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正文 V章 117:細碎時光串成的深情(2) 文 / 茗香寶兒

    「體溫?」

    「三十九!」

    「持續時間七十分鐘,咳嗽時胸口劇烈疼痛,吸出來的痰帶血,肺部有損傷!」

    「用抗生素!先把溫度降下來!」。正琊璩浪……

    房間裡,三個醫生圍站在床邊的位置,護士按照醫生的吩咐麻利地將需要用的東西準備齊全,凌晨一點,裴家莊園裡燈火通明,但這種緊張的氣氛卻讓每一個人都睡不踏實,尤其是一直守在床邊的顧清顏。

    「少奶奶,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這裡有醫生和護士還有我們在守著!」傭人也隨著趕上樓的醫生跑了上來,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不用,我就在這裡守著!」顧清顏臉色有些蒼白,半個小時之前她感覺到他掌心的灼熱,急忙摸向他的額頭,額頭上那異於常人的體溫把她嚇得睡意全無,想起醫生特別囑咐要注意他的體溫異常情況,她爬起來就按下了緊急鈴聲。

    她看著他忍不住咳嗽的時候疼得臉色都發白,額頭還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伸手抓著他的手,急得恨不得讓自己來代他承受。

    「你先去休息一下,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你還擔心什麼?」程致遠站在門口,伸手拉了一下身子有些僵硬的顧清顏,他是晚上來趕來的,看著床上正在做吸痰處理的好友,眉頭微蹙,昨晚上凌晨三點他醒來時還挺清醒的,也沒表現出這麼嚴重,難道是迴光返照?

    一想到這些程致遠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耳光,而站在一側的江正郝也正好抬起腳踹了他一腳,程致遠捂著被踹的腿又不敢叫出聲,只好憋得眼睛通紅得快滴血了,一臉憤然又無可奈何。

    見顧清顏根本不理自己,程致遠又被江正郝踹,這麼不討喜,索性也不再張口,往江正郝那邊一靠,低聲問道,「陸家那位,如何?」

    江正郝看著戴著氧氣罩表情痛苦的裴少辰,眼睛瞇了瞇,陰沉沉地說道:「要他一輩子出不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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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宮科長出了車禍?剛才在會議室聽城建管理科的人說的!」

    「嚴不嚴重啊?」

    「不知道,臨近年底,事情又多,你沒見今天例行會議上城建管理科的人就一個代表來了麼?其他人都忙著去接管宮老大手裡的事情去了!」

    「那年底科室大評比,沒有了最強勁的對手,倒是有渾水摸魚的機會了!」

    「不,今年的看點在新人提拔上,幾個重要崗位的老大即將調離,空出來的位置上面是有意要從新人中提拔幾個優幹上去,沒見幾個科室的老大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將自己手下的人給提上去麼?這可是表現的大好時機呢!」

    「切,機關單位不同於民營企業,有實力沒關係也只是空談!上面沒人提你,你就是再有實力也爬不上去!」

    「城建辦公室的那個,可是整個單位裡最有競爭力的一個!」

    「那個誰?顧清顏?靠劉治棟拉皮條一個晚餐就爬上裴三少床的那個?」

    「除了她還會有誰?」……

    「清顏,你,你沒事吧?」劉蓉蓉小心翼翼地側過臉去看著站在會議室門口駐步不前的顧清顏,會議室的門還大開著,裡面的會議已經結束了,但喜歡八卦的阿姨們還在裡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他們談得投入,自然是沒有發現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的顧清顏。17lma。

    顧清顏沉默不語,並沒有向往日一樣調頭走掉,而是側臉透過玻璃門窗往裡面看了一眼,將裡面正在說著口水唾沫橫飛的幾人都仔細看了看,畫著淡淡眼線的眼睛彎彎的勾起,很好,為了你們,我還真該爬上去!

    「沒事!」顧清顏目光淡然地轉過臉來,高跟鞋清脆地踏響,聲音使得裡面談話的人倏然禁了音,她連身都沒回,踩著她那已經能熟練駕馭的七厘米高跟鞋優哉游哉地往自己辦公室裡走!

    餘光往側面的玻璃門上一瞟,眸子幽幽的沉了沉。

    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住你們的嘴!

    「蓉蓉,你難道不忙?」顧清顏一回到辦公室,便忍不住地去翻找自己存放在櫃子裡的速溶咖啡,她以前喝咖啡不會提神而是昏昏欲睡,但在她極度失眠的那一個月,她每天晚上睡不著就會喝咖啡,久而久之,一個月的時間都上了癮,現在是不喝就昏昏欲睡。

    「忙啊,忙死了,宮老大請了一個月的假,而且假期已經批准下來了,姓傅的暫時接替了宮老大的工作,他似乎是想像大家證明自己能比宮老大做得更好更出色,以報去年宮老大奪了他的正宮之位,他現在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火著呢,就像一條帶火的鞭子,誰不聽話就往誰身上抽,才一天時間,我們科室就被他折騰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了,你說他到底該有多變/態啊,性格扭曲得都快成滅絕和尚了!」

    顧清顏翻出了一包,沖好了一杯咖啡,邊喝邊聽著劉蓉蓉的碎碎念,城建科那位姓傅的副部長她也略有耳聞,哦,還是認識的,當晚劉治棟在名流街宴請裴少辰時,因為宮言出差不在,城建科來的代表便是他,她之所以對他記憶深刻,就是因為在王玫說那吃豆腐的時候,喝得滿臉紅霞飛的他可是笑得最起勁的其中之一。

    顧清顏的記性好,而且尤其記得某人在某個時候對自己做過的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就如剛才在會議室門口,她在心裡默默地將那嚼舌根的三個人記在了心裡。

    她不是聖母瑪利亞,有著寬廣的心懷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前或許是,別人說了她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不想搭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是越來越會計較。

    原來女人潛意識裡都是格外小氣的動物!

    「清顏,昨天對不起!」劉蓉蓉誠懇地望著顧清顏,「我不該把你車頭的蒙奇奇掰下一對來,我只是看著格外可愛,想取出來照著模子買一對更好的,卻不想還沒來得及放回去就被他拿走了!」

    顧清顏把咖啡杯子輕輕一放,目光有些異樣,面對陸淺行的事情她總是感到萬般無力,她不想去追問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撞了裴少辰,但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他是故意的。

    她忽略了陸淺行的脾氣,在陸氏被裴少辰收購之後的那一段時間,她時刻都保持著警惕,因為想著陸淺行的個性恐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心甘情願地繼續留在那個醫院裡,但陸淺行確實規矩了好一陣子,連顧清顏都覺得,他應該是懂得收斂了,他那太過張揚有時候做事太意氣用事而且還不計後果,她總認為是他年輕,不夠成熟,需要歷練,但接下來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到底自己有多瞭解陸淺行?

    難道歲月真的是一把無情的刀,把兩年前那個雖然有些傲嬌但卻從來不會做出這些傷害別人行徑的陸淺行變得如此陌生!

    擺放在桌案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顧清顏本想像十分鐘前那樣直接掛掉,但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委實讓她覺得又是無奈又是憤怒。

    她拿起電話,接通了,在對方開口之前,聲音漸冷,「我說了我沒辦法幫!拜託你在要求別人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好好想一想這樣做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電話那邊的人聽完冷笑一聲,「你讓我見識了一個女人的無情,顧清顏,他昨天過生日,特意過來和你共進午餐,你該有多無情才會像這樣的冷漠?他才剛滿二十五歲,你不說幫他,你連來病房看他一眼都不行嗎?你可以不幫他不愛他,但你為什麼要害他?」

    這不是馮堅冉的聲音,是個女人!

    「你是誰?」顧清顏警惕地問,但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她是金露露,不,是韓露!

    「你知道我是誰,顧清顏,我不妨把話說在這裡,我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不會讓裴少辰有機會送他進監獄!」

    「喂,喂--」顧清顏對著電話喊了兩聲,回應自己的卻是嘟嘟嘟嘟已經被掛掉的電話忙音,她把電話放下來,臉色微微一白。

    昨天是陸淺行二十五歲的生日,然而就在昨天,裴少辰卻被他開車撞得現在都還沒醒來,她該用怎樣的心態來面對他?潛意識裡有著一絲恨意,恨他,也恨她自己!

    她並不是冷血,她相幫他,但是就裴少辰現在這樣子,你讓她如何開口?她替一個險些要了他命的人去求他,連她自己都覺得心寒!

    「清顏,你怎麼了?」坐在辦公室裡打算暫時休息一下的劉蓉蓉被顧清顏突然這樣的表情怔得呆了呆,

    「沒事!」顧清顏從抽屜裡翻出一張請假單,低頭飛快地將自己的名字填了上去,邊寫邊說,「我明天下午有事,要提前走,我記得你前段時間提到了r私人醫院有個很好的婦產科醫生,姓孟,對不對?」

    劉蓉蓉點頭,「嗯,對,是姓孟,我有她的私人電話號碼!」劉蓉蓉說著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你也省了排隊掛號的時間!」

    顧清顏把筆放了下來,「明天我會陪朋友去看一下,謝謝你了!」

    劉蓉蓉笑了笑,拿起筆把那電話號碼記下來遞給顧清顏,「沒事!」說完,低頭看著那個電話號碼,目光閃了閃,眼底的情緒很快被她那清亮的眸光給遮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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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了嗎?」房間裡,鍾艾心望著床上躺著的裴少辰,眉頭揪在了一起,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著身旁陪著自己前來的丈夫,她哽咽地說道:「你不是說他已經醒了嗎?可是他為什麼現在都沒醒?你們--」鍾艾心顫抖的手指指著同時站在屋裡的裴少宇和裴漫月,「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在騙我!」

    鍾艾心說完,忍不住地就哭了起來,隨行趕來的張媽,手裡還提著兩個保溫桶,裡面是裴太太費了幾個小時燉出來的補品。

    裴廣淵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低頭看著她那只原本白嫩嫩的手上被劃出了幾條血口子,知道她因為小時候做飯,差點害得三個孩子食物中毒,之後便再也不敢做飯了,為了兒子,她在家讓大廚親自教著燉出來的湯,一路上還擔心著會不會悶得太久了而變了味兒兒子不喜歡吃,他在路上就想告訴她實情,但看著她那滿心期待得到兒子期許的樣子,他幾次話到嘴邊都沒忍心說出口。

    「媽,少辰很快就會醒來的,你別急!」裴少宇面露憂色,昨晚上他醒來的那一次還能勉強說話,之後便發起了高燒,醫生說最怕的就是胸腔感染,而剛才醫生在單獨跟他和爸爸談的時候也提到過,少辰胸腔裡還有積液,他也注意到做引流的袋子裡還裝著一小半袋子的液體,醫生還說,肺部感染,咳出的痰裡帶血,每往下說一句,他們的心就會沉上幾分,裴廣淵那麼穩重的人都變了臉色。

    「我怎麼不著急,他是我懷胎十月剖下來的兒子,這種心情,你們怎麼會懂?」鍾艾心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高貴的豪門富家太太的完美形象,她哭倒在丈夫的懷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感。

    「媽--」裴漫月哽咽出聲,誰也沒料到會成這樣子,儘管在之前每個人都在醫生的提醒下做好了心裡準備,但真正遇上這個環節的時候,想要自己克服住這種恐懼擔心和慌亂,並不是那麼能容易辦到的!

    「好在是高燒退了下來,這幾天要特別注意他的體溫異常,還有,有個問題,三少做了腎切除手術,這次車禍對他的舊傷有影響,我們需要他以前動手術室時的詳細資料的檢查報告,能否提供一份?」

    哭泣的鍾艾心瞬間震驚地抬起了臉,而裴廣淵也震驚住,裴漫月不可思議地看著醫生,因為震驚,伸手緊抓著醫生的手,「你說什麼?你說我弟弟做了什麼手術?」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兒子怎麼會切除了腎臟?」鍾艾心尖細的聲音突然拔高,近似瘋狂地尖叫,而站在一旁來不及張口的裴少宇也在此時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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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謝謝了!」顧清顏趴在方向盤上,車前鏡的雨刮動一下又停一會兒,秋雨時節,從早間開始便一直在下著,她坐在車裡,看著剛刮得乾乾淨淨的車窗又被一層薄薄的細雨蒙了上來,一點點地匯聚成了一顆顆地小水珠子在玻璃窗上滾動下來。

    她突然垂下頭,把自己的臉往下,雙臂圈起一個圈,把自己的頭牢牢地圈住。

    沒醒嗎?

    裴少辰,你為什麼還不醒?

    卸下一天的工作狀態,她似乎是想用繁忙的工作來度過這難熬的時光,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忍不住地胡思亂想,她試想著,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裴少辰總是出差不知道提前打招呼,然後又不會說他會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她把他想像成這次也是出差,出一趟遠門,只是,沒有歸期!

    顧清顏抑制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悲涼,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牽掛著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曾經她最想逃離開的對象!

    難道真的就如那句話,要等到了失去,才知道它的彌足珍貴!

    低垂著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她緊抱著方向盤,恨不得此時就這樣的沉睡,不要醒來,她更怕回去看到的依然是躺著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會疼的他,但卻又忍不住地想更快一點地回到他身邊。

    「砰砰砰--」車門被人輕輕地叩響,顧清顏回了神,急忙坐起來,在開車窗之前,拿著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對著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覺得可以了才滑開了車窗。

    「對不起,顧小姐,讓你久等了!」凌睿一身幹練的職業西裝,手裡還拿著公文包,顧清顏從座位上下來,讓出了座位,淡淡一笑,「沒事,我也才剛來!」

    「這個時候有些堵車,路不太好走,顧小姐,快上車吧!」凌睿上了車,顧清顏便繞過車頭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她要回裴氏莊園,但那一路的水泥墩子實在是讓她沒辦法開過去,有過被刮車頭的慘痛經歷,她便跟凌睿說好了,每天請他送她回去!

    「不是還有另外一條道路嗎?」顧清顏問,她可是記得昨天那些大型車輛就是從另外一條道進去的。

    凌睿笑了笑,「顧小姐,其實那路用來練車是很好的,你明天可以試試!」

    顧清顏心裡氣悶,明知道過不去還要去試試,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顧小姐,你都沒好好開,你怎麼知道過不去,不試試怎麼知道?」

    顧清顏頓時愣了愣,這話讓她突然想到了她和裴少辰開始的時候,那日在羅漢山爬上,她氣憤得提出要離婚,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走不下去就提前退出來,但裴少辰卻說,為什麼不試試,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合適?

    而他給她的結婚理由也是這樣,因為合適!

    顧清顏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樹影從後視鏡裡慢慢地倒了回去,在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卻斷定了他們會合適,她真想知道,他那是用什麼標準來衡量的?

    當這輛紅色的寶馬車沿著前往裴氏莊園的道路前進的時候,從莊園裡駛出來的三輛轎車正緩緩地往市區裡開。

    中間那輛黑色的豪車裡,鍾艾心一雙眼睛已經哭紅了,此時,她的貝齒緊咬著唇瓣,手緊緊抓住了手包,不,她必須親自去找,到底是誰拿了她兒子的腎臟,這麼大的一件事他們家裡人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他連這種事情都對家人隱瞞。

    鍾艾心又是氣怒又是傷心,還伴著心疼和焦慮。

    「聽醫生說,檢查結果顯示應該是在半年前,要查,應該不成問題!」坐在一邊的裴廣淵從一出莊園,眉頭就一直高高地聳起,這個讓他既驕傲又費心的兒子,背著家人都做了些什麼?

    鍾艾心默不作聲,牙關卻緊緊地咬在了一起,目光轉向了車窗外,瞥見從對面開過來的一輛紅色寶馬車,眉頭微微一蹙。

    「那是誰的車?」怎麼這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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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奶奶,您先喝口水!」傭人遞上來一杯溫開水,顧清顏剛上樓,接過了水杯,喝了一口。

    她在樓下的時候已經跟前來檢查的醫生做了深入交流,瞭解了裴少辰一天的病情狀況,她喝完了一杯水,把杯子遞給傭人,低聲問道:「他今天有沒有動一下手指,或是皺一下眉頭的?」

    她的話語有些急切,而且目光緊緊地盯著傭人,似乎只要對方說一句,有,她就會忍不住地高興地喜極而泣。

    但傭人搖了搖頭,「少奶奶,少爺沒醒過!」傭人擔憂的看著她,她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打一次電話回來,明知道沒有醒卻還是要這麼急切地問。

    顧清顏覺得胸口的氣息都被抽乾了,讓傭人先下去,自己則伸手將房間的門輕輕地拉上,在關門的那一刻,她手臂無力到癱軟,走到床邊,聽著耳畔那滴滴滴滴的醫療器材的響聲,蹲下身去開始給他做手部肌肉按摩,她不敢太用力,生怕扯著他的胸口部位,只有手指輕輕地揉捏,這是她這兩日的必修課,適當地肌肉促進他的血液循環。溫時在床分。

    由開始的沉默相對,但現在的她類似自言自語地低喃。

    「單位那些八卦的老女人都說我是給拉皮條拉上你的床的,裴少辰,你醒了,你得給我正名!」

    「裴少辰,你有毛病,路上設那麼多的水泥墩子,你是存心故意要我過不去!你等著,我不用鎯頭給你敲碎個稀巴爛,我就不是顧清顏!」

    「……」16628286……

    「程致遠,偷窺是不道德的!」江正郝白了程致遠一眼,這貨這兩天就蹲在這裡了,死賴著不肯走。

    程致遠衝著江正郝豎起了食指,噓--說完還伸手輕輕擰開了房門,聽見裡面女子絮絮叨叨的聲音傳來,忍不住地直抖嘴角。

    「你說三兒到底是真睡著還是醒著的?」

    江正郝從門縫裡看著床上的男人,凝視了片刻,瞥見那男人微微一蹙的眉頭,挑眉。

    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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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姐,你上次做手術的檢查報告帶了嗎?」r私人醫院婦產科門診室,孟醫生輕聲問道。

    「對不起,我沒帶!」顧清顏聽著,微微蹙眉,上次戚天心說,她的那些檢查報告都被陸淺行拿走了,後來她也一直沒想著去取回來。

    「這張卡上面難道沒有嗎?」顧清顏看著自己的那張曾在陸家醫院做檢查用的醫療卡,這張卡是戚天心後來拿給她的,說是從那個姓常的醫生手裡拿回來的,拿回來時戚天心還罵罵咧咧地說著都是些什麼醫生,什麼素質,病人要取東西居然還遮遮掩掩,她要不搶回來估計都拿不到。

    孟醫生看眼顧清顏,再次認真地問道:「顧小姐,你說,你上次手術是因為宮外孕意外流產?你確定你是宮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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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晚點了晚點了,上午出了門,中午才回來,這五百字算是福利,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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