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接受挑戰 文 / 玄雨
老刀可是心急如焚,本來他還在海邊晃悠,等待那些流寇被自己人追趕過來,可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派人一打聽,卻看到原來的那些俘虜騎馬狂奔到這裡,然後興沖沖的下馬衝進了叢林。
攔住幾個詢問一下,老刀立刻傻了眼,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明明一陣衝鋒就可解決的事,怎麼搞出一個迂迴包圍了?
老刀不相信這是康斯的命令,畢竟跟隨康斯沖戰無數次的他非常明白康斯的習慣,等聽到康斯那裡只有幾百騎兵的時候,老刀可就忍不住了,立刻率人就這樣策馬衝進了叢林,其間讓老刀忍不住拔刀砍人的是,那幫俘虜居然還嚷嚷什麼——
「兄弟們!不要讓騎兵把我們功勞給搶了!加快度!」
該死!自己是那種搶功勞的人嗎?
冷漠青年一看到叢林中出現的敵人,二話不說立刻帶頭衝進了前面的戰場,他可不是笨蛋,待在這裡,自己這麼點人還不夠這些敵人塞牙縫呢。
而且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面對那個大將才能進行的。
僕從兵在瘋狂突進砍殺大量敵人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吸引了流寇們的目光,這樣當然立刻被那些不要命的流寇拉下許多騎兵。
本來游射的僕從兵們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損失,但他們的主人陷入了危機,救出主人,也就是他們唯一的任務了,傷亡再大也在所不惜。
崗哨上遠遠眺望著的相文,急切的對歐克說道:「大叔,讓我們出動吧?大人有危險啊!」
歐克看到康斯被圍困,早就慌了,連忙點頭。相文、威傑立刻召集百來個半桶水的騎兵,就這麼有點搖晃的衝出了鎮子。
康斯也覺自己被敵人包圍了,不過他沒有在意,以前步兵身份的時候沒少被敵人包圍,康斯跟剛才一樣的隨手揮刀砍向一個流寇,噹的一聲,這流寇並沒有連人帶刀被砍成兩半,只是雙手無力的讓兵器掉落在地。
康斯眉光一凝,韁繩一拉,馬頭一轉,戰馬一個後踢,把那個兵器掉落卻依然衝上來的流寇踢上天空。
康斯彎腰拾起那把兵器一看,立刻讓康斯吃了一驚,這可是帝**制式砍刀啊,怎麼在流寇手中?
再次砍掉數個流寇後,康斯現現在這圍困自己的流寇,使用的都是帝**制式兵器,衝殺一陣後,康斯扭頭四看,心中一震。
自己身旁除了雷特、雷凱兩人外,就只有最周邊死命朝著衝來的僕從兵,自己那數十個強壯的親衛居然全倒下了。
看到雷特、雷凱興奮得嗷嗷叫的廝殺著,康斯知道自己選錯親衛隊長了,這兩個傢伙只能當護衛,指揮人恐怕連步兵時期的自己都不如。
康斯歎口氣,把刀一揮,沖雷特、雷凱兩人喊道:「往回衝!」
看到僕從兵捨棄游射而進行肉搏,康斯就知道自己也犯了錯誤,就是因為自己這個主官衝殺在最前線,所以這些僕從兵也捨棄了他們最拿手的戰鬥技能,也因此帶來了本可避免的損失。
只是自己不是讓那些俘虜參戰的嗎?怎麼他們至今都沒有出現?如果集結所有騎兵直接衝散這些流寇的話,相信損失不會如此之多吧?
看到這個強悍的大將開始往回撤,流寇們像吃了興奮劑,興奮的大喊。
「攔住他!攔住他!一定要把他給活捉了!」
而流寇們也同樣瘋狂的前仆後繼的朝康斯撲去,如果沒有雷特、雷凱兩人在一旁幫忙,恐怕就算是康斯如此強悍的人,也被這些流寇撲到在地了。
想想四面八方無數人朝自己撲來時的那種感覺吧,從來無視戰場任何狀況的康斯,此刻也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這些敵人實在是瘋狂,沒有任何一個在乎自己的性命,完全是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繩索纏上來,相信只要被一個纏上,下一刻自己身上就是人堆了。
也許是流寇歹命,在他們死命攔截康斯的時候,密密麻麻的帝**忽然從叢林衝出,除了一票步兵吼叫著衝上來外,還有近百匹的騎兵衝鋒。
帶著步兵衝出的猶安看到戰場的情況,冷汗立刻直冒。
天哪,康斯大人居然被陷入敵陣中?如果是因為自己擅自布軍令造成的,那自己可就完了,這罪行就算在帝**中都是死罪,更別說現在自己還是俘虜身份!
一想到這,猶安下意識的準備將功贖罪,立刻大吼:「跟我衝啊!」
他第一次奮勇的舉刀衝在最前面。俘虜們看到自己老大打頭陣,馬上士氣大振的吼叫著跟上。
老刀不用說了,出來看到康斯的情況,立刻猛抽著戰馬並吼叫道:「救出主人!」
僕從兵的心態和那些俘虜不同,他們的習俗讓他們為了主人可以捨生忘死,所以二話不說,立刻抽馬狂奔的衝向康斯。
本來就被康斯和僕從兵殺了數百人,而讓陣型變得有點稀疏的流寇們,立刻被這股生力軍衝散。
老刀這百騎兵迎接康斯後,也不做其他無謂的廝殺,挾著康斯朝外衝去。
正往前廝殺準備營求康斯的僕從兵們,立刻分散兩旁,拉弓抽射,給老刀他們清理前路。
原本在後面死命快馬加鞭的相文等人,聽到震天的吼叫聲,站在馬背上一看,立刻鬆了口氣,那幫該死的傢伙總算出現,而且大人也在往回趕,沒有什麼危險了。
不過就算這樣,相文和威傑還是繼續狠抽戰馬,他們現在根本不用顧慮要把這百來騎兵帶上戰場,現在他們是心急參加戰鬥啊。
就這麼一下子的工夫,步兵們也衝了上來,一陣廝殺過後,縮成一團的流寇們赫然現,那個大將和他兩名護衛,早就在百騎的保衛下回到了那票騎兵中央,而自己居然被這些騎兵和那些步兵團團包圍了。
略微打量一下,四周共有快兩千名全副武裝的帝**,當中還有六七百名騎兵,而自己這邊只有千來人,而且大部分受傷,雖然有搶來數十套
帝**的裝備,但絕大部分人依然是破舊的刀劍和竹槍,憑借這樣的武器,恐怕起亡命攻擊也是白費勁的。
收起佩刀的康斯,再次來到前頭,策馬走上幾步後大吼道:「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四周的康斯部眾立刻拉弓提刀,一臉興奮的注視著這些流寇。
不過這麼多興奮的人中,猶安可是冷汗直冒,剛才自己只殺了幾個小癟三,戰鬥就暫停了。現在他只想砍殺幾個流寇頭目立下功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的罪責。
流寇們遲疑了,他們雖然可以不要命,但他們那只是在有勝利希望時的表現,當完全無望的時候,根本不可能跟剛才那樣奮勇拚殺。
他們不是白癡,赤手空拳的自己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正規軍,只有被虐殺的下場。只是他們又不甘願這麼投降,所以全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冷漠青年看到這情形,心中一笑,機會來了,他帶著部眾走出人群,向康斯行禮,用有點流利的奧特曼語說道:「這位大人,只要你能打敗我,我願帶領我屬下部眾向您投降。」
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什麼,流寇們一陣的騷動,接著走出數十個模樣像頭目的傢伙,紛紛用有點彆扭的用奧特曼語向康斯提出挑戰,並且和那青年一樣,只要康斯勝利了就投降,不然就放他們離去。
康斯瞟了一眼這個有點氣度的年輕人,接著打量一下他的部眾,眉頭一皺,因為他現這個年輕人和他的手下身上,並沒有戰鬥過的痕跡,看來剛才應該躲在什麼地方呢。
至於其他的流寇頭目,並沒有放在康斯眼中,因為他們都是一些憑借強壯身軀賣凶狠的人。
康斯還沒有說話,雷特、雷凱立刻蹦跳起來:「一幫蠢貨!憑你們敢向大人挑戰?讓我來教訓你們!」
而僕從兵的夫長們和步兵中自持武力高強的人,也紛紛叫嚷著讓他們接受挑戰。
猶安叫得最響亮,要知道這種陣前挑將的功勳,可是非常巨大的,猶安當然不願意放過。
別看猶安投靠康斯後有點哈巴狗樣,但想想帝**的低級軍官絕大部分都是憑借武力晉陞的,他能夠從一個普通士兵成為帝**少校大隊長,那武力絕對是有一套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瘦弱的流寇看在眼中。
康斯不是好勇鬥狠的人,所以只是向一臉渴望望著自己的部下點頭,同意他們和流寇頭目的挑戰。
雖然有點不滿無法和康斯對打,但想到對方是大將,自己只是個頭目,沒有資格對打也是正常的。
第一個出場和那個冷漠青年對戰的,就是猶安這個不知道給了什麼好處讓雷特、雷凱退讓的傢伙。
看到猶安這個沒有軍銜的帝國兵,冷漠青年並不是很在意,他不知道這些俘虜的軍銜早被沒收了,如果知道猶安是個少校大隊長,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
結果是自然的,冷漠青年雖然有幾套散手,但面對依靠軍功從列兵成為少校大隊長的猶安,還是只抵抗了幾十招就被打敗,如果不是挑戰的話,猶安能更早的奪取冷漠青年的性命。
猶安立刻興沖沖的向康斯行禮:「大人,屬下幸不辱命!」
不過康斯只是點點頭,猶安興奮的感覺立刻少了大半,變得有點忐忑不安了。
冷漠青年和他的手下以及那個侄子,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快的敗了,冷漠青年顯然心理素質很不錯,恍惚一下後,立刻跪在地上向康斯磕頭喊道:「宮佐敦代表宮佐家向大人效忠。」
那少年和他的手下愣了一下,接著是一臉難過痛苦的跟著跪在地上,康斯這邊的奧特曼帝國人沒什麼反應,而那些流寇頭目們則開始眼神閃爍,不知道考慮著什麼。
接下來的第二場挑戰,剛剛才衝上來的相文立刻大喊:「第二場是我的!」說完不等戰馬停下就飛躍的跳入場中。
本來一臉興奮準備下場的雷特,立刻沮喪的低頭退了回來。對於相文,四大親衛中除了歐克還能倚老賣老的教訓幾句,剩下三個哪個不是對相文馬是瞻的?
「大人。」這才追上來的威傑向康斯行禮。
康斯扭頭一看,現威傑把那批文官親衛都帶上來了,雖然皺了下眉頭,但也明白他們肯定是看到自己情況危急才跑上來的,也就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回過頭去欣賞相文的挑戰。
看到康斯沒有責怪,威傑鬆了口氣,雖然意圖是好的,但自己怎麼都算是違背軍令吧?
那個頭目看到相文這個嬌艷美女的模樣,立刻色眼迷離的吞吞口水,而在場除了那些跟著康斯出生入死知道相文身份的人外,其他人,包括那些帝**,全都是雙眼放光的盯著相文猛看。
相文一看那頭目的模樣,眉頭一挑,抽刀用刀身給了那個頭目臉蛋兩個刀板,接著一腳把這頭目踹飛,提著刀威風凜凜的說:「下一個!」
這話一出,雷特、雷凱一臉沮喪,他們知道挑戰沒有自己的份了。而其他人,包括那些流寇們全都傻愣愣的看著相文,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嬌小的美人居然如此強悍!
那個被踢倒的頭目可能感覺到自己被女人打敗很恥辱,吼叫一聲跳起來,抓起一名前來扶他的手下的武器,氣勢洶洶的朝相文衝來。
相文眉頭一皺,揮刀削斷頭目的武器,一個膝擊讓頭目彎下腰,然後一腳把他踩在地下,用刀尖拍拍死命掙扎卻無法動彈的頭目,冷聲說道:「你已經敗了還上來幹什麼?還是說你們這些傢伙根本不知道信譽這個詞?滾,一邊涼快去!下一個!」
那頭目掙扎著爬起來,攔住氣憤得準備上前攻擊的手下,先是憤怒的看了相文一眼,現相文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直接對上了下一個頭目,眼神變得黯然,跪在地上向騎在馬上的康斯說道:「我,尼爾,願率手下向大人效忠。」
跪拜完畢,他起身帶著手下走到那宮佐敦一旁跪坐起來。
宮佐敦的侄子有點不屑,低聲說道:「哼,居然敗給一個女子!」
尼爾的手下立刻跳起來吼道:「渾蛋!你說什麼?」
宮佐敦的手下也跳起來吼道:「哼!你們這幫下賤野武士,根本沒有資格質疑我們少主的話,而且我們少主並沒有說錯,你們就是敗在一個女人手中!」
「嘿嘿,下賤?一個沒有領地只能藏在山中苟且偷生,幾乎滅亡的家族,還有臉說什麼我們是下賤的野武士?那你們又是什麼?還少主呢!」
尼爾的手下不甘示弱的諷刺道。
宮佐敦突然出聲喝道:「好了,都給我閉嘴!我們現在都是別人的戰利品,不要在這裡內訌!」
宮佐敦的手下立刻乖乖的閉嘴坐下,而尼爾的手下準備乘勝追擊,但也被尼爾攔了下來。
尼爾看了宮佐敦一眼,笑道:「沒有出盡全力的宮佐敦宮佐家的家主大人,你看那個女人需要多少招才能打敗你?」
宮佐敦還沒有回答,他侄子就嗤笑道:「打敗?我三叔出盡全力的話,那女人有可能打敗我三叔嗎?你以為我三叔會像你一招敗落?」
尼爾再次攔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手下,他笑咪咪的對少年說道:「宮佐兵少爺,雖然我也沒有出盡全力,但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武力只遜你三叔兩三成而已,既然我都一招敗落,那你三叔呢?兩招?三招?」
宮佐兵聽到這話,滿是吃驚的望著他三叔,宮佐敦臉色嚴肅的點點頭:「那女人很強,而且和我交戰的那個軍人,雖然沒什麼招數,但攻擊力非常強悍,我用盡全力的話,只能看誰的體力好,誰才能獲得勝利。」
「不是吧?三叔,那只是個士兵啊!居然有這麼強?」宮佐兵滿臉不信,而那尼爾也是一臉震驚的望著那個站在康斯馬前,一臉哈巴狗樣巴結著威傑的猶安。
「他絕對不可能是士兵,如果奧特曼帝國的士兵都是如此強悍的話,這片大6早就被奧特曼帝國統一了。」宮佐敦說到這,臉上一片苦澀:「只是,他也不是什麼高級將領,看他現在弄臣般的樣子就知道了,最多就是個隊長級別的。」
「嘿,看來這次投靠的主公很了不起啊,我沒有押錯寶呢。」尼爾一臉得意樣。
「主公?」宮佐兵一臉震驚的看著尼爾。
而宮佐敦則一臉早知道如此地說道:「聽你說效忠而不是投降,就知道你的意圖了。」
「嘿,還不是跟你學的,看到你把整個家族都押進去,我這野武士帶幾個手下押進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日後我們就是同鄉同僚了,要多多照應啊!」尼爾笑道。
宮佐敦搖搖頭:「這我可不敢擔保,畢竟這片領地的主人還不知道怎麼落我們呢。好了,不說了,現在來的這個可是只投降的。」
聽到這話,尼爾望向這個帶著手下走過來的流寇頭目,現對方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也就不吭聲了。
相文把所有的挑戰都包攬了,並且非常輕鬆的一招就把頭目的武器打飛,然後要麼一腳把對方踹飛,要麼就是把刀架在頭目脖子上,這些失敗的頭目,無一例外都是一臉死灰的跪在地上投降。
結果,康斯這邊完勝,所有倖存的流寇都投降了。
「大人,我厲害吧?」
渾身是汗的相文,立刻跑到康斯跟前等待誇獎。他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些傢伙偷偷的聳動著鼻子,臉上一片癡迷神色。
嗅到一股幽香的威傑暗暗咋舌。
「也不知道相文這個大姐是怎麼搞的,居然連汗水都是香的,一般來說不都是臭的嗎?難道心態變了連身體都會變?」
康斯笑道:「很厲害,我沒想到你的武藝居然如此高呢,繼續努力啊。」
如願以償得到誇獎的相文,立刻興奮奮的說道:「是,屬下一定努力練功!爭取成為全大6最厲害的劍客!」
哈啦幾句,康斯就對一直待在身旁的猶安說道:「猶安,留下一個中隊打掃戰場,其他人把俘虜們押回去。」
接到命令的猶安,立刻鬆了口氣,開始指派任務,他覺得康斯大人能夠讓自己執行任務,說明沒有在意自己擅自布命令的罪行。
回到鎮子,歐克帶著留守人員熱烈的歡呼這些歸來的戰士,在下馬後,康斯對歐克說道:「把俘虜安置在廣場,等老刀打掃戰場完畢後,把戰果匯報上來。」
歐克立刻遵命行事。
回到領主府,康斯現黑狼沒有出現,不由問了一句:「黑狼呢?」
跟在後面的相文搖搖頭:「不知道,也不知道它這幾天在幹什麼,只是回來匆匆吃過飯就跑得不見蹤影。」
威傑神情猥瑣,笑嘻嘻插嘴道:「說不定它在這附近的山林裡找到女朋友了,現在肯定是在……」
不過卻被相文用暴力打斷了,摸著腦袋的威傑心中暗自嘀咕:「奇怪,怎麼大姐對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
懶得理會威傑的相文,一邊幫康斯解除裝備,一邊指揮自己手下的那幾個親衛,準備點心茶水,很快,歐克就來匯報戰果了。
「大人,這次我們繳獲四十七艘漁船,只是這些漁船不但小而且破舊,沒有什麼價值,同時還繳獲一批垃圾兵器,消滅一千一百五十六名流寇,俘虜一千兩百三十一名流寇。」
聽到這,相文撇撇嘴:「這次戰鬥我們的收穫就是俘虜啊,流寇還真是夠窮的。」
威傑笑道:「他們不窮就不會四處打劫了。」
「我們的損失呢?」康斯問道。
歐克吞吞口水,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僕從兵戰死五十四人,戰鬥親衛全軍覆沒,帝**戰死五人。「
康斯沒什麼反應,相文、威傑立刻跳了起來:「什麼?僕從兵沒了五十四人,戰鬥親衛全軍覆沒!」
從帝都帶來的那數十名強壯的親衛,就這麼完蛋了?
相文立刻衝到雷特、雷凱面前狠踢幾腳,吼道:「你們當什麼指揮官的?怎麼讓戰鬥親衛全軍覆沒了!」
雷特、雷凱一臉沉痛的低著頭不吭聲。
戰鬥結束後他們就傻了眼,那數十個自己親自挑選並親自訓練的戰鬥親衛,居然就這麼全戰死了,沉痛的他們進入領主府後,就一直沒有吭聲。
相文責罵了雷特、雷凱幾句後,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誰都知道這兩人是什麼貨色,讓他們當指揮官,簡直就是讓他們的手下送死!只是這話相文不敢說,因為職務任命是康斯下達的。
「其實我們這次只戰死百來人,就消滅了一千多流寇,已經是巨大勝利了,如果不是我們裝備和訓練比流寇高了許多,那兩千多的流寇足以把我們全部消滅。」一旁旁聽的劉斌出聲安慰道。
歐克忙應和:「是啊,這一比十的戰損可是巨大的功勳呢。」
康斯擺擺手向歐克說道:「除了崗哨和看守外,命令所有人在廣場集合。」
歐克一愣,但立刻領命而去。
相文以為康斯要處罰雷特、雷凱,忙說道:「大人,那暫時管領帝**的猶安大隊長,擅自更改命令,如果他遵照命令直接衝鋒,而不是繞道包圍的話,我們早就勝利了,戰鬥親衛根本不會全軍覆沒!所以一定要嚴肅處置他!」
威傑立刻認同的點點頭,看來他的想法和相文一樣。
康斯點點頭,場面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相文和威傑拉著劉斌躲到一邊低語著什麼,而雷特、雷凱繼續垂頭傻坐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陣的密集的腳步聲,接著歐克進來行禮說道:「大人,外面已經集結完畢了。」
康斯起身走出領主府,面前是四個方陣,頭一個方陣是由一百多個文官親衛、馬伕、獸醫等沒有戰鬥力的人組成的,失去了戰鬥親衛,這方陣縮小了許多。
第二個方陣是七八百名的僕從兵,雖然他們也戰死了幾十人,但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
第三個方陣則是近千名的流寇俘虜,這些俘虜全部被繩索捆綁,看押在廣場中央,而看守這些俘虜的,就是近千人的原帝**俘虜了。
他們參加戰鬥比較晚,除了死了幾個倒楣鬼外,就沒有什麼傷亡。
康斯掃視了眾人一眼,冷聲說道:「雷特、雷凱毫無指揮能力,撤銷兩人親衛指揮權。」
聽到康斯這開場白,所有人都是一愣,歐克想說什麼,看到那足足少了一半的親衛隊,深深的歎了口氣。
雷特、雷凱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責怪自己沒有帶好那些戰鬥親衛,
他們在戰後才現自己帶的兵全軍覆沒,早就一腦子的自愧,現在聽到撤銷自己的職務,一方面內疚,一方面早就厭煩那個指揮人的職務,二話不說立刻跪下遵令。
場的人心思各異,而猶安更是心臟猛跳:「媽呀,親信的職務說撤就撤,那我這個大隊長不是也很危險?」
康斯繼續說道:「此次戰鬥諸位表現很好,所有留守人員獎賞一枚金幣,所有參戰人員獎賞兩枚金幣,加賞先現流寇情況的那名民兵戰士兩百枚金幣,襲擊流寇並奪得漁船的老刀百人隊,加賞百夫長一百枚金幣,十夫長二十枚金幣,士兵五枚金幣。
「其餘騎兵隊攔截流寇,加賞每人十枚金幣,民兵迂迴包抄,加賞每人三枚金幣。戰死者、立功者按照帝**規撫恤獎勵條例辦理,一枚級的功勞換取十枚金幣。」
康斯這段話一出,所有人都歡呼起來,特別是那票剛變成民兵的帝**俘虜。
他們只是跑了一陣,揮舞了一下軍刀,就拿到了五枚金幣的獎賞,真是幸福啊,而一些好運砍死幾個流寇的,更是開始盤算自己可以得到多少枚金幣了。
不過最幸福的,就是那個現流寇情況的幸運兒,兩百枚金幣啊!那是怎麼一筆鉅款,可以讓他在青樓吃喝玩樂一年了!
僕從兵雖然也在歡呼,不過他們倒不怎麼在意,畢竟他們以前都是獎賞物資的,不知道金幣價值的他們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情。
飛渡半島上的人雖然有他們自己的語言,但臨近奧特曼帝國和維爾特自由聯盟,所以這兩國的話就算不會說,也聽得懂。
那些熟悉金幣價值的流寇們一聽這賞金,除了頭目,所有流寇都流出了口水,要知道在他們那裡,一枚金幣足夠五口之家吃喝大半年了!
猶安有點驚喜,自己參加第一場挑戰,而且還贏了,按照軍規也是個大功勞呢,不知道這能夠獎賞多少金幣啊!
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康斯繼續說了下去:「不過……」
這詞,立刻讓猶安心頭一抖,他可是知道那些高官最喜歡用這詞來做轉折的了,不由馬上豎起耳朵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