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文 / 屢敗屢戰
劉方平是不是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沒有人清楚,但他現在的行為卻有一個很簡單的解釋,那就是他身上的媚惑之珠開始發生變化了。也許劉方平這個人真的是個聖人,又也許是那位老人給他的石頭起的作用。一直以來媚惑之珠的作用僅僅限於引起一些女人的好感,遠達不到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地步,可今天因為環境的因素,劉方平明顯有些管不住自己,這也就使得媚惑之珠的威力進一步
舞廳裡所有女性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劉方平,她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意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但她們都從這個男人身上發現了自己欣賞或喜愛的品質。喜歡成熟的發現劉方平飽經滄桑,喜歡才華的覺得劉方平滿腹經綸,喜歡瀟灑的覺得劉方平灑脫不羈,喜歡金錢的,哦,這個有點麻煩,不過到這個酒吧裡來的人都是有身家的,對於錢倒看得不是太重。真是諷刺,對錢最不看重的,不是什麼高人逸士,而恰恰是有錢的人。
有的人雖然受了媚惑之珠的影響但因為個性的關係並不敢馬上行動,有的人行事向來無所顧忌,立刻就行動了起來。一個女人端著一杯紅色的酒向劉方平的桌子走了過來,向王海蓉打招呼道:「王大小姐,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你可是稀客啊。」
王海蓉說:「向小姐也在啊,真是太巧了。向伯父身體還好嗎?」給她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劉方平,方平,這是向華男小姐。」
劉方平站起身來向向華男一笑,說:「向小姐,你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向華國說:「劉先生,你太客氣了,你是海蓉的朋友,當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說什麼關照不關照,有什麼事說句話就可以了。」說著伸出了右手。
劉方平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最基本的禮儀還是知道的。如果女方不先伸手的話,男方是不可以先伸手,而如果女方先伸手的話,男方則要輕輕握一下,然後馬上鬆開。既然向華男主動伸出手了,出於禮貌自己也應該伸出手去才對。劉方平也把手伸了出去。
謝千千起身擋在了二人中間,搶先一步拉住了向華男的手,很是親熱地道:「華男啊,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前些時候到非洲去了,那裡的景色還好吧?」
向華男本來就是衝著劉方平來的,她主動伸手就是想和劉方平有身體上的接觸,希望可以讓自己真實感覺一下這個男人。謝千千出來阻擋當然讓她很不高興。她和王海蓉的交情並不是多麼深厚,頂多是見面說上幾句客氣話罷了,和謝千千更是互有心病,現在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話。
向華男冷冷地道:「謝小姐當然希望我去非洲了,恐怕還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吧?那樣你就更可以為所欲為了,沒有任何人和你搶了。」
謝千千嬌笑一聲,說:「向小姐這麼說就不對了吧?我謝千千向來有自己的原則,除非自願,不然別人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要的。不過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我看中的東西。這一點向小姐應該深有體會才對吧?」
向華男當年曾經吃過謝千千的虧,心中一直耿耿於懷,被謝千千當面嘲笑,只氣得粉臉通紅,如果不是有劉方平在場,她不想給劉方平留下不好印象的話,說不定就要和謝千千大打出手了。
王海蓉不想和向華男搞得太僵,向華男的父親是s市高層之一,王氏集團將來免不了還要有求到他的地方,現在搞得太僵了,以後就難以收拾了。她笑道:「你們兩個真是的,一見面就喜歡開玩笑,方平還在呢,你們別嚇著他了。」
「沒有沒有,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幾位可以不必在意我。」劉方平這個時候才知道看好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這也難怪宋淑真總是想看自己出醜了。
三個女人都被劉方平氣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自己幾個人吵架他不但不勸,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把先前不快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謝千千伸手在劉方平頭上敲了一下,說:「你是不是人,看別人吵架很有意思嗎?海蓉這個小子不教訓一下,我看是不行了,今天就罰他喝酒,喝到不能喝為止!」
王海蓉嘴角含笑,欲言又止,她也很想戲弄一下劉方平,不過卻不能明說出來。向華男卻起哄說:「好啊,正好大家這麼巧湊到了一起,今天晚上就不醉不歸,我先干為淨!」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把杯子倒過來,表示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劉方平端起自己的那杯椰奶,抱歉地向向華男一笑,說:「對不起,向小姐,我這個人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這樣吧,我就以…以這杯椰奶代酒了,還請小姐原諒。」把椰奶也一口喝了。
向華男雖然不滿意,但她畢竟剛剛認識劉方平,也不好說什麼。謝千千卻不肯放過劉方平。她總覺得劉方平身上有不少疑點,特別是剛才那一個眼神,那是只有他媽的場上的老手才有的。劉方平的經歷她很清楚,他不可能有那種眼神的。有道是「酒後吐真言」,他清醒的時候不能探出他的真相,也許喝醉了他會有漏洞呢?
「喂,劉方平,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人家向小姐把一整杯酒都干了,你只喝一杯椰奶,是不是看不起人家?還是說我們的誠意不夠?好,我也干了。」謝千千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怎麼樣,我也喝了,這下你總應該喝了吧,要是還覺得不夠,海蓉,你也干了。」伸手遞給王海蓉一杯酒。
劉方平低咳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謝小姐真是要逼人上絕路啊,罷了,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他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大無畏精神接過謝千千手中的酒杯,把眼一閉,一張口灌了下去。
喝酒沒有那麼可怕嘛,這杯酒完全不像以前和李梁他們聚會時所喝那種低劣白酒。那種酒喝到嘴裡只有一個字「辣」!當初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劉方平被嗆著了。他這個人對於第一次是很在乎的,第一次不順利的事情,通常就不會再去做。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會酒的原因。可這杯酒喝到嘴裡卻是甜滋滋的,好像比果汁還好喝。劉方平喝完了一杯,意猶未盡,順手又倒了一杯,又一口喝乾了,說:「原來這酒這麼好喝啊,早知道,我早就,早就喝了。」他渾然沒有發覺自己說話已經有點不太清楚了。
王海蓉趕緊扶住他坐下,回頭埋怨謝千千道:「真是的,你明知道他是真不能喝酒,為什麼還非要逼他喝呢?還偏偏拿了『紅塵香』,這酒剛喝起來沒有什麼,後勁卻很大。他又一口氣喝了兩杯,一會兒能站起就不錯了!」
謝千千不服氣地說:「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只是說讓他喝酒,又沒有讓他喝這杯酒,還有啊,這裡怎麼有兩杯紅塵香啊,這是老天爺讓他喝醉,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他喝醉了不正好嗎?你跟他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現在他醉了,不正好讓你可以為所欲為?」
王海蓉又羞又氣,伸手推了謝千千一下:「說什麼!向小姐還在呢!」回頭向向華男道:「對不起,向小姐,本來應該再多聊一會兒的,可是你看現在…我只能先送他回去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吧。」
向華男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劉方平身上離開,這個男人身上本來就有一種放浪、落拓的氣質,這一喝醉了就更顯得深沉憂鬱了。此時的劉方平就好像是古時候懷才不遇,借酒澆愁的浪蕩名士,這種男人對於向華男這種自視甚高的千金小姐特別有吸引力。
「啊?啊?哦,沒關係,沒關係,只是海蓉你一個人能搬得動他嗎?不如讓我也來幫幫忙吧。」向華男看王海蓉對劉方平的態度,對他們的關係就猜了個**。如果不能把握機會,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大家都是認識的人,如果為了錢而發生矛盾的話,還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真因為什麼愛情而引起不和,那會被傳為笑柄的。要對劉方平下手,就只能趁現在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真正的進展的時候。
「不是吧,只是因為他喝醉了,你們就都要離開,那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照我說,就讓他在這裡醒醒酒,等他清醒一點再把他送回去好了。」謝千千不放二人離開。好不容易把劉方平灌醉了,一句話還沒問呢,怎麼能這麼快就讓他走了?
「這個…不太好吧,這裡並不適合休息啊。」王海蓉猶豫著。她完全是在為劉方平考慮。看劉方平坐在那裡發呆的樣子,這個時候移動他也許真得不太好。可要是讓劉方平呆在這裡,這裡這麼吵也休息不好。
「有什麼不好?這裡的沙發很軟啊,你要是怕他著涼的話,那就抱緊他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這麼做嗎?」謝千千繼續調侃著。
王海蓉白了她一眼,把劉方平的身子放平,盡量想讓他在沙發上躺得舒服一點。因為沙發就這麼大,劉方平的體積又不是很小,很自然地就碰到了向華男。在碰到劉方平的那一瞬間,向華男竟有一種把劉方平從王海蓉手裡搶過來的衝動,她勉強把自己的**壓了下去,向王海蓉笑道:「海蓉,這位以前沒有見過,你剛認識他不久吧?」
「久,怎麼會不久呢?海蓉十年前就見過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把他定下來了。你想搶啊,門都沒有!」謝千千不等王海蓉說話,馬上搶著說。她本能地察覺到向華男意圖不軌,都是這個他媽的裡的人,誰還不瞭解誰啊?向華男雖然比不起謝千千「面首萬千」,卻也是有名的人物,她會來問劉方平,這本身就說明了不少問題。
「千千!」王海蓉覺得謝千千的話些過分了,向華男也怎麼說也是熟人,家裡又有背影,她不過是問問劉方平的情況,犯不著這樣。再者說就算提防,該提防的也是自己,謝千千這麼做有點越俎代庖了。
王海蓉對向華男一笑,說:「我和方平也是剛認識不到半年,不過我們彼些相處得還不錯。」準確來說,她和劉方平認識三個月多一點。
「是嗎,我說這幾個月怎麼見不著你呢,你和他在一起,你大哥沒說什麼吧?」向華男這是從側面打探消息。如果王海蓉說王銳怎麼會管這種事,那就說明劉方平在她和王家心裡並沒有什麼重要地位,這樣也許等一段時間劉方平就會無處可去,那樣向華男就有機會了。
王海蓉整了整劉方平的衣服,微笑著說:「不管他說什麼,我已經決定了,過一段時間就和方平結婚,到時候,還要請華男你來喝杯酒啊!」
「結婚?」向華男驚叫了一聲。她萬沒想到王海蓉對劉方平癡迷到了這個地步,如果王海蓉僅是說不要去管王銳,她並不意外,但說到結婚,用不著做到這個地步吧?向華男對劉方平也有一種本能的興趣,她也願意為劉方平著迷,可這種事情玩玩就算了,結婚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可愛就和他結婚,太不理智了吧?向華男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媽的裡對王海蓉的評價:這是一個不太會放縱自己的女人,但絕不是說她不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