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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文 / 屢敗屢戰

    王海蓉最後對劉方平說的話,他並沒有聽見,但他沒有聽見,不代表申雲就聽不見。王海蓉說得沒錯,她固然有派人監視申雲,申雲又何嘗沒有派人監視她呢?她和劉方平之間的事情申雲早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申雲聽說之後的第一個反應是放聲大笑,她既是在笑王海蓉也是在笑自己,真不知道王海蓉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的,今生總是能撞到她手裡。胡正志已經讓她拿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一次的劉方平,相信能讓自己得到的更多。

    笑完了之後,申雲又皺起了眉頭。劉方平和胡正志的情況不一樣,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財產,自己要想得到些什麼必須通過他從王海蓉手上奪過來,這一點也還罷了,申雲自問難不住自己。可劉方平與胡正志有最大的一點不同,那就是他和申雲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申雲很明白之前劉方平之所以會幫自己,同情佔了大部分,當然,申雲不會低估自己的魅力,劉方平對自己應該也有點動心,可這種動心算得了什麼?按現在社會的標準,劉方平的這種動心,充其量只比得上路上看到美女時的那種動心。要是放到三百年前,也許還可以借此來要挾他,現在?自己真要拿這一點來要挾劉方平,王海蓉能笑成什麼樣子,申雲都想像不出來。

    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和劉方平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有自己和他清楚。想來王海蓉還不至於去問劉方平這些事,只要自己含糊其詞,說不定能騙過去,關鍵要看劉方平怎麼說。想到這一點,申雲的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了。比起王海蓉,劉方平的態度更難以捉摸,作為一個男人,他身上有一種獸性本能。出於對這種本能的瞭解,申雲很有把握可以控制他。另一方面,他身上又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氣質,時時能把他從懸崖邊上又扯了回來,所以到現在為止,申雲並不能真正控制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讀的禮義廉恥太多了」。

    申雲和王海蓉的第二次碰面是在王海蓉的辦公室,就是利方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也就是胡正志原先的那間辦公室。之所以選這個地點,是王海蓉一力堅持的。我們應該公平地說,王海蓉選在這個地點用心險惡。申雲和胡正志之間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知道這個地方對申雲意味著什麼。對一個女人來說,還能有什麼回憶能比這裡更慘痛,更屈辱呢?王海蓉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就是要先在心理上給申雲一個打擊,以求在以後的談判中取得主動。

    申雲的反應很平靜,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壓抑,激動的情緒,她進了這個辦公室之後好像比在別的地方還要自然許多。沒等王海蓉說話,她就自己倒了杯水,坐在王海蓉對面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王海蓉嘴角泛起冷笑,雖然她恨極了申雲但也不能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很不簡單,也的確很有吸引力。只看她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和整理頭髮的動作,就能讓不少男人流下口水。面對這樣一個尤物而不犯錯,實在與男人的本性相違背。胡正志被從s市發配到了這裡,正是滿肚子怨氣,又怎麼能抵擋得住這種狐狸精的誘惑呢?

    王海蓉說到底也是一個女人,只要是一個女人,對於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就不會有太大的好感,特別是在那個女人從自己丈夫手中奪取了一大筆財產之後。她很想平靜地處理與申雲之間的事情,但一見到申雲還是忍不住有些衝動。申雲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行動之間就故意更放肆一些,用此來刺激王海蓉的神經。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進行了一場較量,王海蓉略處下風。

    王海蓉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劣勢,搶先進攻,開口道:「申小姐對於這間辦公室很熟悉,唉呀,我都差點忘了,你也曾經在這間辦公室裡呆過幾天,應該熟悉的。」

    申雲從手提包裡拿出香煙,點燃了叼在嘴裡,深吸了一口,挑釁似地把煙霧噴向王海蓉,說:「我對這間辦公室的熟悉不是在我當總經理的那段時間,而是在尊夫當總經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在這個辦公室的時間相當多。」

    王海蓉面對這一而再的挑釁,實在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申雲吼道:「厚顏無恥!我見過的人也算不少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種人!勾引別人的丈夫還得意洋洋,你簡直…」

    「簡直就是下賤嘛!除了這個你還想說些什麼?是淫蕩,放蕩,還是別的什麼?如果你想說的話,你就盡情說個夠吧!你說得再多對我也沒有什麼損失,自從你丈夫把我升為助理的時候,我的名譽就再也不存在了。而那個時候我跟他之間什麼還沒有發生呢,那個時候我都不在乎,難道現在被你說幾句,我就會很在意嗎?」申雲的態度何止是放肆,簡直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王海蓉馬上意識到自己又輸了一局,申雲一上來就擺出這個姿態,就是要暗示自己,她已經是豁出去了。她一點也不會考慮自己的名聲,如果今天不能達成一個令她滿意的條件,她不介意繼續與王海蓉僵持下去,必要的話,她也許會把她和胡正志的事情到處散播。這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敵人,也是最難對付的敵人。

    王海蓉笑了起來:「你跟正志之間的事情我現在已經不關心了,我關心的是你手裡的那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那股份是公司的財產,不能交到你的手上。申小姐,我知道你想用這百分之三十分的股份來掌控整個公司,但現在不可能了。我在不在這裡,你都已經不可能掌控這間公司,所以把股份交出來吧。」

    「王小姐說得倒很容易,我交出這些股份之後呢?你就把我掃地出門,讓我流落街頭是吧?我看起來是那麼容易騙的人嗎?」

    「就算我不趕申小姐走,只怕申小姐也不便再待在這間公司吧?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以申小姐這樣的人才還怕沒有施展的空間嗎?」比起一開始的激動,王海蓉此時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狀態,論才能她自信絕對在申雲之上。

    「王小姐說得好,那就讓我們快點進入主題吧。你打算給我多少錢?」申雲見激將法不起作用,也不願在胡正志的事上再糾纏下去,直奔問題的中心。

    王海蓉拿出一張準備好的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申雲的面前:「我想這個數目大家都能接受。」

    申雲並沒有去拿那張支票,她只是用餘光掃了一下上面的數字,就笑了起來:「三百萬?王小姐不覺得這些錢少了點嗎?」這三百萬倒是那些股份的價格,但如果算上升值之類的問題,那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應該值四百萬以上,申雲是打算要五百萬的。

    王海蓉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本來一分錢都不想給你的,不要以為我就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我是王氏集團的大小姐,多得是辦法讓你交出股份。不管是讓官方出面,還是讓黑道出手,都可以讓你吃盡苦頭,不過沒有那必要,你只是要錢,我就給你錢。三百萬已經不少了,足夠你去找下一個目標了,我以後不希望再看見你。」

    申雲轉臉不屑地笑了一下:「王小姐說得真大方,你明知道這三百萬不是那些股份的實際價值。」

    「是啊,我知道,那又怎麼樣?這三百萬對你來說完全是白來的。你為這三百萬付出過什麼?不要說你的青春,沒幾個人的青春能值三百萬的,更何況你也沒有花幾年的青春。拿這三百萬走吧,你的價錢比起別人來已經高很多了。」王海蓉說完之後轉過身子,不再去看申雲。

    申雲被刺傷了,王海蓉的話無異於是說她跟妓女一樣,這是申雲難以忍受的。申雲行事大膽放肆,好像根本不把道德規範看在眼裡,但她畢竟是受正統思想教育出來的。事實上在被胡正志玷污之前,申雲是一個比較謹慎保守的女孩子,不管她現在的改變有多大,在別人面前表現的怎麼樣,總不會鼓歡被人當作妓女。

    她沒有去拿支票,而是問了一句:「劉方平能跟我一起走嗎?」

    王海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她想過申雲會拿劉方平當牌打,也想過如何應付,但猛一聽到申雲這麼說還是愣了一下。申雲能把劉方平當牌打,就說明劉方平跟她有些什麼,再聯想到劉方平曾經去過申雲有家,王海蓉不能不愣一下。

    「你為什麼要讓劉方平跟你一起走?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王海蓉沒有回頭,但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緊張。

    「我和劉方平的關係,我想王小姐應該很知道的很清楚才對。你不是派了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嗎?我和劉方平有過什麼,你應該能想像得出來的。」申雲開始含糊其詞了。她實際上什麼話也沒說,卻足以讓人產生豐富的聯想。

    王海蓉回過身,看著申雲笑了起來:「本來我也真以為你和劉方平有些什麼,現在我知道了,你和劉方平什麼事情也沒有。如果真有的話,以他膽小的樣子來看,你說什麼,他就得聽什麼,你根本沒有必要來我面前說這些了。」

    申雲還是經驗差了一些,遇上王海蓉這久闖商場的人,馬上就露出了破綻。申雲也算沉得住氣,微微一笑,說:「王小姐要是想這樣給自己寬心,那也隨你,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劉方平能不能跟我一起走?」

    王海蓉盯著申雲的眼睛,想要看穿這個敵人的真正想法,半晌才說:「不行,劉方平現在是我的助理,我不會讓他跟你一起走的,那會害了他。」

    申雲再次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相信自己掌握了主動:「作為一個總經理,王小姐對下屬的關心有些過了吧?真不愧是夫妻啊。」

    王海蓉聽得出來申雲話裡的諷刺之意,但並不在意,在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劉方平之後,她就想過別人會怎麼議論,申雲的話算是比較悅耳的了,王海蓉還想過更難聽的。她說:「過不過那都是我和劉方平之間的事,用不著申小姐操心,申小姐還是把支票拿走吧,不然,我就只能另想別的方法了。」

    申雲想了想,把支票收了起來。三百萬畢竟是三百萬,這個結果劉方平早就和她說過,不能不說劉方平預告最壞結果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她欠了欠身,說:「那就多謝王小姐了,不過這是一回事,劉方平又是另一回事,不管王小姐怎麼想,我會讓他跟我一起走的。再見。」

    王海蓉與申雲的這一次較量裡並沒有輸,可是她總覺得申雲是以一種勝利的姿態離開的。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不過把劉方平暴露出來並不是什麼好事,劉方平啊,你真的會和申雲一起離開嗎?

    王海蓉和申雲是在下班後進行的談判,這談判並不算什麼秘密,不過兩人也都無意宣揚,所以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劉方平根本就不知道,自從王海蓉向他表白之後,他就一直怕見這位總經理,一下班就飛快地跑掉了。李梁和楊齊天都已經去忙自己的事了,就算兩人都在,劉方平也不想就這件事向他們請教。宋淑真倒是一個請教的好人選,不過這幾天王先烈從s市回來,兩個人正忙著約會,劉方平也不想去打擾她。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劉方平自己了。

    劉方平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去無心去看,雙眼還是像以前一樣盯著天花板,心裡想著王海蓉。這個女人並不是太迷人,這是肯定的,而且她年紀比我也大了許多,這是肯定的。不過她很有錢,很有勢力,這也是肯定的。劉方平失聲笑了出來,他叫著自己的名字:「劉方平啊,劉方平,你也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你看看你在想些什麼?你不是當時就拒絕了人家嗎?怎麼,到現在又開始後悔了?你當時笑楊齊天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你以後就不用想再抬起頭來了。」但他又想:「我自己幻想一下總不為過吧?我這輩子還沒嘗過有錢是什麼滋味呢!有道是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要是跟王海蓉在一起,我就可以既有權又有錢了,天下間能有幾個人經得住這個誘惑?也只有本人才能當場就拒絕了,這麼一看,我還真了不起!」

    劉方平這個人就好像缺根筋似的,白天再煩的事情,也不影響他晚上睡覺。他時常聽別人說失眠,總奇怪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失眠過。他倒是曾經晚上睡不著覺,但那是因為白天睡得太多了。他不但睡得著,而且睡得好,一睡著了死沉死沉的,就算在他耳朵邊放炮,他都未必能醒得了。當然,是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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