此刻該用什麼神態對待安在抗的奧柯爾，爽朗的笑道：你也不差啊，兩百石實封雖然看起來很少，但那也是八千公畝的土地呢，不過你就只有一個家臣，二哥勸你還是多招募幾個來幫忙，不然你要累死賴爾溫志啊？
嘿嘿，我已經讓賴爾溫志去留意人手了，一有合適的馬上收攏進來。是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在維爾特自由聯盟，用錢就能買下土地，可現在得到石高後，感覺特別不同呢。安在抗一臉迷惑。
這很正常，那是你用錢買的，這裡是用功勳賺來的，而且，那邊就算你擁有的田地再多也沒啥了不起，那邊是用錢的多寡來衡量地位高低的。而這裡則是按土地的多寡來衡量你的身份，知道你有石高，誰都高看你一眼，都是擁有土地，但在這邊感覺特別好。奧柯爾解釋道。
唔唔，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嘿嘿，金錢的威力依然是全天下通用。偷偷告訴二哥你哦，我可是替大哥收買了好幾個帝國沿海軍閥，我們清月城的商隊可以自由進出帝國沿海地區了呢。安在抗有點炫耀的說。
奧柯爾眼睛光芒一閃，像是隨意的問道：哦，是哪幾個……
不過話還沒說完，悶鼓一響，同時一聲大喊：主公駕到！
奧柯爾只好閉嘴，跟著眾人把頭低下喊道：恭迎主公！
免禮。
康斯擺擺手，也沒多說什麼廢話：這次會議內容，主要是決定五塊新領地的開發建設事情，大家暢所欲言。
表面上是家中第一重臣的宮佐敦第一個發言：是，主公，臣以為應該盡快安插新領地分城和小城的城主人選，雖然本家已經牢牢控制住下面的村莊，但沒有這些中層管理人員，開發建設是無法進行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絕大部分家臣都不禁有些心動，這一出去擔任城主，那可就是土皇帝了！
不單單說中飽私囊了，就是要完成任務也比較容易，可以動用的人手和物資將不再是自己家裡那點東西。
一時間，家臣們紛紛應和，並且各個都表示願意替主公分憂，擔任城主職位。
康斯皺了皺眉頭，下面這幫傢伙嘴上說得好聽，但九成都是只會打仗，哪裡懂得治理地方啊？
他擺擺手說道：這些事情都等下再說，我覺得領地地界混亂不堪，對行政管理非常不合適，所以準備重新劃分地界，把主城這一級定為郡，分城這一級定為府，小城則定為縣。
對康斯這個想法，大家只是一愣，立刻點頭叫好。
飛渡半島現在的地界，都是依最初時一個統據大半個飛渡半島的勢力劃分的，在被兩大國支解後，密密麻麻的勢力，和勢力下的家臣互相侵吞，搞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除了主城地界還存在外，主城以下的地界早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現在主公重新劃分地界，並且明確規定行政等級，既顯示了主家的大氣度，又方便管理，同時也沒有侵犯自己的利益，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康斯繼續說道：同時，為了避免下面出現動盪以及減輕官員負擔，雷家所屬各郡府縣將設置文武官長，各級政務長官為一正二副，正職負責勸農興商與基礎建設，以及同僚功勳考評，並可質詢副職工作及下級行政。
左副職負責財政開支與收取、巡查下級行政財務，右副職負責地界斷案及巡查下級行政案情。
各級軍務長官為一正一副，正職負責當地駐軍軍務，並警戒叛亂與暴動，及巡查下級軍務。副職負責地面治安，維持秩序與抓捕偷盜奸頑及巡查下級治安。常備軍薪金由上級財政撥給，治安兵薪金由當地財政發出。
康斯這話一出，家臣們愣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不過一部分可能腦瓜子比較遲鈍的傢伙反射性的點頭贊同，而一些精明的傢伙則臉色難看萬分。
自家主公這制度一頒發下去，擔任城主的權力立刻被生生分成了五份，民生治理權、財務權、審判權、軍權、治安權，這原本統合在一起的權力，變得只能獲得其中一份了。
而且最特別的是，不但明顯的把家臣進行文武劃分，而且還硬生生的搞出個五權分立，並且還要受到上級巡查監控限制，這樣一來，雷家的家臣就算擁有百萬石高，也不可能成為諸侯！主公這招夠狠毒啊！
家臣們小心的互相打著眼色，雖然心中都不願意讓這個制度實行，但又該怎麼勸阻呢？說這不合飛渡半島的習俗？這是堵塞自己成為諸侯的門路？
這雖然是大家的真心話，但是連最老資格的家臣都不敢直接對當主這樣說，這等於在說自己以後打算脫離主公自立，一旦有所表示，完全是把自己的腦袋送給主公玩的大好藉口。
奧柯爾神色複雜的小心瞟了一眼康斯，然後再偷偷看奧克德、威傑、歐克等人發愣的樣子。
只有相文一臉沉穩的神色，就知道這樣的制度是康斯自己想出來的。
他才不會相信相文能夠有這樣的頭腦。
唉，自己這個大哥到底長了副什麼腦袋？
這樣五權分立的事，居然憑他一人就想出來了？就是帝國也沒有如此完善的制度，像帝國的省分都是一個行政長官、一個軍事長官而已，不過分攬軍政大權罷了，哪有什麼副手來瓜分他們的權力？
大哥這招一出，地方根本不會再叛亂了。不過，如果某個掌握絕大軍權的家臣叛亂，在淪陷區照此實行的話，這種制度反而成為對方的助力呢。
主公英明！臣附議！歐克這些親信第一時間明確表示贊同。
而尼爾這狗腿，立刻緊跟著說道：主公實在太英明神武了！這法度實施下去，雷家將永世不會分裂，統一整個飛渡半島的顯赫威名一定落在主公身上！臣實在是……實在是太榮幸自己能夠成為主公的臣下了！
說著，尼爾這傢伙居然激動的哭起來。
其他心有不甘的家臣，雖然心裡厭惡尼爾的表現，但也跟著一副激動萬分，深感與有榮焉的表情來表示贊同。
他們沒辦法不贊同，主公掌握九成九的石高，所有兵丁都是他的家臣，城主權力對下面的低級武士來說是非常遙遠的，如果自己不識相，下面的家臣很樂意取代自己。
既然跳不出去，那就只好認命一輩子在主公的手掌中過活了。反正相比起以前低賤的生活，有個主公、有份石高，這不就是當時追求的人生目標嗎？
做人啊，還是不要太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